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
回過神的都忍笑道:“擊敗我只是前提,還要獲得部員與教練的認可,當然......如果你擊敗了我,我將會是第一個支持你的人!”
說著,還豎起了大拇指,露出燦爛的笑容。
“好像很麻煩。”
姜浩雙眸劃過精芒,并繼續(xù)道:“那我退求其次,若能將你擊敗,可否允許我擁有隊伍的臨場指揮權......確切的說,是安排出戰(zhàn)的權利?!?/p>
出戰(zhàn)權?
此言一出,都忍和陸奧兄弟都露出奇怪的表情。
因為這件事一直是教練‘伴田干也’抓著的,哪怕是部長也無權插手,只能提建議。
并不是說伴老獨裁,而是對方這么多年一直是在這方面領域的佼佼者。
去年山吹能夠闖入全國大賽,與伴老的指揮息息相關,可以說占了將近一半的功勞。
都忍無奈笑道:“這件事,一直是教練拍板的,我也只能提建議,而這個權利.......我們所有人都有。”
“好吧?!?/p>
姜浩聳了聳肩膀。
這么說起來,當部長還真沒什么好處,全是苦勞。
那算了。
見到姜浩露出無語的表情,都忍也忍不住露出尷尬之色,山吹的正副部長之位的確有些吃力不討好。
不過接下來姜浩的一句話,卻讓都忍再次愣住。
“還想弄個部長當當?shù)模Y果是個苦力?!?/p>
獲得球權的姜浩,拿著球轉身走向底線。
這么狂?
都忍嘴角抽了抽。
不過他性格比較好,也沒覺得怎么樣,只能感慨‘年輕人就是狂?!?/p>
砰-!
砰-!
砰-!
賽場響起有序的跳動聲。
忽然,將姜浩把球捏住,隨后抬起頭看向都忍:“副部長,你累么。”
都忍微微一怔,隨后點頭道:“一點點,不過打完這場比賽沒什么問題,發(fā)球吧!”
“累的話。”
姜浩臉上泛起了燦爛的笑容:“正好這個學校球場也需要裝修一下了,強度很低呢。”
什么?
唰-!
沒等都忍理解什么意思,網球已經凌空而起。
當球快要到達制高點的時候,姜浩把‘巨九’裝備上,隨后激活了主動效果,肌肉頓時膨脹而起。
還在場邊‘吃瓜’的杜克看到這一幕,瞳孔猛地一縮。
也不顧手上的飯團,直接一股腦塞進嘴里,然后朝著賽場側邊跑去。
“你怎么了?”
陸奧兄弟露出疑惑的表情。
杜克頭也不回的喊道:“來不及解釋了,快跑,所有人都快跑,別再副部長的半場后面看!”
雖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陸奧兄弟卻下意識的跟了上去。
作為主心骨之一的陸奧兄弟都跑了,站在都忍后方觀戰(zhàn)的部員也都走了起來,直接卷起‘從眾效應’。
然而。
觀戰(zhàn)的人太多,并不是所有人都能離開。
轟隆-!
賽場爆發(fā)出一道夸張且可怕的轟鳴聲。
氣浪。
實質性的氣浪,以肉眼可見的形狀從擊打點噴涌而出,伴隨著網球的脫離,恍如海嘯般的氣浪,朝著對場鋪天蓋地的砸去。
根本做不出任何逃離的動作。
球未到,氣浪先至,瞬間沖刷都忍全身,皮膚各處傳來風刃劃過的刺痛感,整個人被氣浪完全鎖定。
“媽......媽媽!”
這是都忍最后一個念頭。
氣浪愈演愈烈,都忍身體飄起。
還沒等球直沖到面前,人便被氣浪卷飛,猛砸地上昏死過去。
這一切都還沒結束。
球在落地的時候,強烈的震動傳遍整個賽場,蛛網般的裂痕迅速朝著周圍擴散,后方鐵絲網在強烈的震動與沖擊下,終于不堪重負的向后塌下。
塵霧掀起覆蓋整個半場。
“炸.....炸彈!”
“跑啊!”
“還有人在那里,糟了,別跑啊,救人!”
“你在說什么胡話.....”
“這......這真的是網球能造成的情況么,太離譜了吧,開什么玩笑?!?/p>
“好可怕,我都以為地震了。”
“還好剛剛跑的時候,我下意識的跟著一起跑了,不然得遭殃。”
......
‘劫后余生’的部員們看著漫天塵霧,心里一陣后怕。
“玩大了?!?/p>
姜浩嘴角一抽。
激活巨九,自己在涌上八成力道,直接對這個爛賽場造成難以想象的破壞。
原本只是想快點結束比賽,忘了后場還有‘吃瓜’的部員。
這一手讓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他們從未想過網球能做到如此程度,眼前一幕不斷沖擊著認知。
此時微風漸起,賽場塵霧被吹散,看清楚‘戰(zhàn)損’的姜浩松了口氣。
倒下去的鐵絲網被另一邊賽場的鐵絲網卡住,形成一個安全的三角區(qū),沒有讓還未來的及逃離的人受傷。
還好這次只是雷聲大雨點小,并未對任何人造成傷害,都忍也不過是摔了一跤而已。
如此大的聲響。
讓原本還在隔壁賽場的中河等人跑了過來。
看著一片狼藉的情況,中河一臉呆滯:“核......核彈3.0?”
......
球場在眾人的合力打掃,總算把倒的鐵絲網扶正,但還是一副搖搖欲墜的情況。
所幸作為當事人的都忍沒有受傷。
只是醒來看向姜浩的目光,多了幾分恐懼,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把網球做到如此地步。
經過此番鬧劇,正選名額正式確立。
部長:中河內外道。
副部長:都忍。
正選:姜浩、DUKE·渡邊、陸奧悠馬、陸奧悠步。
搖擺正選:坤普建國。
雖然正選名額確立,但還有個比較頭疼的問題。
一行人無奈的看著賽場。
倒是始作俑者的姜浩和吃飯團的杜克一臉無所謂。
“怎么辦,教練才離開一個禮拜,我就把賽場毀了?!?/p>
都忍嘴角抽了抽,隨后嘆了口氣,繼續(xù)道:“算了,大家先回去吧,我去跟學校打個申請,去年闖入全國大賽,翻修一下賽場應該沒問題?!?/p>
眾人都沒有責怪姜浩,相反內心還很高興。
有了姜浩和杜克這兩個強大的存在加入,未來隊伍能夠走的更遠。
反正賽場也很久沒重修過了。
去年山吹闖入全國大賽,成績出眾,今年吸引了不少人的報名。
打個申請給董事會翻修賽場,應該不是什么難事。
“不用了?!?/p>
姜浩擺了擺手,道:“跟學校申請重修賽場就行,不需要他們出錢,錢我出。”
開口就是金錢炸彈。
眾人轉頭,看向姜浩的眼神充滿了震驚。
重修一個賽場可要花不少錢。
按照RMB的購買力計算,修一個的標準賽場大概要5-10萬,職業(yè)賽場標準賽場可就是30-50萬了。
這可不是普通人能拿出來的錢。
姜浩沒有理會眾人驚愕的眼神,而是斬釘截鐵的說道:“去打報告吧部長,我批款!”
雖然他沒有跡部那么有錢,但父母的財力也不是開玩笑的。
知道他要來櫻花讀書,直接給了一千萬的零花錢,把整個網球場翻修加固一遍都不是問題。
況且系統(tǒng)抽獎還有錢給,這個比父母給的多。
反正他也花不了什么錢。
吃喝都在渡邊家,每個月父母也會給渡邊爺爺奶奶錢,平時也沒什么用錢的地方。
既然要在山吹讀完兩年初中,倒不如把錢修一修賽場。
不說比肩職業(yè)級,起碼也得能經得起他常規(guī)訓練,比如鋼一下。
次日。
都忍的動作很快。
教練不在的時候,部長的作用便體現(xiàn)出來了,可以直接對接學校。
對于修繕賽場的報告,校長自己也不能做主,畢竟涉及到大宗資金的交易。
但在姜浩把價值一百萬RMB的支票甩到桌子上時。
校長立馬繞過了董事會,直接打起了條子。
實際上,他還是支持賽場修繕的,畢竟今年招生效益提高了不少,可大宗用錢都需要經過董事會的同意。
如果不需要董事會用到錢,社團自發(fā)修繕,那他就有權限自己操作了。
看著批準的條子。
姜浩再拿出了一張價值十萬RMB的支票,然后在離開時‘不經意’的掉在地上,并轉身離開。
人情世故方面還是得拿捏的。
這一套,無論在哪個世界都管用,反正錢能解決的事情都不是事。
在金錢的加持下。
施工與設計當天就達成了一致,特別是工程款能立馬到賬的情況下,施工速度快的飛起。
不需要重新弄地基。
只需在原有的基礎上加固底層,刷漆,沖洗配套賽場設施即可。
這也是硬地網球場的好處
硬地網球場并沒有紅土、草地這么麻煩,維護費也便宜,改建更容易。
錢足夠的情況下,施工很快。
僅用了三天就完成了對1、2、3號場的改建。
為了確保不會有鐵絲網坍塌的情況發(fā)生,發(fā)球區(qū)后方兩側的鐵絲網下方加固了石墻。
剩下賽場是不會再改建了,姜浩也不會花那個冤枉錢
學校一共6個賽場,他只要確保自己能有個合適的球場‘疊鋼’就行。
一通操作下。
姜浩徹底成為了學校的風云人物,也是部員內心中的‘大哥大’,地位比部長還高。
帥氣、有錢、實力強。
如今每天社團活動時間,網球社外圍都會有不少女生‘走秀’盡情的展現(xiàn)自己的魅力,希望能吸引姜浩的注意。
在櫻花這個地方。
帥固然很重要,但錢更重要。
在櫻花,錢能獲得的服務比是1:2以上。
但龍國錢能獲得的服務比可能連1:0.5都沒有。
只要有錢,幾乎能做到為所欲為。
所以經濟地位在櫻花非常重要,票子所獲得的服務與權限遠比想象的還要多。
這直接給姜浩加分了不少。
生活回歸平靜,姜浩能正常與杜克疊鋼。
值得一提,和都忍比賽之后,系統(tǒng)獎勵的‘五連抽’的卷并沒有立刻使用。
準備把陸奧兄弟和中河內外道的獎勵都拿了之后,一起抽波大的,畢竟之前抽獎獲得的提升,還沒有完全沉淀下來,不急于這一時。
但陸奧兄弟和中河內外道三人,在面對姜浩的‘比賽’邀約時,紛紛用不同的理由拒絕了。
畢竟當時都忍的慘狀還歷歷在目。
甚至為了拒絕姜浩,還搬出了‘教練要求正選之間不得隨意比賽’的話,除非教練同意。
至于那所謂的挑戰(zhàn)規(guī)則,是給非正選部員用的,不適用于他們正選選手。
無奈,也只能等‘伴田干也’回來。
這也是姜浩最不理解的地方。
作為網王櫻花國中里,能力最高的教練代表‘伴田干也’,至今都沒有見到人影。
“不應該呀?!?/p>
姜浩苦惱的抓了抓頭發(fā)。
畢竟擺著‘二十連抽’在面前而不能得,內心還是很煎熬的。
......
......
東經第一醫(yī)院-
特護病房內。
兩名老人在內下著圍棋。
忽然,坐在病床上的老人抬頭看向窗外,喃喃道:“都快兩個禮拜了?!?/p>
“還能有什么不好的預感,前面檢查所有問題都沒有,等后天所有檢查結果出來,你就能出院了?!?/p>
坐在凳子上的老人笑道。
若是杜克和姜浩在這,一定會注意到坐在凳子上的老人是‘渡邊爺爺’。
床上的老人是他的老友。
老人無奈道:“我都說了不用檢查,還不是什么事都沒有,這種全面檢查加上腸鏡的時間,在醫(yī)院耽誤了快兩周的時間?!?/p>
“你上次暈倒把我嚇了一跳,我不逼你來體檢怎么能放心?!?/p>
渡邊爺爺沒好氣的繼續(xù)說道:“耽誤就耽誤了,我可不允許你死在我前面?!?/p>
“可問題是錯過了社團招新的日子。”
“錯過就錯過了,有我兩個孫子加入,今年你就老老實實等著拿冠軍吧,他們可是實打實的琺國冠亞軍,而且我那干孫子還是三連冠,你應該知道這里面的含金量?!?/p>
說著,渡邊爺爺從兜里拿出了一張支票遞了出去:“這個錢拿著。”
“怎么,給我買棺材么?”
“閉嘴老鬼,這50萬修一個好點的球場,我那兩個孫子的力氣很大,以你們那個學校的爛球場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住?!?/p>
“那我就不客氣了,10萬修球場,四十萬等我出院后去歌舞叮?!?/p>
“酸蘿卜碧池,我也要去!”
“你還行么?”
“你有資格懷疑我??”
兩個年紀加起來將近一百五十歲的人叫罵起來。
而病房外掛著卡片里。
寫著‘伴田干也’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