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業(yè)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我就知道那對母女肯定不會這么老實。果然,
物業(yè)管家說我媽準備賣了我的房子。他說買家都準備簽協(xié)議了,
卻發(fā)現(xiàn)房產(chǎn)證上只寫了我的名字,這才鬧到了物業(yè),說有人騙錢?!噶中〗?,
您家里現(xiàn)在的情況有些棘手,我把照片傳給您看一下?!刮飿I(yè)管家將他拍到的照片發(fā)了過來,
我看著家里一地的狼藉苦笑出聲。這確實是我媽能干出來的事,
她總是不忘榨干我最后的一份剩余價值,無論前世還是今生。
家里的一應家具、家電全被搬空,連木地板都撅起來帶走了。物業(yè)問我要不要報警,
我擺擺手回絕了。我知道這事兒要鬧到了警察局,肯定又會以家庭糾紛草草了事,
畢竟無論是生物學意義上還是法律意義上,她都是我親媽。我撥通了林清的電話,良久,
那頭傳來我媽尖利刺耳的聲音。「你個小賤人終于知道打電話過來了?」
「你不是不要我這個媽了嗎,我告訴你,現(xiàn)在就是你跪下求我我也不會再認你!」
「斷絕母女關系書我已經(jīng)扔在主臥衣柜里了,從今往后我沒有你這個沒良心的女兒,
你也沒有我這個媽!」「我這輩子有清清一個好閨女就夠了,
你個白眼狼愛找誰當媽就找誰去吧!」多番打聽后我才知道,老家的房子拆遷,
政府補貼了市區(qū)的一套大平層和兩百多萬拆遷款。難怪我媽這么干脆地想要跟我斷絕關系,
原來是怕我去搶她的家產(chǎn)。前世這個時候我早已病入膏肓,根本不知道老家拆遷這事。
如今看來,她們原本就不缺錢,只不過覺得這錢我不配花罷了。這樣也好,
希望我媽能和林清一直這么母慈女孝下去吧。我?guī)屯跻虉竺夏甏髮W,
她年輕時候就喜歡唱歌,去了老年大學更是成為合唱團里最受歡迎的小老太太。
如今的王姨不再像當初一樣畏縮,她變得大方、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