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晉眼中那點溫情瞬間凍結(jié),他猛地甩開我的手,勃然大怒:“嬌娘,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一個商賈之女能嫁入將軍府已是祖上積德,現(xiàn)在竟敢提和離?這等欲擒故縱的把戲,未免太拙劣!“
宋晉居高臨下地睨著我,眼中滿是嫌惡,仿佛在看什么骯臟之物。
可他還記得我們這樁婚事,是他親自求來的嗎?
那年春暮,我偶然從綁匪手中救下重傷的他,帶回家中悉心照料。
將軍夫婦尋來時,他癡迷我的容顏,執(zhí)意要納我為妾跟他回家。
可我自幼許了人家,爹娘無奈只得發(fā)難:“我們嬌娘寧做寒門妻,不為高門妾?!?/p>
老將軍夫婦卻說:“既是晉兒的救命恩人,做個正妻也無妨?!?/p>
誰知他們的這一讓步,反倒成了我處心積慮攀高枝的罪證。
他既鄙夷我“攀附權(quán)貴“,又沉迷我的容貌,夜夜索求無度,而我竟將他床笫間的凌虐當作閨房之樂,把他陰晴不定的態(tài)度視作性格使然。
這些年來,晨起備膳,夜半溫茶,我悉心照料他們父子起居,努力扮演好妻子和母親的角色。
可宋清清對她哥哥近乎病態(tài)的占有欲,讓她見不得我占據(jù)正妻之位,一次次誣陷,使宋晉看我的眼神越來越冷。
念到此處,我自嘲般得笑笑:“您說的對,我身份卑賤,不配做的你正妻,也不配做辰兒的娘,還是讓我走吧。”
宋晉臉色鐵青:“你居然還敢威脅我?”他說著一把揮落桌上的花瓶,“行,你要走就走,不過你休想帶走府里的一分錢!”
他說完轉(zhuǎn)身離去,未多給我一個眼神。
腹中絞痛如刀絞,我張了張口,卻連呻吟的力氣都沒有了。
意識渙散之際,我好像聽見宋晉暴怒的呵斥聲從院外傳來::“沒我的吩咐,不許有人給她請大夫!”
睜開眼時,夏桃正守在我榻前默默垂淚,屋內(nèi)飄散著中草藥的香味。
我剛打算開口,突然,四個家丁踹門闖入,直接把我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