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罕見的恐龍血,當(dāng)年是我父親用半個沈家和我這身血,換來了陸家的重生與我們的婚姻。
陸哲遠(yuǎn)曾對我許諾一生,只因我多次輸血救活他重病的母親。
可當(dāng)我生下同樣需要我血續(xù)命的兒子后,他資助多年的白月光蘇晚晚卻突然病”倒了。
我兒子在醫(yī)院生死一線,他卻將我鎖在別墅,身后跟著上門取血的醫(yī)生?!巴硗眢w虛,
需要你的血做藥引燉湯?!薄靶⌒窃卺t(yī)院有頂級團隊死不了,但晚晚不一樣!”“沈微,
你搞清楚,你不過是我家買來的移動血庫?!蹦粗复值尼橆^刺入我的皮膚,
那本該救我兒子命的血,被他親手捧去給了另一個女人??伤恢?,他抽走的不是血,
而是他兒子活下去的唯一希望。1“太太,醫(yī)院來電,小少爺危在旦夕,急需您過去輸血!
”我抓起車鑰匙就往外沖。一只手,卻死死攥住了我的胳膊。是我的丈夫,陸哲遠(yuǎn)。
他面色冷峻,眼底沒有一絲溫度?!安粶?zhǔn)去?!蔽译y以置信地看著他:“陸哲遠(yuǎn),你瘋了?
小星會死的!”小星,我們的兒子,一出生就患有罕見的血液病,
必須依賴我這個恐龍血的母親,才能活下去。陸哲遠(yuǎn)卻將我拽了回來,
力道大得幾乎要捏斷我的手。“蘇晚晚剛才暈倒了,醫(yī)生說她體虛,需要用你的血做藥引,
燉一碗湯?!薄拔乙呀?jīng)讓張媽去準(zhǔn)備了?!蔽覛獾脺喩戆l(fā)抖?!疤K晚晚只是暈倒,
小星是會沒命!孰輕孰重你分不清嗎?”“閉嘴!”陸哲遠(yuǎn)不耐煩地打斷我,
“小星在醫(yī)院有全球頂尖的醫(yī)療團隊,死不了!晚晚不一樣,她從小身體就弱,
受不得半點刺激!”蘇晚晚,他資助了五年的所謂藝術(shù)家,他的白月光。
一個需要用人血燉湯來調(diào)理身體的弱女子。多么可笑!我奮力掙扎:“陸哲遠(yuǎn),
你今天敢攔我,我跟你沒完!”“沒完?”他冷笑一聲,眼底滿是嘲諷,“沈微,
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不過是我陸家買來的一個移動血庫,一個生育工具。
”“要不是看在你這身血對我媽還有點用,你以為你能當(dāng)上陸太太?
”他把我狠狠甩在沙發(fā)上,拿出手機,撥通了保鏢的電話?!翱醋∷?,在我回來之前,
不準(zhǔn)她離開別墅半步?!闭f完,他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走向門外。那里,停著一輛救護車。
不是去醫(yī)院救兒子,而是來家里,取我的血,去救另一個女人。2別墅的門被重重鎖上。
我像一只被困在籠中的野獸,瘋狂地拍打著門窗,手機卻被保鏢收走。沒多久,
家庭醫(yī)生帶著護士走了進(jìn)來。他們面無表情,動作熟練?!疤?,得罪了。
”拇指粗的針頭刺入我的小臂,血液順著導(dǎo)管流入血袋。我死死地盯著那袋血,每一滴,
都像是從我心上剜下的肉。這是救我兒子命的東西!抽完血,陸哲遠(yuǎn)回來了。
他手里提著一個保溫桶,臉上帶著一絲疲憊,卻又難掩關(guān)切?!巴硗戆褱攘?,
氣色好了很多?!彼沉宋乙谎郏Z氣施舍般地開口:“行了,你可以去醫(yī)院了。
”我沖出別墅,驅(qū)車趕到醫(yī)院。病房里,小星小小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呼吸微弱。
主治醫(yī)生,顧司言,我從小的竹馬,看到我蒼白的臉,眉頭緊鎖?!澳阍趺床艁??
再晚十分鐘,神仙也救不回來!”我嘴唇顫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輸完血,
我守在小星床邊,一夜未眠。第二天,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別墅,卻發(fā)現(xiàn)家里變了樣。
客廳里我親手挑選的意大利沙發(fā),被套上了幼稚的粉色蕾絲罩子。墻上價值百萬的名畫,
被換成了一幅畫風(fēng)詭異的女人自畫像。畫中人,正是蘇晚晚。而她本人,
正穿著我的真絲睡袍,悠閑地坐在我的沙發(fā)上,指揮著傭人?!斑@個花瓶顏色太深了,扔掉。
”“還有這個地毯,太老氣了,也換了?!彼匆娢?,非但沒有半分尷尬,
反而微笑著站了起來。“微微姐,你回來啦?哲遠(yuǎn)哥說我一個人住不安全,就讓我搬進(jìn)來了。
”“他說反正這別墅空房間多,讓我隨便挑一間。”她頓了頓,捂著嘴輕笑。
“我看主臥的風(fēng)景最好,就住進(jìn)來了,微微姐,你不介意吧?”我氣血上涌,
聲音冰冷:“誰讓你動我的東西?誰讓你住進(jìn)我的房間?”“這是我的家!
”蘇晚晚委屈地紅了眼眶,恰好此時,陸哲遠(yuǎn)從樓上走了下來。她立刻像受驚的小鹿,
躲到陸哲遠(yuǎn)身后?!罢苓h(yuǎn)哥,我……我是不是做錯了?
我看微微姐好像很生氣……”陸哲遠(yuǎn)看都沒看我一眼,徑直走到蘇晚晚身邊,柔聲安慰。
“你沒做錯。別理她,她就是這么小家子氣?!彼K于轉(zhuǎn)向我,眼神冷得像冰?!吧蛭ⅲ?/p>
晚晚是客人,你就是這么對待客人的?”“她身體不好,住主臥曬曬太陽怎么了?
你一個身體健康的人,跟一個病人計較,還要不要臉?”3“病人?”我冷笑出聲,
“需要用我的血燉湯的病人?陸哲遠(yuǎn),你找借口能不能找個像樣點的!
”陸哲遠(yuǎn)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沈微,注意你的言辭!晚晚是什么樣的人我比你清楚!
”“你再敢對她不敬,就給我滾出這個家!”蘇晚晚拉了拉他的衣袖,
怯生生地說:“哲遠(yuǎn)哥,你別生氣,都是我的錯。我還是搬出去吧,免得讓你們夫妻不和。
”“不準(zhǔn)走!”陸哲遠(yuǎn)態(tài)度強硬,“這個家我說了算。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彼聪蛭?,
語氣里充滿了警告?!澳阋窃俑音[,就別想再見小星?!庇质切⌒?。
他永遠(yuǎn)知道我最致命的軟肋在哪里。我攥緊了拳頭,卻拿他沒辦法。蘇晚晚靠在陸哲遠(yuǎn)懷里,
向我投來一個勝利者的眼神。晚上,我被趕到了客房。半夜,我口渴下樓喝水,
卻聽見主臥傳來曖昧的聲響。我僵在原地,心像是被無數(shù)把刀子狠狠捅穿。第二天餐桌上,
蘇晚晚穿著一件高領(lǐng)毛衣,卻依然遮不住脖子上星星點點的吻痕。
她故意將一碗燕窩推到我面前?!拔⑽⒔悖闾萘?,多補補。不然,血的質(zhì)量不好,
會影響藥效的?!蔽椅咐镆魂嚪购#偷仄鹕??!芭?!”我撞到了身后的置物架。
架子頂端,一個青花瓷瓶搖搖欲墜。那是我過世的母親留給我唯一的遺物。她說,
這是我們沈家當(dāng)年幫陸家渡過難關(guān)的見證,也是守護我們婚姻的信物。我急忙伸手去扶,
蘇晚晚卻驚呼一聲,搶先一步撞了過來?!芭?!”瓷瓶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對不起,
對不起微微姐!我不是故意的!”蘇晚晚眼淚說來就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去撿那些鋒利的碎片。她的手立刻被劃破,鮮血直流。陸哲遠(yuǎn)聞聲趕來,看到這一幕,
怒火沖天。但他不是對我,而是心疼地抱起蘇晚晚?!澳惘偭藛?!撿這個干什么!
傷到手怎么辦!”他抱著蘇晚晚,沖著我怒吼:“沈微!你就這么容不下她嗎?
非要用這種方式逼走她?”“我沒有!”我百口莫辯?!澳氵€敢狡辯!
”陸哲遠(yuǎn)指著地上的碎片,“晚晚好心給你端燕窩,你卻故意撞倒架子!你就是想讓她難堪!
”“不……不是的哲遠(yuǎn)哥,”蘇晚晚在他懷里哭得梨花帶雨,
“是我自己不小心……你不要怪微微姐……”她越是這么說,陸哲遠(yuǎn)就越是憤怒。
他指著我的鼻子,一字一句地說:“沈微,給晚晚道歉?,F(xiàn)在,立刻,馬上!”4我看著他,
忽然覺得無比陌生?!拔覜]錯,為什么要道歉?”“好,很好!”陸哲遠(yuǎn)氣極反笑,
“看來是我太縱容你了!”他拿出手機,當(dāng)著我的面,打給了小星的護工?!皬慕裉炱?,
沒有我的允許,不準(zhǔn)沈微探視?!彪娫捘穷^傳來小星微弱的哭聲:“爸爸,
我要媽媽……媽媽……”陸哲遠(yuǎn)無動于衷地掛斷了電話。“現(xiàn)在,你還覺得你沒錯嗎?
”我的心,一寸寸冷了下去。我看著蘇晚晚藏在陸哲遠(yuǎn)身后,那雙看似純潔的眼睛里,
滿是惡毒和得意。最終,我緩緩地,屈辱地開口。“……對不起?!碧K晚晚的嘴角,
勾起一抹得逞的微笑。從那天起,蘇晚晚的挑釁變本加厲。她開始在我面前,
扮演起這個家的女主人。而我,連見兒子一面,都成了奢望。直到小星病情穩(wěn)定,回了家,
我才終于再見到他。這天,我正在房間,樓下突然傳來小星哭喊聲還有蘇晚晚劇烈的咳嗽聲。
我瘋了一樣沖下樓。只見小星被護工抱在懷里,哭鬧的小臉憋得通紅。
蘇晚晚則倒在陸哲遠(yuǎn)懷里,一副快要斷氣的樣子。
“哲遠(yuǎn)哥……我……我對毛毛茸茸的東西過敏……我好難受……”小星的懷里,
抱著他最喜歡的毛絨小熊。陸哲遠(yuǎn)看到我,立刻呵斥道:“你不好好看著孩子干嘛!
不知道晚晚對這些東西過敏嗎!”“他只是一個孩子!他只是想抱抱他的玩具熊!
”我沖過去想抱過小星。陸哲遠(yuǎn)卻攔住了我?!鞍阉o我?guī)Щ胤块g去!以后不準(zhǔn)他再來主樓!
”他指著別墅后面一棟又小又潮濕的傭人房?!熬妥屗∧抢?!”“不行!”我尖叫,
“那里太潮濕了,對小星的病不好!”“那你想讓晚晚死嗎!”陸哲遠(yuǎn)雙目赤紅,“沈微,
我告訴你,如果晚晚有任何三長兩短,我讓你和你的兒子一起陪葬!”他眼里的殺意,
是那么真實。我徹底愣住了。為了一個外人,他竟然想讓我們母子……陪葬。最終,
小星還是被強行帶去了那間陰冷的傭人房。我被鎖在房間里,
聽著兒子在另一棟樓里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聲,心如刀絞。深夜,我撬開門鎖,偷偷跑去看小星。
他蜷縮在小床上,燒得滿臉通紅,不停地喊著“媽媽,冷……”我摸了摸他的額頭,
滾燙得嚇人。我立刻給顧司言打了電話,聯(lián)系他趕緊來看一下小星。接著我沖出去找藥,
卻在走廊的拐角,聽到了蘇晚晚和她助理的對話?!澳切∫胺N怎么樣了?”“小姐放心,
都安排好了。那房間的空調(diào)被我動了手腳,只會吹冷風(fēng)。他的藥也換成了維生素片。
”“那個沈微,真是蠢得可以。她真以為你對毛絨玩具過敏?”蘇晚晚輕笑一聲,
聲音里滿是得意?!爱?dāng)然是假的。不過是找個由頭,把那小崽子趕出去而已。
看著他那張和沈微相似的臉,我就惡心?!薄跋乱徊剑褪亲屗麖氐紫?。
”5我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原來這一切,都是一個蓄謀已久的陰謀。我沖了出去,
死死地瞪著蘇晚晚?!笆悄?!都是你設(shè)計的!”蘇晚晚看到我,先是一驚,隨即恢復(fù)了鎮(zhèn)定,
甚至露出了一絲挑釁的微笑?!笆怯衷趺礃??沈微,你斗不過我的。”“我要讓你親眼看著,
你所在乎的一切,是怎樣被我一點點摧毀的?!蔽覔溥^去,想和她拼命,
卻被聞聲而來的陸哲遠(yuǎn)一把推開。“你又發(fā)什么瘋!”“是她!是她害小星!她把藥換了,
還弄壞了空調(diào)!”我聲嘶力竭地喊。蘇晚晚立刻又變回那副柔弱無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