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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媽眼珠一轉(zhuǎn),竟拎著我的頭發(fā)把我往墻上按。
「原來,你不是戶主啊。」
她陰冷的聲音聽得我一哆嗦。
「我就說這里怎么會住這么沒素質(zhì)的人呢!」
物業(yè)也露出不懷好意的表情。
「你不是這里的戶主?那你怎么占著戶主的房子?」
大媽面目猙獰,「看你穿衣服的窮酸樣,讓我猜猜,你是這家的保姆吧!」
身后有人道,「早就聽說有保姆趁戶主不在,像寄生蟲一樣住在戶主家,今天還真是見到了!」
「自己寄生不夠,還要帶只臭狗來!真惡心!」
「之前我們小區(qū)沒人養(yǎng)狗,她一來就有尿騷味,不是這狗還能是誰!」
「你這種低賤的人怎么好意思覬覦戶主的東西!」
她發(fā)了瘋似的扇我。
我臉部頓時紅腫,后牙發(fā)酸,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其他鄰居和物業(yè)竟然在一旁冷眼旁觀。
我掙扎著看物業(yè),試圖求救。
可物業(yè)自從得知我不是戶主后,就對我愛答不理。
現(xiàn)在見事態(tài)愈演愈烈,反而默默通知小區(qū)保安將門圍住,不讓別棟的人進來。
「真解氣!沒規(guī)矩的人就該好好教育!」
實在太荒謬了。
我竟然因為莫須有的罪名,被這群潑婦暴打。
我倒在地上淚水如斷了線般流淌。
來財被打得奄奄一息,仍不忘安撫地舔了舔我的手
聲討我的聲音越來越大。
有的讓我把狗送出去,還有的竟然威脅我,說要我把狗宰了吃。
大媽拍拍身上的灰,像個沒事兒人。
我卻被欺負得滿腿是血,狀況凄慘。
鄰居們被帶偏思路,竟然有人拍手叫好。
我成了視覺焦點,也成了今天這場鬧劇中罪惡深重的壞人。
我抱著可憐的旺財,淚水決堤。
來財可是我姐姐的心頭肉。
不說別的,如果殺了來財,我姐估計會發(fā)瘋。
她發(fā)瘋起來太可怕了。
想到這,我不由得打了個寒噤。
大媽卻覺得我慫了,笑得越發(fā)放肆。
「現(xiàn)在才知道怕,太晚了!」
「我今天就替你父母好好管教你這小賤人!」
鄰居們將我團團圍住。
一瞬間,我被萬夫所指。
「養(yǎng)狗簡直是禍害!」
我看向大媽洋洋得意的眼睛。
她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什么錯。
「小賤人,跟我斗,你還嫩了點?!?/p>
其他鄰居辱罵著臟話,將來財從我懷里拖出去。
我掙扎搶奪,卻沒奏效。
他們一人一腳,踹在來財身上,宣泄憤怒。
「隨地大小便的臟狗,惡心死了!」
折磨來財發(fā)出的嗚咽的聲音,聽得我心都碎了。
「不要打它,求求你們不要打它!」
姐姐臨行前特別叮囑我,這是她用天價拍來的愛寵,不要讓人傷了它。
否則,姐姐會讓對方賠得傾家蕩產(chǎn)。
大媽聽到我終于愿意服軟求饒,笑的很得意。
她吩咐眾人,把來財攤開按在地上。
「你的狗不是喜歡撒尿嗎?我今天就好好替它做絕育!」
說著,她從兜里掏出一把剪刀。
我?guī)缀豕蚍诘兀肝?,我答?yīng)你!」
「我答應(yīng)你把它送走,答應(yīng)你把樓梯間清理干凈,請你不要傷害它!」
可是大媽嘗到擺弄別人的滋味,哪肯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