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姐的身材保持的很好,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也一點不輸別人。三十出頭,
正是嬌艷的年紀,身上仿佛沒有一絲贅肉,根本看不出來像是生過孩子的人。
她雙手插胸,生氣時的樣子一雙美眸不停地眨著,最后說了一聲:“算了,
你趕緊把事情處理好,跟你做鄰居,真是糟心!”緊接著,她開門就回了家,
我苦笑著搖著頭,看著門口的花圈,照片,心想真是小兒科。很顯然,
這就是張浩家里人在鬧,他們應(yīng)該是請過了律師,律師也說我沒有什么責(zé)任,從法律的角度,
估計很難讓我賠償他們什么,所以就選擇了這樣耍無賴的方式逼我就范。實際上,
我也并沒有說我什么都不賠,最基本的道義我還是有的。于是,我撥通了一個電話。
高警官電話接的很快,問我有什么事?我把目前的遭遇跟她反映了一下,
她似乎并不意外,對我的遭遇表示很同情?!斑@種事情,實際上挺常見的,
但是張浩家屬這么做,已經(jīng)犯法了,如果他們得寸進尺的話,你可以報警,
到時候我們派出所去介入處理一下。”“但是法律之外也有人情,人家家里畢竟死了人,
這個事兒最好還是不要見官,能調(diào)解盡量調(diào)解,而且他們家人現(xiàn)在都在氣頭上,
我建議你不要跟他們起什么沖突。”根據(jù)她的經(jīng)驗,她給了我一條最中肯的建議。
我管她要了張浩家屬的電話號碼,她把他老婆的手機號給我了。他老婆姓滿,
是一個很罕見的姓氏,叫滿姣。以前下樓倒垃圾的時候,
經(jīng)??匆娝龓е⒆釉跇窍麓蛴鹈?,溝通雖然很少,但是每次都互相點頭打聲招呼,
所以跟她倒是也能說上兩句話。我撥通了她的電話,第一個響了半天沒接。
第二個通了。她的聲音顯得很疲憊,無精打采的喂了一聲。我說是嫂子嗎?
她問你是哪位?我說我是樊瑯,是浩哥的朋友。那天,咱們在派出所見過,
我又補充說道。她沉默了半響,沒有說話。我趕緊又道:“嫂子,
這件事兒發(fā)生的太突然,而且我也遇到了一些靈異的事件,導(dǎo)致這幾天一直耽擱了,
本來早就說去家里看看的,浩哥這一走,確實很突然……請您節(jié)哀。”她還是沒說話。
我就有點急了,我主動上趕著找她,她反而不搭理我?緊接著,
我又說:“您和阿姨的心情,我都能理解,失夫喪子,浩哥又是家里的頂梁柱。但是這件事,
你們可能對我有一些誤解,那天晚上——”“你到底想說什么?
”滿姣的語氣突然嚴厲起來,看樣子并不想聽我在這扯淡,我也就直入正題了。
“好吧嫂子,我今天剛到家,看到我門前擺著花圈,還貼著我照片,
看著就跟給我擺靈堂似的,咱們都是成年人,浩哥的死我很惋惜,所以不管出于什么,
我都會有所表示,我覺得咱們可以見面談?wù)劇薄安挥谜劻?,跟我沒關(guān)系。
”“嫂子,你別這么說啊,這事兒怎么可能跟你沒關(guān)系啊?”我趕緊說,
“你放心嫂子,我既然打這個電話來,就證明了我的誠意,浩哥這個事兒,
我多少都有點責(zé)任,我肯定不能放著你們孤兒寡母的不管,再一個,浩哥生前也沒少照顧我,
我不是那個忘恩負義的人?!薄澳銦┎粺??”滿姣不耐煩的問,“我說了,
你家門口的花圈跟我沒有關(guān)系,誰擺的你去找誰去,我要是想找你麻煩,
早就拿著刀殺了你了,沒有閑心跟你弄這個?!睗M姣矢口否認。
這些花圈不是她弄的?這話我可不信,我心想滿姣心眼還挺多,
八成是怕我在電話里有錄音,但是這事兒誰心里都跟明鏡似的,
我隨便查查電梯監(jiān)控錄像不就能知道是你了嗎,那時候你也跑不了啊。
也就是我不想計較什么得了。她把電話直接就掛了。我鍥而不舍的打過去,
她連著掛斷了幾個,最后終于又接了。第一句話就問:“你煩不煩?
”我說:“嫂子,我就開門見山了,這事兒我雖然沒有法律責(zé)任,但是心里過意不去,
我也有車貸和房貸,存款不多,就那么三萬多塊錢應(yīng)急的錢,這個錢,我給你拿三萬,
就當時我對你和孩子的慰問,以后你和孩子有什么事兒找我,我一定盡力而為,
就當我對得起浩哥了,成不?”我覺得我這么有誠意,她應(yīng)該不會拒絕,除非是嫌錢少。
說實話,我是真沒錢,卡里就三萬七,每個月房貸要交六千多,相當于這錢給了她,
我就沒富裕錢了??伤膽B(tài)度還是那么堅決:“我已經(jīng)說了,我現(xiàn)在心情很煩,
什么都不想聊!你門口的花圈跟我沒有關(guān)系,你愛找誰找誰去!”“好好好,嫂子,
我知道了。”我尋思這女的是不是來大姨媽了,脾氣這么暴躁,順而轉(zhuǎn)變了一下話題,
“嫂子,我聽說你要賣房?”她在電話那頭楞了一下,顯然很好奇我怎么知道了,
她轉(zhuǎn)念一想,知道我也是干房地產(chǎn)的就釋然了,畢竟這個圈子就這么小,
她這房子的事兒我知道了也不奇怪?!笆??!薄吧┳?,一百三十萬,
你確定要這么低的價格賣?”“這事兒跟你有關(guān)系嗎?”“是這樣的嫂子,
這個房子是一個同事跟我提起的,他還跟我打聽這個房子,
我說這房子戶型非常好——”“怎么著,我還得知你一個人情嗎?”這天沒法聊了,
滿姣就跟一個炸藥包一樣,一點就炸。給錢,她也不要,花圈的事兒,她更是矢口否認。
她肯定是沒跟我說實話,畢竟我最近可沒得罪過什么人,花圈除了她還有誰,
要么就是她婆婆,可是她婆婆那么大歲數(shù)了,應(yīng)該干不出這種事兒來,
我特意去家里戴上了擦廁所時候帶的橡膠手套,把花圈,A4紙都保留到一個塑料袋里,
畢竟上面可能有指紋,如果以后一旦扯皮,我也算是留下了一個證據(jù)。