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遲了,因為我已經(jīng)死了。
“哼!”宋嫣滿臉不屑。
她身后沖出來幾名人高馬大的黑衣保鏢,一個個挺著xiong膛威脅:
“信不信我們小姐一聲令下,今天的婚宴辦不下去?!?/p>
“勸你們好好說話?!?/p>
原來我的女友,也是有錢人。
可我們大學四年,宋嫣在我面前從未顯露分毫。
我活著時似乎從沒有看清楚這個世界,讀不懂親人,也看不清女友。
“周放呢,讓他出來,前女友遠道而來參加喜事,怎么連杯喜酒也不陪一個?”
我媽他們這才滿場子尋找我。
可她問了很多來賓,誰也沒瞧見。
沒錯,這就是我。
沒有尊嚴,沒人在乎,所有人只當我是個軟弱面目可憎的小丑。
喜宴已開,小丑在不在,誰會在乎呢。
若不是宋嫣找茬,也許到婚宴結束她們都不會想起我。
可現(xiàn)在宋嫣領著一群黑衣保鏢氣勢洶洶坐下來,她冷著臉時周遭空氣好似被瞬間凍結。
原先坐在那的賓客訕訕離席。
我媽一時摸不清出門道,于是便將一腔的怒火全發(fā)泄在我身上:“這sao貨又跑哪兒去了,結個婚也不讓人省心。”
“媽媽,如果我是sao貨,生下我的你又能是什么好東西呢?!?/p>
你怎么狠起來連自己也罵。
可她聽不見。
我媽苦心經(jīng)營想要維持的體面,享受的追捧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周明月,你去找找別讓人跑了,許嘉沒生下孩子前可不能放走他?!?/p>
妹妹聽話,果然出了禮堂。
她一層一層找,遇見服務人員就問。
可我死前就脫掉禮服卸了妝,沒人知道死者就是今天的新郎。
想來查到死者身份,還需要一點時間。
周明月無功而返。
5
這些年,媽媽早將爸爸留給她的股份折騰光了。
這頓頗為奢華的酒宴已經(jīng)是她們能擺出來的最大陣仗了。
許嘉不喜歡男人,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真槍實彈和我在視頻里假戲真做呢。
她們的目的只是想先拆散我和宋嫣。
精神上打擊,輿論上脅迫,以此摧毀、控制我,然后讓我乖乖聽她們的話,老老實實上醫(yī)院提取jing子。
在她們眼里我就是一個移動的jing子庫。
現(xiàn)在,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