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都不能亂花。"許明笑了，順從地點點頭。陽光透過車窗在他們之間流淌，暖洋洋的。

當晚，許明執(zhí)意要做一頓豐盛的晚餐慶祝。林小滿父母也被請來，小院里歡聲笑語。

許明破例喝了半杯白酒，臉頰泛起紅暈。"我敬大家。"他站起來，酒杯微微顫抖，

"沒有你們...就沒有今天的我。"林父林母連忙擺手。許明卻一飲而盡，

然后轉(zhuǎn)向林小滿："特別是你...謝謝你...找到我。"這句話里有太多含義，

只有林小滿能懂。她抿了一口酒，任由那股熱流從喉嚨燒到心底。夜深人靜時，

林小滿發(fā)現(xiàn)許明還沒睡，正就著油燈翻看夜校的教材，神情專注得像個小學生。

燈光柔和了他瘦削的輪廓，在墻上投下一個巨大的影子。林小滿沒有打擾他，

只是悄悄多點了盞燈?；鸸鈸u曳中，她仿佛看到了一條全新的路，在黑暗中漸漸清晰起來。

而在縣城的另一端，趙國棟家中——"就這么算了？"王秀芬尖聲質(zhì)問，

"他拿著三百塊錢風光，我們強子結(jié)婚的錢還沒著落呢！"趙國棟陰沉著臉抽煙，

煙灰缸里已經(jīng)堆滿了煙頭："急什么...有他哭的時候。"他從抽屜里取出一份文件，

上面赫然蓋著商業(yè)局的公章："個體戶整頓通知...下個月就開始。"王秀芬湊過來，

臉上漸漸露出獰笑："到時候...看他怎么求我們！"窗外，烏云遮住了月亮，夜色如墨。

"明滿樓"開業(yè)三個月，生意比林小滿預(yù)想的還要紅火。原本的小店面擴成了兩間門面，

又招了兩個幫工。許明設(shè)計的"農(nóng)家宴"系列成了縣城一絕，連市里都有人專程來嘗鮮。

夏末的一個午后，林小滿正在柜臺算賬，忽然一陣頭暈?zāi)垦?。她扶住桌沿，胃里翻江倒?！?/p>

"怎么了？"許明從廚房沖出來，手上還沾著面粉。見她臉色煞白，立刻慌了神，

"我送你去醫(yī)院！""沒事..."林小滿擺擺手，突然想起什么，掰著手指算了算日子，

眼睛漸漸亮了起來，"許明，我可能...是有了。"許明僵在原地，面粉從指間簌簌落下，

在陽光下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