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fā)現(xiàn)淋浴頭上有黃色的物體。弟弟跪著哭著求我?guī)退[瞞,“姐,嗚嗚嗚我只是好奇,
你別告訴爸媽,不然他們要打死我的?!蔽倚能泿退[瞞,帶他去醫(yī)院檢查沒病才放心。
可后來弟弟出國和戀人比翼雙飛,還發(fā)朋友圈公然感謝我對他的支持。
爸媽怪我知道實情不早說,將我按在魚缸里活活溺水而死。死后我才知道弟弟早就怨恨我,
只因他喜歡的人喜歡我。再睜眼,回到弟弟滿臉紅潤的從洗漱間出來。
我倒要好好看看弟弟該怎么收場?爸爸率先走進了洗手間,緊接著捏著鼻子走了出去了,
看樣子是被一股臭味熏的,連連作嘔。上一個用衛(wèi)生間的是弟弟,只能弟弟來解釋。
他不好意思的從臥室里走出來,嘴巴顫抖著解釋,“我,我……”爸爸厲聲道:“你個屁??!
男孩子說話怎么吞吞吐吐的?”我見縫插針的插刀,“這怪癖,看來咱們林家要絕后了。
”弟弟瞪我,“你嘴巴能不能干凈點,別亂噴屎!”我輕飄飄的說,“是是是,
只有您這位大少爺才能噴,畢竟噴屎是您的特權(quán)。”弟弟氣的要來打我,他行動不便,
動作還是沒我快,他惱羞成怒把水杯往地上摔,捂臉哭泣,“你們一點都不懂我!
就知道說我!”媽媽心疼壞了,惡狠狠的掐了我一下,“林西!
你非要把家里鬧的雞飛狗跳的才甘心是不是?我兒子有點痔瘡,怎么了?礙你眼了?真的是,
你也有痔瘡,誰也別說誰!”弟弟一聽有了更好的理由開脫,立馬跟話,“我有痔瘡,
不行嗎!”最后,以我去打掃淋浴間,爸媽檢查弟弟有沒有痔瘡結(jié)束。當(dāng)我收拾好出來,
弟弟正在門口等我,“你以后別多管閑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蔽铱粗D(zhuǎn)身離開的背影,
恨的牙癢癢。前世,他哭著求我不要告訴爸媽,“姐,嗚嗚嗚我只是好奇,你別告訴爸媽,
不然他們要打死我的。”我心軟幫他隱瞞,帶他去醫(yī)院做檢查。他表現(xiàn)的太乖巧,
我信以為真??墒呛髞硭鰢室飧兄x我,說我對他是支持的。
我才知道他一直對我怨恨在心,不過是曾經(jīng)喜歡過的我的人是他喜歡的。
一想到我慘死的時候,他正在風(fēng)花雪月,我就對他沒有半點的親情。我倒要看看這一世,
被爸媽發(fā)現(xiàn)的弟弟該怎么收場?弟弟有了痔瘡這個借口后,更加光明正大,
除此之外還用了其他的洗漱用品。比如牙膏,牙刷,馬桶刷……弟弟經(jīng)過上次之后,
實際上更小心翼翼。他小心翼翼,我大大咧咧。他擦干凈,我再忍著惡心幫他還原現(xiàn)場。
爸爸再次發(fā)現(xiàn)上面占有的物體,有應(yīng)激反應(yīng)的他馬上就想到了弟弟。揪著弟弟的耳朵大罵,
“我看你是蹬鼻子上臉,就喜歡抬杠是吧?”弟弟一臉的不知所謂,“不是我,不是我,
這真不是我干的?!彼蓱z巴巴的看著媽媽,想讓媽媽幫他,媽媽語重心長道,
“你是不是病了?要不咱們?nèi)メt(yī)院看看去,好好治療治療,不然以后可怎么辦??!
”弟弟瘋狂的尖叫,“我不去!我沒?。。 蔽谊庩柟謿?,“你沒病為啥不敢去?
我看你就是有??!還是有大?。 苯?jīng)過我這么一說,爸媽更加確定弟弟不正常。
爸爸一把扯過弟弟就要去醫(yī)院,弟弟拼了命的掙扎,我和媽媽一起幫忙把弟弟弄到車上,
去了醫(yī)院。到了醫(yī)院,醫(yī)生了解相關(guān)的情況后,開始給弟弟做詳細的檢查。簾子打開,
醫(yī)生走出來,弟弟面紅耳赤的跟在后面邁著小腳步走出來。爸爸急匆匆的問道,“啥情況啊,
醫(yī)生?我兒到底是怎么回事??!”醫(yī)生把手套扔進垃圾桶,用消毒洗手液洗手,
“目前來看他還是很享受這個過程的,所以還是要提前進行干預(yù),不熱后果不堪設(shè)想。
”爸爸聽完以后暴怒,拿起腳底的鞋抽向弟弟,“也不知道是從哪里學(xué)的這不三不四的行為!
惡心死了!老子的臉都被你丟光了!”弟弟慌忙躲到醫(yī)生后面,醫(yī)生護著,“別打別打,
孩子也不是打了就能改正的。”我幽幽道:“不打更不能改正了。
”連帶著醫(yī)生的目光都注視過來,我才不在乎這些異樣的目光,只要能不讓弟弟好受就行。
果不其然,聽了我的話后爸爸一把推開醫(yī)生,往弟弟臉上呼巴掌。弟弟大聲哭泣,
媽媽慌忙拉架,雞飛狗跳的,好熱鬧??上н@鬧劇很短,就被制止了。醫(yī)生說,“再打,
我就叫安保人員了!”爸爸這才停下,媽媽眼睛紅紅的,拍了拍爸爸的后背,哽咽著問道,
“醫(yī)生啊,我兒以后是不是不能娶媳婦了?我家是不是要絕后了?
”“咳咳咳咳……”醫(yī)生被嗆到咳嗽了好幾聲,“這事啊誰也說不準,我也不能打包票啊。
”我補了一句,“那就是有很大可能性要絕后了?!毖a刀倒是補的好。
我也給自己補來了一巴掌,是媽媽打的,她不舍得訓(xùn)斥弟弟,把怨氣都撒到我身上,
“渾身都是黑心腸子!就等著看你爸和我的笑話是不?你在胡說八道,我就撕爛你的嘴。
”我沒再說話,有些話說到這個份上效果已經(jīng)到了。站在媽媽旁邊的弟弟沖我吐口水,
我捂著臉,可真疼啊,我想這份疼會很快扎到弟弟身上的?;氐郊?,爸媽吵了一大架。
爸爸要把弟弟送到精神病院里去醫(yī)治,“現(xiàn)在還只是升高中的暑假,
將近兩個月的時間絕對能夠治療好,等出來了也不耽誤上高中!”媽媽不讓,
“兒子現(xiàn)在只是好奇的階段,咱們作為父母的得講究方式方法的去幫助他,
你不能隨隨便便就給咱兒子安上一個不能娶媳婦的結(jié)果,況且醫(yī)生都說了一切都不好說,
你怎么就一棍子給打死了?”我嚴肅的分析,“按照弟弟現(xiàn)在上癮的情況,
咱們?nèi)齻€誰能管住弟弟?時間久了,弟弟的這情況就會發(fā)展的一發(fā)不可收拾,
到時候弟弟和男友出國遠走高飛怎么辦?咱們到時候就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我出嫁走了,你們老兩口怎么辦?去國外找我弟去?那就是大海撈針啊,
還是現(xiàn)在提前干預(yù),以免以后出現(xiàn)茬子,到時候哭天喊地的根本沒用?!薄斑@是一種病,
也有專門的治療所,戒癮所,這種地方也很注重隱私,會保護病號的,
把弟弟送過去治療就行?!卑謰屜嗷σ曇谎?,媽媽眼中盛滿了心疼,慢慢的點了點頭。
我面上一喜,看來這是同意了。弟弟啊,接下來就要迎接你的全新好日子了。弟弟跪在地上,
嗚嗚的哭著,搖著頭,“我才不去,那里聽說是用電擊治療都能治死人的,我不要去??!
嗚嗚……”“爸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只是好奇而已,我是看同學(xué)有這樣玩的,
我才跟風(fēng)的,真的,爸爸媽媽,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弟弟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
看起來可憐兮兮的。爸媽看的很動容。媽媽心軟,“要不,還是先在家里干預(yù)一下,
這樣還能夠省錢,去醫(yī)院治療要是被親戚朋友的看見也丟人 ?!卑职殖聊徽Z,
不像剛才那么堅持。我大聲一喊,“現(xiàn)在還考慮錢不錢,丟人不丟人的嗎?要是弟弟絕后了,
你們兩個就是罪魁禍首,你們就是林家的千古罪人,愧對爺爺奶奶,太爺爺太奶奶!
”我說的這么嚴重,爸媽又糾結(jié)含糊起來。弟弟怒吼,“林西,你就是要和我對著干!
你想弄死我,那我就死給你看!”弟弟沖進廚房,氣呼呼的拿著刀出來,
看樣子是要砍人的樣子。我趕緊離遠點,以免傷害到自己。爸爸:“快放下,別做傻事!
”媽媽:“有什么話咱們好好說!”弟弟委屈巴巴,“你們一點也不理解我,也不懂我,
我好好說話你們聽嗎?既然你們一個二個的都嫌我丟人,都想讓我死,那我就死給你們看!
”“我要讓你們都后悔這樣對我!我根本就是個正常人,我好好的非要說我有毛病,
我看你們才毛?。 钡艿芨钔罅?。弟弟用這種極端的方式躲過去了,之后就在家里休養(yǎng)。
而我,被爸媽狠狠地了一頓。“要不是你咄咄逼人,你弟能這樣嗎?
你弟弟要是出點茬子你也別想過好,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了!”我的肋骨斷了一根,
就連呼吸都疼。弟弟得意的很,趾高氣昂的命令我干活,洗衣做飯。同時,
監(jiān)督弟弟的重任也落在我身上。爸媽臨上班之前,對我再三叮囑,“你多看著點,
不準離開他半點,等他徹底好了才行?!蔽抑荒芡狻o@然,弟弟眼珠子轉(zhuǎn)啊轉(zhuǎn)的,
打著壞主意。其實不用他大費周章的找機會避開我,我也會主動的遠離他,
畢竟要給他繼續(xù)發(fā)揮的空間。我再怎么著看弟弟,也是沒用,又不可能24小時跟著他。
他經(jīng)常把門關(guān)上,等到我過來敲門,他紅著臉慢吞吞的開門,啞著聲音,埋怨我,
“有你這樣的嗎?監(jiān)督狂魔啊你!”我故意反問,“臉這么紅,干什么呢?又玩了?
那我要告訴爸媽?!钡艿軘r住我,撲通跪下來,“姐,我的好姐姐你別給爸媽說行嗎?
求你了求你了?!彼@一副模樣和前世一模一樣,可憐兮兮的。我死死的盯著他,
他心虛的躲避開眼神,是啊,弟弟此時看起來很委屈,實際上內(nèi)心里想的是怎么害死我。
我抬腳要走,弟弟拽住我的腿,咬著牙惡狠狠道:“你要是給爸媽說,那我就去死,
我死了你也活不了!”“我死了是解脫,你死了可就是白白死了,虧死了!”我點點頭,
“好,可以。”弟弟‘咻’的一下站起來,眼睛亮亮的討好我,“姐,你真好,
你真是我好姐姐,等我以后出國在外面定居了,你也來,在國外生活多好啊,
婚姻自由……”我和弟弟之前的合作就這么達成了,他在網(wǎng)上買了工具,
從小物件很快就到了大物件。死物玩過了,改玩活物了。弟弟還約人來家里玩,幾分鐘后,
同學(xué)嫌棄的要死離開,“臥槽死變態(tài)啊你?!钡艿艽曛謱擂蔚目粗?,“他……”我擺手,
“沒事,道不同不相為謀,他不理解你,我理解你?!钡艿芎π?,“真的嗎?
你怎么突然變了這么多?你以前不是還慫恿爸媽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嗎?”我捂臉,笑著說,
“沒,我只是覺得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quán)利而已。”弟弟的臉更紅了,
嬌羞的跑到房間里去。這次之后,弟弟更瘋狂了,網(wǎng)聊,
叫來了一個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三十多歲的四眼仔。四眼仔見到我,愣了一下,
撓了撓后腦勺,“你好。”說完,便飛速的進了弟弟的房間。這一次是弟弟精心篩選出來的,
保準時間充裕。我果斷的撥通電話,“爸,昊昊要自殺!”“媽,昊昊要自殺!
”爸媽驚慌失措的趕來,四處張望沒看到人,晃著我的胳膊問,“昊昊呢?昊昊呢??!
”我指了指弟弟的房間。爸爸踹開了房間門,眼鏡男褲子都沒套好就往外面跑,摔了一大跤。
爸爸快步走過去拽著衣領(lǐng),“哐哐”幾拳下去,把人打的鼻血糊了一臉。
弟弟披了件毯子以一種奇怪的走路姿勢走出來,
無力的小聲喊:“別打了……別打了……”“哎呀……”我稍微用了一點力氣就把毯子拽走。
弟弟抱著手臂,羞愧難當(dāng)?shù)呐艿椒块g里。房間里,彌漫著一股臭味,亂七八糟,
地上還扔著一些雜志,平板上還放著影片。媽媽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
爸爸忙著來看媽媽,眼鏡男拔腿就跑。幸好,媽媽悠悠轉(zhuǎn)醒,哭著攥緊爸爸和我的手,
“早就該聽你們的?!钡艿茉具€回味著剛才的事情,嘴角帶笑,胳膊被扭起來背到后背,
才知道處境艱難。他疑惑的嘀咕,“不對啊不對啊,爸媽現(xiàn)在還不到下班時間,怎么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