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居然才隔了一天就回來了。
看來還有俘獲女帝老婆的希望。
也是,女孩子嘛,心思敏感,捉摸不透。
經(jīng)常因為一點莫名其妙的小事而生氣,也很正常。
哄哄就好。
不過,哄女人可是一門學問。
正如后世那句:若她涉世未深,則帶她看盡世間繁華;若她心已滄桑,則帶她去坐旋轉木馬!
對眼前的女帝老婆來說,她成天面對的都是朝堂上的爾虞我詐與宮里的冷清孤獨。
所以她需要的就是安閑自在與噓寒問暖。
哎!又要當個哄小女孩吃棒棒糧的壞署署了。
可沒辦法呀,能不能在這黑暗的世界愉快的活下去,爭取到她的身心是關鍵。
就當陪老婆玩角色扮演吧。
反正后世男子地位也不比自己強到哪去。
能吃上女帝的軟飯,怕是好多人求之不得呢。
“老婆,忙了一天累了吧?快坐,正好本愛妃今天榨了點葡萄汁,我弄點冰幫你鎮(zhèn)一下,酸酸甜甜的,可好喝了!”
羋筱看著陸逸見到自己后驚喜的笑容與眼神,還有這隨意中飽含關切的話語。
莫名的感到一絲欣喜與感動。
一天所受到的怒氣與煩惱,頓時消散了一大半。
只是,這家伙有點無賴。
“朕說過,你把朋友稱為老婆,太難聽,以后別這樣叫。還有,別稱自己為愛妃,你還算不上朕的愛妃。”
“好的老婆,愛妃記下了!雖然我現(xiàn)在還不夠資格當老婆的愛妃,但我一定會努力的!”
“你......”羋筱都不知道說什么好,“哼”了一聲,懶得理會他了。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罷了,稱呼而已,隨他去吧。
在石桌邊的新竹椅上坐下......嘿,昨天把竹椅全給他搜走了,這才一天,他居然又弄了把新的出來。
干活蠻快的呀。
很快,陸逸自屋內(nèi)抱了個銅盆出來。
銅盆里自然是一些冰塊,中間還煨著個小陶罐。
陸逸將三個干凈的碗擺上,照例先給自己倒了小半碗,一飲而盡。
后才給羋筱和羋琪各倒了一碗。
羋筱因火氣很大,這次居然沒等羋琪先試,直接捧起碗來,干了一大口。
新鮮葡萄的香氣,加上果汁酸酸甜甜的味道,頓時在味蕾上炸開。
照舊是一股沁人心脾的涼意沿著喉嚨直入腹內(nèi),卻又沒有酒的燥意,酸爽無比!
羋筱輕哈出一口氣,似乎壓在胸中的塊壘,也隨著這口氣又吐出許多。
再喝了一口,仔細品嘗了下,說道:“奇怪,葡萄汁朕也喝過。但你這好像要甜很多,是用什么葡萄做的?”
陸逸笑道:“也就普通的葡萄,但我加了些糖?!?/p>
“哦,難怪?!绷d筱點了點頭。
陸逸拍了拍手中的陶罐:“喜歡喝就多喝點,喝完還有呢?!?/p>
羋筱抬頭看向笑得如陽光般燦爛的陸逸,心中又是一暖。
突然覺得,若真有這樣一個夫君能伴自己一生,似乎也不錯。
可惜......哦,對了,差點忘記進來要做什么的了。
輕咳了聲:“陸逸,朕還是有些疑問,希望你能如實告訴朕?!?/p>
陸逸立馬坐直身子,一臉鄭重的拍著胸脯:“老婆放心,你只管問,愛妃絕不會對你有任何欺瞞!”
羋筱:......稱呼而已,說正事。
“你確定你腦袋沒問題?”
“確定呀!腦袋有問題的人,說話能這么清楚,能做出這么多好吃好喝的東西?”
“可你剛才這......”
“哦,你說剛才的歌舞呀,唱歌跳舞不是很正常嗎?只不過我不是太喜歡那些死板的曲子與舞蹈,我喜歡隨心所欲,自由自在一些的,所以就自己隨便編了些來玩?!?/p>
羋琪心中暗道:那你半夜捶石子呢?
當然,她沒有問出聲來。
畢竟監(jiān)視人家,不算什么好事。
何況陛下面前,不可亂插嘴。
羋筱自然也不會說出這事來。
若他是傻子,沒必要問。
若他不是傻子,也沒必要現(xiàn)在問。
她聽到陸逸的回答,略點了點頭。
確實,唱歌跳舞是很正常的事。
宮里有鐘鼓司,宮外有教坊司,甚至有錢人家里都有自己養(yǎng)的舞樂。
只不過他唱的跳的,怪異了很多罷了。
其實細想,他剛才唱的......似乎也很好聽的,還蠻押韻。
罷了,直入正題吧。
羋筱坐直了身子:“陸逸,陸家安排你進宮,到底是何居心,你能告訴朕嗎?”
站在一旁的羋琪,也悄悄將手放在腰間,往陛下身邊靠了靠。
陸逸也知道,這個問題是他與女帝間信任度的一道鴻溝。
上次她就試探過,這次她更是直接問了出來。
可見她對這件事,還是非常在意的。
若不能打消這個疑慮,她絕不可能完全信任于自己,更別指望跟她一起夫妻同心了。
只是,他也確實不清楚四奸臣送他們四傻入宮的真正目的呀。
這事本就疑點重重。
他能掌握到的信息也有限,想抽絲剝繭,都沒絲可抽。
還真是是非曲直苦難辯。
只好苦笑了下:“陛下,我上次說過,我在陸家,一直是所有人眼中的傻子。我那父親也不例外,除看不過眼罵我?guī)拙?,從來不跟我多說一句話。至于被送入宮,我知道包括陸家在內(nèi)的四家必定有個驚天陰謀,但我父親沒跟我說過,我入宮以來也從來沒有陸家之人聯(lián)系過我,所以我一時間也猜不透他們到底想干什么。”
羋琪這次沒再沉默,因為到她表演的時候了。
短劍又是眨眼間擱在了陸逸肩膀處:“說實話吧,別逼我動手!”
卻聽陸逸又說道:“雖然我不清楚他們的具體陰謀,但我猜測,他們的陰謀不一定在我們四個人身上,也必定不會告訴我們四個。”
“為何?”
“首先,四個都是傻子。當然,我是假傻。其他三個,有沒有像我這樣的情況,我不清楚。但既然我們被送入宮,就相當于在陛下眼皮子底下。陛下隨時可以像現(xiàn)在逼問我一樣逼問其余三個。萬一其中一人口風不緊,就有陰謀暴露的風險。以四奸賊的謹慎,不會去冒這個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