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忍著悲痛,哆哆嗦嗦摸出手機,顫抖的指尖好不容易才撥通楚瑤的電話。
過了很久才終于接通。
我捂著心臟,很久都沒有緩過勁來。
倒是楚瑤忍不住責問。
“陳志遠,你有病???打電話不說話!”
我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心情。
“你在家嗎?”
楚瑤帶著怒意的聲音傳來。
“廢話!大晚上我嗯、我不在家在哪?”
聽到她佯裝生氣,我一時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
但這么多年的感情,我想給她最后一次機會。
“我不想干了,我換另外的工作,好不好?我想回去照顧兒子。”
楚瑤的聲音變得斷斷續(xù)續(xù)。
“你別、別不識好歹!人家澤言給你、給你那么高工資,你、你……等會兒?!?/p>
“你說什么?”
“這件事不許再提,我困了,先睡了?!?/p>
她急不可耐的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的前一刻,我聽到顧澤言的冷哼聲。
很輕,但足以讓我聽清他的嘲諷。
我靠在衛(wèi)生間的墻上,濕透的衣服冷得我的心直打顫。
直到我聽到高跟鞋離開的聲音,我才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去。
迎面撞上襯衣扣子還沒系好的顧澤言,他的眼神里滿是鄙夷和高傲。
“讓你拿個文件,怎么要這么久?”
我沒有說話,用力地攥緊了文件袋。
顧澤言不耐煩地走過來,有意無意地抬起脖子,露出顯眼的紅痕。
“跟你說話呢,你啞巴了?”
“我賞你口飯吃,就好好做事,不然你信不信我直接辭退你。”
聞到從他身上飄來的楚瑤常用的香水味,我直皺眉頭,只覺得反胃。
我把文件袋直接丟到了地上,語氣平淡地說。
“沒問題,反正我也不想干了。”
“你——”
顧澤言正欲發(fā)作,可卻突然硬生生地止住,默默撿起文件袋,冰冷地看了我一眼就離開了。
我露出一個苦笑,回到家,我掏出手機,給物業(yè)的人發(fā)去消息。
我記得小區(qū)都是有監(jiān)控的,兒子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必須知道。
或許是太疲憊,我沒有等到回復,便坐在沙發(fā)上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
我猶豫很久后還是跟前同事阿偉發(fā)出消息:
【公司最近有什么項目需要外包嗎?我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