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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樵風(fēng)再恢復(fù)意識時,眼前一片漆黑,嘴巴也被膠帶牢牢封住。
他剛動了動身子,臉上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耳邊傳來一聲兇狠的怒罵。
“老實點,再敢亂動,小心老子宰了你!”
緊接著曾有舊傷的右腿就被人狠踹了一腳。
疼的陸樵風(fēng)瞬間臉色慘白。
這時,不遠(yuǎn)處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你們在干什么呢?”
男人慌忙站起身,語氣慌亂地解釋。
“江總,我只是想懲罰懲罰他,這就是在網(wǎng)上散播許先生謠言的人,已經(jīng)全都交代,說自己是受了陸先生的指使,要讓許先生身敗名裂,被人唾棄......”
江總......是江綰晴!
陸樵風(fēng)終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他瘋狂的掙扎,想要讓江綰晴注意到他。
可沒想到下一瞬,一根鐵棍猛地?fù)舸蛟谒彳浀母共俊?/p>
陸樵風(fēng)喉間頓時涌上一股腥甜。
劇痛從腹部蔓延到全身,他疼的想要弓起身子,可四肢卻被人緊緊的扣住。
耳邊江綰晴的聲音是他從未聽過的冷冽。
“不管你是聽了誰的命令,敢動我的人,就必須要承受應(yīng)得的后果??!”
看著倒在地上的陸樵風(fēng)。
一旁的許臨川眼底劃過一抹輕蔑,接著故作委屈的開口。
“綰晴,還是算了吧,畢竟他是陸先生派來的人,不要因為我影響了你們之間的感情......”
江綰晴把鐵棍塞到他的手里,接著走到他的身側(cè)冷聲開口。
“臨川,你太善良了,今天我就教你怎么反擊,讓別人以后都不敢再欺負(fù)你!”
話音落下,她握著許臨川的手掄起鐵棍,重重的落在陸樵風(fēng)的身上。
接下來每一棍都毫不留情!
陸樵風(fēng)只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被生生打碎。
連帶著骨頭和筋脈全都碎成一團(tuán)......
打到最后,他已經(jīng)沒有力氣在掙扎,就像案板上的死魚,露出腹部任人宰割。
而江綰晴捧起許臨川的手,在他泛紅的指尖落下一吻。
“我?guī)慊厝ド纤??!?/p>
接著她扭過頭,狠狠踢了一腳地上的人。
“好了,把人解開,都走吧?!?/p>
幾人粗暴的把陸樵風(fēng)翻過身,解開繩子,摘掉頭套和膠帶后就紛紛離去。
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滑下,染紅了他胸前的衣服。
陸樵風(fēng)用盡全身的力氣嘶啞的開口。
“江......綰晴......”
江綰晴渾身一僵,下意識想要回頭。
恰好這時許臨川走過去伸手把她摟進(jìn)了懷里。
“這里好臟,我們?nèi)ボ嚿?,今天的事,我受了這么大的委屈,你一會兒可要好好的補償我。”
他的唇貼在女人的頸側(cè),指尖暗示性的從她的胸前劃過。
江綰晴臉色泛紅,靠在他的懷里,迫不及待朝外走去。
廠房里靜的只聽得到風(fēng)聲。
陸樵風(fēng)強忍著劇痛,試了好幾次,才從地上爬起來。
等他一瘸一拐的走出廠房時,渾身上下幾乎都已經(jīng)痛到麻木。
而停在門口的那輛邁巴赫還在劇烈的晃動。
透過車窗隱約還能看到江綰晴坐在許臨川身上,拼命晃動的影子。
從廠房到馬路,短短幾十米。
陸樵風(fēng)卻走了半個小時。
他打了一輛車回家,換好衣服后,提上行李箱直奔機場。
路上,他抽出手機卡,隨手掰碎后扔出窗外。
就像他和江綰晴的所有過往。
一起隨風(fēng)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