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里,沐辰還在香香的昏睡著。阿寶看見他換了身打扮,除了他那張帥臉,其他地方看起來還是不倫不類,頭發(fā)也像個鳥巢一樣,簡直不忍直視。
他手一揮,沐辰一下就醒了。
沐辰看見自己換了身衣服還回到了牢里,簡直不可思議。
大喊道:“你們對我做了什么,我的天哪,就連我爸都知道避嫌不脫我衣服,你們怎么能這樣。要我換衣服我自己會換,你們怎么能自己動手,太沒道德了!怎么樣?被哥的身材迷倒了吧?”
阿寶獄卒相視無語。
他順手想去找手機(jī),嘿,手機(jī)也沒了。他想著進(jìn)來了有吃有住,反正手機(jī)沒電也用不著了。索性等到哪天閃電打雷直接給他傳送回去得了,沐辰心理活動那是十分的活躍。
因?yàn)殂宄缴缗酚^的天性,在這里呆這么多天也沒說得個抑郁癥什么的,阿黎倒是郁郁寡歡。
阿寶雙手抱在胸前,靜靜的看著他發(fā)癲般的自言自語,簡直是無語至極。
他直接上才藝,從牢門縫里抓著季沐辰的衣領(lǐng)把他扯了過來,沐辰都沒準(zhǔn)備,被阿寶的牛勁嚇一跳剛要罵街,就被阿寶吹了一口氣給迷住了。
阿寶念著咒語,拿出自己的法器,開始操作起來。假如有一句假話,沐辰就會暴斃而亡。他呆若木雞乖乖站在那里。
“你叫什么名字?你是不是黑苗?你是不是練了禁術(shù)?”
“我是季沐辰,我今年18歲。我不是黑苗,我沒練過禁術(shù),聞所未聞見所未見?!?/p>
阿寶跟獄卒看著他沒有一絲難受的痕跡,也相信了他說的話。最起碼他不是黑苗。
阿寶繼續(xù)問道:“你打扮為什么這么與眾不同,是哪個民族的文化?”
“我這是今年最新款式的衣服,求老媽好幾天才給我買的,結(jié)果下雨我摔了個大跟斗就摔到了一個我不認(rèn)識的地方,衣服都摔破洞了,氣死我了。我是漢族人?!?/p>
阿寶聽不懂,只知道他應(yīng)該是個漢人。接著又問道:“為什么你是漢人卻不留長頭發(fā)?”
“女孩子才會留長頭發(fā),男孩子家家的留什么長頭發(fā),別人會說我是娘炮的。”沐辰毫無感情的答道。
阿寶獄卒兩個長發(fā)男子一聽女孩子才留長發(fā)很不服氣,面面相覷,都抬眼看了下自己的長發(fā)。
阿寶不解又無語的跟獄卒討論起來:“什么破規(guī)矩,男女平等憑什么男的就不能留頭發(fā),放屁!娘炮又是什么炮,我只放過鞭炮。”獄卒也摸不著頭腦的搖了搖頭。
獄卒看沐辰賤賤的想玩弄他一下,正好阿寶也忌憚他當(dāng)時談?wù)摻蛉怂罓畹氖虑?,就想折磨折磨他?/p>
獄卒叉著腰讓阿寶問問詐騙,110,還有那個法器是啥。阿寶就立馬問了。
“詐騙是我們國家專門把人拐賣到外國去做違法事情的一種畜牲行為。110是報警電話,報警警察就能維護(hù)社會秩序,保護(hù)人民安全。”
獄卒一下就怒了:“居然說我們首領(lǐng)府是搞詐騙的,這臭小子才是畜牲呢,早知道多扇幾巴掌,把他打死去。那個‘警察’不就是府里侍衛(wèi)差不多嗎,還叫什么110,我們精衛(wèi)軍多好聽!”
阿寶接著在沐辰面前甩了甩手機(jī):“這個是什么?”
“手機(jī),打電話的可以打給家人朋友,還可以拍照聽音樂……看美女…嘿嘿”
兩人沒一句能聽懂。不想再聽他話嘮就解了他的蠱。
獄卒說:“被下蠱了還這么能說,滔滔不絕講個不停,簡直有瘋病?!?/p>
沐辰瞬間往地上一倒,“誒喲,我的頭好暈,怎么回事,累死老子啦!你們這群練邪術(shù)的人又對我做了什么?”
阿寶拿出一顆藥丸讓他吃了,吃了就沒事了。
沐辰吃完感覺好神奇:“欸,真的不痛了?!比缓笥悬c(diǎn)生氣的說:“什么時候有飯吃,餓都餓死了。”
兩人無言以對,都走了,順便把手機(jī)還給他了,畢竟不是法器,留給他看美女好了。
沐辰拿到手機(jī)也沒了興致,一塊磚頭而已。他欣賞起自己的苗裝打扮,還真別說,挺像那回事的。
思維跳躍的沐辰突然神傷起來:“不知道爸爸媽媽想不想我,知不知道我在哪,我怎么回去?。课液孟肽銈儼±习掷蠇??!?/p>
阿寶馬不停蹄回去回話:“參見首領(lǐng),他還真不是黑苗,應(yīng)該是個漢人,其他的東西聽不懂,應(yīng)該是腦子那天摔壞了,盡說胡話,說他不留長發(fā)是因?yàn)椴幌敕拍锱冢瑢傧虏恢朗裁词悄锱?,不知首領(lǐng)可知?”
阿黎聽見沐辰不是黑苗表情居然帶著一絲慶幸與安慰。他淡淡回道:“不是黑苗就好,既是漢人,就給他放出來吧,給他安排個院子讓他住,派幾個下人去給他收拾收拾?!?/p>
阿黎突然眉眼帶笑意說道:“本座能跟他在那日相見,怕也是有緣分的,有一種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的感覺。至于娘炮嘛,本座也不是很了解,沒放過。待會找他來問問吧。”
阿寶還形形色色的把了110的事情給了阿黎聽,阿黎聽著也是對這個少年好奇起來。
在牢里突然被放出來,沐辰也是一臉茫然,下人還帶他進(jìn)了一個古色古香美十分雅致的叫長青苑的院子居住。
一個年齡稍大的嬤嬤說:“公子您就住在這,熱水備好了,您好好洗洗,都臭了。還有您這個頭發(fā)要再養(yǎng)養(yǎng)才能梳發(fā)型,快去洗洗,不然是要長虱子的,老奴就先下去了?!奔俱宄揭荒槻缓靡馑迹竽X勺笑了笑。
“怎么突然待遇這么好,還有個這么大的院子,鳥語花香,奢華尊貴,簡直比別墅還好上幾十倍啊!我這是抱上大腿了嗎,待遇這么好!”沐辰到處逛了一下便喜滋滋的進(jìn)去泡澡了。
這澡洗的那是一個安逸啊,沐辰全身都舒坦了。
因?yàn)樗菨h人,阿黎貼心的給他準(zhǔn)備了一套漢制長袍。他隨意穿了下就去坐到了苑前的石凳上,看著美景,享受著夕陽余暉。
就在這時,小四來長青苑喊他跟阿黎一塊用晚膳。
沐辰見這里人突然對他這么和善,又開始胡思亂想,生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心里暗道:莫名其妙對我這么好,是不是想把我洗干凈吃了或者拿去獻(xiàn)祭了。應(yīng)該不會啊,誰做壞事給安排這么好的吃喝住啊?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
沐辰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滿臉疑惑的搖了搖頭。他怕誰啊,天不怕地不怕,便起身跟著去了。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生活還有跟獄卒侍衛(wèi)交談,他也知道這里是清朝時期的苗疆了。只是好好的漢服給他穿的跟去洗浴中心似的。
走了好半天,府里實(shí)在太大了,他擦著汗,又路過一個名叫花月閣的花園,里面種滿了梨花,海棠,杏花,桃花,梨花種植的最多,還有從亭廊垂下來的迎春,花團(tuán)錦簇的風(fēng)景在夕陽的照射下讓人如癡如醉。
現(xiàn)在四月,正是梨花開的時節(jié),其他花也有綻放,但都沒有梨花旺盛茂密,配上這軒峻壯麗的園林建筑,真是別有一番風(fēng)景,微風(fēng)徐來,梨花雨漫天飛舞,好不浪漫愜意。
沐辰一改往常,突然詩興大發(fā):“一樹梨花一溪月,不知今夜屬何人?”好巧不巧他前兩天正好刷視頻刷到了梨花視頻,他平時不愛這些典雅視頻的人居然看了很久很久,所以他也就學(xué)會這一句了。大概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他順手摘了一朵,想拿去討好阿黎,畢竟中國是禮儀之邦,哪有空手上門的道理。小四看他這傻樣也懶得多說,只是沒想到這個傻子還會念詩。
他拿著一束梨花輕快的走著,不知不覺就到了珍饈苑前,不知道為什么看見花月閣那片勝景后,就不懷疑他們會弄死他了,畢竟美好的風(fēng)景可以治愈一切。沐辰暗道:壞人哪會把花園打理的這么好,壞人的苑子應(yīng)該全是骷髏頭才對。
他笑著跟著小四進(jìn)了苑內(nèi),他遠(yuǎn)遠(yuǎn)看見阿黎坐在上座對著酒壺仰頭喝了一口,他的長相是真的俊美,氣質(zhì)儒雅,自帶著王者之姿,眉眼間又帶著一絲憂郁,遠(yuǎn)看著還有點(diǎn)破碎清冷感,沐辰一個男的都覺得太帥太迷人了!
沐辰凝視著阿黎思考著:上午在首領(lǐng)府正廳見他感覺他壓迫感好強(qiáng),帥是帥,就是不太好來往的樣子,現(xiàn)在卻不一樣,莫名就對他有好感,像是認(rèn)識了好久一樣,這就是反差感嗎?
他大搖大擺的走進(jìn)飯廳的門,就笑嘻嘻的問道:“首領(lǐng)老大,為什么突然對我這么好?現(xiàn)在知道我是好人了?”緊接著又把手里的梨花遞到阿黎手上。
接著又流露真情感的說道:“我在這無親無故,人生地不熟,更沒什么資產(chǎn),我就摘了一支梨花送給你,它比白雪還要純凈,挺適合你的清冷氣質(zhì),我就帶著他來陪你吃飯,怎么樣我眼光還是不錯的吧?”
阿黎默默接過梨花,心里一顫。梨花對他的意義非凡,怎么會有如此巧合,沐辰就剛剛好帶了一支梨花給他。
沐辰看著一桌佳肴,沒等阿黎說話,就直接坐在了阿黎對面,拿起筷子大快朵頤起來。沐辰真就像在家里一樣,根本不客氣,坐下來直接大吃特吃,什么菜他都嘗了個遍,好吃到不會說話了。
小四阿寶見狀準(zhǔn)備上前把他提起來,阿黎抬手?jǐn)[了一下示意沒關(guān)系,小四阿寶就退到阿黎身后。
只留阿黎看著手里那支梨花,黯然神傷。
因?yàn)榻蛉俗類劾婊ǎ越o他取名也帶了一個“梨”字,不過像女孩子,所以便改成黎明的“黎”。給他取名叫黎歌,有‘沉穩(wěn)博學(xué),堅定成熟之意’,更是希望他活潑開朗。
阿黎本拿著那支梨花沉浸在悲傷孤獨(dú)的氛圍中,突然阿黎被沐辰大口吃飯的聲音拉扯回現(xiàn)實(shí)。
他們看著沐辰的吃相,漢人一向講究餐桌禮儀,沐辰倒是左手一只雞腿,右手一筷子紅燒肉,嘴角還粘著米飯,毫無吃相可言。最讓人不堪入目的是他頂著一個鍋蓋頭,衣服也穿的亂七八糟。阿黎三人相視而笑,并表示沒眼看的搖了搖頭。
阿黎看著他這副毫不客氣樣子,還有點(diǎn)想笑,從來沒見過這種性格的人,他滿臉疑惑無奈的問道:“你吃飽了?”
沐辰手里抓著雞腿,尷尬的抬了抬頭,好吃到都忘了是跟首領(lǐng)在吃飯。他把嘴巴里的東西猛的咽下去,把雞腿放在碗里。
他突然跪下:“感謝首領(lǐng)大老板請我吃飯,還給我地方住,比五星級酒店還豪華,不勝感激!江湖禮儀我還是懂的,感謝首領(lǐng)!”說著還抱了抱拳。
這操作引得餐廳的侍衛(wèi)跟下人發(fā)笑。阿黎立馬笑著說不用客氣,并讓他起了身。
“你跟本座同齡,不用拘禮。”阿黎微笑說道。
沐辰滿臉佩服與震驚,沒想到這個堂堂首領(lǐng)居然也才十八歲。
沐辰滿臉膜拜的說:“我去,為什么你這么牛逼,年紀(jì)輕輕的就當(dāng)上了首領(lǐng),我十八了還在搞抽象呢。害,人與人之間真是有太多不同!不過也是,你十八歲正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年紀(jì)!我就拉倒吧我十八歲正是發(fā)癲的年紀(jì)!”沐辰再次把大家整笑了。
說完笑了笑又擔(dān)心又夸張的問道:“哦對了,你那天受傷那么嚴(yán)重現(xiàn)在好全了沒,我看的是心驚膽戰(zhàn)的,干嘛把自己搞成那樣?”他接著說出自己的心里感受:“雖然我跟你還不熟,但我感覺我有點(diǎn)擔(dān)心你!不知道為什么感覺跟你認(rèn)識好久一樣,雖然上午你看我不爽來著,但我就是感覺特別有親切感!一點(diǎn)都不怕你?!?/p>
阿黎眼睛突然就紅潤了,這位拿著梨花來跟他吃飯的少年突然關(guān)心他,他內(nèi)心頗有感觸,阿黎內(nèi)心的柔軟被沐辰觸碰到了。
最重要的是,怎么會如此巧合,正好帶了一束梨花呢?就像沐辰帶著他阿娘一起來看他一樣。
阿黎感到一絲溫暖,語態(tài)溫柔道:“沒事,被人打的,都是我自己不夠好。”
沐辰看他眼睛紅了以為他委屈受大了,就趕忙氣憤的問:“什么?有人敢打你?你不是首領(lǐng)嘛,居然被打成這樣,是不是功夫不夠硬,打不贏也不知道跑。沒事的時候你就多練練唄!話說回來看你這樣子不像打不贏的人啊,是不是你也被人下了藥了才沒打贏?”
阿黎一臉疑惑的問道:“也,是什么意思,你被下藥了?”
沐辰怒氣騰騰拍了下桌子說道,“還不是你后面那兩個人機(jī),給我下了兩次藥,頭昏腦脹的,怎么不給他自己來兩下子,真是氣死我了!”大家恍然大悟,低頭憋笑。
阿黎賠笑道:“既然有緣相識,敢問季兄可否干一杯?”
沐辰一下沒搞清楚狀況:他一個首領(lǐng)居然跟我稱兄道弟,有沒有搞錯,應(yīng)該是喝多了吧?
他雖然懵逼,但笑著回道:“不要叫我季兄了,首領(lǐng)不要折煞我了,您還是叫我鐵臂阿童木吧,我朋友都這么叫我!”說著干了一杯酒。
阿黎又是一臉困惑:“鐵臂阿童木???你的乳名還挺長的,我叫阿黎?!?/p>
“阿貍?怎么跟個女人的名字一樣,狐貍精的那個貍嗎,難怪長得這么帥,你大名是啥?鐵臂阿童木只是我的外號,不是乳名。”說著沐辰尷尬的撓了撓頭。
“司嵐黎歌,黎明的黎。不是狐貍精的貍?!闭f完無語看了他一眼。
沐辰還是不敢相信這個首領(lǐng)在這跟他坦誠相見,試著問道:“那個阿黎啊,你為什么突然對我態(tài)度三百六十度大旋轉(zhuǎn)???上午還審我呢晚上就叫我吃飯還跟我稱兄道弟。是不是吃錯藥了???”
小四阿寶四目相對,忙答道:“今天的藥沒吃錯啊,早上兩碗補(bǔ)氣血的藥,中午一碗?yún)?,晚上一碗養(yǎng)元的藥都也還沒喝呢?!?/p>
沐辰見他們認(rèn)真分析吃了什么藥,噗呲笑出了聲:“我們那邊吃錯藥是指腦子不好使的意思。不過兄弟,你天天喝這么多藥你身體也太差了點(diǎn)吧?”
又擔(dān)心的看了一眼沒什么血色的阿黎:“不過,你現(xiàn)在看起來也確實(shí)有點(diǎn)弱不禁風(fēng)的,藥可是要認(rèn)真好好吃昂!”說著還拍了拍阿黎的肩膀。
“你的意思是你在罵本座腦子不好使?本座再弱也能一拳把你斃命?!卑⒗柩鹧b生氣,實(shí)際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有趣至極,樂觀積極又挺愛說話的,可以給他解解悶。
“阿黎,我跟你講,我覺得你又帥又威武,你看看,年紀(jì)輕輕的當(dāng)上首領(lǐng)就不說了,天天喝藥還敢這樣飲酒也是我佩服你的一點(diǎn)。我們那邊吃藥了可不敢喝酒,別把自己喝死了?!便宄揭槐菊?jīng)的說道。
在餐廳的人再次被他整出一頭黑線。阿寶說道:“不會說話,可以不說,沒必要討打,鐵臂…阿童木!”說著握緊了拳頭。
沐辰趕緊坐下來,閉上了嘴,眨了眨眼,一臉純真,露出了一個尷尬又不失禮的微笑。
小四調(diào)侃沐辰道:“你怎么不叫鐵錘阿童木,鐵鍋阿童木,鐵頭阿童木,偏偏要叫鐵臂阿童木?我看你手跟鐵臂那是完全不沾邊啊?!?/p>
“嘿,誰說的,我手臂的肌肉大著呢!”沐辰邊說邊做起了擼鐵的姿勢。
阿黎久違的笑了出來:“哈哈哈,你們不要調(diào)侃他了。”
又真誠的看著沐辰,說道:“沐辰,以后我們還是叫你沐辰吧,要不平白給人笑話,你的外號確實(shí)很奇怪。名字不錯,有吉祥如意輝煌燦爛之意!”說著又拿起酒杯微笑道:“沐辰,干!”
兩人一見如故,喝了不少。
小四阿寶好久沒看見阿黎這樣眉頭舒展的笑了,他們看著沐辰這個跟他們不一樣的人,眼里充滿不可置信以及感激,因?yàn)樗尤蛔屖畮滋煊粲艄褮g的阿黎笑了。
從天而降的沐辰,或許還真是姜夫人帶來給阿黎的禮物?
一酬一酢后,阿黎問道:“沐辰,你準(zhǔn)備何日啟程回去,可還會再來我這鳳凰寨?”
沐辰聽著就有點(diǎn)蔫了,已經(jīng)放棄抵抗了一般,無所謂的說道:“害!我怕是回不去咯,根本就回不去,我也無處可去?!边呎f還邊揮了揮手。
說著跑到阿黎旁邊蹲下示意阿黎把耳朵貼近說道:“我根本就不是你們這個年代的人,我來自未來?!闭f完期待著看著阿黎,抬了抬眉毛,拋了個媚眼,希望他能懂。
阿黎微微低頭看著這個蹲在他身邊跟他說話的長的確實(shí)人模人樣的猴系帥哥,似懂非懂。阿黎倒是沒見過小動作這么多的男人!
沐辰看他好像沒聽明白,一下就竄起來,說道“不理解也沒關(guān)系,我們那個地方啊,已經(jīng)很發(fā)達(dá)了。但是我來到這里,我覺得你好牛逼好牛逼,一個大人物居然活生生在我面前!我還真是命好到了你這里,我要是穿到山頂洞人那去了那可就完蛋了!”
沐辰又啰嗦道:“你看看你,又要治理苗疆又抗揍,還有那么多侍衛(wèi)保護(hù)你,所有人都對你唯命是從,多牛逼啊!哪個男人不渴望當(dāng)你這種威風(fēng)的人呢?你們都是真功夫比我們那邊槍炮都來得實(shí)在,你可要保護(hù)好我!”
阿黎他們一直聽他說牛逼牛逼,滿臉問號的看著他。
小四開口問道:“牛逼,是什么意思?”
沐辰看自己的詞匯太先進(jìn)他們沒聽明白,就慢慢解釋道:“牛逼就是好厲害的樣子,有時候又是語氣助詞表達(dá)佩服!”說著還用手比了個頂呱呱。
三個人豁然開朗,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那娘炮…是什么炮?我從來都沒打過,更是沒聽過,你可否解來給我們聽聽?”阿黎帶著疑惑問道。
沐辰一聽笑得前仰后合,三人面面相覷以為他瘋病又犯了,就差去請巫醫(yī)了。
而沐辰看著他們一副看傻子的樣子,擦了把笑出來的眼淚就解釋道:“這不是一種可以放的炮。怎么說呢?”
他左右踱步,若有所思的說:“他的意思是指一個男人娘了唧唧的,行為語氣跟個女人一樣,我們那邊就把這種人叫做娘炮!”
阿寶反應(yīng)過來,怒道:“你的意思是我們是娘炮,你罵我們有長發(fā)的男兒都是娘炮?”說著拳頭又握了起來,示意沐辰是不是找死。
沐辰嚇得跑到自己的位置上,委屈的說:“你們不算,你們這個年代本來就是要留長發(fā),我可沒有罵你們的意思,我是說我自己留長發(fā)像娘炮我說我自己,那個寶哥你別激動,不要跟瘋狗一樣動不動就打人?!闭f著一副討好獻(xiàn)媚的樣子。
突然哄堂大笑,活寶沐辰給首領(lǐng)府帶來久違的笑聲。
話鋒突轉(zhuǎn):“阿黎,我今天出去,看見你們府里掛滿了白緞,是不是有啥事發(fā)生?”沐辰擔(dān)心的問。
沐辰突然大喊一聲:“不會是那晚的女人去世了吧?我就說你們家沒看見其他人,就只有你一個人呢,還怪孤單的!”邊說邊同情的看著阿黎。
這些話狠狠刺痛著阿黎的心,阿黎再次紅了眼眶,笑意全失。小四阿寶馬上上前安慰,沐辰發(fā)現(xiàn)不對勁知道自己的話傷害了阿黎,頓時一陣心疼。
他走上前去,拍著阿黎的背:“對不起昂,我們那個年代說話有些許直接了,對不起對不起,那位夫人大概是你的親娘吧?那晚實(shí)在是好凄慘,可以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嗎?”沐辰發(fā)現(xiàn)這樣問還是太傷人,索性閉了嘴陪在阿黎旁邊安撫他。
阿黎突然委屈悲傷的樣子,沐辰看著心生憐憫。阿黎那風(fēng)華月貌的臉龐此刻紅著眼,眼淚輕撫他的面龐,輕輕啜泣著,沐辰都看呆了,居然有一種想上去抱緊他的沖動。
大家默默陪著阿黎,不一會兒,阿黎收起了自己的脆弱,他坐直了腰,把那晚慘狀說給沐辰聽。他每說一個字,無非就是在給他自己鞭刑,痛不欲生。
“阿娘阿爹,阿公阿婆那晚被黑苗全殺了,首領(lǐng)府死傷慘重,阿娘在我面前自刎,只是為了保護(hù)我。阿爹…阿爹去其他寨部平亂被黑苗殘忍殺害了。阿公阿婆也都慘死在他們手下…我呢昏迷了好些天,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p>
沐辰聽完更是心疼眼前這個少年,堂堂苗疆首領(lǐng)卻如此破碎悲慘。
他也紅了眼眶,情不自禁的握住了阿黎的手,義憤填膺的說:“阿黎,你不要難過,以后我就當(dāng)你的親人,我來保護(hù)你!”
接著又有點(diǎn)難過的說:“我們太有緣了,從那天來到這里開始,我也沒有親人了,我父母應(yīng)該也很想我吧,不聲不響我就跑到你這里來了,我一個人在這里也是無依無靠的。我們遭遇還挺像的,一夜之間就沒了親人。不過我不像你還受了這么重的傷,我只是被扇了幾個巴掌,臉腫了好幾天呢,憋屈死我了?!?/p>
沐辰摸了摸臉繼續(xù)感嘆:“唉,那天晚上要是我早點(diǎn)摔跤,也許還能來幫幫你,雖然我不會打架,但是我可以精神支持你,無論如何我是絕對不會看著你挨揍的,我操起掃帚也要幫你打回去!”
阿黎聽他還要幫自己打架感動不已,也同情的看著沐辰,安慰著他。以至于忘了這個男的此刻還握著他的手呢。
兩個人都失去了父母,其實(shí)都能感同身受。只不過沐辰一個現(xiàn)代人,沒什么過不去的坎,所以不像阿黎這么憂思傷感。
小四想緩解一下悲傷的氛圍就看著沐辰笑著說:“你要是幫首領(lǐng)打架,首領(lǐng)還得保護(hù)你,你可拉倒吧,別添亂了。”
沐辰無語尷尬一笑,繼續(xù)盯著阿黎的臉龐心疼的說:“細(xì)細(xì)看來,你跟你阿娘還挺像的,都這么傾國傾城,絕色雙嬌。唉,我想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都過去了?!闭f完就抱著阿黎的肩膀拍了拍了。
沐辰心里一驚:我去,別說阿黎身材還怪好的,肌肉好緊實(shí),威武挺拔,力量感十足啊,就只是看起來清瘦了點(diǎn)。
阿黎也是第一次被男的這樣對待,還被一個男人盯著,頓時面色羞紅,一身雞皮疙瘩,顧不得難過傷心,把他往邊上推了推:“誒誒誒,你干嘛,本座又不是娘炮?!毙∷陌氞圻谝恍?。
沐辰急著說:“真不識趣,我是關(guān)心你心疼你,你真是不識好人心。懶得噴你了。”
阿黎一臉嫌棄的看著他:“多謝你的關(guān)心,但是不要動手動腳,本座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順手指了指地面,“你看看都掉了一地?!眲倓偙瘋姆諊幌職g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