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喜在草地和兩只玩的很開心,撿球回來正好碰上返回的男人。
裝作沒看見,她將手里網球扔遠。
但爵士和泡芙似乎很討厭他,球出去,它們卻都圍在她的腿邊沒走。
賀喜也不想浪費了兩只的心意,站在原地盯著向她走過來的男人,等兩只進入防御狀態(tài),嫌棄地嗤了聲,說:“你沒覺得他們很討厭你?”
寧驍掃了眼似乎他再前進一步就要朝他撲過來的兩只狗,蹙了蹙眉,說:“你不能把你的狗拴好?”
“你爺爺不能把你拴好?”
他說話帶刺,賀喜自然不可能溫柔。
收拾著東西,她準備帶兩只回家。
“我和夢安的關系,希望你把嘴閉好?!睂庲攽械酶蜃煺?,說:“她剛進圈沒多久……”
“寧驍?!辟R喜喊了聲他的名字,直起腰盯著人,好一會兒,說:“突然覺得你好男人?!?/p>
這么為一個女孩考慮。
和她領證的時候這份男子氣概到底是死哪兒去了?
非來糟蹋她。
“我對你們任何人都沒有興趣?!辟R喜蹲下給兩只套牽引繩,說:“麻煩離我遠點,謝謝?!?/p>
寧驍擰眉。
結完婚就變臉。
也不知道給老頭子灌了什么迷魂湯。
“有機會我會把婚離掉?!睂庲敂r下要走的人,輕道,“到時候……”
“什么時候?”賀喜眼睛亮了起來,說:“一個月以內,行嗎?”
寧驍眉頭緊了緊。
這么著急?
那結婚的時候為什么不反抗?
難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她就要過河拆橋?
把他當工具了?
憑什么?!
“行不行啊?!辟R喜朝人進了兩步,見人轉身離開,喊道:“寧驍?!?/p>
寧驍沒理她,大步離開。
占了便宜就想過河拆橋,她想得美!
如果大家都對這份婚姻不滿意,那就一起痛苦著。
沒道理只委屈他一個人。
賀喜見人很快消失在林蔭小道那頭,擰了擰眉。
不是說離婚嗎?
這又是玩兒哪一出?
離啊。
她同意。
說話說一半是什么意思?!
氣鼓鼓回家,賀喜趴進沙發(fā)輾轉難側。
得不到一個痛快話,她今晚一定睡不著。
翻到私家偵探給她的電話號碼,她給人撥了過去。
那頭接電話倒是快,一聽是她的聲音又立即掛斷。
賀喜又打了一個。
這次直接通話中,應該是被拉進了黑名單。
賀喜攥了攥拳頭。
耍她玩兒呢,是吧?!
狗男人!
……
夏冰來,離拾光盛典還有三天。
好幾個三十多寸的行李箱堆滿了她家的電梯廳。
女人捏著一份文件,笑盈盈地站在行李箱后朝她挑眉。
賀喜笑了,問:“什么?”
“Hrawi的高珠代言啊?!毕谋@幾天過的不怎么樣,但給她拿到比DS高好幾個檔的代言,她很開心。
夏冰拍了拍腿邊的一個行李箱,說:“Hrawi還未發(fā)售的新款高珠,要你在拾光盛典一戰(zhàn)揚名?!?/p>
賀喜眸底瞬間燃起野心勃勃。
禮服送來了五套,經過天降工作室?guī)孜恢髂X的深思熟慮,他們定下了五套禮服中相比最普通的一套。
畢竟是推高珠代言。
衣服不能搶了珠寶的風頭。
雖然夏冰覺得任何珠寶戴在她身上都不會奪取她自身的光彩,但總要以品牌為先。
簡單的盤發(fā),簡單的禮服,巨吸睛綠色系套珠。
原本就漆黑深邃的眉眼經過程嘉清的手更見風韻。
踩上同色系的高跟鞋,賀喜拎起裙擺在眾人的注視里轉了一圈。
但是并沒有人鼓掌。
“干什么呀。”賀喜對他們冷淡的態(tài)度,很不滿意。
不好看嗎?
“你這背后的傷怎么辦呢?程嘉清捏起了下巴,陷入思考,說:“用什么遮呢?”
“粉底液遮瑕都不行?!背趟f,“阿喜身上比臉白,用粉底液會很奇怪,還會弄臟禮服?!?/p>
“手繪應該可以?!蹦灸臼疽獬趟妙伭显?,說:“就是彩繪顏料不透氣,肯定會影響恢復。”
“那就后面慢慢恢復。”賀喜說,“反正后面也沒需要我露背的時候了。
拾光盛典第二天,《攀枝》就要舉辦發(fā)布會。發(fā)布會后安排了一個團綜錄制,一個粉絲見面會,一個她的生日會。
沒什么需要她穿的花枝招展的時候。
這傷慢慢養(yǎng),沒關系。
成為拾光盛典的焦點才重要。
“那我畫圖?!背碳吻逭f,“霜,調一下顏色,綠色系?!?/p>
程霜應了好。
三個小時的討論,敲定最終方案,試圖,送走一行人,夏冰將小葵留了下來陪她。
也是守著她,讓她別作妖。
賀喜有分寸。
每天乖乖吃飯,乖乖睡覺,遛狗的重任都交給了小葵。
終于熬到拾光盛典,賀喜剛出發(fā),微博就炸了。
不是她拿下什么頂奢代言。
而是什么……
#當紅女星不抵新人,被品牌婉拒#
點開詞條,賀喜看見那條原本應該在她身上的D·S金色羽翼禮服明晃晃的上了祝夢安的身。
“媽的?!毕谋人攘R人。
“想踩咱們上位,哼!”
夏冰給工作室撥了一個電話,吩咐幾句后,她給楊柔臻撥去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就罵,罵完就掛。
沒人比夏冰更能掌握其中精髓。
“聽到了嗎?”
楊柔臻掂了掂手機示意寧驍,說:“你是不是太縱容她了?!?/p>
“一件衣服而已?!睂庲斦f,“再說了,我還沒跟D·S結束合作,她們應該承擔風險。”
楊柔臻扯了扯嘴角,“你知道我說的不只是衣服?!?/p>
他出道以來就潔身自好。
雖然粉絲對歌手戀情的態(tài)度比對偶像的寬松,但是,祝夢安什么意思,他們都清楚。
不管是那頭踩著賀喜吸一口血,還是這頭靠著和寧驍?shù)年P系吸一口血,對她來說都是贏。
但是憑什么呢?
沒有祝昂之,她就是福利院無人看管的孤兒,寧家養(yǎng)她這么多年,她沒有一點感恩,全是索取。
為什么他就是當看不見呢。
楊柔臻不懂。
“賀喜來了,賀喜來了?!?/p>
媒體聞風而動,引得楊柔臻偏眸去看。
她身上裹著黑色披肩,看不清身上禮服的真容。
素凈的妝容,簡單的盤發(fā),也沒有耳飾珠寶加持,楊柔臻不懂夏冰在搞什么。
怎么讓人這樣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