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我轉(zhuǎn)身走向父親的書房,輕叩門扉?!斑M來?!备赣H的聲音低沉而疲憊。我推門而入,
見他正背對著我站在窗前,手中捏著一封拆開的信箋,指節(jié)發(fā)白。母親坐在一旁,臉色蒼白,
眼中滿是失望與難堪。“父親,母親?!蔽逸p聲喚道。父親沒有回頭,
只是冷冷道:“她還有臉回來?”我垂眸,聲音平靜:“姐姐渾身是傷,
說那流民酗酒、堵伯,還逼她接客?!蹦赣H猛地捂住嘴,眼淚奪眶而出:“造孽啊,
我李家怎會養(yǎng)出這等不知廉恥的東西!”父親終于轉(zhuǎn)過身,
眼中怒火與厭惡交織:“她既已與那畜生私奔,便不再是李家人!是死是活,與我無關(guān)!
”我沉默片刻,緩緩道:“女兒明白,只是她如今跪在府門外,若被鄰里瞧見,
恐有損家中聲譽?!备赣H盯著我:“那依你之見,該如何處置?”我抬眸,
目光清冷:“姐姐既已自絕于家門,便不該再得家中庇佑”“若她尚有一絲廉恥之心,
不如自行了斷,還能留個貞烈的名聲?!蔽翌D了頓,聲音輕卻字字如刀。父親瞳孔微縮,
盯著我看了許久,最終疲憊地揮了揮手:“你去辦吧?!蹦赣H欲言又止,終究只是別過臉去,
無聲落淚。我福身退出,回到廳中時,姐姐仍蜷縮在地上,見我來,
眼中燃起一絲希冀:“昭寧,爹娘肯見我了嗎?”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聲音淡漠:“阿姐,
父親說,你既選了那條路,便該自己承擔(dān)后果?!彼樕查g慘白:“你什么意思?
”我轉(zhuǎn)身對候在一旁的婆子道:“送她出去?!逼抛觽兩锨凹芷鸾憬悖偪駫暝?,
嘶聲哭喊:“不!你們不能這樣!我是李家的女兒!我是你們的親骨肉??!
”我直接打斷:“從你踏出府門那日起,就不是了。”她被拖到府門外,暴雨再次傾盆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