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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頭也不回的隨著父親離開。
路上我搖下車窗,夜風微涼卻無法冷卻我躁動的心,呼吸愈加急促。
回到酒店后,父親擔憂的看著我:“小錦,要不給你找個男人來吧?!?/p>
我搖頭拒絕,跌跌撞撞沖進浴室。
打開涼水,一遍又一遍地沖著滾燙的身體。
我蹲坐在濕漉漉的地板上,冷水不斷往身上沖著。
整個過程,忍得肝腸寸斷。
天不知何時,亮了起來,我的身體溫度也逐漸冰涼。
門打開,父親將手里的毯子遞給我,輕嘆一口氣:“小錦,之前的事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女?!?/p>
“當年我被仇家追殺奄奄一息時,是你的母親救了我,她把我?guī)Щ丶蚁ば恼樟?,后來我們日久生情,她是一個很保守的女人,我不得已隱瞞了我已經(jīng)結婚的事實,如果一開始我跟她說實話,或許她就不會死。”
“我跟我夫人是家族聯(lián)姻,沒多少感情,我以為我把你母親保護的很好,沒想到還是被我夫人發(fā)現(xiàn)了,是我沒有及時阻止她,才導致你的母親在你面前被逼自殺?!?/p>
“我知道這對你而言很殘忍,我也盡力在彌補,人前我不敢表現(xiàn)出來,我怕她又會像對付你母親一樣對付你,這么多年你受苦了?!?/p>
我的身子一頓,突然有些疲憊,此刻我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父親眼底懷有一絲希翼,繼續(xù)自顧自地說著:“我的夫人患上胃癌,如今已是彌留之際,我這次帶你回去是因為她想當面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小錦,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那些事畢竟都已經(jīng)過去了,你跟我回去吧?!?/p>
“好!”
隨著慕容復一行人離開后,嚴易山整個人突然眼皮一翻,差點暈過去。
嚴梟眼疾手快地扶住他,他雙拳緊握,實在想不明白向來雷厲風行的爺爺怎么會如此忌憚慕家。
嚴梟把嚴老爺子扶到沙發(fā)上,他歇息了好大一會才緩過來。
包廂里有人詫異的開口:“爺爺,慕家也太囂張了,到底什么來頭?”
還有人繼續(xù)附和道:“是啊,爺爺您是不是太夸張了,一個小小慕家在京市還能翻天不成,真當我們幾家是吃素的嗎?”
顧老爺子眉目肅然,抿著唇一臉凝重,若有所思。
“慕家可謂是港市黑道世家,明面上以建筑行業(yè)起家,背地里其實是販賣軍火生意起家,甚至還有傳言說兜售核武器?!?/p>
“慕容復成為家主后青出于藍,慕家在他的帶領下很快成為港市第一黑幫世家。”
“聽聞他做事狠厲至極,但患有弱精癥,至今只有一個女兒,也就是慕家的那個大小姐?!?/p>
說到這里,眾人突然倒吸一口涼氣,原來慕錦就是慕容復的女兒,是誰說她出身于窮苦人家,這叫窮苦,那他們算什么?
他們不約而同的想起,第一個說慕錦無依無靠出身貧寒的那個罪魁禍首就是林若若。
眾人憤憤望去,這才發(fā)現(xiàn)林若若半死不活的躺在角落的地上,身下一大攤黃色液體顯得格外刺眼。
嚴梟立馬脫下外套,蓋在林若若的身上將她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