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婦罵街解決不了問題,只會讓他們看我的笑話。
我回到房間,“砰”地一聲甩上門。
第一件事,就是把嫂子那條朋友圈,連同婆婆的點贊評論,仔仔細細截了圖。
還有王澤濤發(fā)給我的那五塊二,以及轉(zhuǎn)給嫂子的五萬二,轉(zhuǎn)賬記錄清清楚楚。
我翻出手機錄音功能。
剛才在書房,在客廳,他們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
王澤濤的慌亂狡辯,婆婆的理直氣壯,那些不堪入耳的“兼祧兩房”、“你生不了讓別人生”……
我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老張嗎?我是林曉,對,好久不見。我想咨詢一下離婚的事情?!?/p>
張律師是我大學同學,也是我能想到的能幫我的人。
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說了一遍。
“婚前財產(chǎn)有公證嗎?”
“有,婚前我爸媽給我買的房子,登記在我個人名下,有協(xié)議?!?/p>
“好的,轉(zhuǎn)賬記錄,錄音,這些都保留好。特別是大額轉(zhuǎn)賬給第三方的證據(jù),很重要?!?/p>
掛了電話,我長長吐出一口氣。
心,很痛,但腦子,前所未有的清醒。
接下來幾天,我沒再跟王澤濤和婆婆說一句話。
他們大概以為我想通了,接受了他們荒唐的做法。
謝小雅以“照顧婆婆”的名義頻繁出入我家。
謝小雅也毫不客氣,當著我的面給王澤濤端茶倒水,柔聲細語。
“小濤,累了吧?我給你捏捏肩?!?/p>
“小濤,媽說你喜歡吃糖醋排骨,我特地學的?!?/p>
她給王澤濤夾菜,還給我一個挑釁的眼神。
那姿態(tài),仿佛她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婆婆在一旁看著,笑得合不攏嘴,時不時還夸一句:“還是小雅懂事?!?/p>
王澤濤呢?坦然享受著這一切,甚至還會對謝小雅露出我許久未見的笑容。
我看著他們母慈子孝、奸夫淫婦一家親的丑陋嘴臉,強忍惡心。
我開始不動聲色地整理自己的東西。
銀行卡,首飾,重要的證件,還有我爸媽留給我的一些老物件。
我悄悄在外面租了個小公寓,把這些東西一點點搬了過去。
我的個人存款,也全部轉(zhuǎn)到了一個新的銀行賬戶。
這個婚,我離定了!
王澤濤,還有你們王家,欠我的,我會一筆一筆,連本帶利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