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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剛回到蘇家老宅。
“蘇總,您看,”陸培安搓著手上前,“家門不幸,那個孽障給您添麻煩了,給您備了份薄禮,請您笑納?!?/p>
我抬頭就看到客廳里,站著陸裴舟的七個哥哥,西裝革履,滿臉堆笑。
陸裴舟被他們五花大綁的扔在地上。
他臉上青紫交錯,嘴角裂開,西裝破爛不堪,渾身是血。
另一個哥哥接口:“是啊是啊,您消消氣,就放過陸氏集團吧,我們陸家以后沒有他陸裴舟這號人,今天我們哥幾個專程過來,就是把他送您了?!?/p>
他們七嘴八舌地撇清關系,言語間滿是對我的討好。
陸裴舟跪在地上,拼命地哭喊著求我救他。
“你們打的?”我問。
“是!這種人不打不成器!”陸培安搶著邀功。
我輕輕搖頭。
“打得太輕了?!?/p>
七個男人的笑容僵在臉上。
我取出一個黑匣子,里面放著一把銀色的左輪手槍。
陸裴舟的身體猛地一縮,開始劇烈地發(fā)抖,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聲音。
“不如,我們玩?zhèn)€游戲?”
我笑著拿起槍,在指尖轉了一圈。
“這把槍,十個彈巢。九發(fā)空彈,一發(fā)實彈。”
我把槍口對準陸培安,他嚇得后退一步,臉色慘白。
“別怕,”我笑的更開心了,“今天游戲的主角,是他?!?/p>
我把槍重新放回桌上,推到陸裴舟面前。
“陸裴舟,你替自己求一次情,我就讓你的七個哥哥,輪流對自己的腦袋開一槍?!?/p>
“你們說,誰的運氣會比較好呢?”
客廳里死一般的寂靜。
那七個剛才還耀武揚威的男人,此刻用一種看怪物的表情看著我,又用像看仇人一樣惡狠狠瞪著陸裴舟。
陸裴舟驚恐地在地上掙扎。
我整理了一下裙擺,舒服地坐在沙發(fā)上翹起二郎腿,看著地上的陸裴舟。
“你不是求我原諒你,繼續(xù)啊。”
“怎么不說話了?啞巴了?”
“砰!”“啊——”
陸裴舟的腿被我一槍打中,他痛苦地捂住不斷流血的傷口,在地上來回翻滾。
他那七個哥哥,在槍響的瞬間,如蒙大赦般松了口氣。
“蘇總威武!”陸培安第一個反應過來,臉上擠出扭曲的笑容,“這種孽障,就該這么教訓!打得好!打得好??!”
其余幾人也紛紛附和,仿佛地上躺著的不是他們的親弟弟,而是一塊能換取我歡心的墊腳石。
“晚......晚......”
陸裴舟蠕動著,試圖爬向我,每動一下,腿上的血就涌得更兇。
“這個禮我收了,陸裴舟留下,你們可以滾了?!?我對著陸培安說。
“還不快滾?!蔽抑貜土艘槐?,將槍口在指尖轉了一圈。
陸裴舟的七個哥哥一分鐘不帶猶豫的就跑了,連在地上打滾的陸裴舟都顧不上多看一眼。
偌大的客廳只剩下我和陸裴舟兩人。
陸裴舟的呼吸越來越微弱,就在他以為自己快死的時候。
我把他送去了醫(yī)院。
陸裴舟麻藥過后醒來,看到坐在窗邊削蘋果的我,眼淚唰地流了下來。
“晚晚,”他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我就知道......你心里還是有我的?!?/p>
我沒說話,把削好的蘋果切成小塊,用牙簽插了一塊,遞到他嘴邊。
他順從地張開嘴。
“謝謝......謝謝你,晚晚?!彼屑ぬ榱悖瑨暝胱プ∥业氖?,“我發(fā)誓,我一定改,我用我的余生來贖罪,我們......”
我抽回手,繼續(xù)面無表情地削第二個蘋果。
接下來的日子,我對他照顧得無微不至。
陸裴舟很快就出院了,他的腿恢復得不錯,走起來卻還是一瘸一拐的。
我親自去接他坐著輪椅回到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