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長公主皺了皺眉,臉已經(jīng)沉了下來?!按竽懱K晉羽,本宮怎么會是娼妓,
你莫不是瘋了在這里胡言亂語?”話音剛落,李金花已經(jīng)一個(gè)箭步?jīng)_上來,
將濃妝艷抹的臉貼向庶弟。“夫君,你娘子在這里呢!”濃郁的腥臭味從李金花身上傳來,
熏得人直欲作嘔。蘇晉羽尖叫一聲,一把將她甩了出去。他滿臉通紅,胸脯還劇烈地起伏著。
“你是誰?你要干什么!”李金花嘿嘿一笑,搓了搓手?!岸?,
我就是你抽中的娘子李金花啊。”她從懷里掏出一張字條?!澳憧?,買簽的憑證我還留著呢,
十一號……”蘇晉羽已經(jīng)被眼前的變故驚得六神無主,他不管不顧地叫了出來?!霸趺纯赡?,
十一號明明應(yīng)該是長公主!”他喊得如此直白,饒是傻子現(xiàn)在也明白了。
長公主嫌惡地?cái)Q起了眉?!澳翘K二公子是以為這娼妓簽是本宮的,
這才假裝清高要娶寒微的娼妓?”她冷嗤一聲?!捌鋵?shí)卻是存了攀皇室高枝的心思!”聞言,
父親的臉都綠了。他一把押住庶弟,逼他跪了下來。“還不快向陛下和殿下請罪,
就說你是得了賜婚高興傻了,你沒有不愿意娶李金花。”蘇晉羽卻瘋狂地掙扎起來。
“我不娶,她肯定作弊了,那支簽有問題,我不要娶她!
”他看著滿臉廉價(jià)脂粉渾身贅肉的李金花,渾身都在發(fā)抖。我冷笑一聲。“弟弟,
方才你可不是這么說的?!薄拔矣浀?,謝小娘還問了你很多次,要你三思而后行。
可你毫不猶豫地選了這支簽??!”“司儀揭曉這支簽是李金花時(shí),你也大義凜然,
說不嫌妻子貧賤,絕不能反悔丟了父親的臉?怎么現(xiàn)在看到真人,就賴簽有問題了呢?
”臺下眾人也漸漸反應(yīng)過來,發(fā)出了一陣陣嘲弄聲?!霸瓉硭詾槭惶柺情L公主,
這才裝得一副清高樣?!薄霸趺匆膊粍幽X子想想,長公主殿下閑的沒事裝娼妓干嘛?
不過話說回來,他怎么知道長公主來我們青州城的。”“哈哈,人算不如天算,
現(xiàn)在真要娶李金花那個(gè)暗娼了,活該!”蘇晉羽額上冷汗直冒,他眼珠子亂瞟,
看見臺下的謝淑玉時(shí),仿佛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大叫起來?!爸x淑玉,
你不是說你愿意帶我離開的嗎?”“我不娶了,你快帶我走!”父親急得直接給了他一巴掌。
“混賬,圣上賜婚,豈由得你反悔!”謝淑玉也只是冷冷地看著蘇晉羽,沒說一句話。
父親招了招手。“來人,快把二公子拖下去,擇日完婚!”長公主冷哼一聲,已經(jīng)有些不悅。
“蘇大公主要娶蕭神醫(yī),不會也有些別的理由吧!”我鎮(zhèn)定一笑。“草民要娶蕭神醫(yī),
只有一個(gè)理由:蕭神醫(yī)是我大楚的英豪,草民真心敬她愛她。”皇帝和長公主這才面色稍霽。
“總算蘇家還有一個(gè)明事理的?!被实巯峦曩n婚圣旨,便和長公主一道離開了。
而庶弟看著長公主離去的背影,眼里充滿了絕望與不甘。5三日后,我與庶弟一道娶妻。
我紅袍加加身,騎在纏了紅綢的高頭大馬上。而庶弟卻騎著一只纏著紅布的豬,
就被人牽去了李金花家。臨走時(shí),他看我的眼里充滿了怨毒?!岸际悄愀愕墓硎遣皇??
”“那支簽明明應(yīng)該是長公主的,你究竟動了什么手腳!”我只是冷冷甩開了他。
“弟弟怕不是要娶妻了高興傻了,簽都是父親親手準(zhǔn)備的,能有什么手腳?
”他知道長公主會來青州城,就以為長公主會來抽簽選妻。卻不知道,萬事皆有變數(shù)。
坊間皆知,當(dāng)今陛下和長公主酷愛民間戲曲。這一世,我提前請了四大戲班來青州城,
安排他們在抽簽選妻時(shí)表演長公主最愛的曲目,長公主果然選擇去聽?wèi)颉5玫较氯嘶貓?bào)后,
我又讓人拿了十兩紋銀給李金花,讓她去買十一號的簽。接著發(fā)生的一切果然如我所料。
既然他喜歡娶娼妓,那我怎么能不讓他如愿呢。前世發(fā)生的一切還歷歷在目。
明明是他用假彈幕騙我選擇謝淑玉,可事后,他卻向謝淑玉哭訴,
是我暗中查看了簽號和對應(yīng)人選,欺騙他七號和十一號已經(jīng)調(diào)換,他這才沒有選到謝淑玉。
謝淑玉因此對我恨之入骨,給我灌下春藥,再誣陷我強(qiáng)逼良家婦女,將我送入牢獄,
打到大出血。我求蘇晉羽以駙馬爺?shù)纳矸轂槲疑煸?,可他卻一心要我死。這一世,
我嘗過的苦,他也該還回來了!我給他精挑細(xì)選的娼妓李金花,不止作風(fēng)放蕩身染花柳病,
還脾氣暴躁喜歡動手。我攥緊手中韁繩,恨得咬牙。生不如死的滋味,他且好好受著吧!
我平復(fù)了一下心情,策馬向蕭府行去。屬于我的新生活才剛剛開始。紅燭高燃,
我垂眸挑起蕭清芷的蓋頭,聲音沙啞?!澳镒?,你今日真美。”她羞紅了臉,輕輕喚了一聲。
“夫君?!蔽掖禍缦灎T,攬著她往錦被上倒了下去。好聞的松香氣息縈繞在我的鼻間,
一雙溫暖的小手在我的身上游走,軟玉溫香在懷,我卻強(qiáng)忍著按捺住沖動?!澳镒?,
真的可以嗎?會不會對你身體有損……”她輕笑一聲,俏皮地說道:“我可是神醫(yī),
早就治好了,只是我想著,我家代代行醫(yī),我也沒有閑心相夫教子,
倒不如孑然一身來得自在。”我眼眶一熱。“那你為何答應(yīng)嫁我?
”“你這傻子在那么多人面前說非我不娶,難道我還能狠心拒絕?”她摩挲著我的唇,
眸子里星光閃閃。“其實(shí),我亦心悅你許久了……十四歲那年我上山進(jìn)香祈福,
還是你送我回家的呢?!蔽疫@才想起,五年前我去廣福寺進(jìn)香,遇見一個(gè)扭傷了腳踝的女子,
于是我將所騎馬匹讓給了她,一路護(hù)送她回家。原來那個(gè)人就是她。我回應(yīng)著她的吻,
一室旖旎慢慢散開。6分家后,聽說那娼妓李金花對庶弟非打即罵,動輒就叫庶弟回家要錢。
庶弟頂著一頭的鼻青臉腫,跪在蘇府門外哭喊?!案赣H,求你救救孩兒,
求你應(yīng)允孩兒休了那潑婦吧,李金花她會打死我的??!”父親起先還給些銀子,
漸漸地也開始不耐煩起來。“圣上賜婚,如何能休?”“再說,當(dāng)初我不是沒問過你,
是否一定要娶這李金花,是你自己一口咬定不嫌棄她貧寒?!薄凹热皇悄阕约哼x的,
如今哪怕是挖野菜,也該把日子過下去!”他想到那日庶弟在長公主和皇帝跟前的表現(xiàn),
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澳銈冃值芤呀?jīng)分家,以后,就當(dāng)我沒你這個(gè)兒子!
”他命令家丁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大門,轉(zhuǎn)頭對著我殷切地問道:“怎么樣,和蕭神醫(yī)過得好嗎?
”他看著我一身華服,眸子里閃過算計(jì)的精光?!斑€是你有出息,娶蕭神醫(yī),
不止在皇帝跟前得了臉,以后說不準(zhǔn)還能撈個(gè)一官半職。”他拍了拍我的手。
“以后父親做生意,也能有個(gè)倚仗。”我扯了扯嘴角,抽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