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裝沒有聽到她的話,側身快步離開,卻沒想到林晚晚突然雙腿一軟摔倒在地,兩眼一紅嬌滴滴地哭了起來,
“雪玉姐,你要是看我不順眼就直說,為什么要突然把我推倒?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
她淚流滿面地跪在我面前,裝腔作勢地磕頭,
“雪玉姐,之前我做錯事你都會懲罰我磕頭,我已經學乖了,你千萬不要跟我計較啊。”
顧靳寒過來扶起林晚晚:“別哭了?!?/p>
我以為他看穿了林晚晚可笑又拙劣的演技,可下一秒他直接揚起了手,狠狠甩到我的臉上,語氣冷漠:“白雪玉,你瘋了?居然敢這么欺負晚晚,真把自己當成顧夫人了?”
說完,他抬手抓起一個花瓶朝我的額頭砸來,憤怒地沖我大吼,
“真以為懷孕了以后就可以為所欲為是吧!像你這種不檢點的賤女人,誰知道你懷的是不是我的孩子!”
額頭瞬間流出溫熱的鮮血,刺骨的疼痛將我裹挾,我痛不欲生地咬緊牙關,最后卻無力地癱坐在地上,
我咧開嘴,自嘲地笑,
“我肚子里懷的是誰的孩子,你不是最清楚嗎?”
明明是他把我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籌碼,現(xiàn)在卻又想要以此對我蕩婦羞辱?
可我到底做錯了什么?憑什么要這么對我,
顧靳寒一怔,眼里閃過幾分心虛和愧疚,他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就只是固執(zhí)地抓住我的肩膀:“給晚晚道歉!”
我拼命想要掙脫他的束縛,
他竟一把抓住我的頭發(fā)拖到他跟前,隨后一腳踹向我的膝窩逼我跪倒在地,他重重地按住我的頭,一下又一下地砸向地板,
“我讓你給晚晚道歉,聽不見是嗎?”
委屈和心酸涌上心頭,生理性的厭惡讓我渾身不停顫抖,我任由他蹂躪摧殘,卻不說一句話。
林晚晚顯然對我的態(tài)度十分不滿意。
她臉上揚起一抹壞笑,突然抓起她提前放在一旁的液體朝我沖來,
顧靳寒大喊:“晚晚,那可是硫酸!”
林晚晚卻不管不顧,直接將硫酸往我身上潑,
“雪玉姐姐,像你這種又臟又臭的女人就應該用硫酸好好洗洗,我被你欺負了那么久,也該輪到我好好報復你吧。”
濃烈的灼燒和劇痛迫使我發(fā)出尖銳刺耳的喊叫。
雙手雙腳的皮膚在剎那間潰爛流膿出血,連動都動不了,我只覺得呼吸都開始變得困難,就連意識也漸漸變得模糊。
暈倒前看見的最后一幕,是顧靳寒滿臉緊張地將林晚晚摟在懷里,擔心她被濺起來的硫酸誤傷,而我就像一條無人可憐的野狗躺在地上,連半分可憐都分不到。
再睜開眼,鼻尖滿是消毒液的味道。
我身上被硫酸腐蝕的傷口只是被簡單包扎,病床邊空無一人,雖然早就料到但心里還是難免落寞,我拖著病體去了產科,直接聯(lián)系醫(yī)生進行引產手術。
引產手術的疼痛超乎想象,
我躺在手術床上失聲尖叫,可心里卻只覺得釋懷,蹉跎多年,我總算下定決心斬斷有關顧靳寒的一切,他辜負我,我也有權利選擇逃離。
手術結束,
我沒有看那三個死胎一眼,只是將他們放在盒子里,叫了個同城閃送。
此時,別墅里人聲鼎沸。
顧靳寒和他好兄弟之間的奇葩賭局在party中引起轟動,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好奇這場賭局的勝負,拼命起哄要求立刻揭曉結果。
林晚晚嘴角揚起壞笑:“我們把雪玉姐帶過來當眾驗驗血不就可以知道三胞胎的性別了嗎?用不著真等到她生。”
顧靳寒不自覺皺起眉頭:“沒必要。”
“那樣雪玉會痛的。”
話音剛落,一個快遞員過來,
“顧靳寒先生,有你的同城閃送,寄件人是白雪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