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病危的時候,弟弟林澤宇突然帶著我的未婚妻出現(xiàn)。
我才知道兩個人竟然早就搞在了一起。
沈凝夏在他的懷里面帶譏笑:“老爺子馬上就要不行了,到時候澤宇就是集團的唯一繼承人!
你這個生不出兒子的,就等著卷鋪蓋滾蛋吧!”林澤宇更是滿臉得意:“哥哥啊,
你業(yè)務做得再好又怎么樣?像你這種沒有生育能力的廢物,注定只會成為林家的棄子!
”他毫不顧忌地摟著沈凝夏來了個法式熱吻,要求我跪下給他舔鞋道歉。
股東們見狀也紛紛站隊,所有人都等著看我的笑話。而我任由林澤宇氣焰囂張,
冰冷地勾了勾嘴角。林澤宇不知道,有生育障礙的根本不是我,而是沈凝夏。更不會知道,
病危的老爺子醒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跪下來磕頭,求我放他一馬。林澤宇出現(xiàn)的那一刻,
原本在我身邊嘰嘰喳喳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股東們看著整個人貼在林澤宇身上的沈凝夏面面相覷,沒有一個人敢開口。
畢竟所有人都知道,沈凝夏是我的未婚妻,此刻卻緊緊地依偎在我弟弟林澤宇的懷里。
林澤宇似乎對眼前的景象很是滿意,他一把扭過沈凝夏的頭,不由分說地貼上了她的唇,
兩個人唇齒糾纏激烈得甚至發(fā)出了滋滋的聲音,手還不老實地在她身上游走著。
半晌他滿足地放開了雙頰潮紅的沈凝夏,對著我露出一個惡劣的笑:“林風,
你女朋友的滋味兒可真不錯!”“哎呀,你真討厭!干嘛把人家跟那種沒根的人相提并論。
”沈凝夏害羞地錘了錘他的胸口,被林澤宇反手握住。
我看著兩人的互動冷冷地開口:“怎么,林澤宇,撿我不要的女人讓你很有成就感?
”對于沈凝夏的背叛,我其實并不意外。畢竟早在幾個月前就已經有了跡象,
沈凝夏從總是圍著我身邊打轉,轉變成了對我敷衍愛答不理,
甚至被我抓到多次半夜在浴室跟別人通話,傳出令人遐想的聲音,
衣柜里也多了好幾件我沒見過的陌生內衣。只是我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會是林澤宇。
林澤宇被激怒,不等他發(fā)作,沈凝夏就先站了出來。“林風,把你的狗嘴放干凈!
你可真是不識好歹,也不看看自己現(xiàn)在什么處境,敢這么跟澤宇說話!
”“你現(xiàn)在跪下來給我道歉,我考慮考慮不追究你的責任,否則你可別后悔!
”我看著沈凝夏頤指氣使的模樣險些被氣笑了,她恐怕是忘了,曾經是如何對我獻殷勤,
生怕我被別的女人勾走了一絲心神。如今是從哪里來的底氣,敢這么對我大呼小叫?
“沈凝夏,你忘了之前對我殷勤的模樣了?”林澤宇上前一步,臉上帶著蔑視:“林風,
你最好認清現(xiàn)實,林氏集團絕對不可能由你這個生不出孩子的人繼承!等老爺子死了,
我就是林氏集團的合法繼承人!”我當即笑出了聲。
如今林氏集團的董事長林為墉正在ICU里搶救,生死不明,
而他的親兒子卻在盼著他趕緊死去,自己好繼承他的集團,當真是哄堂大孝。
我的譏諷被林澤宇認為是自暴自棄,他招了招手示意旁邊的助理拿來一份文件,
隨后狠狠地甩到了我的臉上?!鞍阉灹?,或許我能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最上方赫然寫著“自愿放棄繼承聲明”。林澤宇的白眼快要翻上了天 ,
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林風,你業(yè)務能力再強,拿下幾千萬的單子又怎么樣?生不出孩子,
你就注定是我的手下敗將!”頓了頓,林澤宇的表情變得興奮:“古代的皇帝聽過沒?
他身邊可有一個最得力的大太監(jiān)!林風,你麻溜地把聲明簽了,跪下把我的鞋舔干凈,
我就考慮考慮保留你在公司的職位,給你一個當狗謀生的機會!”說罷,
沈凝夏配合地嬌笑起來。我聽著他的聲音,只覺得四肢百骸都在傳來怒火。
不管我有多把林澤宇不放在眼里,他的這種羞辱,幾乎是貼著臉嘲諷,
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夠忍受得了。“我去你的!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在我面前蹦跶!
”我的拳頭帶著怒火狠狠地落在了林澤宇的臉上。林澤宇猝不及防,眼眶瞬間烏青一片。
他下意識摸了摸臉,疼得呲牙咧嘴后叫囂著就要撲上來跟我扭打,被一旁的幾個股東攔住。
圓滑的老狐貍們眼里散發(fā)著精明的光:“那個,雖然這是你們的家事,
但是作為公司的一份子,我們也有權利知道。澤宇你剛剛說的林風生不出孩子,是怎么回事?
”盡管他表面上調停,可是對我和林澤宇稱呼的不同早已經暴露了他的想法。
林澤宇惡狠狠地瞪著我,聽到股東的話后又變成了那副囂張的嘴臉?!昂呛牵腋覇?,
就怕有些人不敢聽??!畢竟這對男人可是最重要的東西,我要是他,
都不好意思站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他招了招手,一個男人從角落里走出。
我難以置信地盯著男人的臉:“陳墨,你怎么會在這?”陳墨是市中心醫(yī)院的主任,
也是我最好的兄弟。當初他沒錢讀博士的時候是我接濟的他,
更是動用自己的資源為他安排了一分不錯的工作。陳墨對此感激涕零,
工作后也一直主動跟我保持著聯(lián)系,每次我有需要的時候都會第一時間出現(xiàn)。我一直以為,
我們是惺惺相惜的。而現(xiàn)在陳墨推了推眼鏡,語氣惋惜:“林風,雖然你是我的好兄弟,
但我絕不能眼睜睜看著林氏集團落入你這個有絕精癥的人手里!
”林澤宇接過來陳墨拿出的檢測報告,不屑地吐了一口痰。那口痰擦著我的鼻尖落到了地上,
我?guī)缀跄苈劦搅譂捎羁谥械男瘸粑秲?。他大聲喊道:“陳墨可是市醫(yī)院的主任!
他的醫(yī)療水平,想必在座的各位都有所了解,
既然他都能站出來證明林風這個廢物沒有生育能力,你們還有什么不相信的?
”我氣極反笑:“陳墨,我怎么不知道你一個婦科醫(yī)生,竟然還精通男科?
”陳墨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傲诛L,你別狡辯了!”一直沉默的沈凝夏突然站了出來。
她看向我語氣嫌惡:“你就是個廢物!跟你在一起這么長時間,我的肚子都沒有半點動靜,
我要是你,都沒有臉出現(xiàn)在這里!連男人最基本的都做不到,
你有什么資格跟澤宇競爭林氏集團!”說完她扭頭又親了林澤宇一口。貼在他的胸膛上,
語氣嬌羞:“只有澤宇這樣的人才能被稱為是男人,給我幸福!”我心中一片冰冷。
看著沈凝夏平坦的小腹,我譏嘲地扯了扯嘴角。是了,當年的事被我瞞得很好,
所有知道真相的人都三緘其口。所以沈凝夏當然不會知道,她一直沒有孩子的原因,
并不是我沒有生育能力,而是她的子宮,早就被摘除了。我跟沈凝夏的相遇其實是個意外。
當年我剛收回一筆屬于我的產業(yè),突發(fā)奇想,想要一個人走走。
就在窄街的拐角遇見了滿身傷痕的沈凝夏。我本不愿多管閑事,但看沈凝夏實在可憐,
讓我動了惻隱之心,把衣不蔽體的她送到了醫(yī)院。調查后我才知道,
原來沈凝夏是因為跟前男友分手的時候鬧了不愉快,被蓄意報復。
他找了幾個游手好閑的混混,想要給沈凝夏一個教訓。
可誰知那幾個混混看見沈凝夏的臉頓時起了歹意,不顧沈凝夏的掙扎,
將她拖到了沒人的巷子里。直到天色漸暗,最后一個人才提著褲子狼狽逃竄。
而沈凝夏的子宮,也因為傷害太大,不得已而摘除了。我怕沈凝夏傷心,沒有告訴她真相。
交過醫(yī)療費我本想一走了之,卻被沈凝夏抱住了腰?!澳憔攘宋遥@份恩情我無以為報,
如果你不介意……讓我跟著你吧。”我想拒絕,就感受到后背一片濡濕。沈凝夏哭了。
“也是,你這樣有權有勢的人,怎么會看得上已經臟了的我?或許,
我就應該無聲無息地死去吧……”對于沈凝夏的過往我其實并不介意,因為我有足夠的能力,
讓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把話爛在肚子里。在一起后沈凝夏的確很善解人意,
甚至為了我而專門報了按摩學習班,只為了舒緩我頭疼的疲憊。
我一直都知道沈凝夏沒有安全感,想要個孩子來穩(wěn)固她的地位。但我怕她接受不了,
并沒有告訴她真相,只是讓她放心,無論有沒有孩子,都不會影響到我們。
沒想到沈凝夏卻以為這是我沒有生育能力的借口。我看著林澤宇把沈凝夏摟在懷里,
心中譏諷更甚。兩個人之間的愛情真的有那么堅固?恐怕并不見得。林澤宇我知道,
只是想利用沈凝夏,欣賞我臉上的狼狽罷了。而沈凝夏,
也只是想換一個能給她金錢地位的男人??赡芪业难凵褡屔蚰母惺艿搅嗣胺?,
她高高地舉起了手,巴掌就要落到我的臉上。“快看,董事長出來了!
”緊閉的手術室門打開,昏迷的林為墉被推了出來?!俺呈裁矗窟@里是醫(yī)院!
患者已經被搶救過來了,預計一個小時左右就會蘇醒?!痹捯魟偮?,
我清楚地看到了林澤宇臉色一變?!霸趺矗汶y道盼著你的親爹去死?
”我似笑非笑地看著林澤宇,他卻一咬牙狠狠地瞪著我:“你少得意!老爺子再疼愛你,
也絕不可能讓你一個沒根的東西繼承集團!別說我,在場的股東就不可能同意!
”最年長的股東輕咳一聲:“澤宇啊,傳宗接代確實很重要,
但是林風手上還有很多公司的資源……”“把林風彈劾下去,城南的那塊地皮就是你們的了。
”股東們聞言紛紛面露驚訝。城南的那塊地皮地段極好,對于林氏集團后續(xù)的規(guī)劃很重要,
許多公司都對此虎視眈眈。而競爭最激烈,對林氏集團造成最大威脅的就是——“林風,
別來無恙,你可真是像條喪家之犬。”我冷冷地看著穆寬,反唇相譏道:“落井下石,
也的確是你這種小人能做出來的事。”穆寬是風頭正盛的穆氏集團的獨生子。
從我逐步接手公司開始,穆寬看我不順眼,處處與我作對。只要與我有關的,都要踩我一頭,
即使因此損失幾百萬也在所不惜。我覺得他像個瘋子,總是盡可能避免跟他正面交鋒。
如今的機會,想必他已經等了很久了?!拔覜]記錯的話,
你在穆氏集團也只占不到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而已,什么時候能代表公司做決策了?
”我譏諷道。穆寬露出一個勢在必得的笑:“呵呵,只要把你趕出去,
就沒有人能再對我們穆氏集團造成威脅!到時候整個市場都是我們的!
”林澤宇的臉色十分難看,這話無疑是在說,他根本就比不上我,
連跟穆寬競爭的資格都沒有。我心中驚愕,沒想到穆寬竟然能瘋狂至此,為了踩我一頭,
竟然能將幾十個億的項目拱手相讓??粗聦挼靡獾哪槪液鋈簧隽藥追謶z憫??上Я?,
這幾十個億注定要打水漂了。等知道真相的時候,他還能不能如此淡然處之?
我忽然有些期待了。“穆寬,你剛才說的是真的?”“當然,對于你,我還不屑于撒謊。
”聽到穆寬的話林澤宇瞬間陰沉了臉,一旁的股東卻雙目放光。
畢竟那塊地皮的長遠利益是肉眼可見的,本來他們就已經打定主意要把我趕出去,
而穆寬的行為,跟直接把肥肉送到他們嘴邊沒有區(qū)別?!皼]問題!有我們在,
林風別想拿到林氏集團的一分股份!我們什么時候簽協(xié)議?”說完,股東又轉向我,
一副指責的語氣。“林風,你還不知道自己給我們造成了多少麻煩嗎?
這么多年我們被你蒙在鼓里,還以為你是天縱奇才,沒想到是個沒根的!
你如果還有一絲良心,就趕緊簽了協(xié)議,從集團走人!”“老爺子醒了!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所有人瞬間涌進了林為墉的病房?!鞍?,你終于醒了!
林風這個小子沒有生育能力,騙了我們這么多年!你趕緊把他趕出去!
到時候我們白得幾十億!”林為墉剛蘇醒就被林澤宇晃著身子,一時氣的說不出話?!暗鹊?,
我有一個條件。”穆寬慢條斯理地走到了林為墉的病床前,戲謔地看著我?!傲诛L,
你不是在我面前很牛,說我這輩子都比不上你嗎?想不到吧,
你也會被這么看不起的我踩在腳下!”穆寬的表情明顯興奮了起來。
“城南那塊地皮我可以讓給你們,甚至可以承諾一年內不與林氏集團為敵,條件是,
林風必須跪下從我胯下鉆過去,承認他這輩子都是我的手下敗將,是我的狗!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我攥著拳頭,幾乎要控制不住內心的怒火。給他點臉,
穆寬還真是蹬鼻子上臉了!林為墉劇烈地咳嗽起來,被林澤宇拍著背安撫。“爸,
只要林風跪一下,那幾十個億的利潤可就是手到擒來了!”說把他不顧林為墉哆嗦的雙手,
徑直走到了我面前?!霸趺矗诛L你的膝蓋就這么金貴,連跪都跪不得?!
”林澤宇猛然出手,想要將我摁倒在地,被我反手控制住。我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弟弟,
別忘了,從小到大,你沒有任何一點比得過我!”砰的一聲,林澤宇猛然發(fā)力,
我被林澤宇狠狠地摁在墻上,甚至清晰地聽到了骨頭撞擊墻面的聲音。林澤宇面目扭曲,
眼底是偏執(zhí)的猩紅:“從小到大,有什么好東西都是你的,我只能揀你剩下的!
我就是讓你看看,這些好東西,只有我才配得上!你就是一條沒用的狗!
”他抬腳就要踹在我的膝窩,讓我沖著穆寬跪下?!盎熨~東西,你給我住手!”啪的一聲,
林澤宇停了動作,愣愣地捂住自己的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不知何時起身的林為墉。
連穆寬的笑容都僵在了臉上,眼底驚疑不定?!澳阒恢滥汴J了多大的禍!
”林為墉二話不說,對著林澤宇的另一邊臉又是一巴掌,林澤宇的臉瞬間紅腫了起來。
“林為墉!從小到大你都偏心林風這個廢物,我究竟是不是你的親生兒子!
”林澤宇只顧著發(fā)泄自己的情緒,沒有注意到林為墉臉上肉眼可見的驚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