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藝術(shù)藝術(shù)學(xué)院的男廁所,本該是靈感枯竭后,尼古丁與荷爾蒙交勾的圣地。但今天,
這里彌漫著一股比氨水更刺鼻的荒誕氣息。我,陳默,一個平平無奇的雕塑系學(xué)生,
正準(zhǔn)備解決生理需求,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得差點尿在褲子上。小便池前,
一個身影正以一個極其不雅,卻又莫名符合人體工學(xué)的姿勢撅著。那是一個壁尻。
一個用肉體cosplay成小便池的壁尻。白色的連衣短裙被撩到了腰際,
裙擺像一朵皺巴巴的白玫瑰,堪堪遮住纖細(xì)的腰肢。而那之下,真空,一覽無余。
豐腴、圓潤的曲線,構(gòu)成了一個完美的、令人心跳加速的弧度,正對著光潔的瓷磚墻壁。
那皮膚,在廁所慘白的燈光下,泛著象牙般溫潤的光澤,
仿佛一件剛剛出窯的頂級白瓷藝術(shù)品。我他媽的揉了揉眼睛,
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趕稿子太久,出現(xiàn)了幻覺??赡遣皇腔糜X。
因為那件“藝術(shù)品”動了一下,甚至還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讓那個弧度顯得更加飽滿,
更加……方便使用。我認(rèn)出了她。那頭海藻般的栗色長發(fā),
那即使只是一個背影也能透出的優(yōu)雅氣質(zhì),除了我們油畫系的班花,王曉玉,還能有誰?
王曉玉,一個連名字都透著書香氣的女人,一個走路都像是踩在云端上的女神,
一個據(jù)說上廁所都不會發(fā)出聲音的精致存在。此刻,她,正在男廁所里,cos一個小便池。
我的大腦瞬間宕機,藝術(shù)史的知識和人類的常識在我腦中激烈碰撞,最后炸成一團漿糊。
這是什么?行為藝術(shù)?達達主義的新分支?還是后現(xiàn)代解構(gòu)主義的實踐?
我拎著還沒解決的“水管”,進退兩難。幾個同樣進來準(zhǔn)備放水的哥們兒也石化在了門口,
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整個空間里,只剩下排風(fēng)扇有氣無力的嗡嗡聲,
像是在為這超現(xiàn)實的一幕配樂?!澳莻€……王曉玉同學(xué)?”我終于鼓起勇氣,
聲音干澀地開口。我感覺自己的聲音像砂紙一樣,磨著這詭異的寂靜。
那件“藝術(shù)品”的頭部輕微地轉(zhuǎn)動了一下,露出了她完美的側(cè)臉。
她的臉頰泛著不正常的潮紅,眼神有些迷離,但更多的,是一種豁出去的決絕?!瓣惸??
”她認(rèn)出了我,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澳恪氵@是在干什么?
”我問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問,“這是一種新的行為藝術(shù)嗎?
主題是……呃……工業(yè)設(shè)計與人體的異化?”我盡力想為她這離譜的行為找一個高雅的借口。
畢竟,在藝術(shù)學(xué)院,一切的不可理喻,都可以用“藝術(shù)”來解釋。王曉玉沒有立刻回答,
她深吸了一口氣,仿佛在給自己打氣。然后,
她說出了一句足以打敗我二十年唯物主義世界觀的話?!拔以诮怄i系統(tǒng)。”“什么?
”我懷疑自己的耳朵也出了問題。“羞恥系統(tǒng)?!彼D(zhuǎn)過頭,一雙美目直勾勾地看著我,
眼神里閃爍著一種狂熱和羞恥交織的詭異光芒,“只要做出足夠羞恥的事情,
就能積攢羞恥積分,積分可以兌換一切?!币磺校窟@個詞像一把重錘,砸在了我的心口。
對于我們這些窮學(xué)生來說,“一切”這個詞的誘惑力,堪比伊甸園里的那顆蘋果。“美女,
我們不管你是什么系統(tǒng),”門口一個高個子男生不耐煩地開口了,他夾著腿,
看起來憋得很難受,“但你這樣,很影響我們正常上廁所啊。”另一個男生附和道:“是啊,
對著你……我們尿不出來啊!要不您還是換個地方搞藝術(shù)創(chuàng)作?
”這話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認(rèn)同。對著班花那堪稱藝術(shù)品的屁股,
誰能毫無心理障礙地解決生理需求?那感覺,
就像是讓你拿著馬克筆去涂抹《蒙娜麗莎的微笑》,是一種褻瀆!王曉玉的臉更紅了,
紅得像要滴出血來。她的身體因為羞恥而微微顫抖,但眼神卻變得更加堅定?!安?。
”她吐出一個字,斬釘截鐵?!拔医裉斓娜蝿?wù),就是在這里,被至少三個人……使用。
”她的聲音不大,但每一個字都像一顆炸雷,在我們耳邊轟然炸響。使用?
這個動詞用在這里,實在是太過驚悚,太過離奇,也太過……刺激了。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看著她的眼神從荒誕變成了驚恐。這個女人,瘋了。
“你……你別開玩笑了?!蔽腋尚χ?,試圖緩和氣氛,“快起來吧,地上涼。
”王曉玉卻突然轉(zhuǎn)過身,正面朝著我們。她的連衣裙因為剛才的動作而皺巴巴地掛在身上,
臉上的潮紅與決絕混雜在一起,形成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感。她一步一步向我們逼近。我們,
一群一米八幾的大老爺們,竟然被她一個女生的氣場逼得連連后退。直到我們退到墻角,
退無可退。她停在我們面前,美目掃過我們每一個人因驚恐而漲紅的臉。然后,
她做出了一個更加瘋狂的舉動。她伸出纖細(xì)的手指,指著最開始說話的那個高個子男生。
“你,第一個。”她的聲音帶著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像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
“你不是憋壞了嗎?現(xiàn)在,過來。”她頓了頓,一字一句地說道,聲音里帶著哭腔,
卻又無比清晰?!澳蛟谖疑砩稀!? 女王的命令整個男廁所的空氣,在那一刻徹底凝固。
如果說之前是荒誕,現(xiàn)在就是驚悚。被王曉玉手指著的那個高個子男生,
臉“唰”地一下白了,像是被判了死刑的囚犯。他連連擺手,
身體抖得像篩糠:“不……不不不!王曉玉同學(xué),你別這樣,我……我不急了,
我一點都不急了!”開什么國際玩笑?對著活生生的,
還是全校男生夢中情人的班花身上撒尿?這已經(jīng)不是褻瀆了,這是犯罪!是變態(tài)!傳出去,
他還要不要在藝術(shù)學(xué)院混了?“我說了,過來?!蓖鯐杂竦穆曇衾淞讼氯?,
帶著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壓迫感。她那雙漂亮的眼睛里,閃爍著一種我們看不懂的瘋狂。
那是一種混合了極度羞恥、痛苦、以及一絲絲……興奮的復(fù)雜情緒。
“我求求你……”她的聲音突然軟了下來,帶上了哭腔和哀求,“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就一下,一下就好?!睆膹娪驳呐醯奖拔⒌钠蚯笳撸@角色的轉(zhuǎn)變只在瞬息之間。
這種巨大的反差,讓我們的心臟像是坐上了過山車。高個子男生快要哭了,他拼命搖頭,
嘴里語無倫次:“不行,真的不行,這不道德……這是犯法的!”“道德?
”王曉玉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她凄然一笑,眼角滲出晶瑩的淚珠,
“在‘一切’面前,道德又算得了什么?”她抬起手,擦掉眼淚,眼神再次變得冰冷而堅定。
“你們今天,誰也別想走。”她緩緩地掃視我們一圈,像是在巡視自己領(lǐng)地的獅子?!耙?,
你們滿足我的要求?!彼D了頓,嘴角勾起一抹慘淡的微笑,說出了后半句話?!耙矗?/p>
我就喊非禮,把保安和老師都叫來?!薄暗綍r候,你們一群男生,
把我一個女生堵在男廁所里,你們猜……”“他們會信誰?”我們所有人的心,
瞬間沉到了谷底。威脅!赤裸裸的威脅!我們面面相覷,
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恐懼和無助。是啊,一個柔弱的美女,一群血氣方剛的男生,
一個密閉的男廁所。這場景,本身就充滿了無限的遐想空間。只要王曉玉一張嘴,
我們就算渾身長滿了嘴也解釋不清。到時候,我們面對的,可能就是退學(xué),是身敗名裂。
這個賭注,我們誰也輸不起。“你……你無恥!”有人忍不住罵道?!皩Γ揖褪菬o恥。
”王曉玉坦然承認(rèn),她的臉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我現(xiàn)在,巴不得越無恥越好。
”她再次轉(zhuǎn)向那個高個子男生,聲音輕柔,卻帶著不容抗拒的魔力?!皝戆?,
別逼我用最后一招?!备邆€子男生臉色煞白,他的額頭上滲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他看看王曉玉決絕的眼神,又看看我們幾個愛莫能助的同伴,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充滿了求助的意味。我能怎么辦?我也很絕望?。∥抑皇窍雭砩蟼€廁所而已,
為什么會卷入這種神展開的事件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廁所里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終于,在高個子男生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的前一秒。我,
陳默,站了出來?!拔襾戆??!蔽业穆曇舨淮螅谒兰诺膸?,
卻清晰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里。所有人的目光,包括王曉玉,都瞬間聚焦在了我的身上。
“陳默?”高個子男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感激地看著我。王曉玉也有些意外,
她怔怔地看著我,眼神復(fù)雜。“為什么?”她輕聲問?!皼]什么為什么?!蔽疑钗豢跉猓?/p>
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平靜一些,“總得有個人來打破僵局,不是嗎?”而且,
與其讓別人來,不如我來。不知道為什么,我的心里竟然隱隱升起一絲這樣的念頭。
或許是因為,我對這個叫王曉玉的女人,一直抱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幻想。而現(xiàn)在,
這個幻想,將以一種最扭曲、最詭異的方式,變成現(xiàn)實?!昂?。
”王曉玉定定地看了我?guī)酌腌?,然后點了點頭。她轉(zhuǎn)身,重新走回那個小便池前。這一次,
她沒有再cos便池,而是背對著我,緩緩地蹲了下來。
白色的裙擺像花瓣一樣散落在地面上,她微微低下頭,露出一截雪白的后頸,
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她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帶著一絲解脫,和無盡的羞恥。“來吧,陳默。
”“對著我。”“尿出來?!? 積分的誘惑我的大腦一片空白。理智告訴我,這很荒唐,
這很變態(tài)。但身體,卻不受控制地向前走去??諝庵袕浡鯐杂裆砩蟼鱽淼牡跋?,
混雜著廁所里固有的消毒水味,形成一種詭異而又致命的誘惑。我站在她的身后,
相距不過半米。從我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她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的肩膀,
以及緊緊攥著裙角、指節(jié)發(fā)白的小手。她在害怕。她在羞恥。但她沒有退縮。我的心底,
竟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憐惜和……興奮。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神,此刻正以最卑微的姿態(tài),
匍匐在我的面前,乞求著我的“玷污”。這種強烈的反差,
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的腎上腺素飆升?!翱禳c……”王曉玉的聲音帶著哭腔,催促道。
她似乎已經(jīng)到了崩潰的邊緣。我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然后解開了褲子。接下來的幾秒鐘,
對我來說,像是一個世紀(jì)那么漫長。當(dāng)溫?zé)岬乃鲃澠瓶諝猓l(fā)出“淅淅”的聲響時,
我聽到了王曉玉一聲壓抑到極點的嗚咽。那聲音,充滿了痛苦、羞恥,
還有一絲……如釋重負(fù)。水流落在她純白色的連衣裙上,迅速洇開一片深色的水漬,
像一幅詭異的水墨畫。她的身體猛地一顫,然后就不再動彈,任由那片水漬不斷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