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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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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點十七分。辦公室窗外是濃得化不開的墨色,城市的燈火大多已經熄滅,

只剩下遠處幾盞孤零零的路燈,像疲憊的眼睛,在無邊的黑暗里勉強撐著。

空氣里彌漫著一種近乎凝固的沉悶,仿佛氧氣都被耗盡了,只剩下電腦散熱扇無休止的低鳴,

還有我血管里血液緩慢流淌的黏稠聲音。屏幕右下角的時間數字,

每一次跳動都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沉重。慘白的光映在我臉上,

大概像一張剛從福爾馬林里撈出來的標本。眼皮沉得像灌了鉛,

每一次眨眼都像在和砂紙摩擦。我用力掐了一下大腿內側,

尖銳的刺痛短暫地驅散了盤踞在腦海里的混沌睡意,但緊接著是更深的麻木,

沿著神經末梢蔓延上來。手指僵硬地在鍵盤上敲打,刪除,再敲打。

V108_Final_Final_ReallyThisTime.docx”的文件,

像一張咧開的、嘲諷的嘴。V108……呵,多么諷刺的數字,

像是對我生命無意義消耗的精準計數。打印機就在我工位旁邊,像一頭沉默的金屬巨獸。

此刻,它正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咔噠…咔噠…滋啦——”。

聲音在死寂的辦公室里被無限放大,每一次異響都像是它瀕臨散架的哀嚎。

它吐出的紙張邊緣帶著焦黃的卷曲痕跡,散發(fā)出一股微弱的、類似電線燒糊的怪味。

這破機器,大概也和我一樣,早就該報廢了。又一陣劇烈的頭痛襲來,太陽穴突突直跳。

我猛地推開椅子站起來,動作太大,帶倒了桌角那杯早就冷透、渾濁得像泥湯的咖啡。

深褐色的液體迅速在報告草稿上洇開一片絕望的形狀。我甚至懶得去擦。“操!

”低啞的咒罵從干裂的嘴唇里擠出來,聲音嘶啞得自己都嚇了一跳。我踉蹌著撲到打印機旁,

用盡全身力氣狠狠拍向那冰冷的金屬外殼,

仿佛這樣就能把里面堵塞的、扭曲的、象征著無盡修改輪回的紙張,

連同我所有的憋屈一起拍碎。“給老子吐出來!吐干凈!”“咔噠!

咔噠咔噠咔噠——滋啦啦啦——砰!”回應我的是一連串更加暴躁、更加混亂的機械嘶鳴,

最后伴隨著一聲沉悶的爆響,像是內部某個脆弱部件終于徹底崩斷。

整個打印機劇烈地抽搐了一下,頂蓋縫隙里猛地竄出一股帶著焦糊味的青煙。它徹底不動了,

顯示屏上一片死寂的漆黑。一股難以言喻的暴怒和絕望瞬間沖垮了理智的堤壩。

我死死攥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身體因為極致的憤怒和疲憊而無法控制地微微發(fā)抖。

對著這臺徹底罷工的冰冷機器,對著這間吞噬了我所有時間和精力的辦公室,

對著那個永遠不知滿足的老板,我像個瘋子一樣,

用盡胸腔里最后一點空氣嘶吼出來:“李萬山!我艸你大爺——!

”聲音在空曠的辦公室墻壁間碰撞、回蕩,顯得無比空洞又絕望。窗外,

仿佛是回應我失控的咆哮,醞釀了一整晚的雷暴終于撕開了天幕。一道刺眼欲盲的慘白電光,

如同天神擲下的巨型標槍,瞬間貫穿了濃墨般的夜空?!斑青辍Z?。。?!

”震耳欲聾的炸雷幾乎在同一時間在頭頂爆開,整個辦公樓仿佛都在聲浪中搖晃。

窗戶玻璃發(fā)出瀕臨破碎的嗡鳴。就在這驚雷炸響的瞬間,那道撕裂天地的慘白電光,

竟不偏不倚,精準無比地劈中了……我面前這臺剛剛被我拍打咒罵過的打印機!

時間似乎被拉長了。我甚至能清晰地看到,那道恐怖的電流如同銀藍色的巨蟒,

扭曲著、咆哮著,順著打印機的金屬外殼瘋狂流竄。無數細小的電火花像受驚的螢火蟲,

從縫隙里“噼里啪啦”地爆射出來,密密麻麻地跳躍著,瞬間爬滿了整個機身,

甚至沿著桌面蔓延開來!一股強大到無法抗拒的吸力,

猛地攫住了我搭在打印機外殼上的右手。仿佛那不是一臺機器,

而是一個狂暴的、通往地獄的旋渦入口!“呃啊——!”劇痛!

難以形容的劇痛瞬間貫穿全身!像有千萬根燒紅的鋼針同時扎進了每一寸皮肉,

又像有高壓電流在我每一根神經纖維上瘋狂地跳舞、灼燒!

我的視野被一片純粹、刺目的銀藍色完全吞噬,耳朵里只剩下電流尖銳的嘶鳴,

連自己撕心裂肺的慘叫都被徹底淹沒。身體瞬間失去了所有知覺,

只剩下被電流貫穿的灼燙和麻木。意識像風中殘燭,被這股狂暴的力量粗暴地掐滅。黑暗,

冰冷徹骨的黑暗,如同無邊無際的潮水,瞬間將我徹底吞沒。最后一點殘存的念頭是:完了,

加班加到被雷劈死,這他媽絕對是年度最窩囊社畜死法……黑暗,無邊無際,

沉重得如同水銀。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一瞬,也許是一個世紀。

一絲微弱的光芒刺破了這粘稠的黑暗。眼皮沉重得像焊死了,

我用盡全身力氣才勉強掀開一條縫隙。模糊的視野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天花板,

慘白的日光燈管嗡嗡作響。

空氣里彌漫著消毒水、塵埃和……那股熟悉的、若有若無的焦糊味混合的復雜氣息。

我還活著?還在辦公室?這個認知像一盆冰水,瞬間澆醒了我昏沉的大腦。我猛地想坐起來,

身體卻像散了架,每一塊骨頭都在呻吟抗議。渾身肌肉酸痛無比,尤其是右手臂,

仿佛被無數根針扎過,殘留著一種深入骨髓的、令人牙酸的麻痹感。喉嚨干得冒煙,

火燒火燎。我掙扎著,從冰冷的地板上撐起上半身。環(huán)顧四周,還是那個該死的辦公室。

打印機就歪在我身邊不遠的地上,外殼焦黑了一大片,邊緣扭曲變形,

像一個被蹂躪過的鐵皮罐頭,正嘶嘶地冒著最后幾縷青煙,

那股燒焦塑料的臭味就是從它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地板上散落著幾張被熏黑的紙。

我怎么會躺在地上?那道劈中打印機的閃電……記憶碎片猛地沖撞回來——刺目的電光,

撕裂般的劇痛,被旋渦吞噬的感覺……還有我最后那聲絕望的咒罵。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

幾乎要撞碎肋骨。我強忍著眩暈和惡心,手腳并用地爬到那堆散落的紙張旁。

指尖觸碰到紙張的邊緣,帶著一種劫后余生的冰涼顫抖。最上面那張紙被熏得邊緣焦黑卷曲,

但紙中央的字跡卻異常清晰、完整,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權威感,

正是老板李萬山那龍飛鳳舞、力透紙背的簽名。

【辭職申請】申請人:張三部門:戰(zhàn)略忽悠部(原市場部)申請理由:世界那么大,

我想去看看(老子不伺候了!)審批意見:【批準】 李萬山批準?!我死死盯著那兩個字,

每一個筆畫都像燒紅的烙鐵,燙著我的視網膜。批準?李萬山批準了我的辭職?這怎么可能?

!那個恨不得把員工骨髓都榨出來換KPI的吸血鬼,

那個昨天還在咆哮“方案改不好就給我滾,但滾之前也得把活干完”的暴君,

會批準我的辭職?還是在我方案沒交、工作沒交接、甚至是在我被雷劈暈過去的凌晨三點?!

荒謬感像冰冷的藤蔓纏住了心臟。我顫抖著手,幾乎要把這張輕飄飄的紙捏碎。

這簽名……太真了!那特有的、帶著強烈個人風格的連筆,那最后一筆用力甩出的鉤,

甚至簽名下方那個小小的、代表他個人權威的印章紅印……都逼真得讓人窒息。

可這完全不合邏輯!這紙是從那臺被雷劈壞的打印機里吐出來的?

我最后的記憶是……我拍打它,咒罵李萬山,

然后……閃電……電流……一個瘋狂、冰冷、帶著電流余韻的念頭,如同那條銀藍色的電蛇,

猛地鉆進我的腦海:難道……那道閃電……這臺破打印機……發(fā)生了什么無法解釋的事情?

我扶著旁邊歪倒的椅子,艱難地站起來,渾身骨頭嘎吱作響。

目光落在那臺焦黑冒煙的打印機殘骸上,

又移回手中這張輕飄飄卻重逾千斤的“批準辭職信”。混亂。

極度的混亂和一種隱隱的、令人頭皮發(fā)麻的興奮感在腦子里攪成一團。我需要確認!立刻!

馬上!我跌跌撞撞地沖向自己的工位,手指哆嗦著按下電腦開機鍵。屏幕亮起,登錄郵箱。

收件箱最頂端,赫然躺著一封來自公司人事系統的自動郵件通知,發(fā)送時間就在幾分鐘前!

請(申請編號:HR-20230704-108)已獲直屬上級李萬山先生最終審批通過。

您的最后工作日為今日(2023年7月4日)。

請于今日內至人力資源部辦理離職交接手續(xù),并歸還公司財物(含門禁卡、工作電腦等)。

感謝您在職期間的付出,祝您前程似錦。冰冷的系統通知文字,像一個個堅硬的冰雹,

砸在我的心口上,帶來一種近乎麻痹的確認感。真的……生效了?就因為我打印了那張紙,

然后被雷劈了一下,它就……變成了現實?

一個我根本不曾提交、只是在極度憤怒和絕望中幻想過的“辭職申請”,

就這樣被“打印”成了鐵一般的事實?心臟在胸腔里瘋狂地沖撞,

擂鼓般的聲音在寂靜的辦公室里回蕩。一股混雜著狂喜、恐懼和強烈荒誕感的電流,

比我剛才被雷劈時感受到的更猛烈地席卷了全身。我的呼吸變得粗重而急促,

手指無意識地痙攣著?!袄潇o…張三…冷靜…”我低聲對自己說,聲音干澀得如同砂紙摩擦。

我需要測試!必須測試!

臺破打印機真的能把寫在紙上的東西變成現實……我的目光像雷達一樣掃過凌亂的辦公桌面。

筆筒里插著幾支廉價的簽字筆,旁邊散落著幾張被揉皺又展開的廢A4紙。

一個近乎惡作劇的、帶著強烈報復快感的念頭,如同黑暗里滋生的藤蔓,

迅速纏繞住我的大腦。王海,

永遠在老板面前點頭哈腰、背后卻把臟活累活全推給我、還時不時打小報告的“精英”同事。

他那張總是掛著虛偽笑容的臉,那雙滴溜溜轉、時刻算計著別人的小眼睛,

此刻清晰地浮現在我眼前。一個形象,一個極其貼切的形象,瞬間定格。我?guī)缀跏菗涞阶郎希?/p>

抓起筆,手指因為激動和殘留的麻痹感而劇烈顫抖,筆尖幾次戳破了脆弱的紙張。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著手腕的抖動,在那張皺巴巴的A4紙上,

用力地、一筆一劃地寫下:【王海是只肥胖的、貪吃的、只會吱吱叫的倉鼠。

】字跡歪歪扭扭,帶著一種歇斯底里的發(fā)泄感。寫完后,我看著這行荒誕的文字,

一股寒意混合著難以抑制的興奮直沖頭頂。打印機!

那臺剛剛制造了“奇跡”的焦黑機器還躺在地上冒著煙。它還能用嗎?

我?guī)缀跏沁B滾帶爬地回到打印機殘骸旁邊,心臟快要跳出嗓子眼。機器外殼滾燙,

散發(fā)著刺鼻的焦糊味。我顫抖著,小心翼翼地把那張寫著“王海是倉鼠”的紙,

塞進進紙口——那里已經變形了,紙張卡在邊緣,發(fā)出難聽的摩擦聲。

“嗡……”一聲極其微弱、仿佛垂死掙扎般的電流聲從機器內部傳來,

伴隨著一股更濃的焦糊味。進紙口的幾個指示燈,像接觸不良的鬼火,

極其微弱地、閃爍了那么零點幾秒的紅光,隨即徹底熄滅。機器再無聲息,

徹底變成了一堆廢鐵。失敗了?巨大的失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間將我淹沒。

剛才的一切果然是幻覺?是雷擊后的精神錯亂?我頹然地坐倒在地,背靠著冰冷的文件柜,

手里還捏著那張可笑的紙,一股巨大的疲憊和更深的絕望感攫住了我。看來,奇跡只有一次,

而我已經用掉了它。我還是那個一無所有的、被掃地出門的失業(yè)者。窗外的天色,

在不知不覺中透出了一絲灰白。城市開始蘇醒,早高峰的喧囂隱約可聞。我茫然地坐著,

直到走廊盡頭傳來電梯到達的“叮咚”聲,

緊接著是熟悉的、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和談笑聲——第一批早到的同事來了。我像被燙到一樣,

猛地從地上彈起來,手忙腳亂地把那張寫著“王海是倉鼠”的紙胡亂塞進褲兜。

我不能被人看到自己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尤其是在我“被辭職”的當口。我低著頭,

快步走向樓梯間,只想盡快逃離這個地方。剛推開沉重的防火門,就差點撞上一個人。“喲!

張兒?這么早?還是……壓根沒走啊?

”一個帶著濃重鼻音、語調拖得長長的、充滿戲謔的聲音響起。是王海。

他今天穿著一身嶄新的、熨燙得一絲不茍的深藍色西裝,頭發(fā)抹得油光锃亮,

噴了過量的古龍水,濃烈的氣味直沖我的鼻腔。他雙手插在西褲口袋里,

微微挺著那過早發(fā)福的肚子,

臉上掛著那種標志性的、仿佛洞悉一切又帶著居高臨下憐憫的虛偽笑容,

小眼睛在我身上逡巡著,像在打量一件處理品?!奥犝f你……‘主動’離職了?

”他故意把“主動”兩個字咬得很重,嘴角的弧度帶著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嘖嘖,

年輕人就是沖動。李總雖然要求嚴了點,但也是為你好嘛。這下好了,海闊憑魚躍?

呵呵……”一股邪火“噌”地竄上我的腦門。我攥緊了拳頭,指甲再次掐進掌心,

強忍著把這張令人作嘔的臉砸扁的沖動。就在這時——“吱……吱吱?

”一聲極其微弱、帶著點疑惑和驚慌的細小叫聲,毫無征兆地從王海的方向傳來。

我和王海同時愣住了。王海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那雙小眼睛猛地瞪圓了,

里面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愕。他下意識地抬手,似乎想摸摸自己的喉嚨,

但動作卻顯得無比僵硬和怪異。緊接著,更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

他那身筆挺的、價值不菲的深藍色西裝,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猛地攥緊、揉搓!

布料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嗤啦”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收縮、變形、塌陷下去!

仿佛里面支撐的骨架正在憑空消失!

“呃…呃呃……”王海喉嚨里發(fā)出意義不明的、如同被扼住脖子的咯咯聲。

他肥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矮下去,像一灘融化的蠟像。他那張油光滿面的臉,

五官驚恐地扭曲著,同時也在急速地變化——鼻子抽動,嘴唇向前突出,

腮幫子不可思議地鼓脹起來,臉頰兩側甚至冒出了幾根細長的、顫巍巍的白色胡須!

“吱吱——!”這一次的叫聲充滿了純粹的恐懼和痛苦,尖銳刺耳。在我驚恐萬分的注視下,

整個過程快得如同快速播放的恐怖片。不到五秒鐘,

王海——那個剛剛還在對我冷嘲熱諷的精英同事——消失了。地上,

只剩下一堆凌亂不堪、被撐得變形撕裂的昂貴西裝布料、一只掉落的锃亮皮鞋,

還有……一只肥碩得驚人、圓滾滾如同一個毛絨球的倉鼠。它有著灰白相間的雜亂毛發(fā),

小小的黑豆眼因為極度的恐懼而瞪得溜圓,粉紅色的鼻子急促地翕動著,兩頰塞得鼓鼓囊囊,

仿佛在最后一刻還下意識地試圖藏起什么食物。此刻,

它正驚恐萬狀地蜷縮在那堆屬于“王?!钡囊挛飶U墟里,渾身瑟瑟發(fā)抖,

發(fā)出細弱可憐的“吱吱”聲。樓梯間死一般的寂靜。我僵在原地,血液仿佛瞬間凍結,

又在下一秒瘋狂地沖向頭頂,耳邊嗡嗡作響,心臟狂跳得幾乎要爆炸。

我死死地盯著地上那只肥胖的倉鼠,又猛地低頭看向自己塞著那張紙的褲兜——那里,

似乎還殘留著紙張粗糙的觸感。不是幻覺!那臺被雷劈過的打印機!

那張寫著“王海是倉鼠”的紙!它……它真的……把文字變成了現實!

一股巨大的、幾乎將我靈魂撕裂的狂喜和恐懼瞬間攫住了我??裣?,

是因為這打敗常識的力量真的存在,像一把憑空出現的、足以摧毀一切不公的終極武器!

恐懼,則源于這力量本身的未知與恐怖——它輕易地將一個人變成了嚙齒動物!

地上的倉鼠似乎稍微緩過點神,它抖了抖身上的毛,黑豆眼警惕地掃視著陌生的環(huán)境,

最終落在我身上。它的小鼻子使勁嗅了嗅,然后,出乎意料地,它竟然拖著肥碩的身體,

笨拙地、一搖一晃地朝著我的褲腳爬了過來!它伸出小小的爪子,

似乎想抓住我的褲腿往上爬,嘴里發(fā)出依賴般的、細細的“吱吱”聲。我像被毒蛇咬了一口,

猛地后退一大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防火門上,發(fā)出“哐當”一聲巨響。

倉鼠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一個趔趄,滾倒在地,又驚慌失措地爬起來,

更加焦急地朝著我“吱吱”叫喚,那眼神里充滿了……委屈和求助?

看著它這擬人化的、充滿“王海式”依賴的表現,

一股難以言喻的惡心感和一種掌控他人生死的、近乎神祇般的扭曲快感,如同冰火兩重天,

在我胸腔里猛烈地交織、碰撞。就在這時,樓梯間上方的門被推開,

幾個早來的同事說笑著走了進來?!斑祝渴裁礀|西叫?”“地上怎么這么多衣服?

誰亂丟……”“哇!好大一只倉鼠!肥成球了都!

”他們的目光瞬間被地上那只驚慌失措的肥倉鼠和那堆名貴衣物的殘骸吸引。

倉鼠被突然出現的人群嚇得魂飛魄散,“吱”地尖叫一聲,

慌不擇路地朝著樓梯下方黑暗的角落拼命逃竄,滾圓的身體在臺階上笨拙地彈跳著,

很快消失在視線里?!芭艿眠€挺快!”“這誰的西裝?。堪斈??

看著像王經理昨天穿的那身……”“別瞎說,王經理穿這衣服能變倉鼠???

肯定是哪個清潔工亂放的,老鼠把衣服咬爛了唄!”同事們議論著,帶著一絲獵奇和嫌惡,

很快把注意力從這小小的混亂中移開,繼續(xù)走向辦公區(qū)。我靠在冰冷的防火門上,

劇烈地喘息著,額頭上全是冷汗。剛才那一幕的沖擊力太過巨大,幾乎抽空了我所有的力氣。

但隨之而來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黑暗而熾熱的火焰,在我心底最深處被徹底點燃。

李萬山。這個名字像淬了毒的烙鐵,狠狠燙在我的靈魂上。

那張永遠陰沉、寫滿刻薄和貪婪的臉清晰地浮現出來。三年!整整三年!

無休止的壓榨、人格的羞辱、尊嚴的踐踏……那些深夜被電話咆哮驚醒的恐懼,

那些方案被撕碎扔在臉上的屈辱,那些應得的獎金被克扣的憤怒……所有積壓的恨意,

此刻被這新獲得的力量無限放大、點燃,化為焚毀一切的烈焰!打印機雖然徹底報廢了,

但那張紙……那張“王海是倉鼠”的紙,

在它被塞進那臺惡魔機器、機器發(fā)出最后一絲微光時,它就已經被“激活”了!這就是關鍵!

只要我能把“指令”寫下來,通過那臺機器(哪怕是它報廢前的最后一點作用),

它就能變成現實!一個計劃,一個瘋狂而完美的復仇計劃,瞬間在我腦海中成型。

它像一顆劇毒的種子,在恨意的澆灌下瘋狂滋長。我需要一臺新的打印機,

一臺普通的、能正常工作的打印機。還需要一張紙,一支筆。還有,

一個精準的、不容置疑的“判決”。我最后看了一眼樓梯下方那團消失的、屬于王海的黑暗,

嘴角勾起一個冰冷而扭曲的弧度。然后,我轉過身,沒有走向人力資源部,

而是徑直走向了公司大樓外,那漸漸喧囂起來的、充滿無限可能的世界。報復的齒輪,

由我親手啟動。李萬山,你這條吸血的惡犬,準備好迎接你的“新生”了嗎?

城市像一頭從沉睡中蘇醒的巨獸,開始吞吐人流和車流。晨光驅散了雷暴的陰霾,

卻驅不散我心底翻騰的黑暗巖漿。我腳步虛浮地匯入匆忙的人潮,

像一個剛剛經歷神啟又背負著原罪的幽靈。目標明確:找一個打印店。街角就有一家,

門面不大,玻璃門上貼著褪色的“復印打印”字樣。推門進去,

一股劣質油墨和紙張的混合氣味撲面而來。老板是個禿頂的中年男人,正趴在柜臺上打盹。

“老板,打印一張紙?!蔽业穆曇舾蓾硢?,像砂紙摩擦。

老板懶洋洋地抬起眼皮:“一毛錢一張。自己弄還是我?guī)湍??”“自己來?!蔽已杆僬f道,

生怕他看出我眼底燃燒的瘋狂。我走到角落里那臺嗡嗡作響的舊噴墨打印機旁,

從旁邊散亂的A4紙堆里抽出一張,又從筆筒里抓起一支最普通的黑色簽字筆。

筆尖懸停在白紙上方,微微顫抖。心臟在胸腔里擂鼓,血液沖擊著耳膜。

復仇的快感和一絲難以言喻的、對未知力量的恐懼交織撕扯。

李萬山那張油膩、倨傲、永遠帶著剝削者冷笑的臉,清晰地浮現在眼前,

瞬間壓倒了最后一絲猶豫。我深吸一口氣,仿佛要把所有的恨意都吸入筆端。筆尖落下,

帶著一種近乎刻骨的力道,

詛咒般的文字:【李萬山是一條純種的、強壯有力的、絕對服從主人命令的成年雄性杜賓犬。

】停筆的瞬間,指尖傳來一陣細微的、仿佛電流竄過的麻癢感,但轉瞬即逝。

紙張本身沒有任何變化,依舊是普通的A4紙,普通的黑色墨跡。成了嗎?我屏住呼吸,

緊緊盯著這張輕飄飄的紙,仿佛它是潘多拉的魔盒?!拔梗蚝昧藳]?后面還有人等著呢!

”打印店老板不耐煩地敲了敲柜臺。我猛地回神,強壓下狂跳的心臟,

將那張承載著“神諭”的紙,小心翼翼地、正面朝下地放進打印機的進紙口。

手指觸碰到冰冷的塑料外殼時,竟然微微發(fā)燙。按下“打印”按鈕。

“滋……嗡……”老舊的噴墨打印機發(fā)出熟悉的、有些卡頓的運作聲。噴頭來回滑動,

發(fā)出單調的摩擦聲。幾秒鐘后,紙張被緩緩吐出。我?guī)缀跏菗屢粯幼ミ^那張紙。紙面溫熱。

打印出來的內容,

行字一模一樣:【李萬山是一條純種的、強壯有力的、絕對服從主人命令的成年雄性杜賓犬。

】字跡清晰,墨跡均勻。成功了?還是失敗了?打印機只是忠實地執(zhí)行了“打印”命令,

復制了我的手寫文字。它沒有像那臺被雷劈過的機器一樣,發(fā)出詭異的光或者燒焦的煙。

這張紙,看起來和世界上任何一張打印紙沒有任何區(qū)別。一股巨大的不確定感攫住了我。

是我想錯了?關鍵還是在那臺被雷劈過的機器?它報廢了,能力就失效了?就在這時,

褲兜里的手機突然瘋狂震動起來,鈴聲是公司內部通訊軟件特有的、急促的提示音。

我掏出手機,屏幕被一連串來自不同同事的群消息和私聊刷爆了?!九P槽!驚天大瓜!

李總出事了!】【快看大群!行政部發(fā)的緊急通知!】【我親眼看到的!

就在總裁辦公室門口!太嚇人了!】【李總他……他好像……瘋了?還是……中邪了?!

】心臟猛地一沉,隨即又被一股狂野的期待感攫住。

我顫抖著手指點開那個最頂端的、標著紅色“緊急”字樣的公司大群通知。

發(fā)信人:行政部經理 劉麗【緊急通知】各位同事:今晨約7點50分,

總裁李萬山先生在進入其辦公室時,突感身體嚴重不適。具體表現為劇烈抽搐、行為異常。

目前情況不明,已緊急聯系120送醫(yī)。出于對李總個人健康的保護及避免不必要的恐慌,

請各位同事勿在公共場合及網絡平臺傳播未經證實的消息,正常工作秩序暫不受影響。

后續(xù)情況將由公司官方統一通報。行政部2023年7月4日文字冰冷而克制,

但字里行間透出的驚濤駭浪,足以讓任何一個熟悉公司生態(tài)的人心驚肉跳。緊接著,

下面立刻有人(大概是目擊者,

很快又撤回了)發(fā)了一條語無倫次的文字:【撤回了一條消息】【太可怕了!根本不是不適!

李總他……他像動物一樣四肢著地爬!喉嚨里發(fā)出那種……那種野獸一樣的嗬嗬聲!

西裝都撐破了!保安沖上去按都按不??!然后……然后……他就……】消息到這里戛然而止,

顯然被管理員或發(fā)信人自己驚恐地撤回了。但這一條,已經足夠。

四肢著地……野獸般的低吼……撐破的西裝……我死死攥著手機,指關節(jié)因為用力而發(fā)白。

巨大的狂喜如同海嘯般沖擊著我的理智堤壩,幾乎要讓我當場大笑出來!成功了!

真的成功了!那張紙!那臺普通的打印機!它生效了!李萬山……他正在變成一條狗!

就在此時此刻!“喂!你到底打不打別的?發(fā)什么呆啊?一毛錢!

”打印店老板的粗嗓門把我從狂喜的眩暈中驚醒。我猛地抬頭,

臉上大概還殘留著扭曲的笑意。我飛快地從兜里摸出一個硬幣拍在柜臺上,

看也沒看老板驚疑的眼神,抓起那張依舊溫熱、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打印紙,

像握著世界上最珍貴的權柄,轉身沖出了打印店。門外的陽光刺眼。我站在喧囂的街頭,

看著手機屏幕上不斷彈出的、關于“李總突發(fā)急病送醫(yī)”的混亂信息流,

一種前所未有的、凌駕于眾生之上的掌控感,混合著大仇即將得報的極致快意,

讓我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在興奮地戰(zhàn)栗。李萬山,你這條惡犬,你的項圈,我來給你戴上!

你的狗糧,我來給你準備!你的KPI,我來給你制定!你施加給我的一切,

我要你十倍、百倍地,用你的狗嘴親自舔回來!復仇的劇本,才剛剛翻開第一頁。我的嘴角,

咧開了一個冰冷而殘忍的弧度。三天后,下午兩點半,市動物保護協會的接待室。

空氣里彌漫著消毒水、動物毛發(fā)和淡淡的焦慮混合的味道。穿著藍色馬甲的志愿者腳步匆匆,

籠子里偶爾傳來幾聲不安的吠叫或嗚咽。我坐在一張硬塑料椅子上,

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膝蓋,目光時不時瞟向里間那扇緊閉的門?!皬埲壬??

”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頗為干練的中年女工作人員拿著一份文件夾走了出來,

臉上帶著職業(yè)性的溫和微笑,“讓您久等了。

關于您申請領養(yǎng)編號為‘A-007’的那只杜賓犬的情況,我們需要和您再確認一下。

”“您請說?!蔽易鄙眢w,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誠懇又充滿“愛心”?!斑@只杜賓犬,

”工作人員翻開文件夾,眉頭微蹙,“是三天前由警方送來的,當時它……情況非常特殊。

據送來的警官描述,它是在市中心一家頂級私立醫(yī)院的VIP病房區(qū)被發(fā)現的,

被發(fā)現時處于極度驚恐和攻擊狀態(tài),身上還套著一些……似乎是高級男士西裝面料的碎片?

”她推了推眼鏡,眼神里帶著一絲困惑和探究:“更奇怪的是,院方表示,

當天送進他們VIP病房的是一位突發(fā)急癥的企業(yè)高管,但在進行基礎檢查時,

病人突然在病房內……消失了。而幾乎同一時間,走廊里就出現了這只狂暴的杜賓犬。

警方調查了所有監(jiān)控,沒有發(fā)現任何人進入或離開病房的異常記錄,

那只狗就像憑空出現的一樣。這案子現在還有些疑點?!薄皯{空出現?

”我恰到好處地露出驚訝和一絲恰到好處的“同情”,“天啊,太離奇了。

那這只可憐的狗狗……”“是的,它經歷了巨大的創(chuàng)傷?!惫ぷ魅藛T點點頭,語氣轉為沉重,

“送來時非常具有攻擊性,我們經驗最豐富的訓導員花了很大力氣才讓它平靜下來。

經過初步檢查,它是一只非常優(yōu)秀的純種成年杜賓犬,體格健壯,牙齒鋒利,肌肉線條完美。

但精神上……非常敏感,對人類的指令表現出一種……極其復雜的抗拒和困惑,

甚至有些……人性化的憤怒?我們一度擔心它無法被領養(yǎng)。”她頓了頓,

目光落在我身上:“張先生,您提交的申請資料我們看過了。您自稱是自由職業(yè)者,

時間充裕,有穩(wěn)定的住所,并且特別注明有過飼養(yǎng)大型犬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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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7-05 04:47: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