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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安朝,安陽縣,衙門后宅,房內(nèi)。
一位長相年輕,樣貌頗為俊朗的男子突然在床上猛然一起身,那樣子如同詐尸一般。
同時嘴里還不斷的喘著粗氣,此人手扶著額頭,隨即又搖了搖腦袋。
回想起來了,他叫陳安清,本來正在某音上刷著直播看美女跳舞來著,正津津有味的看著,突然胸口傳來一股心悸一般的痛感,那感覺仿佛是有人在你心臟上狠狠的來了一拳,直接給他疼暈過去了。
隨后醒來他便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在一間古香古色的房內(nèi)。
“到底踏馬發(fā)生什么事了,這給我干哪來了?這還是國內(nèi)嗎?”
陳安清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目之所及的皆是古代建筑,整個房間的陳設更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兩三張椅子,一張簡潔的床鋪,一個案桌,桌上擺了些許書籍和文房墨寶,看著像是古代辦公用具。
陳安清大概的掃視了一圈,回過神來后,心里想道:咱首先得搞清楚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自己怎么醒來就在這了。
“我這難道是穿越了?還是誤入哪個劇組了?”
陳安清雙手不斷的拍著自己臉頰說道:“冷靜,冷靜”
隨即陳安清冷靜了下來,思考著:得確定下他這是不是真的穿越了,如果是穿越了,是在哪個朝代,他雖然對歷史不太懂,但是最起碼多多少少了解一點,多少應該有點幫助。
陳安清緩慢爬起身來,“擦了個dj,這頭怎么好痛?。 ?/p>
用手摸了摸頭,發(fā)現(xiàn)整個頭被麻布包裹著,還滲出些許血漬。
“????”
這是咋回事,陳安清對腦袋上的傷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
看別的小說穿越過來,不是會接收原主記憶嗎?他怎么一點都沒有?難道是穿越的時候出啥故障了?
想完之后,陳安清緩慢的走到了門口,喊了一聲:“有人嗎?這里有人嗎?”
之后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的是一聲如黃鶯啼鳴的女孩聲音:“少爺您終于醒了,嚇死小翠了,您已經(jīng)昏迷了一天一夜了,昨日大夫說您腦部受到重創(chuàng),大概率是熬不過今天了?。 ?/p>
嗚嗚嗚,誰知說著說著,這姑娘就嗚咽哭啼起來
陳安清聽聞這話,臉部肌肉瞬間一抽,這時肚子爭氣的咕嚕咕嚕叫了幾聲
隨即露出禮貌而不尷尬的微笑說道:“那個...這位姑娘,咱先別哭,不知道有沒有吃的,我有點餓了?!?/p>
陳安清想著:原來他已經(jīng)昏迷一天一夜了嗎,難怪發(fā)現(xiàn)他醒來時已經(jīng)餓得前胸貼后背,喉嚨也已經(jīng)干得快冒煙了。
這姑娘聽陳安清喊她姑娘,也是一愣,不過又立馬說道:“少爺,有的有的,您稍等,奴婢立馬讓人給少爺準備”
這話說完一溜煙就跑了。
陳安清聽到這姑娘一直喊他少爺,少爺?shù)?,暗喜道:難道真是穿越了?還是個家族子弟?不然哪有少爺這個稱呼。
不到一刻鐘,那姑娘就端著餐食過來了。
陳安清一看眼前的清湯寡水,瞬間是胃口全無,米飯就是那種糙米飯,米粒也基本上都是分開的,菜的話,沒有肉,全是菜葉子,看著也不新鮮,并且也看不出來是啥菜葉,就這么一坨的堆放在碗里。
陳安清直愣愣的看著那姑娘說到:“我每天就吃的是這玩意嗎?”
“對啊少爺,因為您為官清廉,平時又從不收受賄賂,每月都是靠朝廷發(fā)放的俸祿度日,所以吃食方面都比較節(jié)儉!”
陳安清聽聞后,也是搖了搖頭,吃吧還能咋地,總不能餓死在這里,隨即三兩下就把飯菜解決了。
吃完后陳安清心中吐槽道:瑪?shù)拢@根本就沒吃飽。唉,剛穿過來就這么慘。
隨后又下意識的想摸根煙出來抽,愣了一下,身上根本沒有煙,而且如果真的穿越了,哪還能有煙抽,不過想來也好,還能強制戒煙了。。
那姑娘看著自家少爺,突然在身上不斷的用手摸著身子,也不知所以,詢問道:“少爺,您這是怎么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沒事,沒事,姑娘啊,是這樣的,我有些事想問問你”
那姑娘立刻回應道:.“少爺您說,有什么吩咐的嗎?”
陳安清隨即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我這頭上的傷,姑娘知道是怎么回事嗎?而且我醒來之后好像后有些事記不起來了”
“少爺是這樣的,昨日約莫巳時的時候(巳時大概在現(xiàn)在早上9-11點)安陽縣周邊有一伙山匪,約莫有百來號人,沖入縣城直奔衙門而來,少爺您聽聞之后,匆匆?guī)ьI了幾十號衙役前去阻攔,隨即竟被那些山匪打傷,山匪聽聞已經(jīng)打傷了縣令之后,便匆匆離去,衙役抓住了幾個逃跑不及時的,現(xiàn)在正關押在大牢等候審訊”
陳安清聽聞也是心中暗道:豁,我這么勇?
隨即又問道:“那我現(xiàn)在是啥身份啊,家世如何,姓甚名誰?”
那姑娘也是直愣愣的看著陳安清,說道:“少爺您怎么連自己身份都忘啦?。 ?/p>
陳安清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所以姑娘,你大概的說下,我看能不能回憶起些許記憶!”
“少爺您是去年有史以來最年輕新科探花,今年22歲有余,朝廷將您分配到安陽縣任縣令一職,至今任職已有半年有余,而少爺您的身世..身世...”
說著說著那姑娘的眼眶就紅了起來,眼淚如珍珠一樣落個不停。
陳安清眉頭也是一皺,心里想道:難道身世有什么問題?
“姑娘你別著急,慢慢說!”
隨后那姑娘抽抽噎噎的說道::“少爺您姓陳,名安清,子平正。撫州人士,家中在撫州經(jīng)營著幾座酒樓,雖不說是富甲一方,但也算的上是有頭有臉的富紳,奴婢叫小翠,是從小的時候,少爺家里從牙行買來照顧您起居的!”
陳安清點了點頭,心想道:原來是自己的丫鬟啊,他還以為是哪家小姐呢,長這么標致。
小翠又接著說道:“少爺還有一門親事,和您從小是青梅竹馬,叫陸婉婉,為人知書達理,博學多才,在撫州當?shù)匾彩穷H有名氣,陸家則是在撫州經(jīng)營米糧生意的,和少爺您陳家屬八拜之交,原本是打算在您就任之后,就去陸家上門提親,誰知在您就任不到一月,家中慘遭滅門,全家65口,無一生還。”
陳安清聽到無一生還之后,也是震驚的張大嘴巴,作為現(xiàn)代社畜牛馬,哪聽過這種慘案,雖然他跟這個陳家素未謀面,也沒有任何親情上的感觸,但心里依舊罵道:臥槽,畜生啊,滅門慘案,這么喪心病狂嗎?
陳安清又問道:“知道是誰干的嗎?”
小翠搖了搖頭道:“不知,州府查案已有將近半年之久,依舊毫無蛛絲馬跡,只知是一群身手敏捷,訓練有素之人,現(xiàn)場也沒有留下任何蹤跡,手段干凈脆落,見人就殺,殺完就走,這消息還是陸家托人帶來的,詳細具體情況的小翠也不知”
小翠又不知不覺的抽泣了起來。
“家中是否有和人結仇呢?”
“少爺,奴婢不曾聽聞啊,而且老爺平時為人謙和,生意上也基本上也與人和善,沒聽聞有什么仇家”
陳安清皺了皺眉,心里想道:那就奇了怪了,沒有仇家,除非是牽連到什么了,否則誰會這么喪心病狂,無緣無故的一夜之間屠人全家65口?
但是轉念一想這是在古代,那也就合理了。
不過如今這事也只能暫時擱置,或許等他有了實力之后再去調(diào)查了。
陳安清隨即也轉移了話題,問道:“小翠那今年是哪個年代,當朝皇帝是又是誰?”
小翠聽到陳安清這么一問,也是低頭思索道:“現(xiàn)在是大安歷239年,當今陛下奴婢只知姓蕭,乃是今年年初剛登基。”
小翠此時偷偷湊到陳安清的耳旁悄悄說道:“奴婢聽聞是先皇的三皇子,謀權篡位來的?。 ?/p>
陳安清眼睛一瞪:“這么勁爆,連你個丫鬟都知道?”
小翠聽聞也是一愣,說道:“少爺什么金寶,不過少爺,這事整個大安王朝都傳遍了?!?/p>
陳安清立即揮了揮手道:“沒事沒事,小翠你先下去吧,我再休息一會!”
小翠聽到陳安清要休息,也是恭敬的說道:“好的少爺,有事您再喊奴婢?!?/p>
隨后小翠看到自家少爺確實沒什么大礙之后就端著食盒便退了出去。
陳安清回到床上后,大致的梳理一下,心想著:如今他在所謂的大安朝,但是他絞盡腦汁也回想不起來古代有這個王朝,應該不是前世所認知的朝代,估計是哪個平行時空的朝代了。
如今他孤家寡人,陳家滅門慘案的唯一幸存者,有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妻。
唯一的依仗,也就這縣令職位,就是不知道是個幾品官,原主名字倒是和他一樣,也叫陳安清。
隨即忽然想到一件事,不由得頭都大了?。?/p>
他啥都不會啊,之前都是干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名的人。
前世他也就是在野雞大學花錢混了個文憑,啥都沒學會,讀書那會天天翹課上網(wǎng)打游戲。
如今在這古代要怎么混下去,也不是其他小說那樣,是什么退役特種兵,起碼能打,或者是雙料博士,能搞科研,制鹽,釀酒的。
再不然就是穿越到皇子身上,起碼還能囂張跋扈,混吃等死。
最不濟也可以穿越到富甲一方的富二代身上,還能今日無事,勾欄聽曲。
他如今雖然高低也算是個富二代,但是這不穿來就沒了。
隨后內(nèi)心一陣嗚呼哀哉,完了啊,這踏馬全完了啊,躺平吧,毀滅吧,愛咋咋滴!
“滴...幸福值系統(tǒng)綁定中”
(本文主要是講種田基建,爭霸,所以朝廷官場上不會過多去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