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無意識地摩挲著煙盒，煙盒邊角被捏得變了形。吳閨澤擺了擺手，

客氣地說："我不抽煙，謝謝。"他注意到寸頭男人的指甲縫里沾著黑色的污垢，

顯然是從事過體力勞動，手掌上布滿了厚厚的老繭，虎口處還有一道未愈合的傷口，

血痂邊緣泛著詭異的青色。這個發(fā)現(xiàn)讓他心里一緊，表面卻強(qiáng)裝鎮(zhèn)定，

手指在褲縫處反復(fù)蹭了蹭，褲腿上留下幾道潮濕的汗?jié)n。寸頭男人也不勉強(qiáng)，

轉(zhuǎn)而給其余三個同伴挨個遞了一根。"啪嗒"一聲，打火機(jī)清脆的聲響打破了短暫的沉默，

四人紛紛點上煙，瘦子手抖得厲害，連試三次才點燃，火苗在風(fēng)中幾次熄滅，

火星濺到他手背上，燙出幾個小紅點。裊裊煙霧在熱風(fēng)中扭曲。煙霧繚繞間，

他們的面容變得模糊不清，仿佛籠罩在一層神秘的面紗之下。"哥們，我告訴你"，

寸頭男人深吸一口煙，緩緩?fù)鲁?，煙霧在他面前形成一團(tuán)朦朧的白霧，

他突然用力將煙頭在地上碾滅，鞋底反復(fù)摩擦地面，在瀝青路上磨出一道黑色的痕跡，

"那個地方特別偏，都出了咱們要去的地方，甚至都跨省跨市了。要不是他們說報銷路費(fèi)，

我們才不會跟著去。"他的語氣中帶著懊悔和憤怒，說完狠狠吸了一口煙，

像是要把心中的不滿都隨著煙霧吐出來，胸口劇烈起伏，喉嚨里發(fā)出壓抑的嗚咽聲。

一旁最瘦、戴著眼鏡的男人推了推鏡框，鏡片后的眼神中滿是恐懼。他緊張地搓了搓手，

手背上的青筋凸起，又猛地將手插進(jìn)褲兜，像是想藏起顫抖，

卻不小心帶出一張皺巴巴的車票。"帶我們?nèi)サ牡胤教貏e破，更像一個私人大院，

根本不像一個正經(jīng)地方。院子里到處都是雜物，圍墻還裝著鐵絲網(wǎng)，看著就瘆人。

我們一進(jìn)去，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他說話時，身體微微顫抖，肩膀時不時抽搐一下，

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可怕的地方，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幾乎變成了耳語。

一個體型微胖、滿臉憨厚的男人也忍不住開口，他憨厚的臉上此刻布滿了擔(dān)憂，

額頭上沁出一層細(xì)密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