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白楚悅包養(yǎng)的小白臉李天川,藏到了私人島嶼。白楚悅瘋了。
她綁走了我們的父親,并且給他灌下烈性毒藥。用父親的命,威脅我說出小白臉的下落。
“魏朝,說出李天川在哪,我給你父親的地址?!薄胺駝t,你就等著給他收尸。
”……1.“白楚悅,你瘋了!那不只是我爸!也是你爸!”白楚悅2歲就住進了我家,
我爸一個人拉扯我們兩個長大。沒有血緣關(guān)系,也有二十多年的養(yǎng)育之恩,
她怎么能……電話那頭傳來她一聲輕笑:“是你逼我的,魏朝?!薄拔医o你半小時,
把天川現(xiàn)在的位置給我。否則,你就等著給你爸收尸吧。”“他在我的私人島嶼。
”我?guī)缀跏橇⒖陶f了出來。我沒有選擇,我的父親在她的手上?!昂芎??!彼龗鞌嗔穗娫?,
沒有一句多余的廢話。我報出了別墅的地址。白楚悅給了我一個廢棄工廠的位置。
我瘋了一樣開車沖向那里。昨晚才下過雪,路面濕滑,由于車速太快,車子發(fā)生側(cè)翻。
我艱難從駕駛室爬出來,臉上、身上全是血,雙腿仿佛也不再屬于我??筛赣H還在等著我。
我拖著失去知覺的身體走到工廠。父親蜷縮在角落里,本就佝僂的身體此時卷成了圓團。
我沖過去扶起她,“爸!我來了!”“阿朝……”他虛弱地睜開眼。
“我吃了楚悅做的飯……肚子好痛……”白楚悅做的飯?白楚悅從來沒下過廚。我心膽俱裂,
立刻撥通白楚悅的電話?!鞍壮?!你到底給爸吃了什么?!”話音剛落,
我便見到她嘴邊溢出白色泡沫。是毒藥!白楚悅竟然對我們的父親下毒!“解藥!白楚悅,
你下的毒,你有解藥對不對,把解藥給我!”“慌什么?!卑壮偟穆曇魩е芭?,
“桌子抽屜里有個小瓶,那就是解藥?!蔽噎h(huán)顧四周,在角落的破桌里找到了一個小瓶子。
里面有幾顆白色的藥丸。我倒出一顆,喂父親吃了下去。“爸,吃了藥就好了。
”父親吞下藥丸。他的臉色開始好轉(zhuǎn),我緊繃的弦漸漸松懈,身上各處的疼痛隨之而來。
幾秒鐘后,父親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殷紅的血從他的口鼻涌出。他的眼睛,他的耳朵,
也開始滲出血液。那根本不是解藥!瓶子背后赫然印著糖果的商標?!鞍?!睜開眼睛看我!
”回應(yīng)我的是無聲的沉默。我背著父親沖出工廠,撥打了120急救電話?!搬t(yī)生!
救救我爸!”救護車很快就來了,醫(yī)護人員被父親七竅流血的慘狀嚇了一跳。
父親被送進急救室,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醫(yī)生抬擔架過來要送我去處理傷口,我拒絕了。
我虔誠地祈禱,希望父親能平安出來。十分鐘后,護士告訴我:“先生,
你父親的情況不容樂觀,只有頂級的專家團隊才能救她?!薄昂茫艺?,請頂級專家團隊來。
”“不管用什么方法,花多少錢,只要我爸能平安就行?!贬t(yī)生欲言又止。
我跪了下去,“醫(yī)生求求你救救我爸?!边@時,白楚悅的電話打了過來?!拔撼齑??
專家已經(jīng)到了島上,怎么沒見到人?”我對著電話嘶吼:“白楚悅!真正的解藥到底在哪!
爸快不行了!”“不可能?!彼Z氣漫不經(jīng)心?!澳蔷褪墙馑帲环昼娋湍芤娦?,死不了人。
”“爸在急救!你快帶專家團隊來……”白楚悅打斷了我:“魏朝,你最好保證天川沒事,
不然我保證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電話被她掛斷。我癱坐在急救室外,渾身冰冷。
2.我等了很久,沒有等到白楚悅帶專家回來。搶救室的門再次打開。
醫(yī)生搖了搖頭:“陸先生,我們盡力了?!薄皞摺峙?lián)尾涣硕嗑昧?。你進去看看他吧,
陪他說說話?!蔽译p腿沉重,一步一步挪進搶救室。父親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
只有微弱的呼吸證明他還活著。那些觸目驚心的血跡已經(jīng)被擦拭干凈。
“爸……”我輕輕握住他冰冷的手,聲音哽咽?!鞍⒊备赣H緩緩睜開眼睛,
眼神渙散卻努力地朝我露出一個微笑,“我……我是不是要死了?”“不,不會的,
爸你不會死的?!蔽覐娙讨鴾I水?!拔視饶愕?,專家很快就來了。
”父親輕輕搖了搖頭:“魏朝,不用騙我了,我知道……我快撐不住了……”他頓了頓,
“魏朝……我不在了你要多讓著點楚悅……”“爸這輩子沒什么能耐……攢的錢不多,
衣柜的兩萬塊是留給她的……。”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洶涌而出。到了這個時候,
他心里還惦記著那個狠心的女兒?!昂?,我答應(yīng)你,一定轉(zhuǎn)告給她。
”“阿朝……我還有話想跟楚悅說……”父親的呼吸越來越微弱,
“你……你給她打電話……好不好……”我顫抖著拿出手機,再次撥通了白楚悅的號碼。
電話響了很久,就在我以為她不會接的時候,終于通了?!拔撼?,你還有完沒完?
天川剛睡下,你別再打過來了!”白楚悅滿是不耐和厭煩。我把手機放到父親耳邊,
對著電話哀求:“白楚悅,
爸想聽聽你的聲音……她快不行了……求你……跟她說句話……”父親期待地看著手機。
然而,電話那頭,只有冰冷的沉默。幾秒鐘后,白楚悅冷漠的聲音傳來:“魏朝,
這種把戲你還要玩多少次?我不會再上你的當了?!比缓螅菬o情的“嘟嘟嘟”聲。
父親眼里的光一點點黯淡下去,淚珠從她眼角滑落。“阿朝……楚悅是不是還在生爸的氣?
”“爸老了……愛嘮叨,
給她道個歉……”“還有……爸給她準備的生日禮物……你幫爸交給她……”她的手動了動,
似乎還想說什么,卻再也沒有力氣發(fā)出聲音。心電監(jiān)護儀上,那條代表生命線的曲線,
漸漸變成了一條直線,發(fā)出一聲刺耳的長鳴。我的父親,帶著對他女兒最后的愛意,
永遠閉上了眼睛。額頭淌下來的血糊住視線,我兩眼一黑暈了過去。夢中,
我隱約聽到有人在耳邊說話。
“原來白總昨天晚上緊急把院里所有專家調(diào)走是為了給她老公做檢查啊。
”“真是同人不同命啊,急診科的那對父子就可憐了,父親沒救回來,他兒子傷得也很重。
”她們不知道,急診科死的那個父親,也是她們口中白總的父親。白楚悅親手殺了我爸,
我好恨。眼淚從眼角滑落,我緩緩睜開眼。身上插了很多儀器,我把它們拔掉,想去找父親。
剛出門,就看到白楚悅扶著李天川走進來,身后跟著一群專家?!皭倫偅夷挠羞@么虛弱,
一點小傷而已你還非要我做全身檢查,勞煩這么多人跑一趟?!薄白隽藱z查我才能放心啊,
況且醫(yī)生不就是要為病人服務(wù)嗎。”白楚悅格外溫柔。聽著她的話,我只覺得可悲。
父親在醫(yī)院等著醫(yī)生救命,她卻為了李天川那點小傷斷送父親的生路。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她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我爸把她捧在手心當寶貝。
就連她要創(chuàng)業(yè),我爸也毫不猶豫拿出所有積蓄支持她。我們倆一起長大,
她對父親的孝順我看在眼里。父親一生病,她立馬放下價值千萬的合同送父親去醫(yī)院。
父親所有的喜好她記得清清楚楚。我們結(jié)婚六年,卻勝似新婚。
本以為我們一家三口會一直幸福下去。自從她和李天川那個小白臉認識后,一切都變了。
甚至為了知道李天川的下落,給父親喂毒藥。父親死前卻還記掛著她。眼淚再度落下,
我木然地看著他們。3.我想上去質(zhì)問白楚悅,為什么這么狠心。
可李天川挑釁的眼神讓我定在原地。李天川往白楚悅身后縮,視我為洪水猛獸?!拔撼?,
你怎么在這里?”白楚悅看到我,皺起了眉頭?!笆遣皇怯窒雽μ齑ㄗ鍪裁矗课揖婺?,
他剛做完檢查,身體還很虛弱?!蔽铱粗?,一字一句地說:“爸死了,被你毒死的。
”白楚悅愣了一下,隨即嗤笑出聲?!拔撼?,這種謊話你以為我會信嗎?
”“為了把天川從我身邊趕走,你連父親的死活都拿來詛咒?”我癲狂地大笑,父親死了,
白楚悅竟覺得我在撒謊只為把李天川趕走。白楚悅心里閃過遲疑,
我在她面前從沒這么失態(tài)過。李天川怯怯開口:“朝哥,我知道你討厭我,但伯父是無辜的,
你作為他兒子怎么能說出這種話?!卑壮偟哪樕淞讼聛恚?/p>
對身后的保鏢命令道:“把他給我拉到雪地里跪著!”“什么時候認錯了,
什么時候再放開他!”白楚悅帶著李天川離開。兩個保鏢架住我,把我拖到冰天雪地里。
我沒錯,憑什么要跪!“放開我!”我一掙扎,保鏢就踢我的膝蓋,直到我站不起來。
他們暴力脫下我的外衣,只留了一條短袖。路過的人裹緊外套朝我投來同情的目光。
“我可是白氏副總!你們怎么敢……”保鏢不為所動,“我們只聽白總的吩咐。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身體被凍得僵硬,意識漸漸模糊。保鏢的看管松懈下來。
我踉蹌著跑開。我要去找我的父親。憑著一股執(zhí)念,我跑回了醫(yī)院。太平間里沒有。
我瘋了一樣找遍醫(yī)院的每一個角落。最后,我在一間亮著燈的房間外停下了腳步。
門上掛著“解剖室”的牌子。透過門上的小窗,我看到了。我的父親,躺在冰冷的金屬臺上。
他的胸腔被剖開。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圍著他,手里拿著明晃晃的器械。我撞開門沖了進去。
“住手!你們在對我的爸做什么!”一個年長的醫(yī)生被我嚇了一跳。“你是誰?請出去,
這里是解剖室?!薄澳鞘俏野郑∧銈儜{什么解剖他!”我咆哮著。
4.“這是白楚悅女士簽字同意的?!贬t(yī)生舉起一份文件。“她說,為了醫(yī)學(xué)研究,
自愿捐獻遺體?!卑壮偂S质前壮?。她不僅害死了父親,還要讓父親死后都不得安寧。
我的心,徹底死了。我平靜地辦完了所有手續(xù)。帶著父親火化后的骨灰,
回到了那個曾經(jīng)被稱為“家”的地方。。餐桌上放著父親前天做的菜。
冰箱里是他包的還沒吃完的餃子。父親祖上世代都是農(nóng)民,勤儉節(jié)約了一生。
白楚悅創(chuàng)業(yè)成功賺了幾千萬,父親也從來沒有主動問她要過一分錢。
我拿出父親的骨灰盒放在桌上。然后找出他的照片,點上白燭。一個簡陋的靈堂,
就這樣布置好了。傍晚時分,白楚悅帶著李天川,還有一群保鏢,氣勢洶洶地沖進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