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拆了林家的祖宅祖墳而已,有什么好生氣的,你別給臉不要臉?!?/p>
“等公廁建成,我在旁邊給你們留一小塊地用來懷念就是了。”
聽著我的痛苦悶哼,她眸中閃過一瞬心疼,很快又變得居高臨下。
“林城宴,你簽不簽字都改不了現實,要是再胡鬧,就別想拿回你奶奶的骨灰了?!?/p>
我瞬間如墜冰窖,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原來她不僅拆了我家祖墳,還把奶奶骨灰翻出來當做要挾我的籌碼。
不等我回答,她直接和宋曉年兩人一起把我丟了出去。
膝蓋重重撞在臺階上,疼得我站不穩(wěn)身體。
“月月,上頭說如果我的提案實施效果好,就正式錄用我?!?/p>
“你這么能干,遲早會站得比我更高的!”
門后傳來歡聲笑語,把我過去十年的愛全部抹殺。
疼得站不起身的時候,蔣晨星找了過來。
他遞給我一個文件袋。
“林爺爺這些年的發(fā)明專利證書,和國家獎勵金?!?/p>
看著那厚重的專利,我熱淚盈眶。
這是爺爺一生無愧天地的證明。
“還有,明天鎮(zhèn)長想見你一面,表揚你和爺爺的無私奉獻?!?/p>
蔣晨星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要去嗎?”
3
半個小時后,我和醫(yī)療團隊碰了面。
有了蔣晨星的幫助和專利發(fā)明的獎勵金,醫(yī)院無人敢攔。
很快爺爺就被抬上車接去城里的干部療養(yǎng)院。
我看著手里的診斷書。
肋骨骨折、四肢斷裂、內臟出血。
原本就斷了的那條腿更是被多次反復擊打。
我喉嚨泛上腥甜,雙目赤紅地請求蔣晨星替我壓下爺爺轉院的消息。
次日下午我趕到政務大樓門口。
剛打算走進去,就見到陳倩月?lián)е螘阅甑氖直郏櫭伎粗摇?/p>
“你來做什么?”
“今天我要匯報工作,很快就要轉正了,林哥你還要來鬧事嗎?”
宋曉年一臉無辜。
“你沒錢沒地位,就算當過大學生也沒什么用,注定是一輩子農民?!?/p>
“現在我?guī)湍憬o村子做貢獻,你為什么要這么不知好歹呢?”
見我一言不發(fā),陳倩月笑著安慰他。
“你放心,我已經都辦妥了,就算他真要鬧,也折騰不出什么風浪?!?/p>
轉而又嫌棄地瞥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