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牧瘦了很多,躺在床上只剩薄薄的一片,見到我時本能地要罵,卻又硬生生忍住了。
他住的是三人間,加上其他病人的家屬,估計得有五六個人吧,饒是這樣,
他只是強撐著從床上爬起來,一步步挪到我面前,而后,跪了下來。“悅悅,對不起,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苯辆谷豢蘖似饋?。所有人都把視線移過來,盯著我們看熱鬧。
“你錯哪兒了?”我面無表情地問道?!笆俏乙粫r糊涂,我不該被杜薇那個賤人誘惑,
不該瞞著你跟她弄出孩子,不該在醫(yī)院那樣辱罵你。我錯了悅悅,求你原諒我一次吧嗚嗚嗚,
這段時間我真的,真的快要活不下去了……”他抱著我的大腿,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可我的內(nèi)心已經(jīng)沒有絲毫波動,甚至覺得厭惡,惡心。“把離婚協(xié)議書簽了,
所有夫妻共同財產(chǎn)歸我,這些年你給杜薇和其他情人花的,一分不少全還回來。
看在夫妻一場,我愿意以市場價50%的價格買下你所有的股份。”“你這是趁火打劫!
”江牧立刻變了臉色。我就知道,剛才的后悔的眼淚都是裝的?!澳憧梢圆唤邮苓@個劫,
然后繼續(xù)在這等遙遙無期的腎源,等……死?!苯辆o緊咬著牙。如果不是因為走投無路,
如果不是急著動手術(shù),不是因為杜薇鬧著要錢,不給錢就威脅要打掉孩子,
他根本不可能低頭!“好,我答應(yīng)你!”三天后,所有財產(chǎn)分割手續(xù)辦完。離婚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