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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填報志愿前一周,我們?nèi)嗉Y去爬山度假。
意外遇見了自稱當?shù)厥赘坏墓S少東家,慫恿大家報考職校,簽署他們的定向委培協(xié)議。
班長男友被高薪吸引,硬要帶著全班當場集體簽協(xié)議。
上輩子,我極力反對。
據(jù)理力爭的磨破了嘴皮子,才讓所有人打消了念頭,全班都拿著最后考上985的成績單,上了理想大學。
可后來,那個定向協(xié)議的大廠上了熱搜,給一千多名工人分紅,年薪百萬。
男友和全班同學,都認定了是我破壞了他們走向發(fā)財?shù)慕輳?,覺得名校出來也掙不了這么多錢。
因此合伙將我騙到郊外連夜分尸,送進了私人的狗場喂狗,讓我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世界上。
“都是你害我們發(fā)不了財,你活該死無葬身之地!”
事發(fā)之后,他們之間互相做不在場證明,全部逃脫了法律制裁。
而我的父母卻哭瞎了雙眼,在出行時被大卡車碾壓,雙雙慘死。
再次睜開眼睛,我回到了登山當天。
看著男友堅決的神情,我溫柔地點頭贊同:
“我支持你們報考職校,簽下這份定向協(xié)議!”
......
父母哭瞎了雙眼后,曾跪在男友面前。
苦苦哀求他給句實話,我到底去哪里了。
可他卻一腳踹開了我的父母,用一根手腕粗的鐵棍,打得他們掉了半口的牙。
“到哪去了,我怎么知道到哪去了,我只知道你們下了地獄,就能看到她了!”
我痛苦地哀號出聲,猛地站了起來。
睜開眼就看到自己靠在半山腰的一棵大樹下,全班人都在皺眉看向我。
樹林間的山風陣陣,給炎炎夏日帶來了一分難得的涼爽愜意,卻讓我整個人如墜冰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男友莫廷灃走了過來環(huán)住了我的肩膀,語氣卻帶著責備:
“傾涵,你別太固執(zhí)了,我們苦讀十幾年的書是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掙錢嗎,現(xiàn)在有這么好的掙大錢的機會近在眼前,你為什么要反對?”
他一邊說,一邊把我往旁邊人少的地方帶,讓我遠離人群中被眾人追捧的闊綽男人。
眼底怨懟的責備,在我記憶中無比深刻。
“小陳總?cè)绽砣f機地來爬一次山,就遇到了我們,才能讓我們得到這千載難逢的機會,雖然去職校進工廠,在名聲上沒法跟985學校相比,但還有什么比有錢更重要!”
“你不是總跟我說,你要出人頭地改善家里生活嗎,現(xiàn)在天賜良機,你怎么反倒要拒絕了?”
我始終沉默,大腦卻飛速旋轉(zhuǎn)。
上輩子我們高考結(jié)束后,全班來登山,遇到的這個男人一看就不靠譜。
哪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這么湊巧砸中了一整個班的人,有腦子的想想都會覺得不可能。
耳旁莫廷灃的喋喋不休仍在不停歇地輸出,我才終于找回了一絲清醒的感知。
我重生了。
重生在了登山當天。
周圍的同學都看向我們。
他們中間也有猶豫不決的人,但無論結(jié)果如何都不想成為那個最終做決定的背鍋俠。
有人輕咳了兩聲,開口道:
“要不然咱們就簽了吧,這么大的廠子,工人上萬,還能騙咱們幾個嗎,現(xiàn)在大學畢業(yè)之后就業(yè)那么困難,咱們得奮斗多少年,才能有這樣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