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漿玉露”之名,瞬間引爆程府!
“各位叔叔伯伯,自家產(chǎn)物,只是釀造不易,等能夠量產(chǎn)了,定不讓大家失望,到時候還需要仰仗各位叔叔伯伯幫我宣傳宣傳?!狈靠⌒睦锸谴媪速嶅X的意圖的。
就在這時,李泰端著酒杯,優(yōu)雅從容地走了過來。他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驚嘆和欣賞:“遺愛兄,此等瓊漿,當真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可是出自西域秘法?” 他目光灼灼,顯然想探聽來源。
房俊被一群大漢圍著,滿頭大汗,心里警鈴大作。他立刻擺出“棒槌”式茫然:“???殿下說啥?西域?不知道?。∥揖褪窍构膿v,把幾壇子酒煮啊煮,煮剩下這么一點,誰知道這么沖!差點沒把自己熏死!” 他把功勞全推給“瞎貓碰上死耗子”。
李泰笑容不變,眼神卻深了幾分。他顯然不信,但當著眾人面不便追問,只是說了句:“是嗎?二郎的運氣一向很好,回去我也讓人試試?!闭f罷解下腰間一枚溫潤剔透、雕工精美的羊脂玉佩,親手遞向房俊:“此玉雖非稀世珍品,卻也溫潤養(yǎng)人,聽聞二郎的玉佩落進了水里,此玉就贈與遺愛兄,聊表心意,今日又得見如此神物,心中歡喜,還望莫要推辭。”
這舉動瞬間吸引了全場目光!魏王殿下竟當眾贈玉給房家二郎?這可是極大的臉面!連房玄齡都微微動容。
長孫沖的臉色瞬間陰沉如水,看向房俊的目光幾乎要噴出火來。
房俊心里叫苦不迭。這李泰,真是會找時機添亂!這玉佩就是個燙手山芋!接了,等于當眾默認接受李泰的示好,怕是會被有心人劃歸魏王黨,后患無窮;不接,就是當眾打臉魏王,同樣麻煩!
不過嘛,我一個長安二愣子,哪有那么多想法,向李泰拱了拱手:“殿下所贈,不敢辭爾,等瓊漿玉露釀造好了,定給殿下送去幾壇。
”
“哈哈哈,二郎有心了?!?;李泰笑瞇瞇的說。
長孫沖在旁邊冷哼一聲,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周圍人聽見:“粗鄙不堪!還不謝謝殿下!如此神物落于你手,明珠暗投罷了!” 他抓住機會,立刻給房俊潑臟水,暗示房俊不配擁有此酒,更不配得到魏王賞識。
房俊心里大罵長孫沖小人,臉上卻裝作沒聽見,繼續(xù)應(yīng)付著身邊嗷嗷叫著要酒喝的武將們!
喝到興起,程咬金抱著他那罐已經(jīng)喝光了的“寶貝”,興高采烈,舌頭都大了,開始滿嘴跑火車:“…這瓊漿玉露!俺老程敢說!皇宮大內(nèi)都沒有!是俺好賢侄…嘔心瀝血…對!嘔心瀝血弄出來的!哇哈哈哈!什么西域秘法?那是俺大唐的秘法!房家的秘法!”
他這話一出,房玄齡臉色都變了,連聲咳嗽想制止。房俊更是頭皮發(fā)麻:老程你這是捧殺??!
果然,有心人(如長孫沖、某些世家子弟)的眼神更加微妙了。李泰端著酒杯,若有所思。
就在這時,屏風(fēng)那邊傳來一陣小小的騷動和女子的低呼。原來是好奇的高陽公主,偷偷溜到了男賓這邊,想看看那傳說中的“瓊漿玉露”。她一眼看到程處弼正得意洋洋地向尉遲寶琳等人展示自己分到的那一小杯底,聞著那誘人的香氣,小魔星心癢難耐。
“程老三!給本宮嘗嘗!” 高陽公主擠過去,伸手就要搶。
程處弼哪敢給她,嚇得連連后退:“公主殿下!使不得!這玩意兒太烈!使不得嘞,使不得嘞,您…”
“小氣鬼!” 高陽公主嬌叱一聲,又把目標放在房俊身上,“房遺愛,你再出新酒了給本宮送上一車,少不了你的好處,聽到了嘛?” 蠻橫無理至極。
房俊不想搭理她,敷衍道,“遵殿下命?!?/p>
“哼,算你識相?!碑吘惯@是程府,高陽公主多少也得收斂點。
這樣的小插曲并沒有打擾武將們的興質(zhì),尤其做為主人的程咬金,喝到興起,只見他脫掉外面的錦袍,露出里面一身勁裝,來到院子里,抄起武器架上的宣花大斧,扯起嗓子喊道,“今日得了房家小子的好酒,某甚是開心,來來來,哪位和俺老程大戰(zhàn)三百回合?!?/p>
程處弼一看他爹老毛病又犯了,正要出聲勸阻,就見桌旁的尉遲恭大吼一聲跳了起來,大喊道:“程老匹夫,休得猖狂,看某家來會會你?!闭f完抄起一條鋼鞭大吼一聲?!巴垩窖?!吃某一記!”
尉遲恭根本不講武德,借著落地的沖勢,腰馬合一,如同一條暴怒的黑龍,朝著程咬金當頭砸下!勢大力沉,仿佛要將大地都劈開!
“來得好!”程咬金眼中精光爆射,不驚反喜!他狂笑一聲,不閃不避,腳下生根,腰身一擰,宣花大斧自下而上,劃出一道慘烈的半月弧光,悍然迎上!
“鐺——!?。。?!”
一聲震耳欲聾、仿佛洪鐘大呂被巨錘猛擊的恐怖巨響,瞬間爆發(fā)!
火星如同節(jié)日最絢爛的煙花,在斧刃與鋼鞭交擊處猛地炸開!刺目的光芒照亮了周圍無數(shù)張驚駭欲絕的臉!
“鐺!”“鐺!”“鐺!”“轟!
程處弼趕緊拉著已有幾分醉意的房俊閃到一邊,“賢弟莫怕,我們都習(xí)慣了,一會兒他們打累了,出出汗,還能繼續(xù)再飲三百壇,哇哈哈哈?!?/p>
杜荷也端著酒杯迎上來,“莫管他們,我們喝酒喝酒,程伯伯果然老當益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