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自知理虧,便又搬回了他的書房睡覺。
睡了一晚,我爸徹底崩潰了。
早上醒來,他在床上看到了妹妹生前的白裙子,就攤在他床上。
當(dāng)天早餐他吃得魂不守舍,然而與他同樣狀況的還有我。
昨天晚上我失眠,半夜看見一個女人影慢步走進(jìn)了我的房間。
我被嚇得不敢說話,在床上一動不動裝睡。
女人緩步走到我床前,詭異地看了我許久,然后轉(zhuǎn)身,走向了房間的另一邊,蹲在地上翻找著什么。
等她離開房間,我的手心已經(jīng)被汗?jié)窳恕?/p>
因?yàn)樵谀莻€女人走近我床邊時,即便臥室沒開燈,但窗外的月光透進(jìn)來,我還是清楚地看見了那個人的臉。
——正是與我們朝夕相處的我媽。
此時我媽看上去心情不錯,正給我和我爸舀粥。聽到我爸口中的怪事,她似乎并不驚訝:“老焦啊,你想多了吧?”
這次我有點(diǎn)相信我爸說的了,因?yàn)槊妹玫陌兹棺蝇F(xiàn)在還在那里,不可能是憑空被捏造出來的。
正當(dāng)我也想為我爸辯護(hù)時,我媽又開口了,我依稀看得到她嘴角勾起一絲奇怪的笑:“再說了,阿音想我們了,回來看看爸爸,不行嗎?”
我的天!為什么想我們了,卻只看看爸爸?
我沒有問出口,因?yàn)楝F(xiàn)在的媽媽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與恐懼。
3
我爸最終還是搬回了我媽房間睡覺。
那條白裙子,被我爸滿是嫌棄地丟進(jìn)了垃圾桶,然后被我媽大罵著撿了回來。
“阿音的遺物,誰也不許丟!”我媽把那條裙子撣了撣,滿是憐惜。
我爸悄悄對我嘀咕:“你媽莫不是瘋了?”
日子就這樣過,然而平靜沒幾天,有一天,我媽出去買菜,我爸突然把我拉到書房,告訴了我一個很扯的消息。
“你媽才是害了阿音的兇手!阿音根本不是自殺!”
我爸眼睛緊緊地盯著門外,低聲說。
聽到這個話,我第一反應(yīng)自然是一點(diǎn)也不信。且不說這世間向來母愛情深,妹妹去世之后我媽的魂不守舍、日漸消瘦我也是看在眼里的。
“爸!怎么可能?我媽從小到大沒有虧待過我和阿音,怎么會呢?”
我嚴(yán)肅起來,責(zé)怪他:“就算你和媽最近合不來,也不能這樣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