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期阮梅是一對高知夫妻,在一所知名高校里面做教授。由于二人結婚得比較晚,所以直到40歲才生下了李雋。
就在李雋三歲那年,保姆見他們身家富貴,便動了歪心思,趁著二人上班,偷偷的將李雋賣給人販子。
人販子拿了錢之后又將小小的李雋轉賣給鄰省的農戶人家做童養(yǎng)媳。
顧長期和阮梅得知李雋貪玩跑丟了后,心急如焚,遍尋各地都找不到李雋,在思念女兒的每一天日漸憔悴。
顧長期見不得妻子難受,保姆又以安慰阮梅的借口將自己的女兒接來。
見著和女兒年齡相仿的小姑娘,阮梅受傷的心仿佛得到了治愈。
此時保姆見縫插針,建議道可以讓自己的女兒小璇認顧長期阮梅為干爹干媽,又說自己的女兒曾經被大師算過命,說她命中有姐妹,指不定在家里面待一段時間后就能把李雋找回來。
遍尋親生女兒無果的夫妻倆相信了保姆的話,并且給了保姆一筆豐厚的報酬,將保姆的女兒小璇正式更名為顧璇。
此后雖然并沒有如大師批命的那樣順利找回親生女兒,但顧璇的存在也給夫妻倆帶來了莫大的心理安慰,在日漸的相處中,夫妻倆也將對親生女兒的情感全都寄托在顧璇的身上。
而在鄰省山村中的李雋便沒有那么的好運了。
從小被買家當做奴隸一樣對待,在剛開蒙的年紀就被勒令收拾所有的家務,一旦沒有做好或者沒有及時提供情緒價值,就會被毒打一頓。
小時候的李雋一直天真的認為等以后多讀書走出去就好了,直到有一次夫妻倆喝醉,說起當年人販子把李雋賣給他倆的經歷,李雋這才明白眼前的魔鬼們根本不是自己的親生父母。
好在這夫妻倆并不知道李雋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世。
而且李雋從小在這片山村長大,村民也對她從不設防。
李雋利用自己對這片土地的熟悉,不動聲色,按時按點在砍柴的過程中偷偷的積攢糧食,直到等到李家二人跑縣城去看望上技校的兒子,李雋知道逃跑的機會來了。
她帶上干糧和水囊,夜以繼日地跑了幾十個小時,才跑到了可以放心報警的地方。
李雋通過警察的幫助,終于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
在沒有見到他們前,李雋對親生父母的樣貌和今后他們一家的生活充滿了想象,想象著以后擁有溫暖的家庭,想象自己如正常小孩那樣被疼愛被保護。
但直到警察帶著她走進顧長期和阮梅的家中,她才發(fā)現自己之前的想象都是白日夢。
這個家里已經完全沒有她的容身之地!
父母收養(yǎng)了一個叫做顧璇的女孩兒,完全替代了她的位置。
從第一天回家開始,顧璇就一直表現的很委屈。
這使得原本想要親近親生女兒的阮梅,不得不將精力全都用在安慰顧璇身上。
顧璇害怕自己的地位被搶,于是編造了很多謊言去陷害她,說她偷東西。
有些謊言明明很拙劣,但顧家夫妻卻始終相信顧璇。
夫妻二人以為親生女兒在小山村沾染了什么惡習,對她很是不滿,打著糾正李雋壞習慣地名義,實施各種冷暴力行為。
等之后李雋和顧璇進入同一個班級后,受到夫妻二人撐腰的顧璇,對她的霸凌越來越明目張膽、不加掩飾。
沒有接受過幾年教育的李雋跟不上大城市的學習節(jié)奏,被顧璇帶頭孤立,被各科老師所鄙夷,被親生父母所嫌棄。
但即便這樣,淳樸的她還是對這個家充滿了一絲希望。
直到顧璇故意讓保姆親媽買通同鄉(xiāng)栽贓李雋,說她看不起農民,看不起低等的人,故意陷害她,誘導李雋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惹得顧長期二人對李雋徹底失望,完完全全撒手不管她。
顧璇雖在情感上大獲全勝,但她依然擔心顧長期夫妻倆以后的遺產不會都留給自己。
于是她偷了很大一筆現金,嫁禍到李雋身上,又讓他的親爸找到一個亡命之徒,將李雋綁架,扒光了衣服扔進了豬圈,隨后燒光了衣服,沒有留下一點證據。
那些豬最起碼有十五天沒有吃東西了,看見有食物掉進來,一擁而上,將昏迷中的李雋分食殆盡。
因為農村沒有監(jiān)控,所有人都以為是李雋偷了錢財和黃毛跑了,顧長期夫妻倆傷心了許久,對這個女兒失望至極,轉而將所有的精力全都放在了顧璇身上。
過年時,顧璇的親爸親媽拿來了分食過李雋的豬肉,看著顧長期夫妻倆吃的贊不絕口的樣子,三人美滋滋的對視了一眼。
*
李雋來的時候,已經被警察姐姐帶進了顧長期家中,夫妻倆正準備過來擁抱她,卻見顧璇突然開始啜泣,二人無奈只好又圍在顧璇身邊安慰。
顧璇在兩人看不見的角度,沖著李雋得意洋洋的挑了下眉。
“不好意思啊,姐姐,我只是看到爸爸媽媽的親生女兒回來了,心里面既替他們激動,又有點兒不舍,以后我就要見不到爸爸媽媽了,就讓我再和爸爸媽媽說說話吧?!?/p>
阮梅趕緊搶過話頭,“小璇,誰說爸爸媽媽要送你走了,即使姐姐回來了,你也是我們家的一員呀,姐姐也會很開心有一個妹妹,對不對!”
說罷,沖著剛回來的李雋打眼色,讓她配合著他們說話。
李雋微微勾唇,眼睛里沁出點淚花,泫然欲泣道:“我理解的。在那個買家家里,叔叔阿姨和哥哥一有點兒不開心就會打我,如今我終于回來了,家里爸爸媽媽雖然不需要我,但我也很開心能夠重新擁有親情,還能多一個體貼的妹妹!”
顧長期二人聽到這話心都要碎了,回憶里親生女兒甜美的笑臉,和如今眼前滄桑疲憊的面容一重疊,各種愧疚和心疼都涌上心頭,他倆連忙松開顧璇的手迎到李雋身邊。
趁著二人喋喋不休的抱住她哭泣的時刻,李雋施了個障眼法。
此后身體還是各自的身體,但在旁人眼里,夫妻二人就是李雋的容貌。
如果二人同時出現,就只會看到其中一人。
而李雋則變成了顧長期和阮梅的樣子,幻術的疊加并不會讓任何人產生不對勁的感覺。
李雋學著上輩子顧長期夫妻倆的刻薄樣子,“你是姐姐要多讓著妹妹!”
還沉浸在對親生女兒心疼中的夫妻二人聞言迷茫地抬起了頭。
誰在說話?
發(fā)生了什么?
看清楚眼前的情況。
原本屬于李雋又黑又小的手,竟然出現在了他們身上。
二人連忙沖進洗手間照鏡子,發(fā)現自己已然變成了剛回來的李雋的模樣。
阮梅無措之下想找丈夫商量,卻發(fā)現自己的丈夫還好端端的站在那個假阮梅身旁,一臉冷漠,陌生得可怕。
阮梅一眼就猜到那人不是自己的丈夫,那她的丈夫去哪了呢?
而她身側的顧長期也同樣,看不見真正的妻子就在旁邊。
二人不約而同的沖向了假顧長期和假阮梅,正欲開口質疑這種莫名其妙的現象,卻發(fā)現嘴巴根本張不開。
試著說了一句無關身份的話,唇舌卻又能正常運作。
二人驚疑萬分,根本沒有應對之策。
在顧璇的眼里,就是李雋一點沒有教養(yǎng)地沖到了父母的身邊瞪著他們,她幸災樂禍的等著注重禮儀的二人責罵李雋。
果不其然,“顧長期”狠狠甩了“李雋”一個巴掌,“真是沒有規(guī)矩的東西,誰教你這么看著父母的?”
被“顧長期”打的顧長期驚呆了,從小到大,這是第一次被人打,還是被一個竊取了自己身份的小偷所打。
還沒等他有所反應,“阮梅”也給阮梅甩過去一個巴掌,“看你養(yǎng)父母把你教成什么樣子了,沒有出息的東西,還不滾回房間反省?!?/p>
李雋表示,這些臺詞可全都不是她的原創(chuàng),而是前世夫妻倆真真切切對李雋說過的話。
以牙還牙,不過分吧?
顧璇看得心里高興,但還是不忘繼續(xù)賣茶藝,裝模作樣的安慰了“顧長期”一會兒,便以帶著姐姐熟悉房間的借口拉走了“李雋”。
暫未找到應對之法的夫妻二人,都只能以“李雋”的身份在家里待著。
見著自己的養(yǎng)女顧璇熱心的帶著他們去房間,二人對顧璇更是滿意幾分。
人是環(huán)境的產物,自己把養(yǎng)女教的很好,雖說親生女兒脾性上不得臺面,但總歸是一家人,以后就當個小狗小貓將養(yǎng)著就行。
走到他們給李雋準備的房間門口,二人正要以李雋的身份安慰顧璇,卻不料話還未開口,顧璇先一步惡狠狠地將他們推進了屋子,隨后關上了門。
只見顧璇眼帶惡意地盯著他們,眼里充滿了鄙夷,“你怎么不安安分分的給那個農村人當媳婦???聽說那里一年才能洗一次澡吧,怪不得身上一股窮酸味兒?!?/p>
顧璇裝作反胃的樣子,嫌惡地捂住了鼻子。
二人被顧璇的另一副面孔驚呆了,“璇兒,誰教你這么說話的?”
“哈哈!”顧璇像是聽到什么好笑的,上下打量穿著寒酸的“李雋”,“你不知道爸爸媽媽最討厭你這種下等人嗎?識趣的話就自己滾吧!如果你鐵心要賴在這,不妨期待一下以后的下場?!?/p>
顧璇臉上的表情一變,突然倒在了地上,捂住膝蓋放聲痛哭,“啊,好痛!姐姐對不起,我這就把房間讓給你!”
“顧長期”和“阮梅”迅速趕來,一個巴掌就扇了過去,“怎么這么不懂事!還不趕緊給妹妹道歉?”
阮梅愣住,結結巴巴地要解釋時,顧璇一把抱住了“阮梅”,委屈巴巴的哭訴。
夫妻二人像是第一天認識顧璇一般,這陌生的行為讓他們不禁懷疑之前自己十幾年的教育到底哪里出了差錯。
但不知為何,明明三兩句話就能解釋清楚的事情,對面的“顧長期”和“阮梅”就像失了智一樣的聽不懂,還克扣了今天的晚飯。
二人餓著肚子在狹小的屋子里關了四五個小時,才在第二天被顧璇求情赦免。
本想找李雋說清楚,卻控制不了身體,跟著顧璇去了學校。
原本二人安排讓顧璇和李雋待在同一個班級,是希望顧璇能夠幫助李雋快速地適應學習環(huán)境,卻不料一念之差,為李雋在學校受到的霸凌埋下導火線。
一進班級,原本在顧家夫妻面前表現得活潑可愛的同學們,此時竟紛紛冷眼無視他倆,甚至于走到講桌前,顧璇還故意一歪,重重地撞向“李雋”。
“李雋”一個沒站穩(wěn),打翻了桌上的水杯,害得上面放著的卷子全濕了。
班主任這節(jié)課準備開堂測驗,一進教室發(fā)現講桌上的卷子全部都濕漉漉的,頓時怒不可遏,當即問起是誰惡作劇,所有人都將目光轉向了“李雋”。
于是剛開學,“李雋”就被罰站樓道,周圍來來往往看熱鬧的視線刺的他們渾身難受。
顧長期二人發(fā)現一個很奇怪的現象,所有人都跟聽不懂人話一樣,再怎么解釋,他們都只會以為,是“李雋”攀扯栽贓善良無辜的顧璇。
到了快放學的時候,二人疲憊不堪,原以為今天的折磨就要結束,還沒想到上了個廁所的功夫就被鎖在了學校廁所,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直到晚上八點的時候,學校保安巡邏,才聽見了“李雋”的聲音。
由于學校和家的距離很遠,且顧璇早已經跟著司機回家,沒錢打出租的二人,只能步行回家。
可奇怪的是,原本熟悉的回家路線,突然就在大腦里面空白了,他們只能走走停停,到處詢問,才終于找到了回家的路。
等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接近十點了。
“顧長期”面色鐵青的坐在客廳,見到“李雋”現在才回來,拿起藤條二話不說就甩在“李雋”身上。
二人勉強去躲,還是不可避免的被抽了幾下。
“小璇說你在校外認識了不三不四的人,放學就跟著他們出去玩,剛開始我還不相信,誰知道你竟然真的這么晚的回來?!?/p>
顧長期二人已然沒什么力氣辯解了,他們也是今天才知道,相處了十幾年的養(yǎng)女,真面目竟然這么毒!
等回到了房間準備睡覺,卻發(fā)現被褥上面全是穢物,二人正準備去找顧璇算賬,未成想,他們家那個低眉順眼的保姆竟然敢把他們的頭按在臟東西上。
反了,真是反了天了!
以前以為的乖乖女兒是豺狼,一直當做家人處的保姆,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而自己突然變成親生女兒,是不是上天給的警示呢?
二人自以為找到了真相,學也不上了,天天跑到寺廟里面求神拜佛。
顧璇看著“李雋”瘋癲的樣子很是得意。
李雋也學著顧長期夫婦上輩子那樣,對“李雋”不聞不問,一副傷透了心的模樣。
把最討厭的人趕出了學校后,顧璇每天都處在極度的興奮中,卻沒有察覺到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細小的變化。
顧璇的同桌總覺得自己學久出現幻覺了,為什么身為校花之一的顧璇,長得越來越像豬了呢。
不僅是體型像豬,面相也變了。
而且每過一天,屬于豬的特征就多一點。
她害怕自己學出精神病了,旁敲側擊地問了班上的其他同學,沒想到大家都發(fā)現了這一點,不過礙于顧璇家的權勢,眾人都很默契的沒有說明。
直到過完了一個學期,所有人都快憋瘋了。
現在的顧璇已經不能拿像豬來做類比了,簡直就是穿上了校服的豬,關鍵是她自己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只是以為大家看她只是單純的關注她。
李雋笑嘻嘻地送完顧璇上學,擦擦口水。
這肥嘟嘟的樣子,怪不得顧長期夫妻二人喜歡呢,自己看得也饞了。
顧璇發(fā)現自己變成豬的那天,正好要上學校領獎臺做演講。
她挺直了脊背,站在臺上,卻發(fā)現下面的人都在交頭接耳,連校長都和旁邊的主任在說些什么。
“哼,哼,哼~”尊敬的老師,親愛的同學。
?
什么動靜?
顧璇清清嗓子,再次開口又是一陣豬叫。
她心跳加速,環(huán)顧四周,周圍戲謔的目光向箭矢一般射來。
顧璇在離得最近的校長瞳孔里,發(fā)現了自己的倒影。
一頭穿著校服,粉粉嫩嫩的豬。
啊啊啊啊啊??!
之前被屏蔽的一切感知重新恢復。
她揉揉眼睛,發(fā)現握著演講稿的雙手已然變成了豬蹄。
周圍所有人或多或少都拿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顧璇甚至能聽到臺下的人蛐蛐。
“之前顧璇一直是長這樣嗎?為什么感覺她完完全全就是一頭豬??!”
“是啊是啊,你們不覺得很驚悚嗎,一頭直立著的豬,和我們一起上課?!?/p>
“天吶,她會不會是吃激素了!這種應該是會被國家抓去解剖的吧!”
解剖?!
不要!
顧璇嚇得張腿就跑,但由于身體構造早已變成了豬的結構,她一個站不穩(wěn),趴倒在地上。
身上的小碼的校服,也再也維持不住,分崩離析。
她驚慌失措地隨著本能張開四肢跑,嚇得眾人紛紛散開。
顧璇失去理智,埋頭狂奔。
跑了很久,劇烈的饑餓感才讓她不得不停下腳步。
她發(fā)現自己來到了一處陌生的村莊,還沒等她想明白之后的去處時,一個滿嘴黃牙的男人過來“嘍嘍”了幾聲,自然地將顧璇趕進了豬圈。
“哼哼!”放我出去!
顧璇憤怒地說,男人卻完全聽不懂他的話,反而跟來人熱切的聊起了天。
顧璇一抬頭,發(fā)現來的人正好是她的親生父親,她拼命沖著親生父親求救。
“哼哼哼!”救我!
“老孟,你家這豬怎么了?”男人納悶,怎么這頭豬看起來那么親切。
被稱作老孟的男人,撿起一塊石頭,成功讓顧璇吃疼閉嘴,“誰知道呢,許是發(fā)情了吧。”
眼睜睜的看著父親離開,顧璇快要瘋了,自己到底怎么會變成一頭豬的?
但沒有等她過多感慨,當天晚上,他的親生父親就拎著兩個裝滿東西的麻袋走到豬圈。
一打開,竟然是顧長期和阮梅!
顧長期和阮梅拼命掙扎,卻被男人幾巴掌扇老實了。
“呸,小賤蹄子,要怪就怪你擋了我女兒的路吧!”
一邊說一邊扒光了二人的衣服,把二人扔進了豬圈里。
顧璇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怎么回事,她不是讓父親綁架李雋嗎?怎么把顧長期夫妻綁來了?
顧長期夫妻倆嘴里被塞了抹布,只能哼哼唧唧以求有人能夠聽到他們的聲音。
這個時候保姆也來了,男人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她,問道:“你不在顧家照顧女兒,跑這里干什么?”
保姆一愣,“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兩人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突然眼前一暈,摔進豬圈里。
四個白花花的生肉擺在面前,顧璇產生了一股強烈的屬于豬的進食欲望。
她再一次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四肢和嘴巴,一口一口分吃幾個爸媽。
美食全在老家,胃里看見爸媽。
惡心與反胃涌上心頭,顧璇一邊吃一邊吐,完全停不下來。
被豬所啃食的傷口暴露在空氣中,刺激得所有人忍不住痛哭。
救命!
可惜嗓子完全發(fā)不出來聲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肉被一口口吃掉,骨頭被一點點啃食。
就在痛苦煎熬之際,四個人想到了前世,臉色猛然一變。
是她!是她的鬼魂在報復!
在無盡的痛苦中,他們只能相互抱怨。
原以為死亡是最后的解脫,卻發(fā)現時間突然被調慢了,每一秒都過得有一個世紀那么長,劇烈的疼痛將伴隨他們的余生。
而進食中的顧璇只想趕緊停下,控制不住嘴巴的她,感覺自己的胃在一點一點裂開,但她又完全死不了,只能機械地進食。
由于農村沒有監(jiān)控,這個豬圈又偏僻,根本沒有人發(fā)現這一異常的現象。
李建保是曾經拐賣李雋的人販子。
自從當年被他拐賣的那個女孩兒逃走之后,越來越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在他身上發(fā)生。
比如拿糖哄騙小孩兒,原本都快得手了,不知道從哪兒竄出幾個大媽,拿掃帚驅趕他,甚至還放聲大喊抓人販子。
要知道他能干這么久不被警察抓住,全歸功于他那憨厚的長相,見過他的人沒有一個不說他是老實人。
沒躲兩天,李建保又故技重施,本想和超市的老板打好關系,方便之后哄騙他的小孩兒,結果剛開口和老板說話,老板一個巴掌扇過來,趁他沒反應過來之前,將他拉到警局。
李雋笑瞇瞇,任何人只要和李建保站的距離小于五米,腦中便會自動獲得關于他拐賣人口的信息。
從此以后不管他去哪兒,都會是過街老鼠。
之前虐待她的買家,李雋也沒放過,將他們一家三口變成同村被拐賣女人的樣子,和那些女孩進行了調換。
這個村莊,以及和這個村莊有同樣拐賣業(yè)務往來的人,看到那些女孩兒后,腦海中的樣貌只會是買家三人的長相,整個村莊不會有任何人去攔截他們。
而對于實施了人口買賣的人,都會變成被他們買賣的婦女的樣貌。
既然喜歡后代,那就自己去生吧。
顧長期幾人被折磨了一萬多年,終于咽氣,李雋喜滋滋的抬著大胖豬賣了個好價錢,將這些錢偷偷塞給了那些被拐賣的婦女,并修復好了她們傷痕累累的身體。
以后歲歲平安,萬事無恙。
李雋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接手顧長期阮梅的遺產,全身心地投入打拐行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