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澤遠愣了好幾秒,煙灰抖落在地,不怒反笑:
“季慕白……還真和他廝混到一塊了?行,我倒要看看鐘沁恩能堅持多久?!?/p>
……
南山別墅里。
季慕白讓人送來上百件高定禮服供我挑選,眼里盛滿溫柔。
“沁恩,明晚的慈善拍賣會,你陪我去好嗎?”
想著讓自己忙起來忘記那些糟心事,我答應了。
季家素來熱衷慈善,季慕白更是只要我
多看一眼的展品,立刻點天燈拍下。
于是拍賣會上,人人驚羨片葉不沾身的季總為一個女人豪擲千金。
一件件華貴珠寶收入囊中,而眾人也很有眼力見地不和季家比財力。
直到最后一件展品出現(xiàn)。
主持人意味深長地賣關子:
“這件拍賣品可非同一般。”
眼神掃過我,莫名地,脊背一陣發(fā)麻。
很快,幕布揭下的那一刻,全場喧嘩。
玻璃罩中赫然是女人的貼身衣物!
我的瞳孔猛然睜大,離開許家時,我特意沒帶走許澤遠買的任何東西,為的就是不再與他有絲毫牽扯!
一旁的季慕白緊皺眉,很明顯不知道那是我的,因此并未出價。
而周圍人一個接一個興奮地舉牌。
“還以為這次拍賣被季氏壟斷了,沒想到最后給我這么大個驚喜??!”
“看那材質(zhì)很高級,估計是哪個富豪情婦的,被正宮太太報復了!”
季慕白不悅地掃了眼他們,轉(zhuǎn)頭見我面色慘白,立刻滿眼關切。
“沁恩,是哪里不舒服嗎?”
我微微開口,話卻堵在喉間,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手死死把著座椅,想掏出手機質(zhì)問許澤遠。
可緊接著有人舉牌,
“點天燈!”
我雙腿一軟,隨之而來的憤怒從腳底竄到頭皮,激得心臟怦怦直跳!
視線往后巡梭,撞進最后一排許詩意挑釁的眼神,以及許澤遠涼涼一瞥。
我憋住熱淚,疾步?jīng)_向他們,一把拿起紅酒潑到許澤遠臉上。
“你還是人嗎?”
全場目光一下子聚焦到我身上,
不知道誰說了句,
“這不是許太太嗎?怎么變成季總的女人了?”
“什么許太太啊,分明是鳩占鵲巢的小三!誰不知道許總和詩意小姐青梅竹馬,詩意從小就是照著許夫人的要求培養(yǎng)的,哪承想被別有用心之人截胡了。”
許澤遠不緊不慢地抹去紅酒,撩眼看我。
“怎么,給了你五千萬贍養(yǎng)費還不夠?非得鬧到我老婆跟前?”
許詩意委屈地紅了鼻尖,
“當初你給澤遠哥哥下藥,爬上了他的床,讓他被迫娶你。卻不知道,我已經(jīng)懷了他的孩子!這幾年,聰聰一出生就沒見過爸爸,是你害得我們骨肉分離!”
一段話瞬間點燃在場的看客。
“想不到鐘沁恩這么水性楊花,千方百計嫁到許家,現(xiàn)在倒好,又纏上季總了!哪個豪門都不放過啊!”
“幸好許總認回聰聰少爺,踹了鐘沁恩,否則詩意母子倆還得受多少委屈??!”
臟水像巨浪朝我涌來。
余光忽然注意到一個玻璃杯朝我砸來,來不及躲閃,我下意識閉眼,可預想的疼痛并未到來,反而落入溫暖的懷抱中。
季慕白徒手擋住玻璃杯,冷冷巡視這一圈人。
“都活膩了?”
眾人瞬間噤聲。
有人大著膽子開口,
“季總,您別被這個女人騙了……”
“我季慕白喜歡了十幾年的人,要被你們張口詆毀?”
旋即看著許澤遠,眼神寒得淬冰。
“你不珍惜的人,總有人視如珍寶?!?/p>
我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道:
“既然你這么厭惡我和思安,那就簽離婚協(xié)議啊,一邊討厭,一邊賴著不離婚,許澤遠,你真夠雙標啊!”
許澤遠死死盯著季慕白摟著我的腰,臉色發(fā)沉,隨即輕笑,甩出一個結婚證。
“張大眼睛看看,誰跟你結過婚?”
一絲疑惑掠過,我翻開結婚證,卻發(fā)現(xiàn)照片上的人竟然是許詩意。
時間比我和許澤遠結婚還早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