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客廳之中,方大勇、花艷容、沈青站成一排,身后站著石鋭凝、柳震蕭和毛光鑒,
對面是一把椅子,小虎正側(cè)坐在椅子上,身后站著唐毅斌。“小石頭,你怎么看?”,
小虎笑吟吟地說到?!拔疫@不正站著看呢嘛!”,石鋭凝奸笑了兩聲。
小虎翻了翻白眼?!拔襾碚f說我的看法吧!”,柳震蕭想了想說到。
小虎立刻饒有興致地看著柳震蕭。“案情已經(jīng)很清楚了,是那趙根生趁著天黑,
偷偷摸摸地自宅院后門進入院內(nèi),看到臥房窗戶開著,便通過窗戶爬了進來,也許是行竊,
也許是…”柳震蕭看了花艷容一眼,詭異地笑了笑,接著說到:“總之,趙根生一進來,
便被回屋取酒的方老爺撞了個正著,情急之下,趙根生用隨身攜帶的匕首刺死了方老爺,
隨后跳窗逃跑,沒想到剛一逃到街上,便被疾馳路過的馬車給撞死了,這也算是他的報應(yīng)吧!
”“那兇器呢?剛才我探查過趙根生的尸體,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匕首之類的兇器?。俊?,
小虎說到?!翱赡苁撬优艿臅r候隨手扔掉了吧?
”“從這里到他被撞死的地方很近,我來的時候一路觀察過了,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兇器。
”“那我就不知道了”,柳震蕭看著小虎的神態(tài),知道是自己想錯了,搖了搖頭說到。
“嗯!”,聶小虎抬頭看了看唐毅斌,大聲說到:“唐毅斌!”。“早就準備好了!
”,唐毅斌笑了笑,隨即雙手將長劍攬在懷中,兩腿左右一分,站在小虎的身后,
表情嚴肅地望著前方。聶小虎則是半側(cè)躺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面帶微笑地看著大家。
“虎頭兒這是要干啥?”,毛光鑒疑惑地問到。
“這是虎頭兒和斌哥早就排練好了的姿勢,虎頭兒管這叫剖死(pose),
就是往死里剖,你們就擎好吧!”,石鋭凝嘎嘎笑到?!皧W~~~~”,
毛光鑒和柳震蕭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爸灰欠缸?,就會有漏洞,而我所做的,
只不過是將漏洞找出來而已”,聶小虎一邊用手指敲著大腿一邊微笑著說到?!盎ㄆG容,
現(xiàn)在我就來說說你的漏洞在哪里”,小虎嘲諷似的看著花艷容?!澳?,你說什么?
我怎么聽不懂?”,花艷容眼珠亂轉(zhuǎn),有些驚慌地小聲說到。
“你是如何伙同沈青一起害死方老爺,再嫁禍給趙根生的,還不如實地講來?!”,
小虎突然大喝一聲?;ㄆG容渾身就是一顫,哆哆嗦嗦地說到:“你,你胡說些什么?
”“你既然不說,那就由我代勞吧!”小虎微微一笑,
說到:“就從昨夜你遇刺那件事開始說起吧,昨夜你右臂被刺了一刀,
你說是有賊人事先藏在門后行刺于你,然后破窗逃走了,
你還肯定地說那人必是沈青和趙根生其中的一人,對嗎?”花艷容此時也恢復(fù)了鎮(zhèn)定,
點了點頭說到:“是又怎樣?”“當時雖然窗戶破損,但在那之前,天剛下過雨,
地面潮濕,若是有人經(jīng)過,不可能留不下痕跡,而經(jīng)過我仔細的探查,自窗戶一直到大街上,
根本就沒有半點有人經(jīng)過的痕跡,所以當時我就認為你在說謊!”花艷容身體又是一震,
閃爍其詞地說到:“那,那是你們沒有看清楚?!薄凹热徊]有人行刺于你,
那你又把兇器藏在了哪里呢?”小虎并沒有理會花艷容的話,
繼續(xù)說到:“事后方老爺認為你是在嚇唬他,因此在房間內(nèi)翻了個遍,
結(jié)果也沒找到那把匕首。只是你沒有想到,我會把那用來撞破窗戶的花瓶碎片拿回去拼湊吧?
當我們把花瓶復(fù)原后,竟然發(fā)現(xiàn)碎片還多出來幾塊,我們把多余的碎片拼在一起,
結(jié)果兇器就出現(xiàn)了,原來它是一把與花瓶相同材質(zhì)的瓷片匕首,你用瓷片匕首先將自己刺傷,
然后將花瓶打碎,并將匕首也摔碎,花瓶與匕首的碎片混在一起,這一手還真是高明??!
”花艷容神色緊張地緊咬著下嘴唇,默不作聲。“就…就算是你所說的,
我那也只是嚇唬嚇唬老爺,但這跟老爺被殺有何關(guān)系?大勇也都看到了,
那趙根生從這里跑出去了”,花艷容狡辯到?!摆w根生從這里跑出去是不假”,
小虎瞇起了眼,盯著花艷容?!盎ㄆG容,
你以為你和沈青還有趙根生的關(guān)系就沒人知道嗎?那趙根生當初以借你錢相要挾,
逼迫你與其私通,你自是不情不愿,再加之其年歲已大,相貌一般,自是入不了你的眼,
而沈青則不同,長相英俊、年少風流,你為了能霸占方老爺?shù)募耶a(chǎn),與沈青長相廝守,
于是便想出了這條殺害方老爺,再嫁禍給趙根生的毒計。
”小虎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快速地在大腿上交替點擊了幾下,
繼續(xù)說到:“你先是與趙根生約好時間,讓其前來方家與你私會,等時間一到,
你就借口要喝酒,讓方老爺前去取酒,然后找個理由離開,尾隨方老爺,
等方老爺撞見趙根生,那趙根生做賊心虛,必然逃跑,此時你便以瓷片匕首刺死方老爺,
等拿趙根生逃至大街上時,早已等候在那里的沈青則駕馬車將其撞死,來個死無對證,
這樣一來,趙根生殺死方老爺?shù)氖聦嵕妥鴮嵙?,幾乎是天衣無縫??!”“你,
你說的是很有道理,可是如何才能證明你所說的都是事實呢?畢竟你所說的都是推測,
而趙根生從這里逃跑卻是事實,再說了,老爺要是我殺的,那兇器呢?”,花艷容小聲說到,
已經(jīng)完全沒了底氣?!盎ㄆG容,你千算萬算,但有一件事是你無論如何也沒算到的,
你如果事先知道了此事,恐怕你就不會如此行事了?!薄笆裁词拢俊?,花艷容脫口而出,
說完隨即閉上了嘴,一臉懊悔的神態(tài),在場的所有人此時也已是心知肚明了?!昂吆撸?/p>
”,小虎笑了兩聲,接著說到:“就在昨天,趙根生去**堵伯,出老千當場被抓,
被**剁去了兩根大拇指,他連刀都拿不起來,又如何能夠殺人?這恐怕是你沒想到的吧?
至于兇器嘛,要不要再把這堆碎片拼起來?”花艷容聞聽此言,臉上的表情變了數(shù)變,
心里的防線徹底崩潰,終于有氣無力地癱倒在了地上。“抓起來,帶走!”“的咧!
”早就在一旁等得不耐煩了的石鋭凝一抬手,“嘩楞”一聲,
一把細長的鐵鏈套在了花艷容的脖子上,與柳震蕭兩人一左一右,將花艷容架了出去。
“我錯了,饒了我吧!~~~~”,門外傳來了花艷容歇斯底里的叫聲。
“至于你嘛,沈青”,小虎斜眼瞅著已是抖如篩糠的沈青。
沈青“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我招,我全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