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竹馬傅硯訂婚那日,他的前女友林柔跑到禮堂上脫光衣服。
她崩潰的哭嚎說要是傅硯不娶她,她就伺候在場所有男嘉賓!傅硯被嚇到了,
當場承諾要給她名分!而我和他的婚期,不得不因此拖延。
我忍著委屈答應他把林柔接回梳理情緒。結(jié)果沒過幾天,林柔就感染上尖銳濕病。
她痛哭流涕,指責我不檢點,故意害她感染臟病。無論我怎么解釋,傅硯都不信,
甚至將懷孕的我暴打一頓。當天,林柔故意在樓梯上倒油。等氣頭上的傅硯發(fā)現(xiàn),
我已經(jīng)失血過多,救治無果。他難過極了,但經(jīng)不住林柔哀求,替我簽下諒解協(xié)議。“芷顏,
我心里是你的,等我!”傅硯嘴上說著不會讓我孤單,卻和林柔恩愛了一輩子。再睜眼,
我回到了林柔指責我害她感染尖銳濕病那一天。
……林柔讓保姆使用我的粉色小盆給她洗內(nèi)褲,被我當場抓包。我攥著林柔的手腕,
怒斥道:“你不知道那是我私人用品?還是說你就喜歡搶別人的,老公搶別人的,
內(nèi)衣內(nèi)褲也是!”林柔一如既往的柔弱,眼里涌上委屈的霧氣?!皩Σ黄?,
我以為在硯哥的別墅,所有東西我都可以用……”傅硯急急下樓,見林柔一臉委屈,
立即心疼的將她擁進懷里。轉(zhuǎn)頭就對我狠狠呵斥:“什么意思!
難道你沈芷顏還缺一件內(nèi)衣不成!”“阿柔用了你的東西,穿了你的內(nèi)褲又怎樣!
”“我看你就是嫉妒阿柔身材好,穿什么都比你好看!”林柔哭的止不住發(fā)顫,
將他的脖子摟的更緊了??耷粠е澏墩f:“我只是沒有帶夠貼身衣物,
所以不小心穿了你的內(nèi)衣而已。”“你別為難硯哥!你的東西,我還你就是!”話落,
她立即扯下了睡衣的系帶。撕拉一聲,真絲內(nèi)襯直接扯碎。眼看著快要觸到胸罩帶子,
傅硯立即捏住她的手?!耙簿退敲醋运阶岳e哭了,我給你開一家內(nèi)衣店,
天天換著款式穿!”傅硯屈身將她雙膝撈起,走上二樓抱著進了臥室。幾分鐘就出來了。
胸罩直接甩我頭上,雪白系帶上沾上難聞異物。“你的臟東西,誰要!”“幸虧是我不放心,
所以哄著阿柔拿檢測試劑測一遍,結(jié)果呈現(xiàn)陽性,上面很可能殘留尖銳濕??!
”“明明是你自己私生活不檢點,竟然還賊喊捉賊,害的無辜的阿柔哭的眼睛都腫了!
”他臉色黑沉,像是遇到什么難以忍受的事讓他咬牙切齒:“沈芷顏,我以為你是名門貴女,
沒想到背地里的作為叫人惡心!”“到底是在國外留學那些年學壞了,
哪里比得上阿柔純潔的像一張白紙一樣!”“——你給我滾出去??!
”我憤怒的對上他憎惡的視線?!澳闶鞘裁匆馑??我的內(nèi)衣內(nèi)褲你的寶貝心肝都穿過,
你有什么臉說這話!”傅硯一副不想跟我掰扯模樣,噼里啪啦將一疊摞破布條砸我臉上。
“就你純潔,也不好好看看自己!”我差點被撲面而來的異味熏暈過去。好不容易緩過來,
才發(fā)現(xiàn)——內(nèi)條上居然紋上了一個字,是傅硯的名字。難怪他會是這樣的反應。來不及解釋,
我的肩膀被推的猛地撞向墻面。無視了我疼痛揪緊的眉頭,傅硯憤怒質(zhì)問:“是不是你!
阿柔回國后,都是你害的對不對!”“你傷了她身體還不夠!你還要弄臟她的身體,
讓她以后再也嫁不出去嗎?”“沈芷顏,虧我一度以為你只是有些驕縱,
我傅硯就沒見過這么惡毒的女人!”我腦子懵掉,一時間沒轉(zhuǎn)過彎來。
大學時期傅硯和林柔短暫的談了了,卻因為林柔忽然出國無疾而終。幾年后,
聽聞林柔回國的消息,傅硯立即激動地親自去接。不料路上出了車禍,林柔被撞到腦子,
間歇性癡呆。傅家肯定不可能允許他娶一個傻了的女人。所以傅硯掙扎無果后,
不情不愿的答應和我訂婚。反應過來,我怒目對上:“相識18年,你就這么想我?!
”傅硯眼神森然,唇角下撇:“你敢說車禍不是你沈大小姐制造的嗎?”“整個江城,
除了你沈家有那樣的權(quán)勢,還能是誰!”所以,就因為我站在高位,
所以所有缺德事都默認是我做的?哪來的道理!我強硬的與他對峙:“既然這么篤定,
怎么不敢去舉報我!”“你若是顧念兩家的情分,那好,我來?。 闭f完,
我立即撥打1314舉報熱線。傅硯一個激靈,劈手奪過我的手機。我的手腕被他擊的生疼,
很快青腫起來。傅硯憤怒道:“阿柔經(jīng)歷過那樣可怕的事,已經(jīng)夠難過了,
你還要讓喚醒她痛苦的記憶,一遍遍地刺激她!”“沈芷顏,你怎么這樣惡毒,
太讓我失望了??!”我剛想說什么,林柔忽然慌慌張張從臥房跑出。只是看了一眼,
我就倒嘶了口氣。什么也沒穿……腳背觸在地板上,涼的繃起。她凍得小臉泛紅,
小手卻緊攥著一條粉色系帶。眨眨眼睛,一臉天真的望著傅硯:“硯哥,我弄臟了內(nèi)內(nèi),
不知道怎么洗,你幫幫我好不好?”傅硯略略有點尷尬,但卻立馬攬過林柔,
將粉色內(nèi)內(nèi)攥緊手心里?!皼]關系,哥哥幫你?!彼炊紱]看我一眼,
就親密的摟著林柔上樓去。我想著林柔語氣中那股天真的模樣,感覺哪里不對勁。
林柔只是不小心被車撞了,間歇性腦霧,又不是變成一個傻子。
怎么會連洗內(nèi)褲那種基本生活都不會?還是說……腦子里忽然劃過一個念頭。
我立馬掏出手機,打給林柔就診的那個醫(yī)院?!澳迷洪L,我想知道病人林柔的就診經(jīng)歷。
”……剛掛斷電話,臥房外面出現(xiàn)腳步聲,傅硯冷冽的聲音隨之響起。
“我當時說把阿柔帶回來,你是同意了的,還答應幫我一起照顧阿柔!
”“但是從你表現(xiàn)來看,你明顯就是嫉妒阿柔!”“我丑話說在前面,
如果阿柔因為你出了什么事,無論緣由,我都不會跟你正常完婚!
”為了能夠確保林柔安穩(wěn)無憂,傅硯竟然拿他和我的婚事當成籌碼。
他一直都不喜歡富家千金,活的散漫自在的我。偏愛著小鎮(zhèn)出生,但是卻勵志上進的林柔。
是我主動追求,還討好他父母,才強求了和他的緣分。
傅硯這樣不留情面的脅迫我換做上一世愛到失去自尊的我,也就真的屈服了??墒沁@一世,
我可不想舔了。碰的推開門,對上那雙黝黑的眼睛,我冷冷的說:“婚約作廢是吧,
我求之不得!”聽到聲響,林柔激動地蹭蹭從房間里跑出來,連內(nèi)褲都沒來得及穿上。
傅硯倒不像我想象中的興奮。明明是他得逞所愿,明明是他稱心如意了。
可他眼里的暗色卻愈發(fā)濃郁。林柔似乎察覺到他的異常,立馬捂住腦袋,發(fā)出哀嚎?!俺幐纾?/p>
我的腦袋疼,好像有人在敲!好疼好疼!”傅硯這才反應過來,墨瞳涌出愧疚,
立馬屈身將她公主抱起。這次他離開前,
倒是想起跟解釋一句:“阿柔被我們的婚事刺激過度,導致她顱內(nèi)有腫塊淤積,
狀態(tài)時好時壞,你得理解——”我點頭:“嗯,她是個腦腫,我很能理解?!鄙弦皇?,
每一次我略有微詞,傅硯就立馬甩出林柔的檢測報告。就好像我要是不學會原諒,
就是多么的蛇蝎心腸。他甚至裝都懶得裝,白天給林柔喂水送飯,晚上和心上人交頸纏綿。
而我這個合法妻子,卻只能獨守空房,默默數(shù)著某人今晚叫了多少次水。就算我被林柔害死,
傅硯也只是假惺惺掉了幾滴眼淚,繼續(xù)和和美美跟林柔過日子。
兩人霸占著我父母給我買的別墅,在這里日夜癡纏,還生了幾個孩子。
而我的冤魂卻一直徘徊此地,離不開別墅,只能一日日的看著,看著……上天見憐,
我終于重生回到了那一天。宿命輪轉(zhuǎn)。這一次,我不要再重復一樣的命運。
傅硯詫異于我這個名門淑女口吐臟話,他臉色難看,
用警告的語氣說:“你最好記住你說的話!”“不然,就算你跪地哀求,
我也會強硬要求兩家長輩解除婚事!”“因為——一個嫉婦,不配進傅家的門!”話落,
他撈緊毛茸茸腦袋在他胸口磨蹭的林柔,快步進了臥房。砰的一聲,他狠狠甩上門。
里面的動靜我聽不見。我也不關心。畢竟,上輩子兩人在臥房里嬉鬧歡愉的聲音,
我可是聽了幾十年。傅硯把自己自己看的太高了!他傅家是豪門,是沈家也不差!
我找到朋友列表里最尊敬的傅家長輩,立即發(fā)了段語音:“爺爺,傅硯對我不好,
我想跟他解除婚約?!币环昼姾?,傅爺爺回復:“那小子要是敢對你不好,
看我不打斷他的腿!”我們兩家是世交。我外公當年是名氣很大的軍醫(yī),
外婆是文工團的臺柱子,在境外救過傅爺爺?shù)男悦iL輩們約定好孫子輩要結(jié)為姻親。
恰巧我從小就對英俊瀟灑的傅硯有好感,所以婚事早早就定下來。但是現(xiàn)在,我不想要了。
那天之后,我恢復了千金大小姐的生活。每天過得松弛自由,只要一高興,
就坐著私人飛機去法國網(wǎng)紅店吃甜品?;蛘呷シ侵蘅磩游锎筮w徙,
想起來又約著搭子去北極坐潛艇追逐座頭鯨……以前傅硯看不慣我吃喝享樂的德行,
我為了他被迫努力上進,去傅家企業(yè)免費打工,自此千金變牛馬。當凌晨三點閨蜜跟我通話,
看見我頂著油頭苦呵呵的干活樣。閨蜜很是不解:“小顏,你放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不要,
去給傅硯免費干活?”我只是打著哈欠:“那是我男朋友?。〗o男友家打工,
為什么要工資?。 钡俏疫@樣努力地討好他,我又得到了什么!這個男人,我不屑要了!
當傅硯打來視頻通話時,我正和旅游搭子休斯敦環(huán)海山脈上看日出。一夜未睡,
我渾身棉花一樣軟,疲憊的哼哧了聲。傅硯敏銳感覺到什么,濃眉緊皺,
臉色難看的像是要吃人。“你身邊那個男的是誰!”不小心按了外放,
傅硯怒氣洶洶的聲音炸出來。我的搭子迷惑的湊近深邃帥臉來看。傅硯看到男人的容貌,
臉色愈發(fā)難看了?!吧蜍祁?,我不過是冷落了幾天,你就憋不住出去找男人了!
”“我看你就是天生放浪,怎么能跟純潔的阿柔相比!”噴火的目光下移到我的脖頸,
尤其是胸口上幾道紅痕。傅硯更是快炸了,恨不得鉆出屏幕咬死我?!吧蜍祁?,你這個蕩婦,
你到底背著我干什么!”“別忘了,我們名義上還有婚約,你不要被外面媒體專注把柄,
害我傅家臉面無光!”“……什么,跟什么?”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滿臉都是茫然和迷惑。
只是跟搭子在山上過了一晚,什么也沒干,衣服都沒脫呢!脖頸胸口的皮膚一陣發(fā)癢,
搭子體貼的抵賴一瓶紫草膏,我說了聲謝謝。傅硯緊緊盯著我的臉,不知想到了什么,
暴怒的神色漸漸平靜下來?!皦蛄?!我跟你自小一起長大,能不知道你什么德行,,
還在那跟我玩欲擒故縱,有意思?”傅硯語氣得意,像是篤定了我離不開他。
好像我做什么出格的事都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霸趺矗徽f話了?
是被我戳中了心事對不對!”說話間,他故意停頓了一下,仔細端詳我的臉龐微表情的變化。
然后更加自信了?!安坏貌怀姓J,你的演技比以前強上一點點!
”“你之前說的氣話我可以不當回事,畢竟我們兩家老一輩的感情還是要顧及的!
”“我們的婚期延遲到下個月,而阿柔必須得一直待在別墅,直到她徹底痊愈!”一句一句,
他刻意放大了聲音。然后幽黑的眼睛盯著我的臉,像是很期待我聽到后的反應。
我只是晚上沒睡好,所以沒有很及時的反應過來。但是聽了他一番話,
氣的連日吃的法國大餐都要給吐出來。我在鏡頭前晃了晃手,不耐煩的說:“我沒有問題,
腦子有病,出爾反爾的人是你!”見我搖搖晃晃,搭子主動伸手來攙扶。我沒有拒絕,
就著他手臂的力道咬牙站起。再看傅硯,我已經(jīng)很不耐煩了?!熬瓦@樣吧!
取消婚禮的違約金我會支付,一些補充協(xié)議我會去簽字,就麻煩你大少爺別來煩我了!
”傅硯失聲喊出:“你嫌我礙了你的眼!”往后退的時候踉蹌了一下,忽然絆倒一個東西,
上面的擺設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我一眼就看到,我放在壁爐柜上的心形石掉了下來。
那是18歲的傅硯送給我的。那時候的他雖然總嘲笑我不上進,
離開沈家的錦衣玉食就活不下去。但是我就像沒聽見,
每天扎著兩個羊角辮像個傻姑娘一樣跟在他屁股后面笑鬧。
偶爾他看向我的目光也是溫柔寵溺的。得閑時,也會陪著我去古玩奇石市場,
倒騰一些古怪的玩意。這枚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心形石就是他親自挑選的。身為沈家的千金,
每年生辰不知道收到多少珠寶首飾明家字畫。但是唯有 心上人送給我的心形石入了我的心。
傅硯很快神色如常,他見我憊懶的模樣,習慣性的目露鄙夷。
“圈內(nèi)和你同齡的早就事業(yè)有成,你就這樣的不上進。”“算了,反正沈家不要不破產(chǎn),
你一輩子也吃喝不愁,以后我這個冤大頭墊底?!蔽掖蛄藗€哈哈,懶得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