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寧縣東邊一座臨湖而建的宅院內(nèi),有一座兩層小樓,小樓緊靠湖邊,
站在二樓的窗前,整片湖水的景色盡收眼底,此時二樓的閨房內(nèi),
兩名美麗的少女正在愉快地交談著?!吧荷?,
自打上次一別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差不多**年了吧?”,孫依依與田珊珊面對面坐著,
拉著田珊珊的手說到?!班?,真的是好久了?!薄罢鏇]想到能在這里遇見你呢,
真是高興!”“我也是!”,田珊珊臉上泛起了笑容?!皩α?,
你怎么大老遠(yuǎn)一個人去你姑姑家呀?一個大姑娘的,在外拋頭露面多不安全??!”“唉!
我也是沒辦法。”“怎么,出什么事了嗎?”“該怎么跟你說呢?我是逃婚出來的。
”“逃婚?”,孫依依的臉上泛起驚訝的表情?!班拧保锷荷狐c了點頭,說到,
“你也知道我是哥哥一手帶大的,從小到大我什么事都聽他的,可是這次他為了攀上高枝,
把我許配給了馮雨江那個花花公子,我不從,哥哥便將我關(guān)了起來,沒有辦法,
我只好偷偷跑了出來,想著先去洛陽姑姑家里住上一陣子,等哥哥氣消了我再回去。
”“原來是這樣啊”,孫依依的臉上呈現(xiàn)出復(fù)雜的表情。在沉默了一會兒后,
孫依依站了起來,“珊珊,你先坐著,我去趟茅廁?!薄班?,你去吧。
”孫家客廳之中,孫常友剛剛自街上回來,正在客廳內(nèi)品著茶。“爹!”,
孫依依好像蝴蝶一般蹦蹦跳跳地來到孫常友的身邊,甜美地叫到?!拔覜Q定了,不去了,
你給推了吧!”“又改主意了?”,孫常友面上稍顯不悅?!斑@回不改了,
這是我最終的決定!”,孫依依重重地點了點頭?!鞍Γ∧阕屛液蒙鸀殡y啊,
我怎么跟人家說???”“哎呀爹~~~”,孫依依隨即拉起孫常友的手,來回?fù)u蕩著,
“你就寫封信嘛,現(xiàn)在就寫!”,說完緊跟著就是各種撒嬌?!昂煤煤茫 ?,
孫常友拗不過女兒,連連點頭應(yīng)承到?!熬椭赖钐畚伊耍 ?,
孫依依笑著如穿花蝴蝶般地飄走了。孫常友起身,快步進了內(nèi)堂。過了沒多久,
孫常友回到了客廳,手里拿著一封信?!皝砣耍 薄笆?,老爺!”,
一名下人走進客廳。“把這封信送到劉府,就說我對不住他們,
改日我自當(dāng)親自登門賠罪?!薄爸懒??!保氯私舆^信,轉(zhuǎn)身出去了。是夜,
天空下起了一陣小雨,小雨過后,湖面上籠罩著一層淡淡的薄霧,若有若無,
給如水的月色又增添了些許的朦朧。四月的清晨,洛寧鎮(zhèn)籠罩著一層薄薄的微霧,
太陽似出未出,天空一片微黃,湖面上吹來陣陣暖風(fēng),帶著微濕的涼意,
讓人感到無比的愜意?!鞍?!~~~~~”,突然,
一聲少女凄厲的尖叫聲劃破了靜謐的天空。在靠近湖邊的閣樓上的閨房內(nèi),
正對湖面的窗戶大開著,一名美麗的少女側(cè)臥在房間左側(cè)的床上,一支羽箭自后背射入,
刺進了心臟,尸體已經(jīng)冰冷,顯然是昨天夜里被害身亡?!八勒呤鞘裁慈??”,
小虎邊勘察現(xiàn)場邊問到?!斑@可是我的第一槍,一定要打響!”,小虎心中暗想。
孫依依一臉驚恐地躲在孫常友的懷里,身體顫抖著,看樣子是被嚇壞了。“孫老伯,
這位是?”,小虎看了一眼孫依依?!斑@是小女依依,依依,這位是聶捕頭,
還不快些見過”,孫常友撫摸著孫依依的頭,輕聲地說到?!耙娺^聶捕頭”,
孫依依小聲的說到,呼吸由剛才的急促變得平穩(wěn)了許多?!耙酪佬〗恪?,
小虎看到孫依依的狀態(tài)穩(wěn)定了,便開口問到:“死者是誰?”“她是我的好朋友,
叫田珊珊?!?,孫依依閃著紅腫的雙眼,輕聲說到。“她怎么會睡在你的房里?
”“是這樣的,珊珊家住宜陽縣,是我三年前去宜陽縣我叔叔家玩時認(rèn)識的,
我們很快便成為了好朋友,幾乎無話不談,自打我從宜陽縣回來后,我們就沒再見過了。
”孫依依用香帕擦了擦眼角,接著說到:“昨日里,我出去逛街,恰巧遇見了珊珊,
我們都非常高興,一問之下,我才知道她是因為逃婚才來到這里的?!薄疤踊??”,
小虎皺起了眉頭?!班拧?,孫依依點了點頭,說到:“她父母雙亡,家中還有一個哥哥,
是她哥哥一手把她帶大的,她哥哥為她訂了門親事,男方是雨冮哥?!薄坝杲??”,
小虎重復(fù)了一句。“哦,不,是馮雨江?!?,孫依依說著話,
臉上竟然現(xiàn)出了一抹嬌羞的神態(tài),與此同時孫常友的臉上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看到這對父女的神態(tài),小虎頓時感到信息量有點大。
孫依依接著說到:“可是珊珊并不喜歡他,據(jù)珊珊講,是因為馮家家大業(yè)大,
她哥哥為了能攀上高枝才為她定下的這門親,珊珊不愿嫁,這才找了個機會偷偷跑了出來,
打算去投奔住在京都的姑姑,路過這里,恰好被我碰上,她也無處落腳,
于是我便帶她回來了,打算住上幾天,晚上我們聊到了深夜才睡,可是今天早上我一睜眼,
就發(fā)現(xiàn)……”說完,孫依依又忍不住抽泣了起來。小虎點了點頭,
注意力集中在了死者背上的那支羽箭上。羽箭是普通的羽箭,市面上到處都買得到,
沒有任何標(biāo)記,房間內(nèi)也沒有人進入過的痕跡,死者的后背正對窗戶,
小虎順著羽箭尾部的方向朝外望去,羽箭尾部正對著窗戶,透過窗戶,
小虎發(fā)現(xiàn)湖面的對岸有一棵大樹正對著窗戶,大樹距離房間約有五十米左右。
“箭應(yīng)該是從湖對岸射過來的,唐毅斌,你跟我去看看,其余人將尸體抬出去”,
小虎吩咐到。湖對岸的大樹上,小虎在大樹主干的分叉處發(fā)現(xiàn)了一雙帶泥的腳印,
由于昨晚下了點小雨,泥土還未干透,顯得十分的清晰,樹是刺槐,
分叉處的樹枝上掛著一縷藍色的絲線,正隨風(fēng)輕輕地飄起,小虎小心地將絲線取了下來,
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