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疼的他五臟六腑一陣陣抽動。
第二天,天還未亮,他便收到了一個電話,對面的聲音禮貌又客氣,
“您是桑憶安的丈夫嗎?”
路銳澤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還是承認(rèn)了自己的身份。
對面好像松了一口氣,
“雖然桑小姐說過不要通知任何人,但我們覺得您還是有必要知道的,昨晚十點(diǎn)十五分桑憶安小姐去世了?!?/p>
路銳澤心中的最后一絲不安徹底消失,冷笑出聲,
“死了便死了,你們處理了就好?!?/p>
隨后他煩躁地掛斷了電話。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吵嚷聲,桑憶安的哥哥抓住他的領(lǐng)子,咬牙切齒地怒吼,
“你對我妹妹做了什么?”
他翻了個白眼,躲開他的觸碰,嫌棄地拍了拍被他觸碰的地方。
“你有空來質(zhì)問我?不如問問你的好妹妹做了什么?”
他還想沖過來打他,卻被幾個彪形大漢隔開。
“憶安她死了!”
路銳澤越走越遠(yuǎn),根本聽不清楚說了什么,可那種難言的心慌感卻越發(fā)明顯。
電話那頭的人很快給了他回復(fù),
“路總,是姜菲菲給左逸明做了保釋?!?/p>
他來到醫(yī)院,左逸明見到他,立馬匍匐地跪在他腳邊,抓住他的褲腳。
“路總,我錯了,你就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動你的女人??!”
“都是那個姜菲菲做的,她讓我躺在桑憶安身邊,說事成之后把我送到國外。”
路銳澤身側(cè)的手緊緊攥成拳,壓下自己的怒火繼續(xù)開口,
“她還讓你做了什么?”
“她還讓我在明山路撞桑憶安,直沖著她的肚子撞,不能讓她生下您的孩子?!?/p>
路銳澤只覺得自己的腦子很疼,仿佛要炸開一般。
原來他的阿桑也在和他一起期待著新生命的到來,她一個人做手術(shù)的時候也很害怕吧。
姜菲菲見他回到家,裝作不小心跌進(jìn)他懷里,眨著水汪汪地眼睛盯著他。
“路總,自己的身體最要緊啊,快來嘗嘗我的手藝?!?/p>
他沒有動,反而冷笑著看著她,
“為什么?我自覺對你很寬容,可你為什么還要為難阿桑?”
她顫抖著后退,眼睛里盛滿了恐懼。
“什......什么?”
眼底閃過一絲兇狠,他嘲諷開口,
“不記得了?左逸明把你們做的事情全告訴我了。”
他播放了左逸明的錄音,錄音里他把所有的責(zé)任全部推到了姜菲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