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車停在樓下，我卻在快捷酒店的1208房門口。里面是我未婚妻，
正跟那個我資助了四年的窮學(xué)生研究人體構(gòu)造。我沒踹門，
我只是發(fā)了條短信給她：“我在民政局等你。”然后我開著婚車，去了民政局，
拉了一個剛被甩的女孩，把本該屬于林巧的戒指，戴在了她的手上。1我站在民政局門口，
手里的玫瑰花已經(jīng)蔫了。林巧遲到了兩個小時。我打了三十七個電話，全部轉(zhuǎn)入語音信箱。
「柯明先生，您預(yù)約的結(jié)婚登記時間已經(jīng)過了。」工作人員第三次來提醒我。
我盯著手機(jī)屏幕上林巧最后發(fā)來的信息：「公司臨時有事，晚點到?！?/p>
這條信息是三個小時前發(fā)的?！冈俚仁昼??！刮覍ぷ魅藛T說。我的手指在通訊錄上滑動，
停在「施陽」的名字上。施陽是我資助了四年的貧困大學(xué)生。去年他畢業(yè)，
我把他安排進(jìn)公司當(dāng)我的助理。我撥通了施陽的電話?！肝?，柯總？」施陽的聲音有些喘。
「施陽，林巧在公司嗎？」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不...不在啊，
林姐今天不是和您去...」我聽見背景音里有個女聲在說「快點」。那聲音太熟悉了。
我掛斷電話，打開手機(jī)定位。去年林巧生日，我送了她一條帶定位功能的項鏈。
地圖上的紅點停在兩公里外的如家酒店。我開車闖了三個紅燈。酒店前臺不肯告訴我房間號，
我甩出一疊現(xiàn)金。1208房門口，我聽見里面?zhèn)鱽砹智傻男β??！戈栮枺p點...」
我踹開門的時候，他們正糾纏在床上。林巧的白色連衣裙掛在椅背上。
那條我送的鉆石項鏈垂在床頭，一晃一晃。施陽從我資助的窮學(xué)生，
變成了睡我未婚妻的男人。他后背上有道疤，是我出錢給他做手術(shù)留下的?！缚旅?..」
林巧抓起床單遮住身體。施陽滾下床，膝蓋砸在地毯上。我看著他兩腿間那玩意兒還翹著。
「柯總，您聽我解釋...」我一拳砸在他臉上。血從他鼻孔噴出來，濺在酒店的白床單上。
林巧尖叫著撲過來拉我。「柯明！你瘋了嗎！」我甩開她，指著施陽?！肝夜┠闵蠈W(xué)，
給你工作，你就這么報答我？」施陽捂著鼻子，血從指縫往外流?！缚驴偅?/p>
我們是真心...」我又給了他一拳。這次他倒在地上，像條死狗一樣蜷著。
林巧跪在地上抱住他，抬頭瞪我?！缚旅?！我要跟你分手！」我看著她護(hù)著施陽的樣子，
突然笑了?！阜质?？我們明天就結(jié)婚了?！沽智傻淖齑皆诎l(fā)抖?！肝也粫藿o你了，
我愛施陽。」她抓起散落在地上的內(nèi)衣，手忙腳亂地往身上套?！改阒浪鞘裁慈藛?？」
我指著施陽，「他大學(xué)四年的學(xué)費都是我出的！」施陽掙扎著坐起來，鼻血糊了半張臉。
「柯總，我會還您錢...」林巧打斷他：「陽陽不用還！那本來就是資助！」
我盯著林巧的臉，突然覺得陌生?！改阍缇椭懒?？」林巧揚起下巴：「對，
我三個月前就知道！陽陽比你強(qiáng)一百倍！」她扶著施陽站起來，
兩人像落難鴛鴦一樣互相攙扶。「柯明，我們結(jié)束了?！顾f完這句話，
施陽居然還敢對我笑。那笑容里帶著得意。我走出酒店時，手機(jī)響了。
是婚紗店催尾款的消息。我回到民政局，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工作人員同情地看著我。「先生，
您還好嗎？」我把蔫掉的玫瑰花扔進(jìn)垃圾桶?！附o我辦結(jié)婚?！?/p>
工作人員愣住了：「可是您的未婚妻...」「換個人?！刮肄D(zhuǎn)身掃視大廳。
角落里坐著一個穿黑裙子的女孩，眼睛紅腫。我走過去，坐在她對面?！副凰α?？」
女孩抬頭看我，睫毛膏暈成了熊貓眼。「關(guān)你屁事。」「我也被甩了。」
我掏出身份證拍在桌上，「結(jié)婚嗎？」女孩盯著我看了十秒。「你有病吧？」「有?！?/p>
我點頭，「剛被未婚妻綠了，對象是我資助的大學(xué)生?！古⑼蝗恍α恕！盖闪耍?/p>
我未婚夫和他前女友復(fù)合了，就在領(lǐng)證前半小時?！刮疑斐鍪郑骸缚旅鳌！顾亮瞬裂蹨I，
握住我的手：「姜桃?！拱胄r后，我們拿著結(jié)婚證走出民政局。
姜桃的小拇指上還留著前任的戒指印?！脯F(xiàn)在去哪？」她問。我打開手機(jī)，
林巧發(fā)來十幾條未讀消息。最后一條是：「柯明，我和施陽明天結(jié)婚，你敢來嗎？」
我把手機(jī)給姜桃看?！溉ピ覉鲎?，敢嗎？」姜桃涂掉暈開的眼線，咧嘴一笑。「走啊，
誰怕誰?！沟诙熘形?，我?guī)е页霈F(xiàn)在林巧的婚禮現(xiàn)場。林巧穿著婚紗站在酒店門口，
看見我時臉色煞白。施陽穿著不合身的西裝，領(lǐng)帶歪到一邊?！缚?..柯總？」
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叫我。我摟住姜桃的腰。「介紹一下，這是我太太，姜桃?！?/p>
姜桃今天穿了件紅色連衣裙，比林巧的婚紗耀眼十倍。林巧的嘴唇在發(fā)抖。
「你...你們...」我掏出結(jié)婚證在她眼前晃了晃。「昨天領(lǐng)的證，比你們早一天。」
施陽的表情像吞了只蒼蠅。「柯總，您別這樣...」我打斷他：「叫柯董。你被開除了。」
林巧抓住我的袖子?！缚旅?！你什么意思！」我甩開她的手，從口袋里掏出一把車鑰匙。
「姜桃，這車送你?！刮野驯r捷鑰匙扔給姜桃。林巧的眼睛瞪得像銅鈴。
那輛車原本是準(zhǔn)備給她的新婚禮物。姜桃接過鑰匙，在我臉上親了一口?！钢x謝老公~」
林巧的妝都要裂了?！缚旅?！你故意氣我是不是！」我聳聳肩：「我結(jié)婚了，
給老婆買車有問題嗎？」施陽拉著林巧往酒店里走。「巧巧，別理他們...」
我提高音量：「對了，施陽，你媽的手術(shù)費還差八萬吧？」施陽猛地回頭?！改阍趺粗溃俊?/p>
我笑了：「醫(yī)院剛給我打電話，說資助人停止繳費了?！故╆柕哪樕查g慘白。
林巧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陽陽，你不是說你媽手術(shù)費交齊了嗎？」施陽的額頭開始冒汗。
我摟著姜桃往酒店里走?！缸甙衫掀?，吃席去?！咕葡?，我坐在主桌，正好對著新郎新娘。
姜桃靠在我肩上，我給她剝蝦。林巧的目光一直往這邊瞟。司儀讓新人交換戒指時，
施陽掏出的是一枚小得可憐的鉆戒。我故意大聲問姜桃：「老婆，你喜歡多大的鉆戒？」
姜桃眨眨眼：「不要鉆戒，要上次你看的那塊百達(dá)翡麗?！刮覐目诖锾统霰砗型平o她。
「早買好了。」林巧手里的捧花掉在了地上。敬酒到我們這桌時，施陽的手在抖。
「柯...柯董，祝您和夫人...」我打斷他：「施陽，你偷我公司資料的事，
法務(wù)部已經(jīng)立案了?！故╆柕木票以诹说靥荷稀！肝覜]有！」我掏出手機(jī)，
播放了一段錄音。是他向競爭對手報價的聲音。林巧猛地轉(zhuǎn)頭看他：「陽陽？這是真的嗎？」
施陽開始結(jié)巴：「巧巧，你聽我解釋...」我繼續(xù)補刀：「還有，
你挪用項目資金給你老家買房的事，財務(wù)部也查出來了?！沽智梢话殉断骂^紗?！甘╆枺?/p>
你跟我說那房子是你自己攢錢買的！」施陽想去拉她，被她一巴掌扇在臉上。
賓客們開始竊竊私語。我牽著姜桃站起來。「各位，不好意思，我太太身體不舒服，
我們先走了?！棺叱鼍频陼r，姜桃笑得直不起腰?！改闾珦p了！」我給她拉開車門。
「送你回家？」姜桃系好安全帶，突然安靜下來?！缚旅?，我們這算怎么回事？」
我發(fā)動車子，沒回答。手機(jī)又響了，是林巧。「柯明！你為什么要毀了我的婚禮！」
我按下車窗，讓風(fēng)吹進(jìn)來。「是你先毀了我的?！箳鞌嚯娫?，我把手機(jī)扔到后座。
姜桃看著我：「現(xiàn)在去哪？」我踩下油門。「回家?！埂改膫€家？」「我們的家?！?/p>
2我把車停進(jìn)車庫時，姜桃吹了聲口哨?！高@房子不錯?！埂富榉??！刮医忾_安全帶，
「本來今天該是我和林巧的新婚之夜。」姜桃的笑容僵了一下?！改俏沂遣皇窃撍头?？」
我掏出鑰匙開門：「隨你便?！雇崎_門，玄關(guān)還擺著林巧的拖鞋。粉色的，兔耳朵造型。
姜桃用兩根手指拎起來，丟進(jìn)了垃圾桶?！缚粗K眼?！刮覜]阻止她。姜桃光著腳走進(jìn)客廳，
轉(zhuǎn)了一圈。「裝修品味不錯，就是太女性化了?！顾钢凵拇昂煟骸噶智蛇x的？」
我點頭：「她說喜歡浪漫。」姜桃做了個嘔吐的表情?！肝胰ハ丛琛！顾鶚巧献撸?/p>
「有換洗衣服嗎？」我從衣柜里拿出給林巧準(zhǔn)備的睡衣。姜桃接過來抖開——真絲吊帶裙。
「你確定要我穿這個？」她的眼神帶著挑釁。我轉(zhuǎn)身從自己衣柜拿了件T恤扔給她。
「湊合穿?！菇蚁丛璧臅r候，我開了瓶酒。手機(jī)一直在震，全是林巧的消息。
最后一條是：「柯明，你會后悔的！」我把手機(jī)調(diào)成靜音。姜桃穿著我的T恤下樓時，
頭發(fā)還在滴水。T恤下擺剛好遮住她的大腿根?！赣谐缘膯?？」她問，「我餓了?！?/p>
我指了指冰箱：「自己找。」姜桃翻出一盒速凍餃子，熟練地開火煮水。「你經(jīng)常做飯？」
我問。她背對著我聳肩：「一個人住久了，總要學(xué)會照顧自己。」餃子煮好，
姜桃端了兩碗過來?！笢惡铣园伞！刮覈L了一個，韭菜雞蛋餡的?！冈趺礃?？」她問。
「還行?！菇移沧欤骸副攘智勺龅暮贸园桑俊刮曳畔驴曜樱骸竸e提她?！菇易R相地閉嘴。
吃完飯，她主動去洗碗。我坐在沙發(fā)上處理工作郵件。法務(wù)部發(fā)來消息，
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對施陽的起訴材料。我回復(fù)：「明天就發(fā)律師函?！?/p>
姜桃擦著手走過來：「你玩真的？」「什么？」「開除施陽，還要起訴他？」
我合上電腦：「他偷公司機(jī)密?！菇以谖覍γ孀拢骸妇鸵驗樗肆智?？」
我的手指在電腦上敲了敲：「這是兩回事?！菇倚α耍骸傅昧税桑旅?，你就是想報復(fù)。」
我沒否認(rèn)。「你打算怎么對付林巧？」她問。我打開手機(jī)相冊，翻出幾張照片?！高@些夠嗎？
」照片是今天在酒店拍的，林巧和施陽衣衫不整的樣子。姜桃皺眉：「你要發(fā)網(wǎng)上？」
「發(fā)她公司內(nèi)網(wǎng)。」我微笑，「她老板是我大學(xué)同學(xué)?！菇野咽謾C(jī)還給我：「夠狠。」
她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我睡了，明天還要上班。」「上班？」「對啊，」她回頭看我，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是老板？」「做什么的？」「廣告公司小職員。」她揮揮手，「晚安，
老公?！惯@個稱呼讓我愣了一下。姜桃已經(jīng)上樓了。我坐在客廳里，把剩下的酒喝完。
凌晨兩點，我上樓時發(fā)現(xiàn)姜桃睡在主臥。她蜷在大床的一側(cè)，懷里抱著我的枕頭。
我輕輕關(guān)上門，去了客房?？头康拇矄芜€是林巧選的。粉色的，上面有愛心圖案。
我扯下來扔在地上，和衣而臥。第二天早上，我被咖啡的香味叫醒。姜桃站在廚房里，
正在煎蛋。「早啊?！顾^也不回，「咖啡在桌上?！刮叶似鸨雍攘艘豢?，意外地好喝。
「你還會煮咖啡？」姜桃把煎蛋裝盤：「前男友是咖啡師，學(xué)了點皮毛?！?/p>
她把盤子推給我：「今天有什么計劃？」「去公司?！刮乙Я丝诩宓?，「處理施陽的事?！?/p>
姜桃拿起手機(jī)：「我剛看到新聞?！?/p>
她把屏幕轉(zhuǎn)向我——本地?zé)崴眩?某公司高管婚禮現(xiàn)場被曝丑聞#照片上，
林巧正在扇施陽耳光?！改愀傻?？」姜桃問。我搖頭：「媒體自己拍的?！菇覄澋较乱粡?，
是施陽跪在地上求饒的樣子?！刚娼鈿狻！顾χf。我喝完咖啡站起來：「我去換衣服?！?/p>
「等等。」姜桃叫住我，「鑰匙?！刮姨统鲕囪€匙給她。「不是這個。」她伸出手，
「家門鑰匙。」我從抽屜里拿了一把給她。姜桃接過鑰匙，突然湊過來在我臉上親了一下。
「路上小心。」這個舉動讓我措手不及。開車去公司的路上，我給助理打電話。
「施陽的離職手續(xù)辦完了嗎？」「辦完了，柯總。但他一直賴在人力資源部不走。」
「叫保安。」「好的。還有，林小姐一直在前臺等您。」我踩下剎車：「林巧？」「是的，
她說有重要的事和您談。」「讓她等著。」我到公司時，林巧果然在前臺。她沒化妝，
眼睛紅腫?！缚旅?！」她沖過來抓住我的袖子，「我們談?wù)?！」我甩開她：「沒什么好談的。
」「施陽騙了我！」她哭著說，「他根本沒錢，還欠了一屁股債！」
我按電梯：「關(guān)我什么事？」林巧跟著擠進(jìn)電梯：「柯明，我知道錯了...」「出去?！?/p>
「我們復(fù)合好不好？」她抓住我的手，「我和施陽什么都沒發(fā)生！」
我冷笑：「那酒店床上的是誰？」電梯門開了，我大步走出去。
林巧追在后面：「那是第一次！真的！我發(fā)誓！」我的助理迎上來：「柯總，
會議室準(zhǔn)備好了?！刮覍α智烧f：「再跟著我，我就把照片發(fā)給你父母?！?/p>
她終于停住了腳步。會議室里，法務(wù)部和IT部的人在等我。「柯總，
我們查到施陽這半年下載了超過200G的公司文件?！?/p>
IT總監(jiān)調(diào)出記錄：「大部分是客戶資料和項目報價?！埂改茏C明他泄露了嗎？」
法務(wù)總監(jiān)點頭：「有郵件往來記錄，他給競爭對手發(fā)了三個項目的底價?！埂笓p失多少？」
「至少八百萬?！刮仪昧饲米雷樱骸笀缶伞！拱胄r后，
警察帶走了還在人力資源部鬧事的施陽。他看見我，撲通一聲跪下了?！缚驴?！我錯了！
求您給我一次機(jī)會！」我低頭看他：「機(jī)會給過你了?！咕彀阉献邥r，
整層樓的人都出來圍觀。林巧站在角落里，臉色慘白。中午，我在辦公室接到姜桃的電話。
「老公，我忘帶午飯錢了?！顾穆曇魩еσ?，「能給我轉(zhuǎn)點嗎？」「多少？」
「五十就行?！刮医o她轉(zhuǎn)了五千?！竿郏菇以陔娫捘穷^笑了，「嫁入豪門的感覺真好?！?/p>
「晚上吃什么？」我問。「你想吃什么？」「隨便?！埂改俏襾碜霭??！顾f，
「下班我去買菜。」掛斷電話，我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在期待晚餐。下午三點，林巧又來了。
這次她直接闖進(jìn)了我的辦公室?！缚旅?！你報警抓了施陽？」我合上文件：「他偷公司機(jī)密。
」「你就是要毀了他！」林巧拍我的桌子，「你恨他睡了我！」我站起來：「出去。」
「我不！」她尖叫，「你要是不撤訴，我就...我就...」「就怎樣？」
林巧突然笑了：「我就告訴你那個小妻子一個秘密。」我皺眉：「什么秘密？」
「關(guān)于她前男友的?！沽智傻靡獾卣f，「你以為她真是被甩了才和你結(jié)婚的？」
我按下內(nèi)線：「保安，請林小姐出去?！沽智杀煌献邥r還在喊：「她會毀了你的，柯明！」
下班回家，姜桃果然在做飯。廚房里飄出香味，她系著圍裙，哼著歌?！富貋砝?？」
她回頭沖我笑，「洗手吃飯。」餐桌上擺著三菜一湯。「嘗嘗?！菇医o我夾了塊排骨，
「我拿手菜?！刮兜来_實不錯。「怎么樣？」她期待地問?！高€行。」
姜桃撇嘴：「就這評價？」我給她也夾了塊排骨：「很好吃，謝謝?！顾@才笑起來。
吃完飯，姜桃去洗碗，我坐在沙發(fā)上看新聞。本地頭條：某公司前員工涉嫌商業(yè)間諜罪被捕。
配圖是施陽被押上警車的背影。姜桃擦著手走過來：「看到了？」我點頭。
「林巧今天找你了？」她問?！膏拧！埂杆f什么？」我關(guān)掉電視：「說你前男友的事?！?/p>
姜桃的手頓了一下：「我前男友？」「她說你不是因為被甩才和我結(jié)婚的?！?/p>
姜桃笑了：「她倒是很關(guān)心我?！埂杆阅?？」「所以什么？」「你為什么和我結(jié)婚？」
姜桃在我旁邊坐下：「因為刺激啊?！顾郎惤遥骸改悴挥X得閃婚很酷嗎？」
我聞到她身上的油煙味，混著淡淡的洗發(fā)水香?！噶智蛇€說了什么？」她問。
「說你會毀了我?！菇掖笮Γ骸改撬傻凸牢伊恕！?/p>
她突然跨坐到我腿上：「我不僅能毀了你...」
她的嘴唇離我只有一寸：「還能讓你求著我毀了你。」我按住她的腰：「姜桃?！埂膏牛俊?/p>
「我們?yōu)槭裁唇Y(jié)婚？」她歪頭：「你提的，記得嗎？」「現(xiàn)在反悔還來得及?！?/p>
姜桃的笑容消失了：「你想離婚？」我沒說話。她從我腿上下來：「好啊，明天就去?！?/p>
轉(zhuǎn)身要走，我拉住她?！肝也皇沁@個意思。」「那是什么意思？」
我看著她的眼睛：「我不想你是因為報復(fù)林巧才留在這。」
姜桃甩開我的手：「你以為我是為了氣她才穿你的T恤，給你做飯？」她指著門口：「柯明，
車鑰匙在玄關(guān)，我現(xiàn)在就能走?！刮艺酒饋肀ё∷＝覓暝艘幌?，沒掙脫?！阜砰_?！?/p>
「不放?！顾ь^瞪我：「你到底想怎樣？」「我想知道真實的你?！菇彝蝗话察o了。
「真實的我很無聊?！顾p聲說，「朝九晚五，工資五千，存款不到十萬?！埂高€有呢？」
「喜歡做飯，討厭洗碗。睡覺會踢被子，早上有起床氣?！刮倚α耍骸高€有呢？」
「還有...」她咬了下嘴唇，「我確實不是因為被甩才和你結(jié)婚的?！埂改鞘菫槭裁?？」
姜桃看著我的眼睛：「因為我在民政局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你和我一樣痛?！?/p>
她抬手摸我的臉：「我想讓你別那么痛。」我低頭吻了她。姜桃的嘴唇很軟，
帶著薄荷牙膏的味道。她回應(yīng)我的時候，手指插進(jìn)我的頭發(fā)。我們一路吻到臥室，倒在床上。
姜桃的T恤卷到了胸口，露出平坦的小腹。我停下來：「你確定？」
她拉下我的脖子：「比結(jié)婚那天確定?！故潞?，姜桃趴在我胸口，手指畫著圈?！缚旅??！?/p>
「嗯？」「我們算真的結(jié)婚了嗎？」我撫摸她的后背：「你說呢？」
姜桃抬頭看我：「我說是。」我吻她的額頭：「那就是。」第二天早上，我是被門鈴吵醒的。
姜桃還在睡，我披上睡衣去開門。林巧和施陽站在門口。施陽手上還帶著拘留所的腕帶。
「柯總！」他一見我就跪下了，「求您高抬貴手！」林巧也紅著眼睛：「柯明，
我們真的知道錯了...」我冷著臉：「滾?！故╆柋ё∥业耐龋骸肝野謰尠逊孔淤u了還債！
現(xiàn)在要流落街頭了！」「關(guān)我什么事？」「您撤訴吧！」他哭著說，「我保證離開這座城市，
再也不出現(xiàn)在您面前！」林巧也哭：「柯明，看在我們?nèi)甑母星樯?..」
「你們哪來的臉？」我正要關(guān)門，姜桃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刚l啊，大清早的...」
她穿著我的襯衫，光著腿走過來。看到林巧和施陽，她挑眉：「喲，前女友和前助理？」
林巧盯著姜桃身上的襯衫，臉色更難看了。施陽轉(zhuǎn)向姜桃：「夫人！求您勸勸柯總！」
姜桃打了個哈欠：「勸什么？」「撤訴?。 故╆柨念^，「我要是進(jìn)去，這輩子就毀了！」
姜桃看了我一眼：「老公，你怎么說？」這個稱呼讓林巧抖了一下。
我摟住姜桃的腰：「聽你的?！菇倚α耍骸改蔷筒怀贰！?/p>
她看著林巧：「你當(dāng)初選擇他的時候，就該想到今天。」林巧突然尖叫：「你以為你贏了？
他根本不愛——」我猛地關(guān)上門，把她的尖叫關(guān)在門外。姜桃轉(zhuǎn)身看我：「她剛才想說什么？
」我搖頭：「不重要?！菇阴谀_親我：「我餓了，做早餐給我吃？」「好。」煎蛋的時候，
我的手機(jī)一直在震。是林巧的短信：「你會后悔的，柯明。姜桃根本不是你以為的那種人！」
我沒理，把手機(jī)扔到一邊。姜桃從后面抱住我：「怎么了？」「沒什么?！刮曳瓌渝伬锏牡?，
「今天周末，想去哪？」她想了想：「逛街？我想買幾件衣服?！埂负??！埂溉缓罂措娪?？」
「好。」「晚上...」她的嘴唇貼在我耳邊，「我們再來一次？」
我關(guān)火轉(zhuǎn)身：「不用等晚上?！菇倚χ荛_：「煎蛋要糊了！」我追過去，
把她壓在餐桌上。陽光透過窗戶照進(jìn)來，她的眼睛亮得像星星。這一刻，
我突然忘了林巧是誰。3姜桃的手機(jī)掉在了地上。屏幕還亮著，
顯示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消息：「姜小姐，你丈夫知道你接近他的真正目的嗎？」
我彎腰撿起來?！刚l的短信？」姜桃搶過手機(jī)：「垃圾信息。」她的手指在發(fā)抖。
我抓住她的手腕：「給我看?！埂缚旅鳎 顾龗暝?，「這是我的隱私！」我掰開她的手指，
強(qiáng)行解鎖。短信列表里還有十幾條未讀。「任務(wù)進(jìn)展如何？」「別假戲真做?！?/p>
「記住你妹妹的醫(yī)藥費。」我抬頭看姜桃。她的臉色慘白?！附忉屢幌?。」
姜桃的嘴唇在抖：「我可以解釋...」「說！」「我是被雇來接近你的。」她閉上眼睛，
「有人付錢讓我...讓你愛上我，再甩了你?！刮业氖种钙M(jìn)她的胳膊：「誰？」「林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