果然，她撒潑的動作停了下來，眼里閃過一絲忌憚。
「賤蹄子……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可是律師，最懂法了。」
我微微一笑，人畜無害。
「還有，請你把嘴巴放干凈點?！?/p>
「滿嘴污言穢語，我同樣可以告你誹謗。」
「別以為年紀大就可以為所欲為，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外婆被我噎得半天說不出話來，起身進了客房，砰地一聲甩上了門。
而我爸一看這架勢，就帶上漁具出門了，臨走前說要在釣友家住幾天，就不回來了。
以往每次外婆過來，他都躲得遠遠的。
我和我媽互看一眼，搖了搖頭。
果然，關(guān)鍵時刻，男人永遠靠不住。
3
晚飯時間，外婆黑著臉從房間里出來。
餐桌上，她的筷子在盤子里扒拉來扒拉去，挑三揀四。
「這魚刺怎么這么多？想卡死我？」
「這青菜炒得太老了，嚼不動！」
「這湯……什么味兒??？寡淡無味的！」
我媽尷尬地站在一旁，不停解釋：「媽，這魚是鱸魚，刺少……青菜我下次炒嫩點……」
外婆根本不理會，突然，她眼睛一亮，看到了桌子底下放著的一箱啤酒。
「給我開瓶啤酒！」外婆頤指氣使。
我媽面露難色：「媽，你血壓高，你忘了醫(yī)生怎么說的了？」
「自從弟走了以后，你就越喝越多，你忘了他是怎么……」
「少廢話！你這賤人，提你弟做什么？」外婆嗓門陡然拔高。
「我自己的身體我會不知道？我喝了一輩子了，也沒見喝死，趕緊給我開！」
我媽肩膀微微顫抖了一下，無奈地起身去拿開瓶器。
「等等?！刮覕r住我媽。
外婆斜睨著我：「你個小丫頭片子，還想管我？」
「我聽說，上個月你喝醉酒從窗戶丟酒瓶下去，差點砸傷了人是嗎？」
外婆臉色一變，眼神閃爍不定：「誰跟你說的？胡說八道！」
我輕笑一聲：「是嗎？我還聽說，當(dāng)時是你們樓下的李大爺報的警，派出所的王警官過來處理的?！?/p>
「王警官還說，如果再有下次，就要拘留你呢。」
我頓了頓，故意湊近她：
「外婆，你也知道，現(xiàn)在對高空拋物抓得有多嚴?！?/p>
看著她瞬間鐵青的臉色，我知道她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