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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老的聲音在暗夜里顯得越發(fā)冷清恐怖,像是厲鬼發(fā)出的哀嚎。
同時雙手也收得越來越緊,好像下一秒就要掐斷我的脖子,我整個人陷入混沌,幾乎窒息。
我掙扎著睜開眼,對上的卻是奶奶布滿皺紋的,慘白的臉。
只見她原本渾濁的雙眼仿佛被鮮血染透,猙獰得讓人頭皮發(fā)麻。
而她眼中的怨恨竟然比先前所有打開過信封的人都要深得多。
“奶奶,求求您告訴我那信封里究竟裝著什么?為什么所有打開過信封的人都會對我恨之入骨,連您也不例外!”
我拼命拍打著她的手,掙扎哭吼。
可眨眼間她卻忽然消失不見,借著從窗口灑進來的月光,我艱難地轉動腦袋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房間里只有我一個人。
大腦宕機許久才反應過來,剛剛應該是在做夢。
“別怕宋雨,只是噩夢而已?!?/p>
“奶奶她已經不在了,而且她臨終前說的那些話,也只不過是被媽媽用信封蠱惑了而已,并不是她的真實想法。”
我拍著胸口小聲安慰自己,很快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按照計劃起床復習。
可坐起身才發(fā)現(xiàn)睡衣領口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被鮮血染透。
一股涼意瞬間穿透后背。
我下床跌跌撞撞跑進衛(wèi)生間,對著鏡子一照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
之前脖子上縫好的傷口再度崩裂,而且上面還有一條很清晰的淤痕。
大小一看就是用手掐出來的。
“怎么回事?難道奶奶她……”
腦子里突然冒出一個十分詭異的念頭,我嚇得猛地搖了搖頭,不斷告訴自己不可能。
我站在鏡子前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平靜下來。
簡單包扎洗漱過后便翻開書繼續(xù)復習。
雖然我的成績不管在哪個學校都穩(wěn)居第一,而且有多年的高三復習經驗。
可想要考取最頂尖的大學,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只要成功參加高考,拿到錄取通知書,我就能遠走高飛,徹底離開這個令人傷心的地方。
可我坐在書桌前,腦子里卻總是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出奶奶慘白恐怖的臉
尤其是那雙布滿血絲的猙獰的眼睛,激得我頭皮一陣陣發(fā)麻。
雖然我拼命想要集中注意力,可是根本就做不到。
掙扎到傍晚我已經精疲力盡,連晚飯都沒吃就躺在床上昏睡過去。
迷迷糊糊間,奶奶的臉再次懸在頭頂,和昨晚一樣的猙獰恐怖,隨之而來的還有如出一轍的窒息感。
不同的是,這一次胸口還伴隨著一陣尖銳的疼痛。
我用盡力氣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胸口竟然插著一把刀。
不知道是傷得太重還是驚嚇過度,我只來得及掃了一眼傷口便兩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過來的時候,我又回到了醫(yī)院。
出乎意料的,媽媽和弟弟竟然守在病床前。
見我醒來,媽媽布滿紅血絲的眼睛里先是閃過一瞬驚喜,而后又恢復了冷漠和厭惡。
“小賤蹄子,究竟還要老娘說多少次,你不許,也沒有資格參加高考!”
“你非得把老娘逼成殺人犯才肯罷休是吧!”
媽媽嘴里罵罵咧咧,說著抓起一旁的水果刀握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