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的女兒成績突飛猛進。我為了實現(xiàn)她上清北的夢想,把治病錢給她報了高端補習班。
可高考成績下來,她只考了300分!
原來這一切都是她和我前夫一家的陰謀:用作弊騙取我的全部積蓄!當我重病躺在醫(yī)院時,
她冷冷地告訴我:“我選擇跟你就是為了你的錢,現(xiàn)在錢到手了,
你還有什么價值?”再睜眼,我回到了女兒高三模擬考成績出來的那天。1“媽媽,
我一??剂?20分,考進了年級前五十!”耳邊傳來女兒關(guān)悅悅甜膩的聲音,
我猛地睜開眼??吹剿笄诘乩业氖郑樕系呐d奮溢于言表。愣了一陣子,終于意識到,
我,重生了。正好重生在關(guān)悅悅高三第一次模擬考出成績這天。“媽媽?你怎么了?
”關(guān)悅悅看我沒有回應,歪著頭看我,眼睛里閃爍著虛偽的關(guān)切。
我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沒什么,媽媽只是太高興了?!标P(guān)悅悅立刻恢復了興奮,
把那張紙塞到我手里“你看!我這次模擬考考了620分!年級排名上升了500多名!
”我低頭看著那張成績單,手指微微發(fā)抖。上一世,我就是被這張紙騙走了所有的救命錢,
讓我像條被拋棄的野狗一樣死在醫(yī)院里。而我的好女兒卻拿著我的錢,投入了前夫的懷抱。
瀕死時,她附在我耳邊說的話至今撕扯著我的神經(jīng):“你們離婚時,
爸爸說太姥姥的遺囑里寫著她的80萬遺產(chǎn)只能由你單獨繼承,搞得爸爸分不到這筆錢。
所以……我選擇跟你,就是為了拿到這筆錢。現(xiàn)在錢到手了,你可以去死了。
”她冷漠至極的話語澆滅了我最后的求生欲望,讓我滿含痛苦和不甘,死在了冰冷的病房里。
“我們老師說我很有潛力,他要推薦我去上一個北京名師開辦的尖子補習班。
”關(guān)悅悅還在滔滔不絕,那語氣仿佛已經(jīng)拿到了名校的錄取通知書。我抬眼打量她,
注意到她眼中閃過的算計。多可笑啊。一個常年吊車尾的學渣,突然能考600多分?
上輩子的我竟蠢到?jīng)]懷疑。關(guān)悅悅湊了過來,假惺惺地挽住我的胳膊:“媽,
一年只要 50 萬,能沖清華北大,最差也能上 985!等我以后有出息了,
肯定讓你過上好日子。”她臉上滿是討好的笑容。曾經(jīng)我因這句話而感動至極,
現(xiàn)在只覺得惡心。我強壓下涌上心頭的恨意,伸手撫摸她的頭發(fā):“悅悅真棒,
不過這補習班這么貴,媽媽和你一起去看看是不是真的跟宣傳得一樣好,免得被騙了。
”她身體一僵,又立刻軟綿綿地貼上來:“哎呀,老師推薦的還能有假?
名額快沒了……”“那更要實地考察了?!蔽液敛煌俗專?0萬不是小數(shù)目,
媽媽得確認教學質(zhì)量?!标P(guān)悅悅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
“好吧……”她勉強答應,“我跟老師約時間?!?望著她逃似的背影,我深吸一口氣,
記憶如冰水灌頂:上一世,公婆嫌棄我生的是女兒,從不照顧孩子,我只能辭去外企的工作,
在家全心全意養(yǎng)育她。因為關(guān)悅說不想要弟弟,所以我拒絕生二胎,關(guān)哲為此提出了離婚,
我自己帶著悅悅生活。即使她成績一直墊底,我也傾盡所有給她報最好的補習班,
吃穿用也是最好的。哪怕她高三那一年,我查出了腫瘤,醫(yī)生建議我用昂貴的進口藥治療,
我還是毫不猶豫地把治病的錢拿出來給關(guān)悅悅報了補習班。結(jié)果呢?高考成績出來,
她只考了300分。還沒等我提出質(zhì)疑,她就率先向我發(fā)難:“你心里就只有我的成績,
爸爸和爺爺奶奶才是真的愛我!”“爸爸說等我高中畢業(yè)送我去H國當練習生出道,
而你眼里就只有成績,只知道讓我考大學!”“你就是個沒用的家庭主婦,
我都不敢讓同學知道我有你這樣的媽媽。”“實話告訴你,從初中開始,
你給我報補習班的錢我都拿給了爸爸。每次騙你說去上補習班,其實我都是回爸爸家”。
“高三的所有考試我都是靠作弊才考了這么高分,
不然怎么從你這個摳門的老女人手中把錢拿出來?”想起這些話,
我仍覺得心底的疼痛不斷蔓延。既然我盡心盡力呵護的女兒對我沒有一絲憐憫,
不擇手段騙取我的救命錢后,卻對我的痛苦視若無睹。那么這一世,
我對她也不會再付出一分一毫!……“媽,就是這里!”第二天一大早,
關(guān)悅悅就拉著我來到一棟高級寫字樓。
我抬頭打量著這層裝修豪華的培訓機構(gòu):“看起來確實不錯。
”關(guān)悅悅立刻挽住我的手臂撒嬌道:“我就說張老師推薦得不會錯吧?!薄澳?,
我是這里的教務主任王老師。”還沒等我們開口,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迎上來,
熱情地握住我的手:“令愛的老師特意向我們推薦了她,說她是難得的好苗子。
”這么熟練的話語,一看就是提前串通過的。不用猜,
肯定是關(guān)哲找了認識的培訓機構(gòu)一起合謀。“王老師,
我女兒說你們這里是北京名師開辦的培訓班,只要報名肯定能上985?”我開門見山地問。
王老師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但很快又堆滿笑容:“我們?nèi)ツ暧?2位學員考上985高校,
其中8位進入了清華北大。”“那是非常厲害了”。我表示贊許。“媽,你是答應我報名了?
”女兒一臉欣喜地望向我?!安贿^我有個要求。”“您請說。
”“我想讓悅悅當場做一套測試題,”我溫和地說,“畢竟50萬不是小數(shù)目,
我想看看她現(xiàn)在的水平,也好有個對比?!蓖趵蠋煹男θ萁┳×耍乱庾R地看向關(guān)悅悅。
關(guān)悅悅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斑@……”王老師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我們今天主要是來咨詢的,
測試需要提前準備?!薄皼]關(guān)系,就隨便拿一套高考模擬題就可以了。
你們這兒不會連模擬題都沒有吧?”“媽,你這是什么意思?不信任我嗎?
”關(guān)悅悅猛地站起身,激動地問我。我裝作驚訝的樣子:“怎么會呢?
媽媽只是想先確定你現(xiàn)在的水平,好知道通過培訓后能有多少成效啊。
”我一邊說一邊在周圍四處看,正好看到一份高三數(shù)學模擬題,
我馬上拿過來擺在關(guān)悅悅面前?!熬拖茸鲞@一套數(shù)學題吧?!?“媽媽,突然讓我做題,
而且還有老師看著我,我會容易緊張,一緊張就不會思考了?!标P(guān)悅悅咬著嘴唇,
眼眶開始發(fā)紅。我知道這是她慣用的伎倆——裝可憐。上一世,我每次去開家長會,
都會有老師告狀說她學習態(tài)度差,到處抄作業(yè),還偷偷帶手機到課上看小說、看H國綜藝。
而我回到家想教育她時,她卻總能裝出一副柔弱的樣子,說她只是壓力太大了,
而且有同學打她小報告才讓老師誤解她,她覺得非常委屈。每每這時,我總是選擇相信她,
不敢再苛責她。活了幾十年卻一直被自己女兒拿捏和欺騙,實在可笑。“如果你現(xiàn)在都緊張,
那高考怎么辦,來,就做這一頁,如果你不做我沒辦法報這么貴的補習班。
”我把試卷推到她面前。我倒要看看以她以往考30分的水平,能做出什么來。
關(guān)悅悅盯著試卷,拿起筆的手卻一直無法下筆?!拔摇叶亲犹邸彼÷曊f。
“肚子疼???”我故作關(guān)心,“那更要趕緊做完回去休息了。來,媽媽陪你。
”王老師坐立不安,不停地看手表。十分鐘過去了,關(guān)悅悅的試卷上還是空空如也。
她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手指不停地轉(zhuǎn)動著筆?!霸趺戳藧倫??
年級前50名的水平不可能連高三最基礎(chǔ)的函數(shù)題也做不出來吧?”我略帶嘲諷地輕聲問。
關(guān)悅悅突然把筆一摔:“我要去廁所!”她逃也似的沖出了咨詢室。過了一陣子,
關(guān)悅悅摸著肚子假裝很難受的樣子走了回來?!皨寢專铱赡艿昧四c胃炎,
今天真的很不舒服……”我嘆了口氣,站起身:“那這樣吧,
如果悅悅下次月考能考進年級前30名,媽媽就給你報這個班,怎么樣?
”關(guān)悅悅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真的?”“當然?!蔽椅⑿χ念^,
“媽媽什么時候騙過你?”“媽,我一定會考進前30的!”“媽媽相信你?!蔽覝厝岬卣f,
心里卻在冷笑。月考這天一大早,關(guān)悅悅的房門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我靠在廚房門框上,
看著她哼著歌在玄關(guān)換鞋?!皨寢?,我去學校啦?!彼θ轄N爛,嘴角掛著志在必得的笑容。
“等我考進前三十名,你可要說話算話哦!”她離開家門前,還不忘向我比了個數(shù)錢的手勢。
眼睛里的得意藏都藏不住,想必已經(jīng)在盤算怎么和前夫一家分享那50萬了。
看著關(guān)悅悅歡快的背影,我慢條斯理地喝完最后一口咖啡。4上午十點整,
班主任李老師的電話準時響起?!瓣P(guān)悅悅媽媽,請你立刻來學校一趟。
”手機里傳來李老師嚴肅的聲音。推開辦公室的門,
班主任李老師和年級主任趙主任臉色鐵青地坐在辦公桌前。關(guān)悅悅則縮在角落,
眼睛腫得像桃子?!瓣P(guān)悅悅媽媽,今天讓你過來是因為今天關(guān)悅悅在考場作弊,
被趙主任巡堂時發(fā)現(xiàn)?!崩罾蠋熼_了口。“這怎么可能?老師們是不是誤會了。
”我裝作一副不相信的樣子。雖然,
是我在一小時前以匿名短信的方式向趙主任舉報關(guān)悅悅作弊。以我對這對父女的了解,
定是關(guān)哲找熟人向?qū)W校里的某個老師買了考試的答案。
但因為關(guān)悅悅的智商連答案都背不下來,只能用小抄來作弊,所以舉報一定會奏效。
“這是從她袖子里掉出來的?!壁w主任從桌上拿起一張皺巴巴的紙條遞給我,
紙條上是語文考試的答案?!皭倫?,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會作弊呢,
你上一次模擬考還考了620分,進步了500多名呢,為什么還要作弊?
”我故作驚訝地問道。趙主任聽到馬上察覺不對勁:“李老師,
把她模擬考的試卷拿出來給我看看?!标P(guān)悅悅聽聞,立刻抬頭瞪著我,
眼底的恨意幾乎藏不住。我假裝沒看見,繼續(xù)火上澆油:“悅悅,
這上面連選擇題的答案都有,難道是有老師泄露了考題?天啊,
會不會是學校有老師帶壞我們悅悅!”趙主任的臉色更加難看,
他猛地拍了下桌子:“關(guān)悅悅!這些答案是從哪來的?”關(guān)悅悅被嚇得一哆嗦,
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卻還是咬著嘴唇不說話。我走到關(guān)悅悅面前用手輕撫她的眼淚,
扮演一個痛心疾首的媽媽:“悅悅,
媽媽不相信你會變成用作弊的方法哄騙媽媽欺騙老師的人,一定是有人慫恿你吧?
”“關(guān)悅悅媽媽,這件事很嚴重?!壁w主任嚴肅地說,
“我們需要關(guān)悅悅留下來配合調(diào)查答案來源。如果是老師泄題,
我們也一定會秉公辦理”“我明白。”我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淚水,“作為家長,
我支持學校嚴肅處理。”離開辦公室時,我回頭看了一眼關(guān)悅悅,她再也沒了早上的光彩,
只剩下慌亂和驚恐。走出校門,我掏出手機,撥通了前夫的電話?!瓣P(guān)哲,
”我語氣冷淡地說,“你女兒今天作弊被抓了?!?“怎么會被發(fā)……悅悅怎么會作弊呢?
”關(guān)哲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驟然拔高。他當然緊張,畢竟那50萬是他給新歡準備的彩禮錢,
是他未出生兒子的“保證金”。上一世,我死后的一段時間,靈魂仍在世間留存。
我才知道關(guān)哲和他爸媽是為了能夠再娶一個女人為他生兒子才想到哄騙關(guān)悅悅來騙我的錢。
從初中到高中,我給關(guān)悅悅交的20多萬補課費,全進了他的口袋。而這位“好爸爸”,
轉(zhuǎn)手就把錢砸進了私立醫(yī)院做試管嬰兒。“她月考打小抄被年級主任親自抓現(xiàn)行,
現(xiàn)在正在徹查是誰泄題的?!蔽衣朴频鼗卮?。電話那頭傳來咚的一聲,像是拳頭砸在桌上。
“你這個媽怎么當?shù)?,搞得女兒要去作弊,一定是你逼她逼得太緊了?!标P(guān)哲看情形不對,
開始把過錯往我身上推?!澳氵€不快點去為悅悅說情,
高三那么關(guān)鍵的時刻你就應該全力以赴地照顧她,怎么能讓她被這種事情影響?
還有我聽悅悅說有個很好的補習班,你怎么還不給她報名?”“我怎么做不用你來教!
”我打斷他,沒等他反應就掛了電話,順手關(guān)了機,讓他急去吧。到了放學時間,
我知道關(guān)悅悅一定在著急地等我回去,所以故意在外面吃飯逛街,
慢悠悠地享受這難得的愜意時光。我一邊品嘗美食,一邊打開手機上的監(jiān)控軟件。果不其然,
關(guān)悅悅正坐在客廳沙發(fā)上,手里緊緊握著手機,一臉焦急?!鞍?!
那個老女人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電話也關(guān)機!”她的聲音因為開了免提而格外清晰。
監(jiān)控里關(guān)哲的聲音帶著電流雜音:“趙主任那邊怎么說?”“我說小抄是我在網(wǎng)上買的,
不知道是誰給我的,但是那個死老頭不相信還是要繼續(xù)調(diào)查,還說要給我記過處分。
還有那個老女人這次好像真的生氣了,她會不會不給我報班了?
”關(guān)悅悅的聲音透過監(jiān)控傳出來,滿是焦急與不安?!盎攀裁?,她那么在意你的成績,
你今晚就威脅她,如果不給你報班,你就退學。到時候她肯定會乖乖掏錢。
”關(guān)哲在那頭給她出主意。關(guān)悅悅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樣猛點頭:“對對對,我就這么說,
她最怕我不上學了?!眱蓚€人合謀了一番,最后關(guān)哲還不忘鼓勵自己女兒:“悅悅乖,
等你把錢拿到手,爸爸給你報名學化妝,我們悅悅這么好看,
等學了化妝肯定能被經(jīng)紀公司看上?!薄疤昧耍职謱ξ易詈昧?。
”父女倆的笑聲混雜在一起,令人作嘔。離婚這5年來,
這對父女就是這樣一次又一次勾結(jié)在一起騙我的錢,我卻還傻傻地以為我們母女情深。
幸好老天待我不薄,給了我重生的機會。6我慢條斯理地享用完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