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我和妹妹偷偷參加高考。我考上了本科,爹娘在村里大擺宴席,妹沒落榜。
在就在宴席第二天,我衣不蔽體地出現(xiàn)在了村頭。我名聲盡毀,爹娘氣得恨不得當(dāng)場打死我,
同村鐵柱攔下。他拿出家里唯一的牛做聘,重重朝地上磕了個響頭?!拔蚁矚g阿盼!我娶!
”爹爹一邊打罵我不知廉恥,一邊收下了牛。我的雙胞胎妹妹替我進了校園,
我則永遠困出這座大山。我心里對鐵柱是有感激的,也心甘情愿為這個家操勞,
就算婆婆百般刁難,也盡心盡力。卻在懷第三個孩子時,聽到鐵柱和婆婆的對話。
“真是個沒用的,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你當(dāng)年怎么挑了她!要是娶了她妹妹多好!
人家現(xiàn)在都在大城市工作!”“下藥迷暈壞她名聲,這主意都是她妹妹想的,沒她出的主意!
我現(xiàn)在媳婦都娶不到!”原來我感激的救贖,是一場騙局,妹妹聯(lián)合鐵柱毀了我的名聲,
搶走通知書。而今她成了村里最出息的大學(xué)生,而我在這破屋里連生了六個女兒,
最終郁郁而終,死在草鋪上。再次睜開眼,我回到了設(shè)宴那晚。看著妹妹遞來的汽水,
我笑了。這輩子,我要奪回人生!...“姐!快嘗嘗這個!
鐵柱從城里買來的汽水可甜了”睜眼,妹妹正笑盈盈地把杯子放我手上,
看著手中冒著氣泡的汽水,我手指驟然握緊。上一世我就是被妹妹哄著喝了這一杯汽水,
沒一會兒就失去了意識。再次回神,衣不遮體地出現(xiàn)在了村頭,褲子上是擦不去的血跡。
我被人奪了清白的事,不出半日就在村里傳遍,爹娘氣得恨不得當(dāng)場打死我。
妹妹則抱著爹的腿苦苦哀求?!敖憬汶m然被破了身子!可還是咱家人!”“什么咱家人!
沒臉沒皮的東西!害勞資丟了這么大的人!明兒就把你丟庵里做姑子!”那個年代,
姑娘被毀了清白是天大的事,我從全村的希望,變成了全村的笑柄。
村里出了名的窮光棍鐵柱來到我家,帶著家里唯一的牛,朝著我爹磕了三個頭。
“我喜歡阿盼!我娶!”爹爹罵我命賤又嘲笑我【命好】,我稀里糊涂地嫁給了鐵柱。
村里商討我的大學(xué)名額不能浪費,便讓雙胞胎妹妹頂替我去了校園。她成了趙盼娣,
我成了趙念娣。妹妹從此人生翻盤,大學(xué)畢業(yè)進了國企,嫁了個城里有錢的老板,
后下海經(jīng)商,爹娘和弟弟也被她帶到了城里享福,她成了人人口中的孝女。
而我成了家中少有人提起的“那個她”。因為是失了身子嫁給的鐵柱,婆婆因此百般刁難。
我原本以為這是壞了名聲應(yīng)付的代價,可沒想到這一切都是騙局。叫我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見我遲遲沒有喝的意思,妹妹催促地開口“姐姐干嗎不喝?這氣泡散了就沒味兒了。
”我盯著眼前這個和我長得8分像的臉,我們是異卵雙胞胎,本不應(yīng)該有姐妹之分。
可我處處讓著她,凡事把她排在前面,沒想到因為一個錄取名額,
妹妹不惜踩著我的血肉往上爬!這一世,你休想!我看了眼妹妹笑道“這可是好東西,
要喝就一起喝!”“我喝過了,特意給你端的?!彼壑虚W過一絲混亂,
轉(zhuǎn)瞬做出一副可憐樣“姐姐過幾日就要去大學(xué)了,我可能一輩子都要留在這兒了。
”說著說著還滾了幾滴淚珠,我故作不忍地摸了摸她的頭。“我喝就是了,你這樣,
也端一杯進來,我倆碰一個。”她應(yīng)了聲好,在她轉(zhuǎn)過身后,我瞅準(zhǔn)時機拿起手邊的電筒,
朝著她后腦勺猛砸,她直接暈了過去,我試了鼻息,還有氣。以最快的速度把她拖到床上,
把她的外套和我對調(diào),抓亂了她的頭發(fā)裹進了被子里。為了防止她中途醒來,
把那杯汽水生生灌了進去。村里本就睡得早,升學(xué)宴是下午設(shè)的,天黑前人都走干凈了。
爹爹高興喝了酒,屋子里的燈早早熄了。整個院子靜悄悄的,我躲在衣柜里等著主角出現(xiàn)。
“阿盼!阿盼!”窗外響起了那個男人的聲音。“你走錯屋了!阿盼在這屋!”我一驚!
還有一個人的聲音,我打開一條縫朝外看,月光下那人的輪廓,讓我渾身一寒。是我爹爹。
“謝謝趙叔!”“還叫叔呢!叫爹!你記得事成了之后,兩百塊錢!”“你不是說一百嗎?
”“我女兒現(xiàn)在是大學(xué)生了!一百那成!要兩百”我一陣惡寒,一直以為是妹妹害了我,
原來我的爹爹也是局內(nèi)人。兩人因為一百還是兩百,吵了一會兒,最后以多給一頭牛結(jié)束。
原來上一世我一頭牛的彩禮是這么來的。很快我的房門被推開。黑燈瞎火根本看不清,
只能聽到床上傳來,不可描述的撞擊聲。我死死抓住衣柜,前世的記憶翻江倒海般地襲來。
明明是鐵柱糟蹋的我,為了讓我心甘情愿做媳婦,他時常提起我被破了身子,作踐我。
更是在家喚我為“?!??!爱?dāng)初就不該把牛給你家!你連個兒子都生不出!牛還能犁地呢!
”我懷著七個月的身孕,在春天的稻田地拖著鐵犁,四肢著地,肚子大大像一頭真正的牛。
可我過的日子還不如一只牛。我緊握衣柜把手,壓制內(nèi)心的沖動,此刻我恨不得殺了他。
可我不能!他這樣死了太便宜了,我必須讓他身敗名裂!不對!我要讓害我的都不得翻身!
我小心翼翼探出一只手,把地上鐵柱的衣服,藏進了衣柜。“鐵柱完事沒!別弄了!
反正你都要娶回家的。”“行了,趙叔你進來吧?!蔽业丸F柱粗魯?shù)乜钙鹈妹茫崎T就走。
“等等趙叔,我衣服褲子不見了!”“大晚上的,村里沒人!你這不還有底褲嘛!快點吧!
”爹爹催促著鐵柱離開,或許走得太急,爹爹煙斗落在了我的床邊??粗鵁煻?,
前世的記憶又涌了上來。當(dāng)時我一直以為那是線索,想追查,想報警。可爹爹不讓,
而今看來這一切都有章可循。我撿起煙斗,把鐵柱的衣褲丟在了妹妹房里,確認二人走遠。
沖到屋里搖醒娘娘和弟弟?!鞍∧?!弟弟!院子里進賊!爹爹和妹妹不見了!
”弟弟福旺這時有15歲,長得牛高馬大,聽到有賊第一個跑出去,邊跑邊喊?!白ベ\!
抓賊!”尖銳的喊叫劃破黑夜,村里家家戶戶燈亮了起來。我現(xiàn)在的身份是大學(xué)生,
村里對我的事格外上心,村主任披著外套就跑出來?!摆w大閨女,咋回事!
”“村主任我剛剛看到有人把我妹妹拐走了!我爹也不見了!快報警吧!”見我神色緊張,
村主任立馬意識到嚴(yán)重性,叫了自家小子,騎著自行車去了城里。帶我去了村口廣播站。
“大家醒醒!村里進賊了,趙家二閨女不見了,趙老頭也不見了!再次發(fā)動一下各位群眾!
一起找找!”都是今兒吃了我升學(xué)宴的村民,家家戶戶提著燈籠打著手電的出了門。
我看著燈火通明的村莊,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上一世,我衣冠不整地被人在村頭發(fā)現(xiàn),
當(dāng)時我羞得背過氣,爹爹不但沒有保護我,反而在眾人面前狠狠地羞辱我,對我非打即罵。
而今我也要讓你們嘗嘗我的滋味。妹妹丟了,娘比誰都急,妹妹是家里最討喜的,
活做得最少,嘴最甜,最會討爹娘歡心?!澳銈兗依镉衼G什么東西嗎?
”弟弟福旺拿出我丟在房里的衣服“娘!我剛在二姐房里找到的屬于男人的衣服!
”村民見到衣服,里面嚷嚷起來。“壞了!是個采花賊!”“二姑娘這清白是完蛋了!
”我特意喊了聲“這衣服我白天見過!鐵柱的!”村主任聞言:“那還等什么,
咱們先去鐵柱家看看?!辫F柱家離村頭最遠,他當(dāng)時把我丟在村頭也是為了撇清關(guān)系。
“村主任,大晚上來這么多人來我家做啥?”“趙家閨女丟了,你兒子呢!
”鐵柱娘的眼神一轉(zhuǎn)“趙家大閨女丟了,你找我兒子做什么?
”我從人群后面冒出來:“丟的是我妹妹,你怎么說成我?”鐵柱娘看到我明顯一驚。
我娘也聽出話里有話,上前抓住鐵柱娘“你兒子最近就老往我家跑!鐵柱呢!讓他出來!
”“我兒子。我也不知道我兒子去哪兒了?!备M鷣G出衣服:“這個是鐵柱哥的嘛?
”“這……這?!辫F柱娘看到衣服,一下慌了神。“你兒子衣服!怎么在我女兒房里!
”鐵柱娘一時語塞。此時另一群村民跑過來“找到了!找到了!
”“你家二妹子在村口溺水了!”鐵柱全身赤裸的,被一群小伙扣押住。
我爹則在一旁抱著妹妹哭。“別壓我!我真的是救人!”“你救個屁!
你明明是看到我們?nèi)硕嗖虐讶藪佅滤模∪缓笥旨傺b把人撈起來。”鐵柱還在狡辯,
一旁的爹爹主動為他辯護?!按蠹覄e壓鐵柱了,我親眼看到他救了救我家落水的阿盼,
我還得謝謝他。”“爹!阿盼在這兒!”“???啊!
”爹看到我的瞬間低頭又看了看懷里的阿念,那意外的表情和鐵柱娘一模一樣。也是,
我和阿念長得實在太像了,亂了衣發(fā)又沾了水,黑燈瞎火第一時間分辨不出來。
“那……我懷里的是。”“阿念……”爹那一刻人都僵住了,
娘心疼地抱起昏死過去的妹妹“老頭子,女兒這是咋了!”想我上一世也是如此,
娘看我像看一塊爛了的破布,可現(xiàn)在對待渾身水的妹妹,娘衣服都浸濕了大片,
也舍不得松手。“阿盼,把你衣服脫給妹妹蓋上?!蔽乙汇?,全場這么多人,為啥要我脫。
“福旺你脫?!备M纛^呆腦,脫了衣服蓋在妹妹身上,突然大喊“娘!二姐腿上全是血!
”在場都是明白人,一下就明白發(fā)生了什么!我上去對著鐵柱下半身就是一腳。“就是你!
我看到你進我妹妹房了!還有那齷齪的聲音!衣服都還在妹妹房里!爹!
千萬別被這小子騙了!”我這一聲喊,直接讓周圍的村民炸開了鍋。
【趙家二姑娘不會是和鐵柱偷情被發(fā)現(xiàn)了吧】【誰說不是呢!你看那血,說不定小姑娘害臊,
這會兒裝暈?zāi)亍俊景⒛畋緛砭秃丸F柱走得近!私下都撞見過幾回】“爹,別怕!
村主任報警了!鐵柱這會兒跑不了!”“報警?報警!為什么要報警!我不要坐牢啊??!
趙叔!趙叔!”弟弟福旺上去就給了鐵柱一拳頭?!拔抑皇蔷人?!她溺水了!”“趙叔!
你救我呀!我……我!你不是說是……這是阿盼嗎!”阿念這時動了動,
迷迷瞪瞪地睜開了眼。頓時一聲尖叫。...警察來了,鐵柱一口咬定,自己是救了阿念,
爹爹還給他做人證??蓡査麄?yōu)槭裁窗胍箷诤舆??衣服為什么又在趙家?
誰能給他不在場做證?他統(tǒng)統(tǒng)回答不上來。趙念娣本是要做傷情鑒定,可爹爹就是不讓她做。
“還做什么鑒定!你要我老臉往哪兒放!下個藥這么簡單的事兒都辦不好,怪不得說你笨!
”“爹爹!我現(xiàn)在怎么辦,村子里都在傳我被鐵柱給。我下面好痛啊?!薄芭蓿?/p>
你現(xiàn)在一口咬定你和鐵柱沒發(fā)生關(guān)系!你再敢多嘴,你姐的名額你別想拿!
”...我手里抱著熱乎的飯,心卻如同墜入冰窟。爹娘從小就偏愛妹妹,
讓我做姐姐的要多讓讓她,可我們明明只相差三分鐘。家中好東西,
只要妹妹撒個嬌就都歸她了,可這成績是我自己考的!我憑什么給她!回村第一件事,
直接沖鐵柱家我直言不諱“姨,隔壁村有個小子偷看姑娘上廁所,坐牢了,
你說你兒子強x我妹,要判幾年?!辫F柱娘被我一句給說懵了。今年83年全國嚴(yán)打,
強x別說坐牢了,死刑都有可能?!拌F柱哥這事兒,全村都知道!我家不瞎說,
可那晚村里那么多雙眼睛,這誰說漏了嘴可說不準(zhǔn)。如果鐵柱哥定了罪,
這輩子可就出不來了,但是如果兩情相悅的事,這就成了喜事了!”“阿盼啊,
我倒也想成喜事,就是你爹那邊。”“我爹那邊,只要你這樣做?!蔽业氐郊?,
就把我叫進了房?!澳忝米映鲞@種事兒,以后在村子里待不下去了,你把上學(xué)名額讓給妹妹,
反正你倆長得像,學(xué)校那邊查不出來?!彼恼Z氣都不似商量,仿佛在下達命令,
曾經(jīng)的我定是怯怯懦懦的同意,可現(xiàn)在的我是死過一回的?!安唬 薄澳闶墙憬?!
你就不能讓著點妹妹!她在村子里以后嫁不了人了,會壞了家里名聲,但你不同,
爹還能給你找個好婆家。”“那她嫁給鐵柱,不就沒人說閑話了!”“你這叫什么話!
鐵柱那家子窮得雞都不下蛋!你讓你妹妹過去受苦?”看吧,他是知道鐵柱家什么條件的,
可就算知道,他上輩子也把我往里面推?!拔颐妹檬芸?,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是大學(xué)生!
我自己考的!她敢頂替我去!我就敢去告她!”“你!”我爹一巴掌就朝我打來!
我直接朝門口跑!突然這時候,門外來了一群人,我一看為首的村主任。“村主任!
我爹要打我!還要我讓出名額給妹妹!”村主任一聽“這不胡鬧!名額都是規(guī)定死的!
老趙你這要做什么!”我爹眉頭一皺“不是,我是覺得二閨女那事兒,以后她怎么抬得起頭,
她做姐姐的犧牲一下應(yīng)該的。”“那你也不能這么虧待你家老大!不過老趙,
這次來我就是給你說喜的!
”村主任后面站的不是別人正是鐵柱娘“這是彩禮娶阿念的88元!您挑個好日子,
現(xiàn)如今都是自由戀愛,我們做爹娘的也支持一下,趕快把這事兒成了。
”我爹氣得直拍桌子:“我啥時候說把阿念嫁給你家!我阿念是被你兒子。”后面那兩個詞,
被爹生生吞了回去,他不能說,那是關(guān)乎他自己的名聲?!暗?/p>
我看二妹平時也常和鐵柱出去,前些日子不還一起在河里【游泳】嘛?”“你住口!
”村民們七嘴八舌“阿念不嫁給鐵柱,還能嫁給誰?我看著老趙想金龜婿想瘋了!”“就是!
就阿念那樣的,不嫁給鐵柱,誰敢要啊!”一時間,我爹被架在火上烤。
阿娘和弟弟也從屋子里出來,聽聞用意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打著圓場?!斑@事兒,
我看多少也要問問阿念的意思?!薄拔胰ソ小!蔽疫M了阿念的屋子,
她蜷縮在被子里不肯出來?!鞍⒛?,爹要把你嫁給鐵柱。”“呸!我才不嫁!窮光蛋一個!
要嫁也是你嫁!”“哦~這樣,那我只好出去把你那晚給我下藥的事說出去了。
”她掀開被子,坐了起來“你知道了?”“我知道啊,你下藥用的汽水,我還留著呢,
到時候我直接送到警察局,你也不用嫁人了,直接坐牢!不對,你坐牢前,
被強x的事兒還會接著在被傳?!薄鞍⑴?,這是爹爹的意思,和我沒關(guān)系?!彼胱ノ业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