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歲在酒吧被38歲過氣女星包養(yǎng)，月薪十萬，住億元豪宅。所有人都笑我是小白臉，
她也以為買了個聽話的寵物。卻不知，我早已看穿她所有偽裝。她用金錢筑起高墻，
我用才華將它擊碎！她被昔日愛人的背叛困在牢籠，我便親手設(shè)計掙脫的鑰匙！
前經(jīng)紀人想用黑料毀掉她？我反手放出他更猛的料，讓金牌經(jīng)紀人淪為階下囚！
當她重回巔峰成為傳奇影后，我已締造了一個龐大的商業(yè)帝國。我牽起她的手，
在她耳邊輕笑：“現(xiàn)在，你還覺得，是你包養(yǎng)我嗎？”1 被女明星包養(yǎng)了手機屏幕上，
銀行發(fā)來的催款短信和母親詢問生活費的微信消息，一上一下，整齊排列。我關(guān)掉屏幕，
屋子里最后一點光也消失了。房東下午來過，下了最后的通牒。三天，再湊不齊房租，
就讓我?guī)е夷切┢茽€，滾蛋。那些不是破爛。是我大學(xué)四年，工作四年，
攢下的全部設(shè)計手稿，耗費了大量心力?？涩F(xiàn)在，它們連一個月的房租都換不來。
公司倒閉得猝不及防，老板卷款跑路，幾個月的工資和離職遣散費全成了泡影。二十六歲了，
活得像個笑話。揣著僅剩的錢，走進附近的慕本酒吧。我要了一杯最便宜的威士忌，
坐在角落，試圖用酒精麻痹被現(xiàn)實碾碎的自尊。震耳的音樂，晃動的人影，一切都和我無關(guān)。
我只是個想把自己灌醉的失敗者。一杯接著一杯，喉嚨里火燒火燎，腦子卻越來越清醒。
清醒地看著自己的窘迫，無能為力。“我能坐這里嗎？”一個溫柔的聲音穿透嘈雜的音樂，
落在我耳邊。我沒抬頭，以為是來拼桌的，含糊地應(yīng)了一聲。一股好聞的香氣鉆進鼻腔，
不甜膩，清冷又高級。我終于抬起眼。面前美艷成熟的女人，穿著一條剪裁利落的紅裙，
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體曲線。妝容精致，紅唇飽滿，一雙眼睛卻帶著探究的意味，
正一瞬不瞬地看著我。有點眼熟。好像是在什么雜志或者廣告牌上見過?！澳闳卞X。
”她開口，不是疑問句，是陳述句。我握著酒杯的手指收緊了。她沒在意我的沉默，
從手包里拿出一張名片，推到我面前。名片上只有一個名字和一串電話。方菲。我想起來了，
是那個曾經(jīng)紅極一時的女明星。她在演藝圈呼風(fēng)喚雨的時代，我才剛上初中?！霸滦绞f。
”她身體微微前傾，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我提供住處和車，你只需要做一件事。
”她翹起指尖，勾起我的下巴。我的心臟重重一跳。她看著我，眼神里沒有欲望，
只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平靜?！半S叫隨到?！毖簺_上頭頂，臉上燒得厲害。
這是我這輩子聽過最屈辱的話。我張了張嘴，想罵人，想把酒潑在她那張昂貴的臉上。
可我腦子里浮現(xiàn)的，卻是母親鬢角的白發(fā)，和催款短信上那個冰冷的數(shù)字。
所有的骨氣和憤怒，瞬間被現(xiàn)實壓垮。我看著她，她也看著我。在她的目光里，
我看到了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一件洗得發(fā)白的襯衫，一雙廉價的帆布鞋，
還有一張因為酒精而微醺的帥臉。干凈的帥氣，但是窮。或許就是這份女人口中的干凈，
讓她覺得物有所值。我端起酒杯，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烈酒刮過喉嚨，
像是吞下了一把刀子?！昂谩！蔽衣牭阶约旱穆曇簦蓾?，沙啞，像生了銹的零件。
方菲站起身，留下名片，什么也沒說就走了。我坐在原地，很久。直到酒吧快要打烊，
我才撥通了上面的電話。半小時后，一輛黑色的保姆車停在路邊。我坐進去，車里很香，
味道和方菲身上的一樣。車子一路開進最貴的江景豪宅區(qū)，停在一棟別墅前。
方菲給了我一張副卡和一部新手機?！斑@是你的新號碼。舊的那個，除了你家人，別再用了。
”電梯門打開，她率先走了出去。指紋鎖，她錄入了我的指紋，然后推開門。
窗外是整個城市的璀璨夜景，室內(nèi)的裝修是極簡的黑白灰，昂貴，空曠，沒有人氣。
“你的房間在那邊?！彼噶酥缸呃缺M頭，“我不喜歡家里有外人的味道，注意保持干凈。
”她說完，看了眼手表，轉(zhuǎn)身就走?！懊魈焐衔缡c，司機會來接你，帶你去置辦行頭。
”門被關(guān)上，發(fā)出沉悶的一聲響。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我一個人。我走到窗前，
看著腳下的萬家燈火。從今天起，我不再是孟凡。我只是女明星方菲用十萬月薪，
買來的一個物件。2 小白臉的規(guī)矩第二天，我是在一張價值不菲的床上醒來的。
而這間價值上億的江景別墅，清冷得像個精致的樣品間，沒有半點家的味道。
我感到一種被明碼標價后，陳列在櫥窗里的窒息。直到深夜，門鎖才傳來輕微的響動。
方菲回來了。她脫下高跟鞋，臉上是跑完通告后的疲憊。她甚至沒看我一眼，
徑直走到吧臺倒了杯水。然后將一份打印好的A4紙扔在我面前的茶幾上。
紙上是黑色的宋體字，封面是《包養(yǎng)守則》。
條款苛刻得像份賣身契：一、不準帶任何外人回家。二、手機必須24小時開機，隨叫隨到。
三、以“男友”身份，出席任何我指定的場合。四、永遠不準進入我的書房。
……我的拳頭在身側(cè)悄然握緊，指甲幾乎要嵌進肉里。
我讀懂了這些規(guī)則背后真正的潛臺詞：你只是我買來的寵物，沒有尊嚴，沒有隱私，
更沒有說不的權(quán)利。為了母親的手術(shù)費，為了沒還完的債。我抬起頭，
臉上掛著溫和無害的微笑，沖她輕輕點了下頭?！爸懒?，方總?！蔽疫x擇咽下這份屈辱。
她似乎很滿意我的順從，冷冷地通知我：“今晚有個慈善晚宴，換上白天置辦好的衣服，
你的任務(wù)很簡單，當個帥氣的人形立牌，閉緊嘴，管好眼?！备叨ㄎ餮b剪裁合體，
將我的肩線和腰身勾勒得恰到好處。我看著鏡中那個被頂級品牌包裝起來的自己，英俊，
挺拔，卻讓我自己感到陌生。晚宴上，我完美地扮演著一個微笑的掛件，挽著方菲的手臂，
穿梭在衣香鬢影之間。耳邊不斷飄來賓客們壓低了聲音的竊竊私語。
“這就是方菲新養(yǎng)的小狼狗？看著挺嫩的?！薄伴L得是真不錯，不知道能堅持幾個月。
”“嘖，這年頭，長得帥還年輕就是本錢啊。”每句議論都像一根針，
精準地刺入我敏感的自尊心。我面色不變，眼底的溫度卻一點點降至冰點。
在觥籌交錯的間隙，我看到了借口休息短暫離場的方菲，端著一杯香檳，
獨自站在一個沒人的角落。那一瞬間，她臉上女王般的面具滑落了，
透出一種深入骨髓的疲憊與孤獨。這時，一個穿著白色禮服的年輕女星端著酒杯走了過來，
是最近正當紅的新晉小花肖琳。她笑得一臉無害，話里卻帶著刺：“菲姐真是好福氣，
身邊有這么帥的男朋友陪著，事業(yè)愛情雙豐收啊。不像我，命苦，只能拼事業(yè)了。
”她說話時，刻意亮了亮手腕上那串璀璨奪目的珠寶。
是她和方菲共同代言的某高奢品牌剛推出的新系列主打產(chǎn)品，據(jù)說價值不菲。
方菲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她勾起紅唇，語帶譏諷地掃了肖琳一眼：“沒辦法，
有些人天生就是贏家。不像某些人，削尖了腦袋，也只能撿我不要的東西。
”火藥味在空氣中彌漫?；氐絼e墅，氣氛依舊冰冷。我經(jīng)過走廊，
發(fā)現(xiàn)那間方菲嚴令禁止我靠近的書房，門虛掩著，透出一條縫隙。鬼使神差地，我停下腳步，
朝里看了一眼。書桌上散落著幾張設(shè)計稿，畫的正是肖琳手腕上那個品牌的珠寶。
作為曾經(jīng)的設(shè)計師，我只掃了一眼，就斷定：設(shè)計繁復(fù)累贅，華而不實，毫無靈魂。
簡直是場災(zāi)難。就在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像一把淬了冰的刀?！拔业脑?，
你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我緩緩轉(zhuǎn)過身，臉上溫順的微笑已經(jīng)消失不見?！伴T沒關(guān)。
”我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絲冷意，“另外，如果這就是那個高奢品牌的設(shè)計水平，
它離倒閉不遠了?！狈椒沏蹲×耍坪鯖]料到我會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幾秒鐘的錯愕后，
怒火燒上了她那張精致的臉。她感覺自己的權(quán)威受到了冒犯?！芭椤钡囊宦?，
書房的門被她狠狠甩上。“一個在酒吧被我買來的花瓶男人，也配評價設(shè)計？
”門后傳來她壓抑著怒氣的聲音，“你懂什么！”第二天，網(wǎng)絡(luò)風(fēng)暴如期而至。
#肖琳天價珠寶##肖琳艷壓方菲#詞條直接沖上熱搜，無數(shù)營銷號下場，
吹噓著那套珠寶的設(shè)計如何精妙，價值如何高昂。還有好事者翻出了方菲之前代言的舊系列，
兩相對比，評論區(qū)一片嘲諷?！安皇前?，跟肖琳的一比，方菲戴的簡直像地攤貨。
”“過氣女星的審美也跟著過氣了，土味十足?！薄斑@姐的時尚資源是不是斷崖式下跌了？
”方菲的經(jīng)紀人電話打來時，聲音火急火燎，幾乎是在咆哮?！胺品疲∧憧吹綗崴蚜藛?？
我們正在談續(xù)約的那個高奢品牌，就是肖琳代言的那個，他們的公關(guān)總監(jiān)剛剛給我發(fā)信息，
說要重新評估你的商業(yè)價值！這什么意思你懂嗎？他們不想續(xù)了！”電話掛斷后，
整個別墅都安靜得可怕。下一秒，我聽到了水晶杯被狠狠掃落在地的聲音，清脆，刺耳。
方菲第一次在我面前失控。她站在客廳中央，嘶吼著：“為什么！為什么他們都盼著我不好！
”我沒有說話，只是走到她身邊，蹲下身，沉默而專注地，一片一片撿起地上的玻璃碎片。
我的冷靜，和她的崩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盯著我撿拾碎片的側(cè)臉，忽然喃喃自語，
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跟他一樣，都是這樣……先把我捧上天，
再親手把我推下來……”我撿拾碎片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我聽見了。他？他是誰？
一個巨大的謎團在我心里升起。這時，方菲的新手機響了，屏幕上跳動著“王總”兩個字。
那個一直對她死纏爛打的油膩投資人。他像是掐準了時機，在電話里假惺惺地噓寒問暖，
最后圖窮匕見，說組了個飯局，能幫她和品牌方搭上線，至于條件，不言而喻。為了應(yīng)付，
方菲冷著臉對我下達命令：“換衣服，今晚你還是我的男朋友?！备呒壊蛷d的包廂里，
姓王的投資人一見到我，就露骨地上下打量，眼神帶著炫耀和輕蔑?！胺酱竺餍?，
”他晃著手里的紅酒杯，沖方菲笑道，“你這個小男朋友除了長得帥，還會干嘛??？
能幫你拉投資，還是能幫你談代言？”方菲的臉色很難看，正要開口。
我優(yōu)雅地切著面前的牛排，頭也沒抬，語氣平淡：“我什么都不會，只會讓我的女人開心。
”一句話，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既宣示了主權(quán)，又把問題原封不動地拋了回去。
方菲心頭一震。她詫異地看著我，沒想到一直隱忍的我，會用這種方式回擊。
這不像一只被圈養(yǎng)的金絲雀，更像一頭懂得如何狩獵的狼。王總被我噎得滿臉通紅，
借著酒勁，惱羞成怒，竟直接伸手去抓方菲的手腕?！胺椒?！你別給臉不要臉！
”我的眼神瞬間變了。在王總油膩的手即將碰到方菲的瞬間，扣住了他的手腕，
那力道大到他發(fā)出了殺豬般的痛呼。3 孤狼的獠牙我依舊坐著，甚至沒有起身，
但扣著王總手腕的手，青筋畢露。整個包廂的空氣都凝固了。我一字一頓，聲音不大，
卻像冰錐砸在每個人的心上?！鞍涯愕呐K手，拿開?！蓖蹩偰菑埛誓伒哪樚鄣脚で?，
方菲也徹底呆住了。她看著我，眼神里是全然的陌生和驚愕。她大概從未想過，
她圈養(yǎng)的小白臉，會露出兇狠的獠牙。我松開手。王總像觸電一樣把手縮了回去，
手腕上留下一圈清晰的紅痕。我拿起桌上的餐巾，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剛才碰過他的手指，
仿佛碰了什么骯臟的東西?！艾F(xiàn)在，向我女朋友道歉?！蓖蹩偟哪槤q成了豬肝色，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又怕又怒，最終只敢撂下一句“你給我等著”，
就灰溜溜地逃離了飯局?；爻痰能嚴?，氣氛詭異。方菲沒說話，只是頻頻通過后視鏡偷看我。
我知道，那個溫順的、任她擺布的“寵物”形象，已經(jīng)徹底粉碎了。
回到那間冰冷的江景別墅，她終于忍不住，在我身后開了口?！澳愕降资钦l？”我解開領(lǐng)帶，
隨手扔在沙發(fā)上，轉(zhuǎn)過身直視著她。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我是誰？
我是你用月薪十萬買回來的男人。今晚的服務(wù)，你還滿意嗎，金主？”她被我噎得說不出話，
一張美艷的臉青白交加。就在這時，她的手機嗡嗡震動起來，是經(jīng)紀人發(fā)來的信息。
我瞥見屏幕上的內(nèi)容，品牌方下了最后通牒。48小時內(nèi)，
沒征集到適合方菲個人形象、又能引爆全場的全新珠寶設(shè)計概念，合作徹底告吹，不再續(xù)約。
方菲被逼入了絕境。她煩躁地在書房里來回踱步，這一次，她又忘了關(guān)門。我倚在門框上，
打破了沉默。“我早就說過，不論是品牌方，還是你團隊設(shè)計師的作品，都是垃圾，讓我來。
”她像看瘋子一樣看著我，但那雙漂亮的眼睛里，卻透著走投無路的絕望?！澳銘{什么？
”“就憑我能救你。”我走進書房，這個她曾經(jīng)禁止我踏入的領(lǐng)地，拿起她桌上的鉛筆。
“如果我設(shè)計的作品幫你拿下合約，我的月薪翻倍，另外，再給我一間書房當工作室。
如果失敗，接下來一年，我分文不取?！蔽也辉購U話，手腕在白紙上疾走。那不是畫畫，
那是積壓了太久的才華在瞬間的傾瀉。幾分鐘后，一幅驚世駭俗的設(shè)計草圖躍然紙上。
我以“籠中的女王”為靈感，設(shè)計了一條名為“掙脫”的項鏈。
項鏈的主體是一座華麗絕倫的鳥籠，用碎鉆鋪成，璀璨奪目。但鳥籠的一根欄桿，
卻是斷裂的，一只鉆石小鳥正從缺口振翅欲飛。它象征著對自由的渴望和不屈的反抗。
方菲徹底被震住了。她死死地盯著那張設(shè)計稿，身體微微發(fā)抖。這設(shè)計不僅驚艷，
更像一把鑰匙，精準地打開了她內(nèi)心的枷鎖。它讀懂了她的全部——她的榮耀，和她的孤獨。
她一言不發(fā)，用顫抖的手拿起設(shè)計稿，立刻拍照發(fā)給經(jīng)紀人，只附上了一句話。
“馬上把這個發(fā)給品牌方，匿名?！辈坏轿宸昼姡?jīng)紀人的電話打了過來。方菲按下了免提。
接通的瞬間，電話那頭傳來對方撕心裂肺的尖叫?！拔业奶?！方菲！
你從哪兒找來的這個神仙設(shè)計師？！品牌方那邊……很滿意！”次日，
經(jīng)紀人玲姐親自打給我對接作品。她以前跟我說話，鼻孔都恨不得朝天，
此刻聲音卻熱情得能把我融化。“孟凡老師，品牌方連夜開了會，不僅決定續(xù)約，
還把菲姐的待遇提到了最高級，指名要用您的掙脫系列作為下一季全球主推款！
您真是太牛逼了！”玲姐帶著正式合約上門時，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敬畏。
我沒理會她的恭維，等她在合同上簽完字，我直接走到方菲面前，朝她伸出手，語氣平淡。
“合約簽了，我的月薪，我的工作室，金主大人該兌現(xiàn)了?！笨諝庥兴查g的凝固。
玲姐的表情精彩極了，張著嘴，看看我，又看看方菲。方菲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握著鋼筆的指節(jié)都泛著白。她大概是第一次，在我面前感到如此被動。半晌，
她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翱梢?。”她指了指別墅二樓一間閑置的朝南房間。
“那里以后是你的?！狈块g很大，也很空，像一塊等待被我征服的領(lǐng)地。深夜，
我剛規(guī)劃好工作室的布局，準備去倒杯水，卻被門外一聲輕微的碰撞聲驚動。我拉開門，
走廊里空無一人，只有感應(yīng)燈亮著。我沒多想，走向廚房，卻在經(jīng)過客廳時停住了腳步。
偌大的客廳沒有開燈，方菲蜷縮在沙發(fā)上，手機屏幕的光照亮了她蒼白的臉。
她在看一個在線心理醫(yī)生的問診頁面，聊天框里有幾行刺眼的小字?！伴L期失眠，情緒低落，
懷疑有重度抑郁傾向……”她睡著了，手機滑落在身側(cè)。我走近，
看到茶幾下面滾落著一個空的安眠藥瓶，標簽上的購買日期是三天前，上面的劑量觸目驚心。
我沒有叫醒她，只是從臥室拿了一條毯子，輕輕蓋在她身上。那一刻，
她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女王，只是一個會受傷、會崩潰的普通女人。第二天，
我第一次踏足了那間不屬于我的廚房，為她做了簡單的早餐。她醒來時，
看到餐桌上的三明治和熱牛奶，愣住了，隨即眼神恢復(fù)了往日的冰冷?！罢l讓你多事的？
”她看都沒看，端起盤子，直接倒進了垃圾桶。我沒理會她的冷漠，
徑直走進了我的新“領(lǐng)地”。用她給的那張副卡，我訂購了全套最頂級的電腦和設(shè)計設(shè)備。
這里，將是我反擊的起點。4 女王的傷痕下午，門鈴響了。我正好下樓喝水，順手開了門。
一個看起來斯文敗類的男人站在門口，看到我，愣了一下。他推了推眼鏡，
露出一個公式化的微笑?！澳愫茫艺曳椒?，我是她的老朋友。”他叫林世誠，
方菲的前經(jīng)紀人。他打量我的眼神，像在審視一件商品，充滿了算計和不屑。
“菲菲的眼光還是這么好，”他笑里藏刀。話音剛落，方菲恰好從樓上下來。
看到林世誠的瞬間，她的臉色大變，那雙總是盛氣凌人的眼睛里，出現(xiàn)了無法掩飾的恐懼。
林世誠看到她的反應(yīng)，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他慢悠悠地從口袋里掏出手機，在我面前晃了晃。
屏幕上，赫然是方菲和王總那天在包間的照片。角度拍得極其刁鉆，畫面上只有他們兩個人，
看起來親密無間。他收起手機，笑容陰冷?！胺品?，好久沒合作了。我手里正好有個劇本，
古偶大女主，簡直是為你量身定做的。有空嗎，我們聊聊？”書房里，傳來方菲壓抑的爭吵，
和林世誠得意的冷笑。半小時后，門開了，林世誠志得意滿地離開。方菲獨自坐在書房，
背影僵直。桌上放著一份劇本，名字俗不可耐——《霸道妖王的廢后》。我拿起劇本，
快速翻閱。劇情低俗狗血，給方菲的角色是一個倒追男主的惡毒女配，結(jié)局凄慘，
人設(shè)完全是她最忌諱的“瘋批戀愛腦”?！拔冶仨毥??！狈椒坡曇羯硢?，“否則，
那些照片會出現(xiàn)在明天所有娛樂版的頭條，被添油加醋的解讀傳播?！蔽铱粗?，
追問：“你怕的，不只是照片吧？”她身體一顫，猛地抬頭看我，眼神里全是震驚和防備。
我沒再逼問，但我心里清楚，林世誠手里握著的，絕不止幾張照片那么簡單。這個男人，
必須從方菲的世界里消失。晚上，我第一次主動敲響了她的臥室門。她開門，一臉警惕。
我端著一碗剛熬好的安神湯：“喝了再睡，比吃藥好。”她盯著我看了很久，
最后還是接了過去。回到我的工作室，我開始在網(wǎng)絡(luò)上搜尋林世誠的蹤跡。
他社交媒體上完美得像個假人，毫無破綻。我轉(zhuǎn)變思路，不查他，查他帶過的藝人。
我找到了幾個已經(jīng)退圈，或者發(fā)展不順的藝人名單。我用新注冊的匿名賬號，
聯(lián)系上一個因“抑郁癥”退圈的女藝人，假稱是想曝光圈內(nèi)黑料的記者。對方的反應(yīng)極大，
只回了一句“你斗不過他的”，就立刻拉黑了我。一連幾天，我聯(lián)系的所有人都諱莫如深，
林世誠像一張密不透風(fēng)的網(wǎng)，籠罩著所有知情人。方菲進組第一天，玲姐給我發(fā)來一條微信，
是一段視頻。片場里，那個油膩的王總竟然也在，他是這部網(wǎng)劇的投資方之一，正借著酒勁，
點名讓方菲親自給他倒酒。我心生一計。深夜，
我用黑客技術(shù)匿名給王總的手機發(fā)了一條消息：“想知道林世誠是怎么把你當槍使，
還背地里笑你蠢的嗎？”不到一分鐘，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過來，
電話那頭是王總急切又憤怒的聲音：“你他媽是誰？把話說清楚！
”我約王總在一家會員制的茶館見面，地方是他定的，足夠私密。他挺著啤酒肚，
靠在沙發(fā)上，一副勝券在握的德行。我沒廢話，開門見山?！巴蹩?，你投的那部網(wǎng)劇，
林世誠在里面拿的回扣，比你這個投資人的分紅還多，這事兒你知道嗎？”他的臉色變了變。
“你誰啊你？胡說八道什么？”我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語氣很淡?！拔疫€知道，
他私下里跟人說，王總就是個錢袋子，人傻錢多，特別好忽悠。
”這句話精準地踩中了他的痛點。王總的臉漲成了豬肝色，他猛地一拍桌子?！胺牌?！
我跟老林是兄弟！他想拿捏方菲，還得靠我出馬！”為了證明自己不是蠢貨，
也為了在我這個“小白臉”面前炫耀他的本事。他掏出手機，點開一段視頻，湊到我面前。
“小子，看清楚了，這才是手段！老林比你懂怎么玩！”手機屏幕上，畫面晃動，
背景是個燈紅酒綠的包廂。林世誠正抓著一個新人的胳膊，往一個禿頭男人懷里推，
嘴里說著污穢不堪的話。那個女孩的臉上，全是淚。地獄也不過如此。我心里一陣翻江倒海，
面上卻裝出醉意，身體一晃，手里的手機“不小心”滑落在地。我彎腰去撿，膝蓋抵著地面，
手指在屏幕下飛快操作。事先準備好的微型數(shù)據(jù)線一端接上我的手機，
另一端的磁吸接口精準地貼上王總手機的充電口。幾秒鐘，視頻拷貝完成。我撿起手機，
重新坐好，臉上還是那副溫順無害的表情。與此同時，方菲在劇組的日子越來越難過。
導(dǎo)演是林世誠的人，故意找茬。一場冬天的落水戲，讓她在冰冷的水里泡了足足三個小時，
反復(fù)重拍。那天深夜，她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在發(fā)抖。沒有卸妝，濕透的戲服還貼在身上，
嘴唇凍得發(fā)紫，一進門就倒在了沙發(fā)上。她發(fā)著高燒，意識模糊，
嘴里第一次含糊地喊出我的名字?！懊戏病蔽业男呐K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
我給她喂了退燒藥，用熱毛巾一遍遍擦拭她冰冷的身體?？粗菑埧偸菐е痰哪樕?，
此刻滿是脆弱無助，冷靜徹底崩塌。滔天的怒意和一種陌生的占有欲，在我身體里瘋狂沖撞。
第二天，林世誠的電話如期而至，下了最后的通牒。
要求方菲晚上必須出席一個他組的“私人飯局”。否則，就把比照片“更精彩”的東西，
公之于眾。方菲掛了電話，坐在那里，像一尊快要碎裂的雕像。我看著她絕望的臉，
一言不發(fā)，將我的手機推到她面前。屏幕上，正無聲播放著那段不堪入目的陪酒視頻。
方菲的瞳孔猛地收縮，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我，那眼神像在看一個怪物。我看著她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說?！澳鞘窍葳澹荒苋?。”“是繼續(xù)被他踩在腳下，還是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你來選?！彼氖衷诎l(fā)抖，抖得厲害。最終，她決定相信我，展開反擊。那一刻，
我清楚地知道，這不再是金錢交易。她第一次，將自己的命運，交到了我的手上。
一個小時后。#林世誠逼迫藝人陪酒##林世誠潛規(guī)則#詞條引爆微博。
視頻通過數(shù)個營銷大號同時發(fā)出，瞬間血洗熱搜?！芭P槽！這特么是人渣吧！
”“怪不得之前小花突然退圈，細思極恐！”墻倒眾人推。之前所有沉默的受害者，
在看到爆料后，紛紛用小號站出來發(fā)聲。一樁樁，一件件，林世誠的黑料被接連曝出，
他苦心經(jīng)營的人設(shè)，在幾個小時內(nèi)，瞬間崩塌。網(wǎng)劇項目緊急叫停，
王總第一個撤資撇清關(guān)系，方菲的經(jīng)紀團隊立刻發(fā)出解約聲明，與林世誠劃清界限。
風(fēng)暴過后。方菲洗了澡，換了身干凈的睡袍，站在我面前。她眼神復(fù)雜地看著我，
看了很久很久?！懊戏?，”她終于開口，聲音很輕，帶著一絲顫抖，
“我好像……并不了解真正的你?！? 家族的羞辱我看著方菲，她也看著我。
林世誠那場風(fēng)暴過后。她的眼神多了一些我看不懂的東西。就在這時，電話鈴聲尖銳地響起。
屏幕上跳動著兩個字：父親。方菲的臉，瞬間就僵了。她接起電話，
聲音在一秒內(nèi)切換回那個無懈可擊的女王模式：“爸?！钡侵淮乖谏韨?cè)的手，
緊緊攥著真絲睡袍的衣角，指節(jié)泛白，暴露了她全部的緊張。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么，
她的背脊挺得更直了。掛掉電話，她深吸一口氣，像是做了一個極為艱難的決定。她轉(zhuǎn)向我，
眼神里是慣常的命令，卻藏著一絲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請求。“后天，陪我回一趟老宅。
”她說，“我爸七十大壽。”她頓了頓，補充道：“以我男朋友的身份。”我沒立刻答應(yīng)。
我只是看著她，看著她故作堅強的樣子，忽然覺得有點好笑。我反問：“這是新的工作內(nèi)容？
需要簽補充協(xié)議嗎？比如，被親戚盤問一次，加多少錢？”她的臉色肉眼可見地白了下去。
她大概從未想過，我會用她最擅長的那套邏輯來回敬她。
“你——”她氣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胸口劇烈起伏。最后，她卻像個泄了氣的皮球，
徹底敗下陣來。她轉(zhuǎn)身從包里甩出一張黑色的卡，扔在茶幾上。“隨便刷。我只有一個要求，
堵住所有人的嘴?！蔽易哌^去，拿起那張冰冷的卡片，語氣平淡得像在確認一份訂單。
“收到，金主?！蔽覜]有去任何奢侈品店。接下來的一整天，我把自己關(guān)在工作室里。
那張黑卡被我用來支付了幾個信息數(shù)據(jù)庫的年費。我查遍了方家所有沾親帶故的人物圖譜，
以及他們每個人背后的公司財報和社交動態(tài)。這哪里是一場家宴，這分明是一場鴻門宴。
我要準備的不是禮物，是武器。壽宴當天，
我穿著一身得體但并不張揚的定制西裝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她看著我，眼神里有片刻的恍惚，
仿佛是第一次認識我。抵達方家老宅，一股壓抑的、屬于舊式大家族的腐朽氣息撲面而來。
連空氣聞起來都陳舊又昂貴。飯桌上，刀叉碰撞的聲音都透著虛偽的客氣。
一個妝容精致、眼神刻薄的女人率先開火，她是方菲的三姑。“喲，菲菲，
這就是你那位男朋友啊？”她上上下下地打量我，目光像在給豬肉估價，“看著挺精神的，
在哪兒高就啊？家里是做什么的？可別讓我們菲菲跟著你吃苦啊?！彼腥说哪抗?，
瞬間都聚焦在我身上。幸災(zāi)樂禍，等著看戲，不加掩飾。我感覺到身邊的方菲身體都繃緊了，
指甲已經(jīng)掐進了手心，她正要開口。我伸出手，在桌下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很冷，
還在微微發(fā)抖。我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然后微笑著看向那位三姑：“三姑說笑了，
讓方菲幸福，是我的責任，至于我，只是個搞設(shè)計的，怕說出來，您沒聽過?！币痪湓挘?/p>
把所有尖銳的問題都化解于無形。三姑被噎了一下，臉色不太好看。
旁邊一個儒雅的男人笑了，那是方菲的堂哥，方家最受寵的長孫，方正?！霸O(shè)計師好啊，
有藝術(shù)氣息?！狈秸ばθ獠恍Φ赝屏送蒲坨R，“就是不知道是哪家大公司的首席？說出來，
也讓我們這些做實業(yè)的俗人開開眼?！蔽衣龡l斯理地喝了口茶，動作不急不緩：“公司不大，
剛起步。最近僥幸做了個小項目，叫“掙脫”，可能方總在新聞里看過。
”“掙脫”兩個字一出，滿桌嘩然。那可是最近刷爆財經(jīng)和時尚版面的現(xiàn)象級設(shè)計，
背后的設(shè)計師神秘莫測，只聞其名不見其人。方正的臉，當場就綠了。就在這時，
一直沉默的主位上，方菲的父親，方德海，用手里的拐杖重重地敲了一下地面。
“咚”的一聲，所有人都安靜了。他渾濁的眼睛盯著方菲，
聲音冰冷得沒有一點溫度：“胡鬧！這么多年，一點長進都沒有！放著身邊正經(jīng)人家不要，
凈找些底細不明不白的人！”這句話，比任何羞辱都更傷人。方菲的血色，瞬間從臉上褪盡，
白得像一張紙。我站了起來，直視著那位威嚴的老人，聲音不大，
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朵里?！胺嚼舷壬?，一個人的底細，不在于他生在哪，
而在于他能走到哪。就比如，我知道方正堂哥的公司最近現(xiàn)金流緊張，
甚至抵押了老宅的地契去銀行貸款。這件事，您知道嗎？”全場死寂。
方正“霍”地一下站起來，指著我，聲音都在抖：“你、你胡說八道！”而方德海的目光，
已經(jīng)像刀子一樣，落在了他的長孫身上。6 醉后的裂痕回程的車里，很安靜。但這一次，
沉默不再是冰冷的隔閡，而是一種復(fù)雜情緒的醞釀。方菲的手，從飯桌上開始，
就一直緊緊抓著我的，沒有松開。她的掌心，不知不覺已經(jīng)有了溫度?；氐絼e墅，
她沒有像往常一樣回房。而是徑直走向酒柜，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仰頭灌下，
動作急切又狼狽。烈酒嗆得她咳了幾聲。她轉(zhuǎn)過身，眼眶通紅地看著我，聲音沙?。骸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