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謝父皇隆恩!兒臣定不負父皇所托!三個月后,必獻上一支精銳之師,為我大夏掃清北境蠻夷!”
當唐毅鏗鏘有力的聲音在紫宸殿內(nèi)回蕩,久久不散時,許多人心中都泛起了異樣的感覺。
這個九皇子,似乎真的不一樣了。
夏啟帝深深看了他一眼,沒有再多說什么,揮了揮手:“嗯,退下吧。眾卿,繼續(xù)議事。”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唐毅再次叩首,然后從容起身,轉(zhuǎn)身向殿外走去。
當他走過皇子隊列時,能清晰地感受到來自大皇子唐浩那冰冷的、充滿審視的目光,二皇子唐軒那看似溫和卻暗藏機鋒的眼神,以及三皇子唐昊毫不掩飾的憤怒和鄙夷。
唐毅目不斜視,腳步沉穩(wěn),仿佛沒有感受到這些充滿敵意的視線。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他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可以被隨意忽視和欺凌的“廢柴九皇子”了。他主動跳入了這場名為“奪嫡”的漩渦中心,未來的路,注定不會平坦。
走出紫宸殿,午后的陽光有些刺眼。小祿子早已等在殿外,看到唐毅出來,連忙小跑上前,臉上又是激動又是擔憂:“殿下!您……您沒事吧?陛下他……”
“我沒事。”唐毅拍了拍小祿子的肩膀,語氣平靜,“陛下準了我的奏請,命我組建‘破虜銳士’?!?/p>
“真的?!”小祿子驚喜交加,隨即又擔心起來,“可是殿下,組建軍隊那可是天大的難事??!那些將軍們會聽您的嗎?還有大皇子他們……”
唐毅淡淡一笑:“難事,才需要人去做。至于聽不聽,那就要看他們的選擇了。”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冽,“走吧,回府。從今天起,我們要忙起來了?!?/p>
“是!殿下!”小祿子雖然心中仍有不安,但看到自家殿下這前所未有的自信和沉穩(wěn),也不由得受到了鼓舞,精神振奮起來。
返回九皇子府的路上,唐毅坐在略顯簡陋的馬車里,閉目沉思。
組建“破虜銳士”,是他在這個世界立足的第一步,也是至關重要的一步。這不僅是向皇帝證明自己價值的機會,更是他建立自己班底、掌握實際力量的開始。
但他很清楚,困難重重。
首先是**人員選拔**。皇帝雖然下旨讓他從京畿衛(wèi)戍軍中挑選,但京畿衛(wèi)戍軍大多是勛貴子弟或關系戶,真正的精銳不多,而且很可能早已被其他皇子,尤其是手握部分兵權(quán)的三皇子唐昊滲透。他們會真心實意地把好苗子交給他嗎?恐怕很難。他需要的是絕對忠誠、身體素質(zhì)過硬、且具有培養(yǎng)潛力的人,這需要他親自去篩選,去發(fā)現(xiàn)。
其次是**資源調(diào)配**?;实垭m然說了戶部、兵部優(yōu)先撥付,但“優(yōu)先”二字,可操作性太強了。戶部尚書是大皇子的人,兵部尚書態(tài)度不明,且對自己的方案本就質(zhì)疑。他們會不會陽奉陰違,拖延克扣?這需要他去周旋,甚至去斗爭。
再次是**訓練場地和時間**。三個月時間,要將一群普通士兵(甚至可能是老兵油子)訓練成他心目中的“特種兵”,難度極大。他需要一個合適的、相對封閉的訓練場地,還需要制定一套全新的、嚴苛的訓練計劃。
最后,也是最隱蔽的**威脅**。大皇子、二皇子等人,絕對不會坐視他順利組建起這支力量。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們很可能會在選拔、訓練、甚至后勤上給他制造各種麻煩,甚至可能會派人滲透進來,試圖破壞或掌控“破虜銳士”。
“看來,這第一步,就不好走啊?!碧埔惚犻_眼,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但他沒有絲毫畏懼,反而充滿了斗志。越是困難的任務,越能激發(fā)他骨子里的血性。在前世,比這更險惡的環(huán)境,他都闖過來了!
回到九皇子府,這座位于皇城偏僻角落、規(guī)模遠不及其他皇子府邸的宅院,因為主人的“咸魚”而顯得有些冷清。
唐毅沒有休息,立刻召集了府里僅有的幾個管事和心腹。除了小祿子,還有一個負責府中安全的侍衛(wèi)隊長,名叫趙虎,是個身材魁梧、略顯木訥的漢子,據(jù)說有些武藝,但在原主手下,也只是個擺設。另外還有兩個負責內(nèi)務和采買的老仆。
看著眼前這小貓三兩只的“班底”,唐毅不禁有些無奈。原主混得也太慘了。
“小祿子,”唐毅開口,“你立刻替我草擬一份文書,就說奉陛下旨意,本王即刻開始組建‘破虜銳士’,需要人手協(xié)助。你將這份文書,送往吏部和兵部,詢問是否有閑置或愿意調(diào)任的低階文官、武官,不論出身,只要有一技之長,忠心可靠者,本王皆愿征用?!?/p>
這是他招攬人才的第一步。他需要懂文墨、能處理雜務的文官,也需要懂軍事、能協(xié)助他訓練的武官。既然朝堂上的大人物他暫時動不了,那就從底層發(fā)掘。
“是,殿下!奴才這就去辦!”小祿子領命而去。
“趙虎,”唐毅看向侍衛(wèi)隊長,“府中護衛(wèi),你能調(diào)動多少人?有多少是真正能打的?”
趙虎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一向不問世事的殿下會突然問這個,連忙躬身回答:“回殿下,府中護衛(wèi)加上雜役,能拿起兵器的,約莫有三十來人。其中……能稱得上會武藝的,包括屬下在內(nèi),大概七八個人吧?!?/p>
唐毅點點頭,數(shù)量不多,但聊勝于無?!皬慕裉炱穑訌娡醺鋫?,尤其是后墻和偏僻角落,防止外人窺探。另外,你挑選出那七八個會武藝的,從明天開始,隨我去京畿衛(wèi)戍軍大營。”
“是!屬下遵命!”趙虎雖然不知道殿下要做什么,但還是沉聲應下。他能感覺到,這位年輕的殿下,似乎真的要做些什么大事了。
安排好府中事宜,唐毅又獨自一人來到書房。這原主的書房,與其說是書房,不如說是藏酒和放置一些艷俗玩物的地方。真正的書籍寥寥無幾,而且大多是些詩詞歌賦,甚至還有幾本不堪入目的話本。
唐毅皺了皺眉,讓下人將這些東西全部清理出去。他需要一個干凈、安靜的思考環(huán)境。
隨后,他找來筆墨紙硯,雖然用不慣這毛筆,但憑借著特種兵強大的學習能力和控制力,勉強還能書寫。他開始回憶前世特種兵訓練的科目、方法、以及各種戰(zhàn)術(shù)配合,結(jié)合這個時代的實際情況(沒有熱武器,以冷兵器和馬匹為主),開始草擬“破虜銳士”的選拔標準、訓練大綱和初步的編制構(gòu)想。
這一忙,就忙到了深夜。
……
第二天一早,唐毅換上一身勁裝,帶著趙虎和七八個王府護衛(wèi),直奔京畿衛(wèi)戍軍大營。
京畿衛(wèi)戍軍,負責守衛(wèi)京城安全,兵力約有五萬,分為前、后、左、右、中五營,分別由不同的將領統(tǒng)領,其中中營和左營的統(tǒng)領,據(jù)說與三皇子唐昊關系密切。
唐毅一行人來到位于城外的衛(wèi)戍軍大營轅門,立刻引起了守門士兵的注意。
“站住!來者何人?竟敢擅闖軍營!”一個士兵隊長模樣的人上前,態(tài)度倨傲。
趙虎上前一步,朗聲道:“九皇子殿下在此!奉陛下旨意,前來軍營挑選‘破虜銳士’!還不速速通報?”
“九皇子?”那士兵隊長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番唐毅,眼中充滿了懷疑和鄙夷。他顯然也聽說過這位“廢柴九皇子”的名聲,怎么也無法將眼前這個雖然年輕但眼神銳利的少年,和傳說中那個沉迷酒色的紈绔聯(lián)系起來。
“九皇子殿下?”士兵隊長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抱歉,軍中規(guī)矩,無將令不得擅入。殿下有何旨意,還請在此稍候,容小的進去通報一聲?!?他嘴上說著恭敬,語氣里卻滿是敷衍,腳步也磨磨蹭蹭,顯然沒打算真的立刻去通報。
唐毅眉頭微蹙。他知道,這是下馬威。這些底層士兵,往往是上面態(tài)度的直接反映??磥?,他這個九皇子的面子,在這軍營里,確實不值錢。
“不必了?!碧埔闵锨耙徊?,聲音冰冷,“陛下有旨,本王可任意出入京畿衛(wèi)戍軍各營,挑選所需兵員。誰敢阻攔?”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懷中掏出一塊明黃色的令牌,上面刻著一個“令”字——這是昨天領旨時,皇帝順便給他的,可以代表他行事的令牌。
看到那塊令牌,士兵隊長臉色微變。他雖然職位低微,但也知道這是皇家令牌,代表著皇權(quán)。他不敢再怠慢,但眼中的輕視并未完全消除,只是語氣稍微恭敬了一些:“原來是殿下。只是……不知統(tǒng)領大人是否知曉此事?殿下是否有手令?”
他還在試圖拖延和刁難。
唐毅眼神一冷。對付這種人,一味忍讓是沒用的。
“放肆!”唐毅厲聲喝道,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久居上位者的威嚴和殺氣,那是從尸山血海中沉淀下來的氣息,讓那士兵隊長和周圍的幾個士兵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陛下口諭,便是最大的手令!本王手持皇家令牌,便是代表陛下!你一個小小隊長,也敢屢次三番質(zhì)疑本王?是想抗旨嗎?!”
“抗旨”兩個字,如同千斤重擔,狠狠砸在士兵隊長心頭。他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小人不敢!小人不敢!殿下恕罪!殿下請進!”
周圍的士兵也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傻了,紛紛跪倒。
唐毅冷哼一聲,收起令牌,看都沒看那跪在地上的士兵隊長,沉聲道:“趙虎,開路!”
“是!殿下!”趙虎精神大振,大聲應道,帶著王府護衛(wèi),跟著唐毅,大步走進了衛(wèi)戍軍大營。
看著唐毅一行人消失在營門內(nèi)的背影,那士兵隊長才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有余悸地喃喃道:“這……這九皇子……怎么跟變了個人似的……”
進入大營,唐毅并沒有先去拜訪任何將領,而是直接朝著士兵們的訓練場地走去。他要親自看看,這支守衛(wèi)京城的軍隊,真實的戰(zhàn)斗力到底如何,又能否找到他需要的“璞玉”。
此時,訓練場上,正有不少士兵在進行操練,喊殺聲、兵器碰撞聲不絕于耳。
唐毅站在一處高坡上,冷眼旁觀。
看了片刻,他微微搖了搖頭。
隊列還算整齊,但動作大多流于形式,缺乏實戰(zhàn)的狠厲和殺氣。士兵們的精神面貌也參差不齊,有的還算認真,有的則顯得懶散懈怠。裝備也還算精良,但保養(yǎng)程度一般。
整體來看,只能算是一支中規(guī)中矩的軍隊,守城有余,野戰(zhàn)攻堅,恐怕夠嗆。尤其是面對來去如風的蠻族騎兵,確實有些力不從心。
“殿下,我們要不要先去拜見中營統(tǒng)領王將軍?”趙虎低聲問道。中營是京畿衛(wèi)戍軍的主力,兵力最多,裝備最好。
唐毅擺了擺手:“不必。我們先看看。”
他沿著訓練場慢慢走著,目光如同鷹隼一般,掃過每一個正在訓練的士兵。他在尋找那些眼神銳利、動作協(xié)調(diào)、爆發(fā)力強、或者在艱苦訓練中依然能保持專注和堅韌的人。
特種兵的選拔,從不只看肌肉和力量,更看重意志、反應、學習能力和團隊協(xié)作精神。
走了約莫一個時辰,看了近千名士兵,唐毅眉頭越皺越緊。符合他初步要求的,寥寥無幾。大多是些資質(zhì)平庸之輩,或者是些空有蠻力的莽夫。
就在他快要失望的時候,一陣激烈的喝彩聲從不遠處的一個角斗場傳來。
唐毅心中一動,帶著趙虎等人走了過去。
只見角斗場上,兩個士兵正在進行徒手搏斗。其中一個身材高大,肌肉發(fā)達,出拳虎虎生風,顯然是力量型的。另一個則相對瘦小一些,但身手異常靈活,如同貍貓一般,不斷閃避著對方的重拳,同時尋找機會反擊。
兩人你來我往,斗得難解難分。周圍圍滿了看熱鬧的士兵,不時發(fā)出陣陣喝彩。
“那小個子叫什么名字?”唐毅指著那個靈活的士兵,問旁邊一個看熱鬧的小兵。
那小兵見唐毅穿著不凡,身邊又跟著護衛(wèi),不敢怠慢,連忙回答:“回這位公子,他叫石磊,是個伍長。旁邊那個大個子是他同隊的百夫長,叫李猛?!?/p>
“石磊……”唐毅點點頭,目光緊緊鎖定在那個叫石磊的小個子士兵身上。
這個石磊,雖然力量不如對方,但反應極快,身法靈活,觀察力敏銳,總能在看似不可能的角度避開攻擊,并且擅長利用對手的力量反擊。更重要的是,他的眼神非常專注,充滿了不屈的斗志,即使面對比自己強大的對手,也絲毫沒有畏懼。
這正是唐毅想要的人!
就在這時,場上形勢突變。李猛久攻不下,有些急躁,賣了個破綻,然后猛地一個掃堂腿,攻向石磊下盤。石磊似乎早有預料,不退反進,身體如同陀螺般猛地旋轉(zhuǎn)一周,險之又險地避開掃堂腿,同時一記手肘,狠狠砸在了李猛的肋下!
“砰!”
一聲悶響,李猛痛呼一聲,身體弓成了蝦米,顯然受傷不輕。
石磊一擊得手,并沒有趁勝追擊,而是立刻后退兩步,抱拳道:“百夫長,承讓了!”
周圍響起一片善意的哄笑和掌聲。
李猛捂著肋下,雖然疼痛,但也輸?shù)闷?,喘著粗氣擺了擺手:“媽的,小石頭,你這滑不溜丟的身法,真是越來越厲害了!老子服了!”
就在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哼!成何體統(tǒng)!軍營之內(nèi),竟敢私自斗毆,無視軍紀!”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穿校尉服飾的軍官,帶著幾個親兵,面色不善地走了過來。
看熱鬧的士兵們見狀,紛紛散去,不敢再停留。
李猛和石磊臉色一變,連忙上前行禮:“參見張校尉!”
這位張校尉,正是這片訓練場的負責人之一。他顯然對剛才的斗毆很不滿,目光在兩人身上掃過,最后停留在石磊身上,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石磊,又是你!你一個小小的伍長,竟敢以下犯上,打傷百夫長?來人,把他給我拿下,杖責二十,關禁閉三天!”
“張校尉!冤枉啊!”石磊急忙辯解,“是李百夫長自愿和屬下切磋的,并非私自斗毆!而且……”
“住口!”張校尉厲聲打斷他,“本校尉說是斗毆,就是斗毆!你還敢狡辯?”
李猛也連忙上前道:“張校尉,確實是屬下自愿的,與石磊無關,您就放過他吧!”
“哼,李猛,你也敢替他求情?看來你這百夫長也不想干了!”張校尉臉色更加難看。
唐毅將這一切看在眼里,眉頭微微皺起。這個張校尉,明顯是針對那個叫石磊的士兵。為什么?
他走上前,淡淡開口:“張校尉,好大的威風?!?/p>
張校尉正在氣頭上,聽到有人插話,頓時怒喝道:“誰?誰敢管本校尉的事?”
當他看清說話的是唐毅時,先是一愣,隨即認出了他的身份(雖然唐毅不常來軍營,但皇子的服飾還是認得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和不屑,但還是不情不愿地拱了拱手:“原來是九殿下。不知殿下在此,屬下失禮了?!?語氣依舊倨傲。
唐毅沒有理會他的態(tài)度,指了指石磊:“本王剛才也看到了,確實是他們二人切磋武藝,點到為止,并非斗毆。張校尉為何要如此嚴懲?”
張校尉沒想到唐毅會為一個小兵出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還是強壓著解釋道:“殿下有所不知,這石磊目無軍紀,屢教不改,時常與同僚發(fā)生爭執(zhí)。今日更是膽大包天,打傷上官,若不嚴懲,何以服眾?”
“哦?”唐毅看向石磊,“他說的可是事實?”
石磊昂起頭,沉聲道:“回殿下,屬下并未目無軍紀!只是……只是不屑與某些人為伍!”他的目光,若有若無地瞟了一眼張校尉身邊的一個親兵。
唐毅瞬間明白了。這恐怕不是簡單的“目無軍紀”,而是牽扯到了私人恩怨,或者說,是這個石磊不肯同流合污,得罪了人。
“本王不管你以前如何,”唐毅看著石磊,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剛才你的身手,本王看到了。不錯?!?/p>
然后,他轉(zhuǎn)向張校尉,淡淡道:“這個人,本王要了。”
“什么?!”張校尉和石磊同時愣住了。
張校尉更是臉色大變:“殿下!這……這萬萬不可!此乃軍中敗類,不堪大用!殿下要組建‘破虜銳士’,怎可收錄此等人物?”
唐毅眼神一冷:“本王選人,自有本王的標準。張校尉是質(zhì)疑本王,還是質(zhì)疑陛下的旨意?”
又是“質(zhì)疑陛下旨意”這頂大帽子!張校尉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不敢得罪皇子,更不敢抗旨。
“屬下……屬下不敢。”張校尉咬著牙,不甘心地說道。
“不敢就好?!碧埔悴辉倏此?,對石磊道:“石磊,從現(xiàn)在起,你暫時脫離原部隊,隨本王走?!?/p>
石磊怔怔地看著唐毅,眼中充滿了震驚、疑惑,還有一絲……難以置信的激動。他一個小小的伍長,竟然被皇子看中了?而且還是傳說中那個……九皇子?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謝過殿下!”趙虎在一旁提醒道。
“?。颗?!”石磊反應過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對著唐毅重重磕了一個頭,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屬下石磊,參見殿下!謝殿下垂青!”
唐毅微微點頭:“起來吧?!?/p>
他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張校尉,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
阻力嗎?這才剛剛開始。
但他相信,只要他堅持下去,總能找到像石磊這樣的“璞玉”,將他們打磨成最鋒利的“利刃”!
組建“破虜銳士”的第一步,總算是邁出去了。雖然只是找到了一個人,但這預示著一個好的開始。
唐毅的目光,再次投向了廣闊的軍營,眼神堅定而充滿期待。
他的“特種兵”部隊,就從這個叫石磊的小個子伍長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