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們發(fā)現(xiàn)的還是太晚了,旁邊幾輛馬車之上,突然打開了一排射擊口。
一只只手銃,從射擊孔里探了出來。
手銃的射程不是很遠,但雙方近在咫尺,他們想逃也逃不了。
隨著一陣火光閃過,那20多個黑衣人,基本上都被放倒了。
剩下的人還想逃,可是剛一轉(zhuǎn)身。
卻發(fā)現(xiàn)之前沖出去的那些護衛(wèi),又都從后邊殺了回來。
現(xiàn)在是前有強敵,后有追兵,他們已經(jīng)無路可逃。
護衛(wèi)們手持刀槍,對著黑衣人怒聲吼道。
“放下武器,否則格殺勿論!”
有些膽子小的,直接就把武器丟在了地上。
可是帶頭的那個家伙,明顯是個死硬份子,竟然還打算負隅頑抗。
可惜他剛舉起了刀,就聽見砰的一聲響。
一顆鉛彈打穿了他的手臂,他的刀子掉在了地上。
等他回頭,發(fā)現(xiàn)馬車的門已經(jīng)打開。
郭云飛一只手摟著陳圓圓,一只手拿著冒煙的火銃,剛才明顯是他開的槍。
護衛(wèi)隊長見郭云飛走了出來,急忙過來報告。
“小侯爺神機妙算,這些賊人果然在山里設(shè)有埋伏!
剛才逃跑的賊人已經(jīng)被誅殺殆盡,活著的就剩面前這幾個了!
不知這些人該如何處置?”
郭云飛輕輕的揮了揮手,讓護衛(wèi)隊長先退到一旁去。
他看了那個帶頭的黑衣人一眼,滿臉不屑的說道。
“從京城來的吧?用的都是軍用弓弩,看來你們也是軍中之人!
你家主子是誰?為何要殺我?
趕緊說出來,或許我能饒你一命!”
面對著郭云飛的威脅,那黑衣人卻不為所動。
“呵呵,就憑你個廢物紈绔,也想知道我家主人的姓名?
真是異想天開!
我等都是死士,有種就殺了我吧!”
郭云飛發(fā)現(xiàn),這人的臉上,還真有點視死如歸的勇氣。
不過對于這種硬骨頭,他也有自己的辦法。
他對著護衛(wèi)隊長揮了揮手,旁邊馬上送來了一只裝好的手銃。
黑衣人本來以為郭云飛要給他個痛快,誰知道郭云飛卻把那只手銃,送到了陳圓圓的手中。
他一把摟過陳圓圓的腰,輕聲說道。
“圓圓,你不一直想學學如何開槍嗎?
今天這就有上好的活靶子,不練練槍法可惜了!”
陳圓圓立馬領(lǐng)會了郭云飛的意思,有些嬌嗔的說道。
“小侯爺,你對我可真好,這樣的靶子,平時可遇不到呢!
只是我的槍法不好,要是一槍打不死他,又該怎么辦呀?”
“打不死就多補幾槍,總有打死的時候!”
郭云飛笑著說出了這樣的話,嚇得那黑衣人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他心里清楚,死不可怕,被人折磨才可怕。
可狠話都放出去了,現(xiàn)在他只能硬撐。
見這家伙還不開口,陳圓圓果斷開槍。
砰的一聲,一顆鉛彈打中了那黑衣人的手臂,疼得他嗷嗷直叫。
陳圓圓卻像沒事人一樣,捂著嘴笑了。
“小侯爺,我這槍法果然不行。
趕緊再給我一只手銃,我再練練手!”
她的話音未落,衛(wèi)隊長馬上又送來了一只裝好的手銃。
這次陳圓圓拿著手銃,又開始朝著那黑衣人瞄準。
不過她瞄準的方位,不斷向下移動,直接對準了黑衣人的褲襠。
這黑衣人可以不怕死,但他害怕當太監(jiān)呀。
他已經(jīng)挨了一槍,膽氣沒了大半,現(xiàn)在也只能主動求饒。
“姑娘,別打了,我說還不行嗎!
其實我們也是奉了上邊的命令,要不然誰敢攔截小侯爺??!”
“誰給你下的命令?”郭云飛皺起了眉頭。
“給我們下命令的是……”
黑衣人剛要說出結(jié)果,誰知道突然口吐白沫,渾身抽搐起來。
郭云飛以為他在演戲,但是幾秒鐘之后,他就徹底斷氣了。
不僅是他,旁邊還活著的幾個人,也出現(xiàn)了相同的癥狀。
衛(wèi)隊長檢查了一圈之后,又對著郭云飛說道。
“小侯爺,這些人全都是死士!
估計在動手之前,他們應(yīng)該就被人喂了有毒的東西。
這些毒藥會在一定的時間內(nèi)發(fā)作,他們的刺殺要是不成功,所有人都會毒發(fā)身亡,防止泄露出雇主的信息。
看來咱們的線索,到這就斷了?!?/p>
郭云飛聽見這話,臉上略顯郁悶。
還好張世澤提前給他提了個醒,要不然他這次可能就要丟掉項上人頭了。
沒有查出幕后黑手,他實在感覺可惜。
索性回到車里,繼續(xù)睡大覺算了。
至于那些黑衣人的尸體,他直接讓衛(wèi)隊長丟到山里喂狼,這樣才能一解他心頭之恨。
整個晚上,馬車外時不時的傳來狼嚎,明顯是那些狼群開展了自助餐。
陳圓圓被嚇得渾身發(fā)抖,郭云飛抱緊了她,陳圓圓才稍微舒服了一些。
等到第2天一早,郭云飛也沒心思再想這事,繼續(xù)催促隊伍前進。
他們已經(jīng)走了整整三天,到了永平衛(wèi)還要短暫的休整。
半個月之內(nèi)趕到前線,還是有些壓力的。
特別經(jīng)過昨天的刺殺之后,郭云飛害怕敵人繼續(xù)搞幺蛾子。
要是再出現(xiàn)問題,他們的行進速度還會被大大拖延。
有時候怕什么就會來什么,眼看著他們都要到達永平衛(wèi)了。
前進至最后一處山崗,郭云飛卻發(fā)現(xiàn)遠處出現(xiàn)了一隊騎兵。
這些騎兵裝備精良,身上穿著全套的鎧甲。
手中的長刀磨得锃光瓦亮,看著就讓人膽寒。
郭云飛剛想讓眾人做好戰(zhàn)斗準備,不過在那群騎兵的身后,郭云飛突然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其中一個中年男人身形高大,穿著一身黑色錦袍。
頭發(fā)花白,臉上留著三縷長髯,面色甚是嚴肅。
而在他的身旁,則站著一位中年貴婦人。
那貴婦人年近四十,但明顯保養(yǎng)的很好。
身穿一件紅色錦袍,頭戴一只鳳凰金釵。
容貌更是艷麗,姿色絕對不輸陳圓圓。
郭云飛立馬認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武定侯郭培民,和他的娘親江婉蓉。
他本來以為這次出征,見不到自己的父親母親了。
卻不曾想到,二人跑了這么遠相送。
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迅速跑了過去,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父親母親在上,云飛給你們請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