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蘇糖尖叫起來,向越臉色難看地站起來,抬手想要打我。
我抬起手撥弄頭發(fā),裝作剛剛戴上助聽器的樣子。向越臉色幾度變換,最終還是放下了手。
向老死的時候,我趁機對財產(chǎn)協(xié)定動了手腳,向氏有我實打?qū)嵉陌俜种煞荨?/p>
這就是為什么向越即使厭惡我,也咬死不跟我離婚。而我堅持這場婚姻的唯一理由,
就是這個曾經(jīng)視為掌上明珠,現(xiàn)在卻露出白眼狼真面孔的女兒。“媽!”女兒跺了跺腳,
眼里怨毒一閃而過,笑嘻嘻地上來抱住我的胳膊。“剛剛大家是鬧著玩的,
你聽不見我們說話而已。”“誰叫你不帶助聽器。”向越冷笑,“一個聾子,
你是覺得自己很光榮嗎?丟人現(xiàn)眼?!薄鞍?!”女兒嗔了她一眼。我冷眼看著她。就是這樣,
女兒總是這么裝出一副站在我這邊的樣子,讓我滿心滿眼都是她。“哎呀媽,
你別跟爸一般見識。你去把我剛買的新衣服洗了吧。”女兒一臉的善解人意,
手上卻把我推向門外。我看著門在我面前毫不猶豫地關(guān)上,蘇糖委屈地撲到向越懷里。
我把女兒的衣服扔到了樓下的垃圾站,拿出手機退掉了為她明天生日準備好的全套祖母綠,
轉(zhuǎn)而訂了另外的生日禮物。給我的心肝寶貝過完這個生日,就是我解放之日。我回轉(zhuǎn)身上樓,
聽見隔音一般的寢室門傳來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蘇糖喘著氣嬌滴滴地笑:“別,
別這么掰我腿……”“不是學舞蹈的嗎,我的小天鵝……”向越聲音沙啞,悶哼一聲。
蘇糖克制不住地尖叫,桌子和地面發(fā)出一聲刺耳的摩擦聲。“媽你干什么呢!
”女兒驚慌失措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怼N已b出一副茫然的樣子回頭。她似乎確定了我聽不清,
不耐煩地把我拉開?!鞍职州o導蘇糖數(shù)學,你怎么偷窺啊,怪不得爸說你是保姆的女兒,
沒教養(yǎng)?!碧K糖歡愉的顫媚聲還在耳畔,我看著女兒輕笑。寶貝,你不也是保姆的女兒嗎?
里頭聲音漸息,女兒過了一會兒推門進去,又出來。明顯的氣味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她拎著一個塑料袋?!翱禳c,你去扔?!蔽移擦艘谎?,是套。她不耐煩了,塞進我手里,
還囑咐我?!安挥没貋砹?,直接回家做完飯帶過來。爸爸和蘇糖學數(shù)學都很累,
需要補充營養(yǎng)?!薄坝浀米鎏K糖最喜歡的叫花雞!”她再一次把我關(guān)在門后。我慢慢走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