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熟悉的聲音混合氣味縈繞在身邊,我不必回頭也知道來人是誰。我抬腿想跑。
卻被傅云生狠狠拉住胳膊,往反方向拉。一個沒注意,重重地跌坐在地上。傅云生瞳孔發(fā)紅,
俯下身掐住我的脖子,失了往日的風(fēng)度。我與他離得極近,近到能聽清他上下牙咬合的聲音。
“靜涵呢?你把靜涵藏哪兒了?”“靜涵不見了,肯定是你干的?!薄敖怀鰜?!
”我雖早預(yù)料到有這么一刻,卻沒想到這么快。我甚至都沒能出別墅十米。
傅云生手上的力氣加重,我越發(fā)喘不過氣?!皠e給我裝,我知道是你,
靜涵失蹤前接觸到的最后一個人就是你!”“她好心看望你,你倒好,對她做了什么!
”“趕緊把她交出來,要是她掉了一根頭發(fā),我要你償命。”償命?我這條命不過四天,
他想要便拿去。我閉上眼。下一刻,傅云生卻松開了手。我無助地跌在地上狠狠咳嗽,
鐵銹味再次在喉間蔓延。傅云生湊過來,一張臉離得極近,神色扭曲。
“你就是屬于我的一個東西,我問你話你憑什么不回答?”“靜涵呢!”我搖搖頭。
我不知道。傅云生卻篤定是我干的好事,認(rèn)為是我心生嫉妒把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怎么樣了。
他拉著我的頭發(fā)將我拖行至別墅的小黑屋里。黑暗籠罩,我不住地發(fā)抖?!案翟粕?,
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不是我干的?!薄拔椰F(xiàn)在只是一個普通人…”“人?
”他毫不留情地一腳踩到我的傷口上。被縫合好的傷口又重新裂開,汩汩的流出鮮血。
“就你這樣的賤狗還想當(dāng)人,癡心妄想!”說吧,他擼起袖子按上契約紋。
可我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他還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連接,隨著我魔力的消失已經(jīng)完全斷了。
他猛的一愣。“你干了什么?為什么我現(xiàn)在按契約紋沒有用了?你把我們之間的契約解除了?
”他幾乎是用吼的。小飛被他盛怒的樣子嚇了一跳。飛撲到我面前來,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傅云生心情本就煩躁,看見小飛更是氣不打一出來。他一伸手就將小飛牢牢的捏在手上。
“我再給你一次機(jī)會,如果你不說,這只鳥的下場會比你還慘?!?9.“小飛!
”驚恐溢出喉嚨,幾片羽毛從他手中飛出。我渾身發(fā)抖,小飛是我們一起養(yǎng)的。養(yǎng)了八年,
就算只是養(yǎng)了一個沒有生命的東西,也該有感情了。何至于被他捏在手上搖搖欲墜。
“求你放過小飛吧,我是真的不知道。我現(xiàn)在這樣,小飛也只是一只鳥,
我們有什么能力把徐靜涵帶走……”“還裝。你是魅魔,你有什么能力我比你更清楚。
”他一口篤定我是在騙他?!澳憧诳诼暵曊f喜歡小飛,我看也不過如此。
”“本質(zhì)上你還是一條沒有良心的賤狗罷了?!薄澳悴豢细嬖V我,
那小飛也沒有什么留下來的必要?!蔽夜蛟谒_邊,無助地磕頭。
“咚咚咚”的響聲也沒能讓他回了神智?!拔抑恢佬祆o涵用我的魔力想要搶你的錢權(quán),
要吞并你,其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已經(jīng)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全盤托出。
傅云生聽了我的話,卻一腔怒火?!芭尽钡囊宦?,一巴掌甩在我臉上?!岸歼@個時候了,
你還在誣陷靜涵!”“我和靜涵青梅竹馬,她什么樣的人我難道不比你更清楚?”“賤狗!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敢罵她!”我只好苦笑。我說我不知道,他不相信。我把真相全盤托出,
他也不相信。那我到底要怎么做?他似乎是怒極了,絲毫不在意手中攥的是什么。
只是手臂發(fā)力將那東西狠狠的向墻面砸去。我瞪大了眼,墻上的血污爆開,
小飛緩緩的從墻面滑落。它臨死前嘴巴張張合合。
那口型分明是在喊我:“晚晴……”我愣在原地。良久,才爆發(fā)似地痛哭。為什么?
分明我們就差一點點就能離開這里。傅云生被我痛哭流涕的聲音引了回神。
他盯著墻上的血污,眼睛一眨不眨。忽地,整個人開始發(fā)抖?!耙弧恢毁v鳥而已,
死了就死了……”也不知他是說給我聽,還是說給自己聽。10.我哭倒在小飛尸體旁。
攏了攏手,卻沒能將它的尸體完全的抱起。傅云生快步上前,將我手上的尸體拍開。
抓著我的手腕退出小黑屋。緊接著,身體陷入一片柔軟,竟是被他摔進(jìn)了床里。
“別在這兒給我假惺惺的,不就是一只鳥嗎?”他說罷,轉(zhuǎn)身離開?;貋頃r,
不知從哪里找了一只和小飛有八分像的鳥遞在我面前。那鳥怯生生的,看見我都不敢張口。
“算是我賠你的?!备翟粕砂桶偷亻_口,動作強(qiáng)硬地將鳥塞進(jìn)我手里?!耙恢圾B而已,
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薄艾F(xiàn)在,告訴我靜涵在哪兒?!蔽沂掷锿现侵圾B。清楚地知道,
小飛再也回不來了。就如同八年前,我本該去死一樣。如果不是傅云生她母親救了我,
讓我變成惡魔守護(hù)在他兒子身邊。我也該像小飛一樣死了。見不說話,傅云生掐住我的臉頰,
眉毛擰成一團(tuán)?!澳銊e太過分了,趕緊給我說!”我還是搖頭。他氣急了,
整個人壓在我身上,嘴唇貼了上來?!澳悴徽f,我就一直折磨你。
”“看看你這個賤浪的身體,能撐到什么時候?!笨沙龊跛囊饬?,這一次,
我并沒有貼上去。我不再需要他,也不再需要男人了。輕微的一些動作,
也能被我的意志強(qiáng)行壓下去。他沒料到我這么抗拒,一巴掌扇在我臉上?!百v人!
連伺候男人的功夫都忘了?!”“那好,我來重新教你!”掙扎無用,
我如同三年來日日夜夜一般。感受著男人惡心的喘息和動作,壓抑著胃里翻江倒海。
直到他動作結(jié)束,起身穿衣。神色緩和了許多,添了一絲生氣?!澳氵€是不肯說?”他說罷,
手機(jī)響起。電話那頭的人著急忙慌:“傅總,您趕緊來一趟,公司項目出事了。
”他看了一眼,只留下一句:“我叫醫(yī)生過來?!鞭D(zhuǎn)身離開。11.他再次回來時,
帶著滿身的慍怒。那雙帶著涼意的眸子冷冰冰地放在我身上?!斑恕钡匾宦?,
他抬腿將椅子踢翻?!澳菐屠项^算個什么東西,之前還說幫我,
轉(zhuǎn)眼就給我使絆子……”“這么大損失,我看就是想要我的命!等我把幕后主使抓出來,
他就等死吧?!彼麣獾煤萘?,連黑色西裝上留下的水漬都沒看見。只是一個勁地發(fā)泄怒火。
“晚晴。”他忽地叫我一聲,讓人渾身發(fā)寒?!皫臀野阉麄兌?xì)⒘恕?/p>
”“所有人都知道我身邊有一個惡魔,要是我真的被人使了絆子摔倒,那多沒面子。
”“你得替我懲罰他們?!备翟粕鷱牟话盐耶?dāng)回事。分明我在他身邊五年,
無數(shù)次提醒叫他不要把我惡魔的身份敗露。容易讓我招惹上殺身之禍。可他還是說了,
說給徐靜涵,說給所有人,當(dāng)做自己的談資。如今他陷入今天的田地,不過也是自作自受。
“我做不到……”“嘖。”他不耐煩地發(fā)出聲音,眉毛挑起,如同一條毒蛇那般盯著我。
“那你還能有什么用?除了伺候我,你連條狗都不如。”他目光環(huán)伺一周,
沒看見帶回來的鳥。“鳥呢?”“我放走了?!彼蟛娇邕^來,抓著我的衣領(lǐng),
強(qiáng)迫我和他對視?!澳銘{什么放走?那是我的東西,只有我才能放走。沒有我的命令,
你怎么敢!”“你想讓它自由?我告訴你,想都別想?!彼砷_手,任由我跌坐在床上。
我們都清楚,不止是在說鳥?!拔?,我的鳥飛走了,明天之前我要看見它。
”他理所當(dāng)然地對著電話下達(dá)命令。電話那頭卻傳來一聲輕笑,
徐靜涵的聲音如同鬼魅般響起:“云生,抱歉了,現(xiàn)在你沒有可以使喚的人了?!薄澳愕娜?,
我都收編了。還有你的公司,也屬于我了?!?2.“靜涵?!”傅云生僵在原地,
連呼吸都放得很輕?!澳闶裁匆馑??”他難以置信。徐靜涵大笑聲穿進(jìn)他的耳朵,咚咚作響。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薄芭秾α?,拍賣場現(xiàn)在也屬于我,晚晴既然被你賣到了拍賣場,
現(xiàn)在就屬于我的人了,我明天會派人來接她?!闭f罷,徐靜涵“嘟”地一聲掛斷了電話。
傅云生維持著接電話的姿勢良久。我莫名感受到一陣涼意。房間很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