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尸體上的砸傷十分明顯,衣服都被血染成紅色。
這擺明了就是被人殺死,都不必多想。
在場的人全部心知肚明,甚至當場討論起究竟是誰干的這回事?
公安那邊不可能輕易下定論。
王爺府作為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可能殘留相關線索,于是乎,不久后,聚集的人群全被驅散。
95號大院的眾人無處可去,在外面街道逗留了一會,只能返回大院。
很快刑偵科的法醫(yī)就到了,將棒梗的尸首帶走。
易中海停的最久,他還不舍得離開。
秦淮茹出來以后東張西望,看見易中海后:“一大爺,我們這一趟不知道要去多久,麻煩你把小當接到你家里,我們回去再把她接回來。”
賈東旭慢慢吞吞出來:“師傅,我們先去看看公安那邊怎么說?”
易中海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是哪個喪良心的玩意,居然對棒梗這么一個孩子下毒手,你們夫妻兩人節(jié)哀順變,一定要把那個兇手揪出來?!?/p>
易中海目送這兩個人離開。
當他回到95號大院后,院里已經(jīng)聚集了一大堆人,不止有院內(nèi)的,還有周圍幾個大院的。
全是大男人,婦女小孩都被趕回家。
院里有排面的幾個人都在坐著,劉海中招呼他大兒子給其他大院的鄰居搬凳子坐。
“我認為當前的問題,有幾個點需要著重解決?!?/p>
劉海中挺著大肚子,開口便是他那不倫不類的官腔:“毫無疑問,棒??隙ú皇且馔馑劳觯隙ㄊ怯腥嗽诎抵邢職⑹?。第一點我們要搞清楚棒梗為什么會到那個偏僻的地方,第二點我們得查一下那些平日里對賈家態(tài)度很不好的同志?”
易中海在旁邊聽著心頭很是不爽。
什么時候這個大院輪到劉胖子來指揮了?
他易中海還站在這里沒開口呢,劉海中就在那邊給人安排活干了。
“二大爺,我覺得不妥,查案的事情得交給公安同志,我們啥也不清楚,萬一好心辦成壞事,反倒是成添亂了?!?/p>
易中海拆臺說道:“現(xiàn)在與其想要如何抓到兇手,不如把自己今天干過什么,去過什么地方都給想起來,到時公安肯定要派人到我們院里調查,你們可別忘記了重要的線索,耽誤了案情?!?/p>
院里的人都沉默下來。
易中海說的不無道理,與其現(xiàn)在急著抓到兇手,不如把身上的嫌疑洗脫。
不然到時倒霉到家,被抓去當替罪羔羊,那就欲哭無淚了。
劉海中翻了個白眼,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一點當官的感覺,現(xiàn)在易中海就來攪和他。
聾老太太從后院出來,她的耳朵可靈光著呢!早就聽到兩人的對話。
“怪不得老太太我心里直發(fā)慌,原來是棒梗出事了,你們一個兩個怎么都不知會我一聲?”
她一出來,就擺出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可您也出不了這個院子,告訴您有什么用處,說得您好像能幫得上忙似的?!?/p>
不知道是誰說了這么一句。
這話無疑是在挑戰(zhàn)聾老太太的權威。
她立馬發(fā)怒:“老太太我吃過的鹽比你們吃的飯都多,見多識廣,哪個說我?guī)筒簧厦Φ??有本事站出來?!?/p>
易中海迎了上去:“老太太息怒,小孩不懂事,別氣壞了身體?!?/p>
何天器就坐在家門口,靜靜看著他們的表演。
他總感覺這群人不像是在討論棒梗的事情,反而倒是像是在……奪權。
有點離譜。
終究,這群人討論半天,也沒能討論出一個屁來。
自從聾老太太出來,抓兇手的氣氛就被沖散了,之后人陸續(xù)的走掉,只有三個大爺還在堅守著,等到三更半夜也不見得賈東旭夫婦回來,他們也跟著去睡覺。
第二天大早。
何天器還沒有起床,就聽見院外傳來了公安的聲音。
他出門一看,發(fā)現(xiàn)是公安來調查走訪線索了。
他們守住大院的門。
然后挨家挨戶詢問信息,都是帶進屋子,獨自詢問。
何天器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詢問什么東西。
不過他能確定的是,這件事基本查不到自己身上了。
他與賈家剛剛鬧過矛盾不假,但那終歸是雞毛蒜皮的小事。頂多算得上有作案動機,但他的不在場證明已經(jīng)做得很好。再加上有刀疤劉他們當煙霧彈,公安過來院子走訪,基本上只是走了個過程。
很快就輪到了何天器。
詢問的問題都很簡單。
例如昨天早上干了什么?有什么人可以替他證明?
院里又有幾戶人家與賈家有過矛盾?
何天器直接表示自己就在紅星軋鋼廠上班,一個早上哪里也沒去。
至于賈家與哪一戶人家有矛盾?何天器更是直截了當表示,賈張氏和誰都能干起來,而且棒梗也是個偷雞摸狗的家伙,經(jīng)常因為調皮的問題而欺負小孩,被別的家長找上門。
要談有矛盾的話,都數(shù)不清。
他更是直接不避諱地表示自己與賈家也有仇,前天棒梗在他家門口尿尿,被他逮個正著。
公安聽后都無語了,很快就去詢問下一戶人家。
……
在公安都撤走以后,何天器才慢悠悠的去上班。
短短三天的功夫,他都快已經(jīng)適應這里的生活節(jié)奏。
在工位上打下手的時候。
負責帶他的廖師傅突然詢問:“小何,聽說你們院里賈家的那個孫子死了?”
何天器擰上螺絲:“是啊,昨天被人殺的,死得老慘,撈上來尸體都已經(jīng)浮腫,早上公安又過來院子走訪調查?!?/p>
廖師傅呵呵一笑:“就那種人,早該死了,我就說過老天有眼,這種人絕對會遭報應的?!?/p>
何天器詫異的看了廖師傅一眼:“怎么?那小子也偷了你家的東西?”
廖師傅搖頭表示:“倒也不是,我們胡同里之前有個小女孩,她智商有點問題,與她奶奶相依為命,兩人日子過得窮苦,但是有我們這些鄰居接濟倒也能過得下去。就在兩個月前,女孩子突然上吊自殺了,她奶奶沒過幾天也跟著走了。”
“不是棒梗偷了他們家糧食吧?”
“不是,是棒梗他們這伙不讀書的二流子,整天欺負那個小女孩把人逼死了。真是可憐,要不是我們這些鄰居們幫忙出錢下葬,她們連入土為安都做不到。”
廖師傅表情氣憤,猛的一錘旁邊的架子:“更讓人氣憤的是,沒人管這些事情,他們這伙二流子繼續(xù)在街上到處胡鬧,找了爹媽也不管他們?!?/p>
這件事情,何天器倒是不知情。
他附和一句。
“那看來棒梗死的還挺對!他前天晚上還威脅著要弄我呢!”
“那個小屁孩他對你也敢這么說話,你沒教訓他?”
“肯定揍了他一頓??!可他爹媽就不樂意了,當時還差點打起來?!?/p>
“嘿嘿嘿!這種人真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