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這些年我跟著團隊,幾乎走遍了大江南北。在零下四十度的極地扎過營,
在沙漠里迷過路,登過雪山去看第一縷晨光,也見過南海的最后一抹晚霞。
除了春節(jié)回來看望老師,我?guī)缀醪辉偬ぷ隳亲錆M回憶的城市。偶爾遇到舊友,
總會不經(jīng)意提起宋臨川的消息。他像是徹底變了一個人,身邊再也沒出現(xiàn)過任何一個女人,
連表面上的逢場作戲都沒有,他每天都很準時地回家。曾經(jīng)夜夜笙歌的宋總,
如今變得深居簡出,連朋友組的飯局都不參加。
我曾經(jīng)和同門在酒樓聚餐的時候遠遠地見過宋臨川一面,他應該是在和客戶談生意。
整個人瘦得脫了形,面容憔悴得嚇人,眼里布滿了血絲。他看著老了很多,明明才三十出頭,
就已經(jīng)生出滿頭白發(fā)。那種蒼老不是經(jīng)過歲月沉淀的成熟穩(wěn)重,而是一種行將就木的枯槁。
就像一株失去生機的植物,由內(nèi)而外的枯萎了。我沒有放在心上,他應該沒有看到我。
師弟師妹們在討論下一站去哪里,老師笑著朝我招手:“清音,快來啊,就差你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