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一邊干教培,一邊復(fù)讀,第七年終于考上了清北。
我請假陪他畢業(yè)旅行,他卻突然爽約,說要去學校夏令營。
可是當天下午,他的女助教就發(fā)了個朋友圈,
照片上,老公正拿著尺子教一個小男孩認刻度。
配文是,“老公是清北狀元,回家來輔導(dǎo)我的小狀元!”
我笑了,評論,“兒子長得真像爸爸,來年一定也中狀元?!?/p>
結(jié)果我們機構(gòu)群炸了鍋,討論我什么時候會爆發(fā)。
老公打來電話,冷冷地責問,
“容琪,你發(fā)那種評論什么意思?。抗室庾屝娜汶y堪是不是?”
“都是同事,我輔導(dǎo)一下她兒子作業(yè)怎么了?你能不能別那么小氣?”
“趕緊把評論刪了,過幾天我們再出去玩?!?/p>
我懶得理他掛掉了電話。
三天后就過離婚冷靜期了,我才不跟前夫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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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暴曬,我抖一抖被汗粘在身上的衣服,退出長長的隊伍。
為了讓陳慕遠前排看到最喜歡的歌手,我早早就來排隊。
可現(xiàn)在沒必要了。
我把票送給了沒買到票的情侶,無視他們憐憫的目光,就離開了。
剛進到便利店吹空調(diào),微信群就彈出一條消息。
何心茹助教@所有人,
“今天發(fā)的朋友圈是開玩笑的,大家不要誤會,我兒子是前夫的,不是陳老師的。”
我氣笑了,這個解釋,簡直就是專門來惡心我的。
群里沒人回她,直到陳慕遠回了一條,
“我們都知道你是開玩笑的,不用專門解釋,只有那種小心眼才會誤會。”
老板一說話,同事們不再潛水,紛紛跳出來附和,
“是啊心茹,這么明顯的玩笑話誰會當真???不用解釋?!?/p>
“群里那個開不起玩笑的還沒回復(fù),看來你還得跟她再解釋一遍?!?/p>
同事們都是墻頭草,老板偏袒誰,他們跟誰站隊。
這會兒全在為何心茹說話。
而我這個為了他的清北夢操勞十年的妻子,還要被他們拉出來踩一腳。
現(xiàn)在就連我親手提拔的幾個骨干,也圍著何心茹擦皮鞋。
誰叫他最疼愛的不是我這個默默付出的妻子,而是一個離婚帶倆娃的徒弟呢!
我心一涼,點了退群,眼不見為凈。
誰知道剛喝了一口水,負責排課的朱老師打了語音電話過來,
“容老師,不是叫你去附小接一下學員嗎?都放學了怎么不見你人?”
我們機構(gòu)只有高考班,學生直接到機構(gòu)上課,有什么特殊情況要去小學接?
我皺著眉問,
“哪個學員?”
朱老師不耐煩地說,
“是何心茹老師的大兒子彬彬,五年級,你現(xiàn)在去把他接到機構(gòu),讓他把作業(yè)寫了?!?/p>
我眉頭皺得更緊了,“我憑什么幫何心茹看孩子?”
電話那頭嘖了一聲,
“是陳老師安排的,心茹有事回老家了,你趕緊去附小,別讓彬彬等太久?!?/p>
何心茹哪是有事回老家,分明就是被高考失利的學生家長堵得出不了門了!
我當時就說她高中沒畢業(yè),根本教不了高考生。是陳慕遠非要把她招到我們機構(gòu)當老師的。
現(xiàn)在連小學五年級的兒子都輔導(dǎo)不了要推給我了嗎?
我無語了,
“我接不了,你讓陳慕遠自己跟我說?!?/p>
我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神經(jīng)病啊,小三和我老公幽會,還要我?guī)退麄儙蓿?/p>
我又不賤。
我灌下一大口冰水,消消全身的火氣。
沒想到,才過了幾分鐘,陳慕遠的電話就打來了。
我翻了個白眼,不情愿地接通電話,“有屁快放?!?/p>
陳慕遠聲音冷地陌生,我仿佛看見他脖子上跳起的青筋,
“容琪,我是不是給你臉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